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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春情/为病弱皇兄进补(小小椰)


在此处听到皇兄的名字,谢卿琬不由呼吸一窒,手心捏紧了些。
谢卿琬自然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正巧,我也是到附近游玩呢。”
“太子居然能同意你出来。”颍王笑,“这时节可不平静,处处都是危险。”
“是呀,我走之前和皇兄说了的,不会去太危险的地方,只是我贪玩,不小心就走远了,现在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王叔你能帮帮我么?”
谢卿琬状似苦恼低头:“嗯,我非叫和我一起来的人在别处等我,不要跟着,现下也联系不上他们了。”
“你呀。”颍王嗔怪,“还是小女孩的心思,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颍王也有女儿,因此天生就对谢卿琬这样讨巧可爱的小侄女有着一层亲近,连往日在军中粗硬的声音都不知不觉变得温柔很多。
再加上谢卿琬上次帮了广宁郡主大忙,颍王亦是一直记在心里,越发感念她。
就连这次他得以重出江湖,也是太子殿下扫平了障碍,谢卿琬又是太子的心肝肉,颍王如今,简直不能比别人更喜欢谢卿琬了。
对于这种小事,他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长乐,你想让我带你去哪里?我让我的副将亲自护送你回去。”颍王问。
“就回百叶城吧。”谢卿琬说,“对了,皇兄最近在哪,听说前两月与西羌谈判,后面也没有关注结果如何。”
听到这里,颍王皱起眉:“那次会谈中途,会谈地点的附近突然起了一场火,后面兵荒马乱,也就不了了之了,我看,分明是西羌诚意不足,才会出这种乱子。”
“不过,如今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殿下所在的西线战事即将进入尾声,过不了多久,就该班师回朝了。”
“所以,殿下才会让我来接管西北军务,随着西羌西线溃败,躲藏在那里的叛党亦四处逃窜,我们怀疑他们到了北面。”
谢卿琬想,你们猜的还真对,可不是,真来北面了。
不过她到底也不好在此时揭穿元公子,毕竟对方也帮她从阿伊古的手中逃了出来。
他们之间的事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去较量吧,她就不掺和了。

第96章
谢卿琬决定跟着颍王的人离开,至于孩子,她打算让哑女带着孩子,先假借身份跟着他们回到百叶城,再另做打算。
颍王那里,她只是说哑女是这段时间一直照料她的侍女,而她前段日子丈夫才亡故,是以孩子只能跟着母亲。
颍王没有怀疑,让谢卿琬带着哑女两人一同上了车,又顾念着孩子还小,一路行车也是缓慢。
直到马车车帘彻底落下,车辆慢慢驶出城池,谢卿琬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她前后左右各看了一遍,确认安全以后,从哑女手中接过孩子,解开两粒扣子,将孩子抱到胸前,紧张地喂起奶来。
这几日,她的奶水尤盛,但先前出城之前,四面八方都是人,谢卿琬怕横生意外,就硬生生忍着,一直到了现在。
如今,不仅是孩子饿得不行,她也憋的快不行了。
于是待外面清净下来,她便赶紧松开衣裳,也堵住了孩子那张乱哭个不停的嘴。
有了吃食以后,孩子也终于安静下来,乖觉地靠在谢卿琬的身前,用力地喝着奶。
谢卿琬看着孩子圆滚滚的小脑袋,还有他那细嫩小脸上长长的睫毛,此刻因闭眼喝着奶而轻轻颤动,又卷又翘。
不由有些神思恍惚。
她一直以为,自己都是个孩子呢,却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母亲。
而皇兄,那般清濯孤绝,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之人,居然也成了父亲。
在走神期间,孩子已经喝完了奶,谢卿琬回过神来,拿起手帕给他擦擦嘴,又快速收拢好衣服,整理得当。
她的手碰触到了衣裙胸部的内衬,那里因先前的涨奶,已经有些微微的湿润,穿起来并不舒服,但眼下在路上,她也只能蹙眉忍忍。
