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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尽天明/坠落擒网(顾子行)


“出手汗了,很紧张?”他捻着她的指尖,在她耳边问。
只是这样的触碰,凌霜已经觉得心脏麻酥酥的。
“不紧张,是期待。”是渴求,渴求二十四岁的周浔安,渴求那个二十岁碎掉的想念。
想把错过的时间全部在今晚压榨和补偿。
虽不明说,两人的感受是一样的。
周浔安轻笑一声,黑眸深邃如墨。
凌霜在他目光的注视下,踮起脚尖,继而亲吻他的唇。
周浔安并不意外,她热切地看着他,眼中柔情百转。
电梯门开,外面稍暗,楼道尽头可以听到外面马路上的鸣笛声,模模糊糊的。
她被他单手抱了起来,男人块头大,劲儿也大,手背青筋凸起,凌霜顺手攀住他的脖颈。
房门打开,灯没开。
他托着她的臀,将她抵到墙上,凌霜自动缠住他的腰。
长发被扯散,皮筋落到地上,柔软的香气顷刻间包裹着他。
外套剥落在地上。
凌霜闭着眼睛,居高临下地吻了他一会儿,唇舌交缠,吮进全部空气。
好喜欢他,迫切地想触碰他,或者吃掉他。
她吻得很凶,周浔安任她蹂躏。
亲吻也会累,她亲腻了,压在他肩膀上喘气:“周浔安,我记得你了……”
“什么样的?”他问。
凌霜一字一句道:“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二十四岁,我每次见你都会心脏乱跳……”
“是吗?”他呼着气,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抚摸上她的发根,再往下捏住她的后颈。
他将她纤细洁白的脖颈露出来……
她皮肤很薄,可以看到底下淡青色的血管,指腹碾上去是她清晰的心跳。
他喜欢这样鲜活又充满生命力的她。
女孩变了一些,却又哪里都没变,好香,好软……
他鼻尖压在她脖颈里轻嗅,呼吸洒在皮肤上,燎起簇簇电流。
“你每次见我,都是什么感觉?”凌霜扯住他的短发,迫使他短暂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接,他眼睛里有漆黑的火焰和潮湿的迷醉,并不像往日那样清明。
“天鹅。”他简短回应后,张嘴吻她颈间的血管,牙齿轻咬,有些疼,却激荡着她心脏发颤。
轻微的疼痛很快被痒意取代,唇瓣裹上去,慢慢吮吸。
牛仔裤紧绷在身上,像是禁忌的枷锁,勾勒着她盈盈一握的腰线。
他掌心灼热,隔着布料,灼烧着她……
毛衣扯掉,房间里的空调没开,后背压在墙壁上有些冷,很快又被绵延流淌的热意侵蚀。
空气又热又冷,凌霜掌心摩挲到他心口,被他震动的心跳感染。
“有点冷……”她低低地说了一声。
周浔安略松开她,伸手去够墙上的空调开关,肩膀肌肉因为这个动作蓬勃饱胀,无比坚硬。
凌霜快被他迷晕了,脑袋有点空,懵懵的,软绵绵地攀着他脖颈回应着。
力量上他更占优势。
海水暴涨,侵蚀堤岸,曼陀罗在冬夜里开出花。
凌霜轻颤着哭出声,又被他一遍遍用吻覆盖修唇。
他出了好多汗,短发湿漉漉的,她在那颤动里触碰他的眼睛。
“周浔安……”她低声唤他的名字。
“嗯?”
