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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春情/为病弱皇兄进补(小小椰)


那是温家派出来的,负责保护她的家丁,他温热的血飞溅到她的脸上,顺着她白皙的皮肤,流下狰狞的痕迹。
倒下的尸体在她前方甚至铺就了一条路,不远处弥漫着滚滚黑烟,有人浇上桐油,放火点燃,试图烧毁一切。
谢卿琬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不会死,在绝望之中,她甚至忘了哭泣。
后来,她的眼幕中出现一个人,那个人一身黑色外袍,步伐不急不缓,与周边凝重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谢卿琬双手环臂,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直到来者的脸清晰地映入她的双眼,她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是你!?”
谢卿琬大口大口地喘气,从睡梦中惊醒时,背后的衣裳已经彻底湿了。
在梦中,她即将被谢少虞掳走之际,也曾奋力挣扎,可惜却无济于事,只能发泄般地咬着他的肩膀。
谢少虞这时还不忘在她的耳边威胁:“你大可以随便咬,但你以为你以后还有机会见到谢玦么?”
他不忘嘲讽:“你公然忤逆他,一个人跑到了许州,他必然不会再管你,别忘了,他是太子,是晋朝的储君,能在那个位置坐那么多年的,能是什么感情用事之辈?”
“从前谢玦对你好,不过是像养鸟儿似的,养着玩罢了,鸟儿若是听话,叫声好听,羽毛鲜丽,还可以逗逗趣,也不吝赏几分笑,若是不知好歹惹恼了主人,只有被抛弃的下场。”
“我的小鸟儿,你别再天真了。”
谢卿琬只记得当时自己用尽全力咬着谢少虞,心中也自然不肯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只是,谢少虞出口的言语,却还是如一根根尖刺,直直地刺入了谢卿琬的心。
不是为着她自己,而是为着皇兄。
谢卿琬终于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伤皇兄伤得有多深。
她今生还有机会弥补吗?
谢卿琬猛然惊醒,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梦,而是那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前世。
她曾亲身经历过的一切。
梦中的后面,她被谢少虞的迷香给迷晕了过去,醒来已经到了他困锁她的那方小院,也是她前世人生最后的居所。
谢少虞是用手帕紧捂住她的鼻子将她迷晕过去的,当时她奋力挣扎,却还是无济于事。
而此时,黑暗中,谢卿琬感觉自己的身边好像有什么动静,她刚想出声去唤寒香,就感觉到一只微冷的大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唇。
“唔……”谢卿琬浑身警觉,汗毛直竖,想起梦中发生过的一切,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挣扎着喊:“谢少虞,你……”
一股温热的气息悄然贴近,吹拂在她柔嫩的肌肤上,令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琬琬,你便这般想唤谢少虞的名字?”
嗓音温温沉沉的,听起来无比熟悉,谢卿琬这才停止了挣扎,偏头惊愕看去:“皇兄?”
难怪方才她腹中的孩子像有所感应般的没有反应,她做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莫非这就是血脉相亲?谢卿琬觉得有些神奇。
可惜她没有办法让皇兄知道这些。
谢卿琬刚想问谢玦为何夜晚突然来找她,还一声招呼都不打,虽然她并不介意,但这样的事以前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就感觉身子一轻,竟是腾空而起,谢卿琬忍不住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搂住了谢玦的脖子。
这才发现,他居然将她拦腰抱起,正闲庭胜步,走出昭阳殿。
此时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还是带着一些湿润的水汽,以及微微的凉意。
于是谢玦在抱谢卿琬的时候,连人带被子,将她裹着一齐抱了起来,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倚在他的怀里。
暖融融的热意自谢玦身上传递而来,流转到谢卿琬全身。
谢玦的脚步亦很稳,她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摇晃颠簸。
虽然谢卿琬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并不担心,但还是忍不住问:“皇兄,我们这是去哪儿?”
“为何不白天再去呢?”她发出了真心实意的疑问。
谢玦微微低头,将怀中的少女脸颊的每一分,都深深刻入自己的脑海。
他摇头:“白天就太晚了。”
谢卿琬睁着懵懂的眼:“为什么晚了?”