而方才用过的手帕,也因沾上了一层奶渍,被她丢到了一边。
谢卿琬的脑海有时候也闪过一些令人羞愧的问题,比如,她居然会想,自己的奶水到底是什么味道的?让孩子吃得那般香。
不过或许因为是自身产物,她对奶在空气中飘散出来的气味并不敏感,只闻到一股极淡的奶香味。
也不知道在别人那里闻起来是如何的,所幸,她观察哑女表情,并未异样,应当是不太要紧。
谢卿琬一行就这么一路还算顺遂的回到了百叶城,方安置下来,便听窗外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她心下好奇,也跟着走了出去,问了问路边的百姓,道是:“姑娘不知道近日的大事?太子殿下携边军十万班师回朝了,如今西羌战败,自愿退守两百里,我们终于不用再受他们侵扰了。”
百姓们皆是喜气洋洋,谢卿琬也被这种气氛感染起来。
尤其是听到皇兄的名字,她居然第一反应是,本该如此。
她向来对皇兄怀有一种没有道理的信任和崇拜,自他出征第一天,她就坚信他会得胜归来。
而听着百叶城民众说,得胜归来的军队,大部队会驻扎在城郊外,而其中作为代表的精英,和各将领则会在今日入城,经过此道。
人们等候在此刻,便是为了那一刻的夹道欢迎。
谢卿琬也留了下来,她也想见证皇兄最意气风发的时刻。
随着气氛的骤然热烈,周围欢呼声更甚,谢卿琬踮起脚尖,又往前站了些,远望城门处,看见似乎有打头的先锋兵驾马过来。
“快看快看,他们回来了!”
“啊,在哪在哪,太子殿下也来了么?”
人群在惊呼中互相交谈,皆是热情高涨。
谢卿琬终于挤到了前面。
先锋兵的马蹄飞扬,带起地上的粉尘翻飞,从她面前呼啸而过。
谢卿琬捂住口鼻,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道路。
每次,她都期待着是皇兄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可每次,都是身着各色服装的兵将。
直到,在一队二十人列阵的先锋精锐驾马驰过后,一道格外英挺的身影,终于出现了骏马背上。
仅仅是远望那一眼,谢卿琬就确定了那是皇兄。
天上地下独一份的风姿,除了他还有谁?
那马行得飞快,谢卿琬其实有些担忧,皇兄会不会看见自己,毕竟街边如此多人。
于是开始扯着嗓子,喊起:“哥哥,玦哥哥,看看我,我在这!”
有不知内情的路人,看见谢卿琬如此模样,还以为她在叫着自己的情郎,皆捂嘴而笑。
有好心人甚至上前提醒:“小姑娘,你喜欢的郎君,此刻想必不便回应你,不如等他入城安置好,你再去找他?”
结果,话方出口,他便看见那原本应疾驰而过的骏马马头高高扬起,缰绳被骑手扯得绷直,居然真就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这人看得目瞪口呆。
而谢卿琬,更是眼里盛满细碎的星子,眼神扒在谢玦身上,移都移不动了。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在她的面前摊平伸出,她的心砰砰跳动,抬眸看皇兄,却见他微微挑眉:“不上来?”
谢卿琬不再犹豫,也不再想着身后还有多少人,今日这事又要被多少人记下,将手径直放在了谢玦的手心。
谢玦微微用力,便将谢卿琬径直拉上了马背。
在上来的那一瞬间,因为拉动的力量,以及初上马背不稳的重心,谢卿琬向后倒去,又因谢玦的及时伸手,将她牢牢地固定在了怀中,只是有惊无险地转了几个圈。
谢玦轻夹马腹,手扯缰绳,唇角微弯,一手握在她的腰际,随手掂了一下,微讶道:“这一两月,膳食是很鲜美么?”
谢卿琬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气恼地锤了他一下,又难得要大着胆子去掐谢玦的腰,耳边却再次传来如浪般的欢呼。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大街上,路旁两侧以及酒楼上面,都是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
只得收回手,挺直腰,做一个端庄的淑女。
虽然早在方才,她就已经不够端庄了。
谢卿琬摸上自己的脸,那里带着发烫的余温,叫她的手心都出了层薄汗。
她后知后觉地想着,皇兄,皇兄那般严谨的人,为何要做出如此不合常规的大胆之举呢,方才可都是人哇。
还是说,皇兄就是想叫他们看到?可那是要证明什么?
