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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似玉(紫微客)


那道身影卓然不群,一双眼冷峻幽深,隐在枝叶后,盛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公主可真善良,没想到她还通水性。”老幺忍不住赞叹。
可说完,他忽就想起,之前似乎听闻过一件什么事情,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儿却说不上来。
又见男人一直没什么反应,他有几分疑惑,凑近道:“将军,咱们不过去么?”
杨轩神情无波,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很淡:“先绕一圈,再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锁太久了,今天早些发。
明日还是18点左右。
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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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玥回房换完衣服后,小腹隐隐有坠痛感袭来,算着日子是要来癸水了。
身上的襦裙本就不厚,湖水又凉,怕她寒气上身届时愈加腹痛难忍,露茴不仅熬了姜汤,还早早地就备好了红糖枣水。
难得杨轩今日回来得早,能陪她用晚膳,可因着来了癸水,萧玥没什么胃口,整个人恹恹的。
问了好几遍,才好意思告诉他是小日子来了,杨轩没说多的话,只押着她好好用完膳,才放她回去休息。
本以为做好了预防,不承想,到了半夜,萧玥的体温开始升高,真就发热起来了。
明日要赶路,不敢惊动杨轩,就让李妈妈找画舫里的女郎中要了些退热的药。
可既要换冷水,还要送药,丫鬟们走来走去多少还是会有些动静的。
寅初刚过,正值夜深露重之时,杨轩醒了过来。
萧玥的屋子里亮了灯,露茴提着一盏灯笼从房内出来,正与走在廊下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将,将军,”露茴缩了下脖子,“可是吵到您了?”
杨轩不置可否,面上没什么表情,淡声问:“出什么事儿了?”
“许是白日游湖时风大,姑娘被水溅湿了衣裳,染上风寒了,这会子正发热呢。不过方才已经喝过药了,想必等天亮了就能消下去,不会耽误行程的。”
露茴答得谨慎且细致,可萧玥到底因何染上的风寒,杨轩心知肚明,并未拆穿,他直接走了进去。
房内,床畔点着一盏纱灯,清晰地映出少女的容颜。
她一张小脸儿煞白,嘴唇干干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薄汗,秀眉紧蹙,模样瞧上去像是在忍受着某种痛楚。
伸手往她衣衫里探去,触及一片湿腻,杨轩不由皱起了眉头,问:“她每月都会如此么?”
女子来癸水的第一日,往往都会腹痛,这事儿,杨轩是知道的,可并未想到,竟会难受成这样?
露茴道:“回将军,往日没有这般严重,想必是发热引起的。”
默了片刻,杨轩撩袍在床畔坐下,吩咐道:“这里交给我,你们每半个时辰进来换一次冷水就行,都先退下吧。”
露茴本想说“还是让奴婢来吧……”。
可见男人已经褪去锦靴上了床,一副不容置喙的神情,她只好上前放下床幔,又将床旁架着的铜盆挪近些,带着两个丫鬟退了出去。
萧玥睡得迷迷糊糊的,时不时齿间就蹦出一个“疼”字,杨轩将人揽在怀里,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缓慢轻揉着。
许久过后,待少女睡沉了些,他睁开了眼睛。
那双瞳孔漆黑,翻滚在心底的情绪已蔓延至眸底,幽邃晦暗,像是即将吞噬掉他。
落水那日的情景,他早已仔仔细细回溯了一遍。
她手在他腰间摸索的时候,他其实并非毫无觉察,可当时只觉那是她恐惧时的慌乱之举,并未多想。
如今看来,既然意外落水是假的,想必鱼符也是她故意偷走的。