谢玦笑了出来,谢卿琬很少见到他这般开怀大笑,以至于过来许久才停下。
“琬琬。”青年的嗓音还隐带笑音,“你知道我们现在正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谢卿琬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皇兄如今怎么也变得这么坏,还会卖关子了。
谢玦的声音却突然隐去了,像是陷入了某种停顿。
此时不远处皇宫御林军巡视的队伍经过,谢玦拐了一个弯儿,带着谢卿琬来到了转角的墙边,将她抵在了墙和他的中间。
谢卿琬的呼吸的空间一下子变得十分狭小,而谢玦似是担心冷硬的墙面硌到她,还以手垫在她的后背处。
她浅而快地吸着气,舌头有些打结:“啊……做什么呀?”
谢玦轻抬下颌,示意她看向前方执戈远去的御林军:“琬琬难道没有发现,我方才刻意避开了皇宫巡防么?”
“噢。”谢卿琬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这和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什么关系吗?”她全然天真地问着。
谢玦看着她这副毫不设防的样子,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怜爱道:“自然有关系。”
此时御林军的那片亮光已消失在视线尽头,谢玦重新从墙角后绕出,脚步不停。
谢卿琬眼看着他们离宫门越来越近,大有径直出宫的架势。
后面发生的事果然又印证了她的猜想。
皇兄似不想惊动太多人,带着她,足间轻点,就那么越过了宫墙,跳到了外面的皇城地面。
“皇兄,你什么时候还会这个?”谢卿琬忍不住惊呼。
谢玦微顿了顿:“以前便学过,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随意使用,近来身体好了不少,自然便可以用了。”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京城民间?”谢卿琬问。
“不是。”
“那……出城去京郊?”谢卿琬犹豫了一下。
“也不是。”谢玦否认。
他伸手替她拉了拉肩膀处的薄衾,仔细裹好:“琬琬,假如我现在要带你私奔,你愿意么?”
谢玦的话语认真,不像是玩笑。

这是她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么?关键是……
谢玦似乎没有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僵硬,自顾自地轻笑:“琬琬,还请你原谅我自作主张。”
一边说着,他一边已利落翻身上马,将谢卿琬安置在自己的身前,一手紧搂着她的腰,一手握住缰绳,用力一扯,骏马便嘶鸣着疾驰起来。
这过分的亲近让谢卿琬更僵硬了,偏偏皇兄的手还贴着她的小腹,几乎让谢卿琬冷汗直沁。
幸而谢玦并没有多想,只以为谢卿琬近日活动的少,略微丰满了一些。
其实这样很好,从前他总觉得她过分纤瘦,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更是看得他直蹙眉。
女孩子,还是健壮一些,才叫人放心,若是哪日她遇到歹人,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
虽然他尽力使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但也难保万一。
周围的景象飞速变化,在烈烈的风声中,谢卿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断断续续:“皇……皇兄,为何要急着今晚走呢?”
谢玦闻言,眉目轻展,骤然欺近了她,低声道:“我不是说了么,此乃私奔,私奔之事,岂有在白日堂皇行之之理,不都是月黑风高,正当良时。”
他的热气,喷在谢卿琬的耳侧,顺着脖颈向下散逸,激得谢卿琬生起了无数鸡皮疙瘩,下意识地想躲,却又发现,根本无处可躲。
“何况……明日我们怕是便走不了了。”
谢玦语调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就像他口中道出“私奔”二字时一样自如写意。
因此常人很难通过他的神态或语气,来判断他真实的想法。
正如谢卿琬此时。
她开始意识到此私奔非彼私奔,心中的热潮慢慢褪去,她试图扭过身子去瞧他的面色,却未果。
“我们这是要去……”谢卿琬心中已有了个大致的猜测。
“嗯。”谢玦淡淡应道,“大晋的最西端,百叶城。”
“琬琬,我承诺过你,不会将你一个人抛下,自然说到做到。”
“不过。”谢玦顿了顿,低头看了看谢卿琬:“有人或许不会让你随我一起离开,那我便只好行先斩后奏之事了。”
谢卿琬隐隐觉得谢玦话中暗指建武帝。
可是,建武帝为何要留着她呢,除了和亲,她对他来说还有什么用呢?