不得不说,谢卿琬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
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承认他和她的关系,他对她独一份,与众不同的偏爱,叫她与他一同享受胜利的荣耀,被众人祝福喝彩。
她真的很开心。
他们一前一后,紧靠在马背之上,人们的赞叹声几乎要淹没了他们,谢卿琬恍惚间甚至生出一股错觉。
百姓们是在认可她,祝福他们。

两人数月不见,不仅是谢卿琬很思念谢玦,谢玦也甚是想念她。
他就那么一路带着她,在人们的夹道欢呼,和掷下的花中,驱马向前,也未曾松开过搂她的手。
一直到了居住的官邸前,谢玦先行下马,才将她抱下来,细细打量她的周身,浅笑:“所幸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没有将自己照顾瘦。”
甚至,谢卿琬似乎还养得丰腴了些。
不过,这话谢玦怕小姑娘家家的听了不高兴,并没有说出来。
谢卿琬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岂止是没有瘦,自她怀孕,一直到生产,不少该丰满的地方可是丰满了不少,连小衣都尽数重做了。
于是仰脸笑道:“皇兄,我将自己照顾得可好啦,不信你瞧瞧。”
说着,她便拧起裙子,在原地转了个圈。
谢玦的眉间亦染上温情,牵着她的手,与她一同往府内走去。
此刻正是初春之时,尚有些寒意,谢玦摸着谢卿琬的手有些冷,便记挂着此事,两人在屋内一坐定,便吩咐人去做一碗补汤。
侍候的下人行事极为麻利,不多时,就有人端上了一晚热腾腾的老母鸡炖人参汤。
香味顺着腾腾的热气直往上飘,闻着便让食指大动。
谢卿琬吸了吸鼻子,拿起勺子迫不及待地就喝了起来。
看她喝得急,谢玦忍不住拿起帕子,擦着她唇角的汤渍:“慢些喝,仔细烫着了。”
但谢卿琬吃起东西来显然是不管不顾的,谢玦也只得无奈摇头,拿起一柄折扇帮她把汤扇温些。
这汤熬得鲜,谢卿琬喝完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谢玦见着她惬意的样子,又摸了摸她的手,果然不再如方才那般发凉。
谢卿琬自小有些体寒的小毛病,这么多年来,也是谢玦一点点看顾过来的,唯恐她又受了寒。
反倒是谢卿琬本人,显得不拘小节一点。
补汤有些撑得慌,谢卿琬一时就不太想动了,摸着小腹,只觉肚子暖暖的,干脆就靠在了背后的软靠之上。
两人此时坐在窗台边,窗外开始下着绵绵细雨,一时也不适合出去,谢玦略一思索,叫人拿来了棋盘,邀谢卿琬对弈起来。
其实论棋艺,谢卿琬远不是谢玦的对手,但谢玦与她下棋,与旁人下棋却又是全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与其他人下棋时,谢玦可不会留什么情面,常常在短短几十子之间,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
与谢卿琬下棋时,则是带着半引导半教学的性质,进退有度,胸有丘壑,不疾不徐。
既不让棋局过分一面倒,也不会刻意让她轻松赢下。
因此,谢卿琬最喜欢和皇兄一起下棋了,在所有人中,与皇兄一起下棋是体验感最好的时候,他总是无时不刻照顾她的体验。
这厢,谢玦早已落下黑棋,谢卿琬却还手执白子,苦着脸思索。
而谢玦并没有继续凝视棋盘,而是静静端详着她思索的面容,恬静而悠然。
仿佛她的脸,比棋盘上复杂的棋局,更有可探究性一般。
所以,谢玦没有放过谢卿琬面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当她的眉心轻轻蹙起时,他亦是很快发觉。
最初,他以为她是为棋局所头疼,故而蹙眉,但当他目光下移,见她伸手捂着胸时,才发觉好像是她的身体不适。
谢玦的眉亦跟着一同颦了起来,将手中棋子铛地放下,微微倾身:“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胸口不舒服,可是件大事,毕竟心脏肺腑都在那一块。
谢卿琬脸色有些发白,却只是摇着头:“只是胸口有些闷,现在好多了,我没事。”
谢卿琬此刻慌张得不得了,方才她嘴馋,将那补汤一点不剩地喝完了,却忘了这老母鸡炖人参汤最是下奶之物。
这不,喝完没多久,她就感觉胸部发热发痛,涨得不行。
