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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科举路(折秋簪花)


可方才,众人甚至都不曾敢往此事上联想,安王这会儿激动的手都抖了。
随后,安王站了出来,朗声道:
“圣上,臣以为,徐解元既于科举之道有所大才,此番赏赐不若恩荫其父母亲族。
且,徐氏一族能有徐解元如此人物,圣上或可下恩旨,准徐氏阖族入京,以仰圣恩。”
平南侯闻言,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不错,恩荫阖族,方才配得上徐解元此番大功。”
安王和平南侯的话让景帝不由眸子一沉,一旁的左相站出来,淡淡道:
“不知二位是何居心,凡背井离乡者,皆无枝可依,徐氏一族本就长于清北,二位如今要他们贸然进京,究竟是恩赏,还是另有所图?”
左相这话一出,安王同样平淡道:
“清北之地实在偏远,若徐氏一族中有与徐解元一般的有能之才因此耽搁了,乃是我大周莫大的损失。”
左相冷不丁道:
“方才王爷还口口声声,清北乃是人杰地灵之地,而今让徐氏一族举族迁至京中又是何故?”
安王眯了眯眼,不知为何左相今日非要与他争锋,但这会儿他只冷冷道:
“京畿重地,天下至尊之所,难不成左相是觉得京城还不上清北一个小县城了?”
左相闻言,不由一顿,但仍不紧不慢道:
“京城虽好,可总归故土难离,今日王爷、侯爷所言之赏赐,究竟是赏,还是罚?”
左相这话一出,二人不由沉默,他们如今是想要和人交好,而非为敌,不过若是徐氏阖族居于京城,他们人多,便会出乱子,到时候一二把柄入手,才好桎梏那徐解元。
可这如意算盘,却被左相直接打翻了。
左相见二人不语,这才拱手道:
“圣上,依臣之见,徐解元此番立下大功,其于文道之上颇有建树,可待他日高中之时另行封赏。
而至如今,可封其父为员外郎,其母为五品宜人,再许以金银厚赏,以资鼓励,至若徐氏一族中有才之士,可资其赶考费用,免其科举杂费等……”
左相说的不少但基本从徐韶华的父母至其全族都有所受益,且他说的皆有理有据,已至话落,众臣纷纷拱手:
“臣附议!”
此事终于尘埃落定,可唯独安王和平南侯脸色不大好看,但这两人都是有城府之人,即便不满也并未第一时间表示出来。
景帝随即也顺水推舟的同意了此事,除此之外,更是直接下了御旨,将瑞阳县原徐氏一族旧址扩大了整整十倍,准许他们阖族不税。
并遣工部,于徐氏一族旧址上,为徐韶华修建解元楼,重修县志等。
如此恩赏,即便是一些四品大员都有些眼热。
因此事在一日之内商议妥当,且满朝文武皆无异议,而至第三日,魏平及工部众人便带着仪仗乐队浩浩荡荡,吹吹打打的朝清北而去。
今年的天气格外冷些,可却一直都是干冷,莫说是雪花,便是雨滴也是未落一星半点。
等到魏平带人抵达瑞阳县的时候,已经快要近了年关,哪怕是小小的瑞阳县城,也已经披红挂彩起来。
街道上,行人纷纷,可众人一看到魏平及程声余所携众人,一时不由得露出了好奇之色。
魏平示意乐队继续吹打起来,一旁的小楼上都有稚童妇人临栏而望,路人纷纷顿足,魏平而今已至而立,却面白无须,站在那里自有一番气场,他笑吟吟的走向一位路人:
“敢问阁下可知徐解元府上座于何处?”
路人,啊不,安乘风一愣,随后忙道:
“原来您是寻华哥儿家里的,可那报喜的喜差不是上月才来过吗?”
安乘风试探的询问着,观魏平等人气势远非那些喜差可比不由得多问一句,魏平听罢安乘风所言,自觉其与徐韶华有些交情,语气也和善起来:
“吾等来自京城,此乃圣上亲赐赏赐,自与别家不同。”
“竟是如此!”
安乘风大惊,也不知华哥儿究竟做了什么大事,竟然能让圣上于此时重赏!
但安乘风也不敢耽搁,连忙道:
“倒是不巧了,而今将近年关,徐兄和嫂夫人他们每年这个时候便要回村住一段日子,若是您不急,草民这就引您过去可好?”
魏平摆了摆手,看了一眼一步都不挪动的众人,笑着道:
“不急,我等只怕此番还要在此地过年了。徐解元此番于军报之中,体察入微,查明敌情,于一月前,屡出奇计,大败傲舜大军。
圣上有旨,为使大周之民,知其功德,故而在其族旧址之上,立解元楼一座!”
魏平这话一出,众人不由哗然,安乘风整个人直接傻了:
“解元,解元楼!”
这可是徐氏阖族的荣耀!
