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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咱们的钱庄盈收是多么庞大,您是最知晓的。”
对,她知道。
所以一个普通的长公主,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财的。
难道是贪污吗?
贝婧初竟是松了口气,作为皇亲,咸宁姑姑至多被降爵,贝钤他们也不会受到牵连。
大越清腐风波过去已久,虽然因为这件事斩了太多人,贝婧初和自家阿耶到现在还被仇家接连刺杀。
她偷偷带着人查从咸宁长公主手上流过的公款,但账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不对劲的痕迹。
面对这个结果,贝婧初也只能继续查。
暗地里的事还没有摆到明面上,日子依旧是和谐过下去。
正月十五元宵节,没有宵禁。
宫宴散去,难得的年节,所有人都抛却了烦恼出来庆贺。
贝婧初也和往年一样,从没守过不得出宫的规矩,和一众小伙伴们一起去看灯游玩。
身后还拖了几个尾巴。
二公主贝嫣羽挽着她的胳膊,一甩一甩地撒娇,朝着三皇子贝靖裕嘚瑟。
男孩气得不干了,也上来去挽她另一只胳膊。
贝嫣羽气呼呼地去拍他:“阿耶说了,你是男孩子,你已经十三岁了,不能再牵长姊了!”
“只有妹妹可以牵长姊,弟弟长大了不行!”
贝靖裕躲过她的巴掌攻击后又挽上来。
“我就牵我就牵!”
“有本事你打我呀!略略略略略略略~”
贝嫣羽真过去打,男孩立刻惨嚎:“长姊救命!”
“你管管她——”
贝婧初:......耳朵疼。
好吵,头有点痛。
她试图劝架:“你们别闹了,乖一点。”
......还在吵......
“这是在外面,你们二人注意一下咱们家的形象。”
并没有作用。
贝婧初深吸一口气,吼道:“停!老子数三声!再闹给我回宫去!三——二——”
两小孩立刻安静下来,乖乖地分开在她两边,跟小羊羔一样。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闹腾啥呢。
想到自己本来应该还要带三个,贝婧初就忍不住打了寒颤。
孩子们憋在宫里,都想看外面的世界,小孩们全都来撒娇求她。

贝婧初差点就心软都答应了。
要不是她觉得,弟弟妹妹全部带出来,要是遇上个刺杀什么的,简直叫个一网打尽。
就只带了两个大些的,好管的......相对好管的出来。
一路上还是吵得脑仁跳。
宫门前,小伙伴们来迎,见到她旁边的两个小祖宗,都是僵了一下脸。
贝婧初头疼问道:“今夜怎么玩,带着这俩小屁孩,我是一点都不敢往人流里钻。”
周欢酒上来道:“正要和你说呢。”
“元宵赏灯,咸宁长公主便在山上做了一百支灯树供宾客观赏。”
“人家是发请柬,咱们初初自然是要亲自来请了。”
离太极宫稍远些,离那山还有百里之远,上面的光便很显眼了。
再走近些,甚至与月争辉。
月华都不及那灯的光明。
真是耗财耗力的壮观奢华。
到了地方,一对狗情侣的手自然地牵在一起。
贝婧初嫌弃地“咦~”了一声。
周欢酒被咦得想挣开,厚脸皮的某人不放的同时,切了一声:“羡慕的话,回头我求陛下给你也赐个婚。”
说到这里,贝婧初可不困了,她骄傲地一扬下巴,说:“阿耶和我商量了,等我再长几岁,给我选面首。”
贝嫣羽眼睛一亮,问:“长姊长姊,我也可以选吗?”
“你去问阿耶呀,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会同意的。”
贝靖裕也来凑热闹:“长姊我也要选面首!”
“......”
“......”
贝嫣羽伸脚轻轻踹了他一下,“你是选皇子妃,面首是男的。”
“哦。”
嬉闹一阵,贝婧初拉着人,招呼着弟妹们先行离开。
“走走走念儿,昕儿阿姊,咱们上别处玩去。”
“人家不知道多想过二人世界,咱们在这里杵着,比灯树还闪耀呢!”