虽然初春衣衫算不上轻薄,但若是这奶水溢出来,迟早都会沾湿衣裳。
谢卿琬棋也顾不上下了,站起身来,便准备先行告退。
只是脚方迈出一步,手就被皇兄握住了:“琬琬,你有事瞒着我。”
谢玦声音沉沉,口气端得是不容置疑。
而谢卿琬,心中急得不行,一边含含糊糊说:“皇兄,我真的没事。”
一边便准备绕开谢玦,拔腿就跑。
可惜,谢玦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化作一堵墙,牢牢地挡在她的身前。
谢卿琬猝不及防,硬生生地撞到了谢玦的身上。
他常年习武,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尤以胸膛为甚。
谢卿琬的胸径直撞上了谢玦的下胸膛,疼得她当场就泛起了泪花。
好不容易痛觉消散了些,她又立马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异样感。
因为方才的撞击。似乎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正从她的胸前不受控制地溢出。
谢卿琬浑身一个激灵,急中生智,转身便从一旁的棋案上拿起先前未喝完的水,咕嘟就往嘴里灌。
再一个不小心,好巧不巧地手抖,水刚好洒落在了衣服上,淅淅沥沥地浸湿了胸口。
“皇兄。”谢卿琬看起来很羞赧,带着一丝惊慌,“我不小心把衣裳弄湿了,得……回去换。”
说罢,也不去看他的神情,扭头就跑了。
谢玦这次不好继续出手拦她,只能任着谢卿琬去了。
只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的眉梢微动,端起她方才拿过的茶杯。
茶杯里剩下一点水,清澈透亮,纯净见底,凑近些闻,只有淡淡的茶香。
可为什么,他方才居然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奶香?
谢卿琬飞速跑回自己的寝房,心脏还在激烈跳动。
回想起方才的场景,她依旧是惊魂未定。
若是……若是让皇兄发现她涨奶,那该如何解释?
想到此处,她脱下里衣,拿到手上,果不其然看见了白色的奶渍,立马像被烫到了一样移开目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害羞,明明她先前给孩子喂奶时,也未曾这样过。
方才的补汤不愧是用上号食材炖熬出来的,如今的谢卿琬,只觉身体一阵又一阵地发热,胸口有湿热的液体不断流下。
而她,只能拿着帕子,不断地擦拭。
若是孩子此时在她身边就好了,不仅不用浪费这些乳汁,还可以缓解她的胀痛。
不知道怎的,明明想的是孩子,谢卿琬脑子里却突兀地出现了一幅许久之前的画面——锦帐香榻间,气息靡靡,红樱被雀鸟衔住,颤颤巍巍,不愿松口。
那时亦是胀痛,却和如今又有些区别。
只不过,那样……是不是比孩子还要好使些?
谢卿琬赶紧打住自己的思绪,不敢再往下想了。
那时,她为的是治好皇兄的病,可不是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简直就是玷污她最初的初衷。
最后,是谢卿琬自己动手,用挤的方式,将奶水给挤出来了,有一小部分,她用瓶子装了,叫人偷偷带给孩子去吃,剩下的大半,孩子也吃不完,全部倒掉又有点可惜,谢卿琬便打算留一部分下来做香膏。
清理完所有现场,她又做贼心虚般地在室内点上檀香,这才舒了一口气。
又喊来寒香,将那剩余的小点奶水叫她拿去做些东西,寒香没多想,只以为是牛乳,端着便离去了。
到了晚膳间,谢卿琬已彻底整理好心情,因怕先前的不告而别引起谢玦疑窦,她还是决定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回去找皇兄用膳。
谢玦还在思索谢卿琬今日的异样,便很快又见她十分大方正常地来寻他,他干脆也不再多想,替她拉开椅子,叫她先坐下用膳。
宫人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放在桌案上,其中有几道菜是谢卿琬爱吃的,便由日常伺候她的厨子烧制,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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