“好像一切都还回来了……”
“没有,还不够。”他将她的手拿下来,更加用力地吻她。
一切结束,他将她抱进被窝,打开了空调。
凌霜依旧嚷着冷。
他挤进来,紧紧搂着她。
暖气渐熏,热意回归,凌霜推着他去洗澡。
他又重新压下来。
“还不够吗?”凌霜抵着他的肩窝,小声问。
“不够。”漫长又孤独的九年,如果不是重逢,他们会彼此遗忘。
声音淹没在唇齿间,变得潮湿模糊,渐而低促喑哑:“小霜,好像这样才算填补遗憾,可还是会觉得不够。”
怎样都不够,他太喜欢她了。
凌霜筋疲力尽,陷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周浔安心脏依旧跳得很快,昨晚她蹲点一夜没睡,他舍不得再折腾,就那么搂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凌霜醒得比周浔安早。
她转过身,躺在枕头上,侧过脸看他——
睫毛好长,她伸手去摸,被他逮住手腕。
不无意外地,她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体力恢复了?”他问。
“当然,没有什么是睡一觉恢复不了的。”说完她感觉腰有点酸,腿也乏力,重新缩回被子里。
“起来吗?”他问。
“再赖会儿床。”
外面又下雨了,他倾身压过来,说:“也好,反正时间还早,做点正事。”
“一大早你……”
周浔安握住她的手摁到腿上。
凌霜立刻察觉不对劲,要躲:“昨晚不是已经……”
他眼里漆黑幽暗:“昨晚,你中途睡着,现在总归要赔偿一下我的损失。”
“你……无耻。”
“嗯,谈恋爱就要不知羞耻。”
“我腰酸背痛呢。”她踩着他的小腿撒娇。
周浔安捏住她的腰,闷进被子里问:“哪痛?我给你揉揉。”
“痒死了,你别挠我。”
早上八点,队里开会,凌霜发现秦萧今天不在,问:“秦医生呢?”
“他今天去南乡县城指导工作去了,他们那的老法医,生病辞职,新法医还没培养出来。”
南乡县是南城北面的小县城,属于邻省的地盘,但是南乡离南城近,多年来有什么事,他们都会求南城帮忙。
凌霜跟她师父,以前也去过南乡帮忙,倒也不稀奇。
凌霜布置完工作,和周浔安去了南城电影院。
影院有摄像头,录像倒放回去,凌霜在镜头里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
这人并不是朱昊,正要放大屏幕保存,一旁的周浔安忽然说:“他就是杀害陈旭父母的凶手。”
“就是他?”凌霜无比惊讶。
周浔安点头,他亲手画的画像,男人神态很好辨认。不过,他有些意外,九年了,这人一点看不出衰老的痕迹。
凌霜找到的其他电影票,对照时间排查监控。
每次和蓝婷婷一起来这里的都是他,而且每次都戴着口罩和黑手套。
凌霜对黑手套并不陌生,更加印证了周浔安的猜想。
秦萧一大早到达南乡县城,这个小县城经济相对落后,各项设施都比较简陋。
新入职的法医,搓搓手迎上来喊他:“秦医生。”
秦萧神色淡淡,示意对方带他去解剖室看看。
解剖室也好不到哪里去,空荡荡的一间房子和一个简单无比的操作台。
秦萧说:“纸上得来终觉浅,你得亲自解剖一回。”
新法医挠挠头,说:“我也想啊,可是我们南乡县没有尸体给我解剖,要是上哪儿捡具大体老师就好了。”
秦萧皱了下眉头。
他觉得新法医说了一句禁忌的话。
十分钟后,一个警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不好了,有人死了。”
年轻法医顿时摩拳擦掌,秦萧冷淡道:“做法医要冷静,高兴和焦急都是多余的情绪,会干扰头脑的清醒。”
年轻法医点头,表示受教。
那名刑警说:“秦医生,我们这的法医刚入职没经历过大事,还得您跟去看看。”
秦萧正有此意。
发现尸体的地方,是一条小河——金波河。
金波河从洳城发源,由南向北,流经南城至此。
最先发现尸体的是这里的一位农民,他来看田,远远看到水面上漂着一个人。
待竹竿触碰后,发现那是一具尸体。
警员们小心翼翼将尸体打捞上来。
待看清死者样貌,秦萧的表情凝固住。
一旁的年轻法医问:“秦医生,这是有什么特别吗?”
秦萧当即给凌霜打去一通电话。
彼时凌霜正和周浔安在电影院监控室。
秦萧找她都是有大事,凌霜不敢怠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讲电话:“师兄?”