直到目光从皇兄飘飞的衣摆上掠过,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生了一层冷汗。
她是无什么用,但是皇兄很有用,而她对于皇兄的意义,在许多人的眼里,或许很重。
于是她的价值和作用便也被重新考量,待价而沽。
谢玦远行西域,天高皇帝远,许多事必然会脱离建武帝掌控的范畴。
而偏偏此事事关重大,不得有误,为了保证一切筹谋顺利实现,从大局角度出发,建武帝也又不得不放权给谢玦。
帝王生来多心,自要留下足够制衡的筹码。
而谢卿琬便是最重要的那个筹码。
太子谢玦自作为储君以来,从未流露出对于任何事物过度的喜爱,便是连每日的膳食,也都是依例各吃几口,不偏不倚。
许多人都觉得他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唯独谢卿琬是个例外。
若谢玦的心是一片莽莽雪原,她便是万里白地里的一点红,是他单调冷清人生中少有的色彩,盛开得肆意,热烈,横行无忌。
也不知道明日建武帝一觉醒来,看到空空荡荡的昭阳殿会是什么想法。
那时候恐怕他们都已走出数百里地了。
想到此处,谢卿琬甚至忍不住笑出来声,又觉得太过张扬,捂着嘴小口小口地笑。
谢玦不动声色地将手搂得更紧了些:“便如此开心?”
“嗯。”谢卿琬轻轻应下,“小时候,我就梦着有日能好好看看京城千里外的风光,却未想到,今日机缘巧合之下就要这么实现了。”
她的眉心溢满了光彩:“还是皇兄带我来的,真好。”
谢玦的眉间也蒙上了淡淡的笑意:“我们要去的是即将可能的战场前线,你居然一点也不担心?”
“不担心。”谢卿琬摇了摇头,“我有皇兄在,怕什么。”
谢玦终于再也忍不住,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她柔嫩弹滑的脸颊,与此同时,喉咙却哑得要命。
昨日的此时,他心里装的还是军国大事,那些机关算尽的计谋与复杂的形势。
而现在,他脑中只有她,也只想她。
私奔。谢玦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个词。
方才他并非故意,却也不是完全无意,就是脑中莫名闪出这个词,就那么毫无道理地说了出去。
只是以他如今的身份,一个词说出去,可能都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意思。
此刻,谢玦却忍不住真的想探寻这个词最本真的含义。
谢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向来冷静的头脑,竟会生出一种无比疯狂的想法。
正像他们此刻雨夜奔驰一样,放下之前的所有,不顾一切地奔逃出去,去到天涯海角。
只有他们二人。
而在想象这些的时候,他不仅没有体会到关于放弃一切的惋惜与失落,反而生出一种余韵隽长的满足。
鼻端的馨香止不住地飘入,那是她惯用的,带着软甜的梨香。他曾阻拦她换香,叫她重新用了回来,如今可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玦面色不动,静若冷玉,手上跳动的青筋却暴露了他最真实的心绪。
自从他开始不再刻意去克制自己,事态的发展就不再是他能够控制与预测。
而比从前的绮念更可怕的是,如今他居然想吻她。
不是热毒发作,也不是意识模糊,就是清醒的,完全发自他本意的想法。
谢卿琬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谢玦突然降低了行马的速度,还刻意和她拉开了些距离,维持着一种十分不自在的姿势。
她的背后空空荡荡,只有朔风呼啸而过,有种没落到实处的不安全感。
于是她便自然而然地往身后挪了挪,直到重新贴到谢玦的胸前。
谢玦突然扯紧缰绳,双腿夹马腹,停住了马。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将谢卿琬也一同抱了下来,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皇兄,我们不骑马了么?”谢卿琬不解问。