一个明亮热闹的夜晚,路过一棵棵挂上彩灯的树。
树上都被挂了灯,不好藏人,贝婧初让颜朝他们干脆下来,当贴身侍卫一样直接走在身边。
昕儿的眼睛被黏在一个花灯上走不动了,贝婧初拉着她去找咸宁长公主求送。
她是灯宴的主人,风头无两地游走在众人之间,极致地张扬。
但贝婧初今夜只想好好过一个元宵夜,不去想太多,只当一个侄女儿,带着昕儿去找姑姑讨一个花灯。
贝尽莞乐呵呵地让他们看上哪个就拿,于是几个人化身土匪,人手提了一个花灯在山上蹿。
遇到熟人了寒暄几句,比如许承昼,直接就跟在屁股后面一起了。
小团队越来越壮大。
会看见些订了婚事的郎君娘子交谈两句,少男少女脸上都不太自在,泛着不自然的红。
抛去一切芥蒂和烦忧的一晚,玩完之后,白日又回到正轨。
咸宁长公主现在也进入到了近臣的行列里,是唯一一个得帝王信任抬举的宗室。
为了嘉奖她,贝尽莞也被赐了和亲王同等的待遇。
贝婧初去御书房路上碰上她,还被她拉住,兴致勃勃地闲聊起来。

“小孩子成个婚真麻烦,三书六礼纳吉纳征。”
“钤儿那孩子现在越发不着家,一有空就往挽园跑。”
“幸好姑妹我身边不缺人陪,我要真是那等老实守着儿子的老太太,早被这给儿媳妇养的不孝子给气死了。”
贝婧初心中再如何猜测,脸上也不露出多余的神情来。
所以,咸宁姑姑这热情慈爱的皮囊下,有没有藏着什么心思呢。
她笑道:“表兄找酒酒去,您还自在些。”
“别看姑妹嘴上抱怨,他要是真黏着您,您还嫌烦。”
说着进了御书房落座。
阿耶的习惯一直是先和近臣商议,没问题的话再拿到朝会上说。
除非是他早已决定,一意孤行,不容置喙,反对也没用的事。
“玉浑前几年幼帝登基,太后临朝。”
“这几日收到消息,他们的辅政大臣和幼帝对上了,玉浑内部一团乱麻。”
“上次战事了解,休养了四年,趁此机会,朕有意出兵玉浑,诸位可有异议?”
许兰期回道:“大越如今国库充盈,能人辈出,武器兵马也尽皆优良,万事俱备,臣等实在没有劝阻陛下的理由。”
“况且,机不可失。”
其他人都不出声,显然是没有要补充的地方了,贝婧初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趁他病要他命。
咸宁长公主倒是不赞同:“现在大越国力强盛,但行军到底是劳民伤财。”
“百姓富足也没几年,当初攻打突宁是因为他们先犯我疆土。”
“玉浑不过是在边境劫掠一二,在突宁被灭后也收敛许多。”
“陛下,不如待大越再积蓄些实力如何?”
皇帝横过去一眼。
“咸宁,时不我待,你平日也不是前瞻后顾的性子。”
“再等又是要等多久?明日复明日,明年复明年么?”
贝尽莞低头,“陛下英明。”
见无人有异议了,贝恒又开始安排:“上次太子挂帅表现不错,这次便依旧你来吧,明日早朝告知百官。”
这次也没人反对。
出宫时,咸宁长公主没再找谁闲聊,直直走到宫门,上了马车。
正当她催促马夫回去,外面便响起了贝婧初的声音:“姑妹莫急,孤想再去您府上做客,您是否欢迎?”
说完,马车里却没有回答。
过了几瞬,一张笑面从掀开的车窗里露出来。
“太子要来寒舍,姑妹自然是不胜荣幸的。”
“但陛下给了你重担,你此时不在东宫筹备,到处跑什么,也不怕办砸吗?”