“朱昊找到了。”秦萧没有任何铺垫地说。
“是死了?”不然不会由秦萧打电话来。
“嗯。”
“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凌霜挂断电话,和周浔安递了个眼神:“朱昊的尸体找到了。”
两人立即驱车赶往现场。
早起下的小雨,现在已经停了。
发现尸体的地方,车子开不进去。
凌霜把车停在路边,和周浔安踩着泥泞的小路往前走。
小路软烂潮湿,非常滑,凌霜走得太急,风风火火,差点栽进地里,被周浔安一把牵住。
“慢点。”他叮嘱。
“知道了。”
秦萧他们就在不远处,凌霜和周浔安一前一后到达现场。
金波河很窄,三四米宽,平常水深至多两米,用于沿途庄稼的灌溉。
凌霜测试过流速,这足够将一个体重过百的成年男子漂到这里。
很显然,这里不是第一抛尸地。
“死因是什么?”凌霜问秦萧。
“枪打穿颅骨,一击致命,创面灼烧严重,凶手杀害他时,和他靠得很近。”
“从背后出枪,是出其不意,也可能是熟人。”凌霜微微眯起双眼推理。
秦萧点头。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周浔安问。
“四天前。”秦萧说。
凌霜喃喃自语:“那不就是和蓝婷婷死在同一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昊杀害蓝婷婷,凶手再杀害朱昊……
凌霜环顾四周,当地的警员说:“本来这条金波河水不深,这两天下雨,上游有水,才把这位带到这里。”
凌霜跳上车,打算溯流而上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周浔安追上来说。
车子开出去老远,地图里这条小河在这一段并不靠路。
朱昊虽然不胖,但是要搬动一百四五十斤的尸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还要穿过小路,除非有人协同作案。
凌霜翻看地图后,发现金波河在南城境内有一段和马路平行的流域。
这时周浔安说:“蓝婷婷死在南城,朱昊是杀害他的凶手,又和她同一天死亡,多半也死在南城,回南城沿河查。”
凌霜晃动手机,调皮地和他说:“周老师,心有灵犀了。”
周浔安莞尔:“凌队更聪明。”
“商业吹捧?”
“日常夸赞。”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凌霜便在道旁看到了那条河。
下过雨,河岸沿途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周浔安说:“打电话让赵警官他们带警犬过来嗅。”

这天中午,梁轶之不忙,本想和梁佑宁一起吃饭。
谁知刚进门就听见她在骂人:“我不想吃饭,把这些都拿走,我没胃口。”
梁轶之从老实巴交的保姆手里接过餐盘,走进来,问:“今天不高兴?”
女孩本想和他吵架,但又不敢,只好气鼓鼓说:“你天天被人关在这里,你能高兴?”
“想出去?”他挑了下眉梢,将手里的餐盘放下来,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袖扣。
那暗银色的纽扣闪着冰冷的光,和他的眼睛一样。
“哥哥,我要出门逛街,衣柜里找不到一件喜欢的衣服,我快要闷死了。”
梁佑宁噘着嘴,开始软磨硬泡,这是她从小到大惯用的伎俩,这招在梁轶之这里屡试不爽。
“不行。”男人毫不犹豫地拒绝。
梁佑宁站起来,认真强调:“我要穿新裙子。”
“先吃饭。”他容不得她半分抗拒。
梁佑宁无法,只好坐下来吃饭,梁轶之在床边坐下,拿了她喝汤的勺子在她碗里挖饭吃。
他们从小到大,无数次这样近距离分享过食物。只有这次,梁佑宁觉得有点不习惯。
他不是她哥哥,他们之间很奇怪……
“快吃,吃完有新裙子。”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说。
这句话多少带着点哄人的意味,语气温和,有几分像记忆里性格温良的哥哥。
梁佑宁低头吃了几口饭,她心情不好,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可是又不能不吃,她到底还是怕他。
梁轶之拨了一通电话,半个小时后,有人送来一堆高定裙子。
餐盘收拾出去,设计师们将裙子展示出来,有大摆的,有鱼尾的,有曳地的,坠满珠石金玉。
梁佑宁有些失望,这些裙子虽然漂亮,但没有一条是可以日常穿着出门的。
不难看出,梁轶之还是要锁着她。
梁轶之察觉她不高兴,递了个眼神,外人全部撤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莫名暧昧起来,他看向她的眼神直白又充满占有欲。