谢玦快速扫她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不骑了。”
谢卿琬看见他朝天空中放出一道信号弹,尔后平静地说:“方才是为了赶路,尽快离开京畿,才单骑驰马,后面不急着赶路了,又都是宽敞大道了,还是乘马车舒适些。”
谢卿琬点了点头:“哦。”
心中却是觉着有些可惜。
马车,她早在京中就坐惯了,可骑马却只有每年去围场的时候,才有足够宽敞的地儿。
方才马儿行的快,却也够尽兴。
她忍不住说:“希望下次还能骑皇兄的马。”
说着说着,谢卿琬远远见皇兄的脚步一顿,直到她再次唤了他,他才重新动起来。
不多时,谢玦的属下就到了现场,随同他们一起被带过来的,是一辆宽敞的马车,外观低调,内部却十分奢华舒适。
谢卿琬同谢玦一齐登上了马车。
马车其实也有马车的好处,谢卿琬本就是半夜醒来,因着一连串的外部刺激和神经的持续兴奋,才没有泛起困意。
直到现在突然静了下来,还躺在过分舒适的软榻之上,又起了深浓的困意。
此时天还未亮,本就是睡眠的时候,谢卿琬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连衾被都忘了盖。
谢玦见状,放下手中的军报,探身出去,弯腰替她盖好衾被。
路途遥远,最好不要因此着了凉。
本就是一件十分顺手的事,谢玦做完便准备继续回去看。
结果在坐回去的过程中横生意外。
他的衣摆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谢玦低头望去,只见方才还睡得好好的谢卿琬,不知何时伸出了一只脚,勾住了他的衣袍下摆。
谢玦原是坐在谢卿琬正对面,与她面对面坐着,她的绣鞋还是他亲自帮她脱的。
如今,那只纤细小巧的脚,却那么不讲理地伸出来,娇蛮地勾住了他的去向。
谢玦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尝试握住她的脚踝,放回原位。
可睡梦中的谢卿琬的脚,却像一只灵活的泥鳅,硬是从他的手心钻过了,又朝他的身上蹬去。
思来想去,怕弄醒了她,谢玦认命般地原地坐了下来,就坐在谢卿琬的脚边。
也没再去摆弄她的足踝,就那么任她放着。
终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在谢卿琬当真安静了下来,谢玦也重新凝神,继续去看那些奏报。
处理完手上一堆事务后,谢玦感觉到了微微的疲乏,便微阖双眼,身子稍稍往后靠,抵在马车的靠背上。
他的呼吸轻缓而均匀,在马车不大不小的空间中,并未激起多大的声音。
谢玦的手自然垂落在他的两侧,维持着虚虚拱起的姿势。
他的手很好看,如清竹一般的骨节,玉白染着月辉的皮肤,一看便是养尊处优长大的手,便是执笔,也是执的经天纬地之笔,持剑,亦是持的定社稷山河之剑。
无论是执笔还是持剑,这双手都是优雅的。
而不像现在这般,突兀地青筋暴起,根根分明,连那皮肤下的骨节仿佛也要撑破肌肤,白得发青。
谢玦的呼吸声骤然急促起来,甚至在马车厢里,产生了阵阵回音。
他似不可置信般地,死死看向一切祸乱的根源之地。

第84章
夏季天热,谢卿琬蹬掉了鞋以后也不爱穿袜,早在上榻之时,她就将罗袜自足间褪下,放肆地接触外界空气。
而此时那双小脚正肆无忌惮地蹬在谢玦的大腿间。
谢玦微敛目光看过去,只见谢卿琬那双如和田白玉一般的嫩足正那么毫无边界感地踏在他的身上,趾若玉雕,莹润洁白,趾尖若染了薄红花汁,带着点点粉。
纤细的脚掌和足跟,更是像极了微熟的苹果,还未褪尽那一丝涩意。
而睡梦中的谢卿琬,此时很不安分,不知梦见了什么,竟然双脚乱蹬,来回翻腾,在谢玦的衣衫上都溅出了道道褶皱。
谢玦终于忍不住了,压抑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伸出大手,钳制住了她不听话的双足。
却因此惹来了谢卿琬的不满,梦中的她微撅着嘴皱起了眉,脚动不了,身子便开始左右扭动起来,甚至小腿都快蹭到了谢玦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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