贝婧初给出理由:“大越这几次出兵,表兄次次做军师。”
“我随您回去,顺便同表兄聊聊。”
车窗被关上,又过了好几息,隔着木头的闷声从里传出来:“我这马车小,搭着太子委屈了你。”
“您自己乘车来吧,我会命钤儿好好招待的。”
那辆宽大豪华的马车就这么被马夫驾着拉走了。
贝婧初也懒得乘车,让人备马,骑着就去往咸宁长公主府。
贝钤把她迎进书房,门一关就失去了下属的恭敬,直接吐槽道:“你这两日来得也太勤了,我这儿真没热闹事。”

“酒酒可是会吃醋的。”
他嘴上没把门地打着哈哈,说完后却敛了笑意,担忧道:“出什么事了吗?”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说来听听,大不了招数损一点,总有解决办法的。”
“贝钤。”
她难得直呼大名。
“我一直视你为最信重的人之一,从无半分疑心,这你是知道的。”
“我今日再信你一次,你可有做过一丝背叛我的事?”
贝钤:“如果你说坑过你没有,那还是有很多次的。”
“但要说背叛,绝无可能。”
“发生了什么事?”
按理说,不应该让敌人有所察觉。
但贝钤的行迹一如往常。
她就赌一赌,赌他被咸宁长公主排除在外,赌他并不知情。
“咸宁长公主有何异常,你发现过没有?”
“母亲犯了何事?”
“她犯了何事我还不知道,只是有异常。”
贝钤有些恼:“表妹,你是太子,就算是要判一个人的罪,也不能只凭臆测。”
他慌了。
贝婧初不是一个仅凭臆测就给人断罪行的人。
贝钤也知道,所以他才不能接受。
贝婧初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瞧着他,等他自己冷静下来。
贝钤问:“事情大么?”
她还没回答,他就说了:“定是大事。”
“如果是小事,轻轻罚过就好了,何必轮到你这么紧张地来找我。”
他接受了:“说吧,什么事。”
但他并没有说,他是站在长公主那一边,还是法的那一边。
贝尽莞是他的母亲,和广德长公主不一样,是养他长大的人。
他表现得很自然,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贝婧初有些懊恼,竟然想从这狐狸嘴里套话。
已经暴露了,就没法再藏下去。
她只得说:“姑妹涉嫌贪赃,阿耶忌讳这事,不过姑妹是皇亲,不至于到处死的地步。”
“但罚是要罚的,可能会降爵,我来问问你知不知道。”
贝钤倒是放松了下来,“这我确实不知。”
“母亲府中开销确实大,我以为她自有弄钱的法子,没想到动了朝廷的官银。”
这个罪,说不严重,也严重。
值得贝婧初今日跑这一趟。
暂时糊弄过去贝钤,她出去后直奔御书房。
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能回过味儿去,告知贝尽莞。
她不能确定他是会帮亲还是帮理。
要趁着咸宁长公主发觉不对之前,向阿耶请命搜查庄子的地下库房。
否则她发现后,转移了地方,这一点尾巴都抓不到了。
此时,长公主府内,贝尽莞和自己的面首发生的争吵。
男人焦怒道:“越朝攻打玉浑,你为何不劝阻?”
“我怎么没劝?如今越朝先机占尽,那什么理由劝?怎么说得过去?”
面首:“那必须拖延点兵开拔的时间,我要传信给玉浑,做好准备。”
贝尽莞直接打断他的美梦:“拖不了,兵贵神速。”
“皇帝和那小太子都是雷厉风行的性格,玉浑正值内乱,他们巴不得明日就冲到边关去。”
“我没办法,要办法你自己想。”

贝婧初把自己知晓的事情告诉了阿耶,她以为会查很久,至少要好几日。
没料到仅仅过了一夜,天明时分,便得到了结果——私通外敌,谋夺皇位。
罪同叛国。
为什么会是叛国?
咸宁姑姑竟然糊涂到这种程度。
阿耶捂着眼睛,疲惫道:“昔日鲁王,今日咸宁。”
“竟无一不是狼子野心的货色。”
他像是丧失元气一般,斜靠在扶手和椅背间的空隙处。
贝婧初不由想到自己的那些弟妹,他们一个个有的闹腾、有的安静。
但无一例外,她一发火,小孩们就乖巧了下来,不敢造次。
都是讨人喜爱的孩子。
当初的阿耶看咸宁姑姑和鲁王,是不是也一样的。
她和弟妹们也会走到这一步吗?
谁会背叛她?