“去试试新裙子。”他命令道。
“可我现在一点儿不想穿裙子了。”这些裙子像黄金和宝石堆砌的笼子,她不过是被他困在其中无法逃脱的金丝雀。
“现在换。”他再次发话。
“我不……”她抬眉,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抗拒。
男人冷嗤一声道:“梁佑宁,我可不是给你当猴耍的。”
女孩翕动唇瓣,瞳仁闪烁发颤,隐隐泪意涌动。
梁轶之大步走近,摁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落地镜前。
那面镜子很大,将她和他一起映照其中,一个柔软,一个凌厉,看着一点儿也不像兄妹,到像霸道的猎鹰和小金丝雀。
他在镜中与她对视片刻后,指尖探上她的后背。
男人指腹滚烫,似火焰灼烧着她的脊柱骨,梁佑宁下意识轻颤起来。
镜子里,她能看到梁轶之刀削斧刻般的俊脸,眼神阴鸷冰冷。
“哥哥……”梁佑宁试图用往日的称呼唤醒他的理智,却无意中将梁轶之刺激得更疯。
鬼知道,她每次喊他哥哥时,他脑子只想做一件事,将她钉在某处,狠狠亲她,或者撞击她。
裙子金属拉链头“刺啦”一声落下来。
不无意外地,他看到了女孩白皙纤瘦的背脊线,肩膀也很漂亮,洁白细腻,像是清莱店里上好的象牙制品。
他忍不住伸手触碰,梁佑宁颤抖得更加厉害。
他在镜中继续窥探她,眼泪汪汪,真像只小母象。
他小时候骑过一次小母象,它也有着一样纯洁的眼睛,后来他吵着要将它带回去养。
父亲不同意,让人把它杀了,那天,小象的血浸透了他的裤脚,从此他再也不敢喜欢象,也不喜欢任何宠物。
梁佑宁的到来是个意外。
他迷醉般地拨弄着女孩的长发,鼻尖凑近,细细嗅闻,那幽暗的香味让他仅存的理智几近溃堤。
梁轶之紧紧捏住她洁白的肩膀,他肤色已经算白皙,和她比起来,却还差一些,那种对比让他兴奋。
“梁轶之……”梁佑宁抖得愈发厉害,用手摁住肩膀上的裙子,不让它往下坠。
男人暧昧地拨了拨她泛红的耳朵,冷哼一声:“怕成这样,我想要你的话,你以为能拦得住?”
梁佑宁倔强地看着他,眼眶渐渐被泪水充盈,欲泣不泣的,通红一片。
红的、白的,交织缠绕,太像一块草莓蛋糕了。
梁轶之猛地松开她:“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那你别看。”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梁轶之点头,踩着松软的地毯出去。
门内听不见动静,他倚在门口,点了支烟,他在那烟圈里,几不可查地弯起嘴唇。
梁佑宁选了一条偏日常的裙子,水蓝色,质地柔软,很衬她肤色。
过了一会儿,梁轶之敲门进来。
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有着实感,梁佑宁有些羞耻。
“很漂亮。”他不吝夸赞。
梁佑宁低着头小声说:“漂亮有什么用?在家穿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么想出门?”他双臂环胸,笑了一声。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出门,你怕被警察抓,因为,你和爸爸一直在做坏事。”
梁轶之的脸色,立刻沉下来。
她太知道怎样惹怒他。
他走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梁佑宁,你以为我被抓,你能有什么好下场?你吃的、喝的、玩的,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她比往常平静,没有任何挣扎,仿佛就想激怒他,以此赢得一死。
快掐死我吧,她眼睛仿佛写着这样的话。
她赢了,他舍不得她死。
梁轶之一把松开她,咬牙切齿道:“行,我带你出去玩。”
梁佑宁扶着椅背,剧烈地喘着气,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裙子不适合运动,给你五分钟时间换衣服。”说完,梁轶之踩着步子出去了。
梁佑宁直奔衣柜,一顿翻找后,她换上衣服下楼。
接触阳光和新鲜空气,她整个人都变得活泼起来。
梁轶之在楼下等她,神情冷峻。
待她出门后,他大步过来,把手递给她。
梁佑宁犹豫片刻,还是把手放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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