她一点都不单纯,她早就有接近他的打算,并不是那美其名曰的“因他英雄救美,而对他一见钟情”。
所以,在他面前,她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杨轩盯着少女的脸,眸色收紧,握住她胳膊的那只手力道也逐渐加重。
她手臂纤细,在他手中不盈一握,不知是否弄疼了她,萧玥忽就动了下,鸦睫也跟着轻轻颤抖了起来。
杨轩心中一惊,赶紧松开她,手下意识地探上她的额头,仍旧是烫的。
他想起身去取一块冷帕子来,却是在收回手的那一瞬,被她牢牢抓住。
“阿娘,阿娘……你回来好不好?”萧玥握住他的大掌,低声喃喃,说起了梦话,“玥儿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紧接着,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将他的手拽得更紧了些,“阿娘,你不要走,不要丢下玥儿……”
乌黑的发丝贴在脸上,湿哒哒的,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少女蜷缩起身子,模样看上去脆弱无助,就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杨轩凝视着她,神色渐渐柔了下去,有疼惜,也有无奈。
他想,也许在她的年少岁月里,时常会做这样的梦。
内心的纠结在那一刻出现了崩塌。
静坐少顷,他俯下身去,吻干她眼角挂着的泪,动作又轻又柔。
他的原则在她这里,终究是成了溃不成军。
罢了,杨轩在心里对自己说,既然已经决定娶她,那这些事情,就都不重要了……
翌日一早,晨光初照,众人如约启程。
萧玥身子虚,是被杨轩一路抱上马车的,见着中郎将如此爱惜自己送的美人儿,邓钧喜不自胜。
送至广陵城郊,邓钧打道回府,而杨轩等人为了早日追上大皇子,特意抄近路从山间穿行。
江南一带的山都不算高,但因着气候好,时常会有野味出没。
野兔松鼠穿梭在林间,毛茸茸的,时不时地就窜入萧玥的视线内,她指给杨轩看,可马车行得快,一下子就没了影。
“公主喜欢?”瞅着她微撅的小嘴,杨轩问道。
萧玥实诚地点了下头,“嗯。”
“那等过两月围场狩猎,在下给公主打一筐回来就是。”说着,他揉了揉她的头。
他想把清欢殿变成兔子窝么?
此时,马车忽然停住,萧玥没留神,猛地晃了下,倒在男人怀里。
老八驭马过来,探至窗前道:“将军,前面好像有什么动静。”
杨轩竖了竖耳朵,神色一凛,道:“去看看。”
不多时,老八返了回来,说是前面的山头,有山贼劫了一伙人,看样子是想杀人夺财。
“将军,要不你们先在这里等着,让属下二人去解决一下?”老八问道。
身为羽林卫,除暴安良本就是职责,自然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杨轩果断道:“本将军去吧,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养了大半个月的伤,他确实需要动一动。
头一回见有人将剿匪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但因着是他,萧玥深信不疑,赶紧让马车跟上去,唯恐错过一饱眼福的大好时机。
某处山头。
几名男子被匪贼团团围住,其实他们体格不弱,既然会打猎,多半也是懂武功的,可不幸中了对方的软筋散,全身发软,眼下便成了待宰的羔羊。
匪贼头头看着那几匹骏马,满意地笑了笑,走过来道:“老子知道你们在驿站还有同伙,他们身上肯定有不少银子,老子先把你们解决了,再等着他们过来,嘿嘿。”
说罢,就有喽啰操刀逼近几人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即将割喉见血之际,喽啰手中的刀被飞镖给打掉了。
杨轩从天而降,负手在后,用一种睥睨的神态望了过去,显然没将人放在眼里。
这可将匪贼们给惹怒了,二话不说,一伙人挥刀冲了上去。
几名男子如获大赦,怔怔地望着前方身手矫健的那人。
其中一名长相清正,旁的人管他叫领队,他神情中的崇拜,浓烈得几乎要溢出眼眶。
“这身姿,这力道,这招式,简直太妙了,”领队眸光闪闪道,“最重要的是,还长得如此俊俏!”