一直想到最小的六弟,贝婧初也想不出来。
她和他们的感情,好像都不错。
小孩们对她这个长姊畏惧,崇拜,又亲近。
所以,阿耶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缓过来些的贝恒终于恢复了平时的语调,但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却出卖了他的不平静。
“你和朕说的,朕连夜包抄了那座库房,但还没顺藤摸瓜下去,她身边人就自己暴露了。”
贝婧初惊诧。
咸宁长公主如果发现了端倪,要么已经积蓄了足够的实力直接反抗,要么快速遁走隐居,都是有几分生机的活路。
为什么会自爆?
贝婧初还没转过弯儿来,想了一夜的贝恒却是想通了的。
“那些奸细真是忠心,以身入局。”
“如此一来,朕近几日真不敢发兵玉浑了。”
“钉子不拔出来,还不知道肉里扎了多少。”
他苦笑一声道:“为何别家的臣下忠心不二,奋不顾身,以命为自己母国拖延喘息的时间。”
“朕身边却都是野心勃勃的豺狼虎豹。”
“疑心重......朕又何尝想疑心重。”
“稍微给一些信任,就被自己的亲生弟妹背刺一刀。”
......
脑子里装了太多的东西,上次鲁王谋反,她是手握剧本的人。
用着神的第三只眼去看越朝的一切,在心里吐槽阿耶笨,看不出来。
想来,阿耶是听见她心中所想,对鲁王产生了怀疑,改变了现世。
所以,现在的越朝和书里是两个世界。
蒸蒸日上,富足安乐,秩序井然,又直接诛灭了突宁。
她也走上了和原书全然不同的结局,直接连青楼都给它夷平了。
但是,她没有第三只眼了。
断断续续地出神,一直到东宫的朝会上。
最前面的位置是空的,明晃晃的碍眼。
她下意识问:“贝钤呢?”
“今日为何没来东宫?”
说完,她才想起来,自己恍惚了。
主要是四年来,他一直坐在前面,每天带着他那个大茶缸子在那儿嘬。
突然安静了不太习惯。
“钤詹事大概是因为咸宁长公主一案,被带去审问了。”
“等过几日他证明了清白,就能回来了,继续。”
话音落下,却许久无人接话。
贝婧初被诡异了气氛弄得疑惑,罗啸泉奏道:“太子,叛国之罪,是株连九族的。”
“咸宁长公主是皇亲,但詹事作为她的子嗣,免不了死刑。”
对,对这个时候,满门抄斩,是不会管家眷是否无辜的。
她从婴儿时就知道了,还吐槽过,犯罪者家人多无辜。
那时阿耶还趁机教导她,家眷得享犯人成功后的荣耀,失败了也该一起死。
怎么突然忘了呢?
可是,可是有的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做诛九族的事啊。
但是因为别人的错,却遭受无妄之灾。
“殿下......殿下?”
贝婧初被唤回神,下方的臣属都看着她。
此时此刻,才有了实感,咸宁长公主犯的错到底有多严重。
她猛地站起来,匆匆留下一句“散了吧”,便急急地走出去。
“备马,去大理寺!”
后面雷念儿和贝婳也急匆匆跟上来。
“堂妹。”
“殿下,我们也想去探望。”
贝婧初也想带着,但是没办法。
她解释:“不行,大理寺狱是关要犯重地。”
“我是太子可以进去,除非有陛下手令,不能带人。”
“你们要我带话吗?我会转达的。”
贝婳突然哽咽了一声:“都是从小长大的朋友,有什么话没说完呢。”
“不过是想着最后见一面罢了,如果进不去,下次见面,就是刑场斩首的时候了。”
说着,她的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啊?”
“堂妹,我是不是在做噩梦?”
“我们才过完元宵夜,贝钤才和酒酒定亲。”
“他马上就要成亲了,我还以为我能喝喜酒了,怎么偏偏,咸宁长公主就犯了叛国之罪?”
她脸上的水痕越来越多,从一颗一颗泪,变成了一条接着一条。
她好伤心。
贝婧初没带手帕,也不讲究,捻起袖子一角就给她擦眼泪,轻声安慰道:“别哭,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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