中原竟然有这样的男子,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待杨轩撂倒那伙山贼,老八、老幺持了绳索过来,将一行人绑到了树上。
羽林卫随身携带软筋散、蒙汗药等毒物的解药,吃上一粒,不多时便会好转。
领队有了力气,这就跑到杨轩面前,拱手道:“在下张赫,来自北地边城,走南闯北,做茶叶买卖的。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不知恩公贵姓,家在何方?来日必登门道谢。”
他一股脑说了一堆,可杨轩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瞥了眼,面无表情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被绑的山匪:“……”
举手之劳??
说完,杨轩没再理他,迈步朝马车走去。
张赫看着他的背影,眸中欣赏更甚,只觉他这冷若冰霜的态度,也是能力的一种体现。
杨轩这厢刚走近马车,对方又追了上来,毫不气馁道:“恩公,不知您要去哪儿?若是顺路,咱们可以同道而行啊。”
话刚说完,张赫恰望见站在马车旁的萧玥,视线蓦就凝在了她的脸上,似是从未见过如此姝色。
杨轩偏头,目光冷冷地攫着他。
张赫回过神来,连忙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内子。”杨轩言简意赅。
张赫又是一讶:“恩公果然是人中龙凤啊,不仅玉树临风,武功高强,还早早成了家,连尊夫人也如此花容月貌,真是让人好生佩服。”
“啊,那这几位兄台一定是您的家仆了,啧,恩公的眼光就是高,连家仆都如此气质不凡。”
老八、老幺、展邵云:“……”
鉴于张赫太过热情,且正就与他们同路,杨轩被叨叨得有些烦,便告知了自己的姓氏。
而张赫等人本住在驿站,因着起了打猎的兴致,才跑来那处山头,却不料遇到了山匪。
可杨轩不愿透露自己的身家背景,他无处报恩,说什么也得请众人用一顿晚膳。
之后,众人在驿站休息了一夜,翌日清晨,两队人马同时出发。
张赫带着商队继续前往洛京,而杨轩等人却行至半路,拐去了通往临安郡的方向。
官道一侧,马匹停在树下吃草。
“将军为何要避开他们,故意绕行至此?”老八、老幺等人皆是疑惑。
杨轩解释道:“商队里有几个人从未开口说过话,依我看他们不是讲不好官话,而是压根儿就不会说汉话。”
众人愕了愕。
“还有,”杨轩继续道,“张赫谈话时,曾用过中原人这三个字,虽说他有所觉察,极快地应付了过去,但这明显就是他下意识脱口而出的。”
老幺反应了过来,“所以将军的意思是,他们是异族人?”
“没错。”杨轩肯定道。
老八惊道:“隐姓埋名来此,难不成是敌国的细作?”
杨轩稍顿,“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性。”
“那是否要派人暗中跟着他们?”老幺问。
“不必,”杨轩正色道,“他们既然要去洛京,若真想图谋不轨,只等着对方自投罗网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张赫:我不坏,我只是杨将军的迷弟 (ΩДΩ)

庆德十六年,四月十五,下江南的一行人抵达京城。
面圣过后,萧煜先行回了寝殿,晋帝单独留下杨轩叙话。
养心殿,景泰蓝双耳龙纹鎏金香炉立于殿内,彰显出皇家权势。
屏退旁人,晋帝手执奏章,端坐在书桌前。
望着站在下首的青年,他温和道:“杨卿啊,金陵太守呈了奏章上来,说你为了保护大皇子身受重伤,差点儿殒命,不知现在身体如何,可还有恙?”
本就是怕萧煜出事,才特意指派杨轩同行,毕竟晋帝素来相信他的办事能力,可他重伤昏迷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说实话,初闻此事之时,晋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毕竟折了杨轩,对他来说,损失不亚于折了一个儿子。
杨轩拱手应道:“承蒙圣上关怀,臣已痊愈,并无大碍。”
晋帝点了点头,又道:“江南刺杀一事,光看奏章都知万分凶险,而你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过人的胆识与气魄,不愧是朕的肱股之臣,大晋之福。”
“圣上谬赞了,实乃臣的分内之事,”杨轩平静道,“至于那刺客的来历,臣已在加紧调查,定会给圣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晋帝最喜他能将一切事宜都打理妥当,且不卑不亢、谦逊有礼,脸上不由露出赞赏的笑意。
“好了,你任禁军统领一职已满一年,是时候把卷宗的文书交给你了,待明日散朝过后,就让郭相同你好生交待此事。”
晋帝放下奏章,补充道:“还有,你护驾有功,朕定会有所赏赐,正好北伐的大军也回来了,等过几日在庆功宴上,朕一并封赏。”
“是,”杨轩垂首应下,恭谨道,“若圣上无事,那臣先行告退。”
自养心殿出来后,杨轩去了禁卫正司,外出两月有余,桌上堆了许多公文需要他处理。
许久未归家,今日并未耽搁到很晚,大抵亥初一刻,杨轩起身回府。
他的院子一向清静,书房里亮了灯,远远望去,透出杨荀的身影。
杨轩跨进门,唤了声:“阿耶。”
闻声,杨荀转过头来,他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去。
“在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的也不给为父捎个信。”杨荀眉头皱起,神情看上去忽就沧桑了几分。
虽说时常将精忠报国挂在嘴边,可得知自己当真就差点儿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杨荀这一整日都沉浸在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当中。
“儿子不想让二老担心。”杨轩语气很淡,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虽说男人就该沉稳些,杨轩如此,确实从小到大都没让父母操过什么心。
可他总是把事情压在心底,独自承受,杨荀偶尔也会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杨荀没再说多,只是道:“为父也不敢告诉你娘,既然平安回来了,这事儿就不提了。”
“那刺客的事情,可有眉目?”
杨轩道:“暂无。”
杨荀点了点头,又问:“今日圣上可是提起卷宗一事了?”
“是,”杨轩上前一步道,“文书明日便会交到儿子手上。”
“为了得到那册文书,让你在羽林卫吃了这么多年苦,确实是为父对不住你啊。”杨荀负手在后,语重心长道。
杨荀是当年的状元郎,而杨轩身为他的儿子,又自小聪慧过人,哪怕成不了状元,中个探花也绝非难事。
可为了得到记载卷宗的文书,硬是掐断了杨轩的文臣路,让他在刀光血影里闯荡,几乎是拼了一条命,才爬上这禁军统领的位置。
可杨轩心里并未有什么怨言,他回应道:“阿耶说的哪里话,这本就是儿子自愿的。”
文臣也好,武将也罢,无论如何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
虽说年少初进羽林卫时,确实觉得苦累不堪,可若不是父亲给的使命,他不一定会有今日的成就。
见他坦然,杨荀也不再庸人自扰,接续道:“不过,若要重审枫亭诗案,还需要一册联名诉状,你只管负责把卷宗弄到手,至于这件事情,就交给为父去办吧。”
“此事,儿子已委托给金陵杜太守了,”杨轩顿了下,交代道,“这次下江南,儿子再三考量,觉得杜启明是个可用之人。”
听他说完,杨荀面露诧异,“没想到你竟会如此上心?”
“李首辅对阿耶有再造之恩,儿子本就该竭尽全力。”杨轩从容道。
其实杨荀出身寒门,年少时处境艰难,若不是有幸得到李迟明的接济与教诲,他兴许连科考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李迟明既是杨荀的恩人,也是他的恩师。
可八年前那场枫亭诗案,诸多文人受到牵连,李家更是被连根拔起。曾经的翰林院首辅沦为了贬谪蛮荒的地方官,有人窃喜,也有人唏嘘。
而于杨荀而言,只余满腔愤怒,他想做的,就是重查此案,还李家一个清白。
但这毕竟是杨荀自己的私心,他本想让杨轩走到卷宗这一步就作罢,之后的事情无需再让他参与,届时哪怕当真出了什么事儿,兴许也能靠圣上的信任,保住他这个儿子。
可没想到的是,杨轩竟然已经先他一步做好了筹谋。
一时间,杨荀陷入沉思,旁人都说他儿子冷心肠,眼下看来,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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