安乘风用了片刻,这才消化了这个事实,随后立刻带着魏平等人朝青兰村而去。
与此同时,不少听闻此事的百姓也纷纷跟了上去,这可是他们瑞阳县百年间都未曾有过的荣耀之事,再没有什么比此事更加重要了!
等魏平等人抵达青兰村,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行在那崎岖蜿蜒的小路上,魏平和程声余对视一眼,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本以为徐郎君那样的风采,也应是在小康之家长大。
却未曾想到,他的出生之地竟是如此穷困,可正因如此,魏平与程声余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情。
生于淤泥,却能长成举世瞩目的奇葩仙草,这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与此同时,林亚宁这会儿正和一群妇人坐在村头的大树下,烤着火,吃着烧土豆。
“徐家嫂子,这次华哥儿可给咱们村长脸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华哥儿可就要把你们接到京城里住喽!”
“就是就是,这回去买年货,人一听我是咱们青兰村的人,直接便宜了不老少,难怪村长总让娃娃们读书,读书好处不少哩!”
林亚宁闻言只呵呵一笑,摆摆手道:
“读书有好处,可是读书苦啊!华哥儿后头还要考两场,也不知何时能苦尽甘来?”
林亚宁如是说着,眉间闪过一抹忧色,此番乡试结束,那孩子都未曾归家,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年月了。
众人正说着话,远远看到了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立刻有人道:
“徐家嫂子,那不会又是来寻华哥儿的吧?”
“不能吧?”

但到底看那来人声势浩荡, 且是冲着他们村子而来,林亚宁等人连忙起身整理衣裳。
他们虽居于深山之中,可无论是这些年的青兰买卖的迎来送往, 还是如今村子里的孩子大多开始读书识字所带来的良好风气, 都让村民们开始越发注重礼节起来。
魏平等人抵达青兰村时,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群衣衫褴褛,形容瑟缩的百姓, 却不想青兰村人虽是衣着朴素, 可却气定神闲, 即便是对上他们倒也不似寻常百姓那般战战兢兢。
而魏平一眼就看到了人堆里的那个妇人, 她生得一副面若月盘的福气相, 未语眼先笑。
安乘风也是头一个上去,忙道:
“嫂夫人, 这是京中来的大人, 为咱们华哥儿而来,乃是圣上有赏,您快些把徐兄请来吧!”
安乘风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一稚童直接转身就跑:
“我去叫三爷爷!”
而林亚宁这时也还没有反应过来,等那孩子跑远了, 她这才看向魏平, 急急道:
“华哥儿还小,如今只是过了乡试, 又怎么会让圣上特意赐下赏赐?”
林亚宁是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的,他打小就有主意, 那霖阳知府顶了他爹的县试成绩, 他便有法子让其都吐出来。
等到事了了,那孩子才告诉家里, 只听过程都让她心都要揪起来了,偏她不愿华哥儿担心,过后也不敢多提。
“华哥儿他,还好吗?”
林亚宁说着,声音已是哽咽,魏平连道不好,他这是来报喜的,若是先惹的林宜人落了泪,那可就不美了。
“宜人莫急,徐解元如今好好的!这不是乡试结束后,徐解元看到告示栏的军报,察觉到傲舜国或许与怀义国相互勾结,恐对我大周寒塞不利,故秉明巡抚,奔袭而去。
此一去,果真如徐解元猜想那般,徐解元屡出奇计,又一箭射杀了傲舜大将,当居此战首功,圣上特命吾等前来为徐解元表功恩赏!”
因后续武取义又递了一封军报呈至御前,详详细细的将徐韶华的功劳表述了一遍,直听的景帝等人动容不已,魏平更是心生敬意,而今倒是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
此番,魏平尽量说的简单,林亚宁听后,身子一震,随后终于落下泪来:
“原来华哥儿是为国争光了!这是好事儿,好事儿!”
说着话,徐家人也终于赶到,徐易平听了一耳朵,整个人不由得呆了呆,呐呐道:
“华哥儿跟我说急着去京城准备会试来着,他,他怎么又跑到寒塞去了?”
林亚宁这会儿已经镇定下来,她忍不住瞪了徐易平一眼,又叹了口气:
“华哥儿那是不想家里担心,偏你是个没心眼的。”
徐远志来的最晚,只知道魏平等人是奉了圣上的命,来给徐韶华赏赐。
魏平见人齐了,连忙让人自锦盒中取过圣旨,众人立刻俯身参拜,魏平道:
“朕闻月前傲舜之国,贼心不死,欲祸北疆,幸得解元徐氏韶华察其暗度陈仓,以乱我大周之邪念,成算在心,策无遗漏,克敌于寒塞之外,大破其军,杀其主将,扬我国威,为我大周当之无愧之国士也!
今,朕感念其父母教子有方,今特封赏其父为正五品员外郎,其母为正五品宜人,赏万金,绫罗绸缎各百匹,金银盆景一对,南珠帘一副,山水画屏各一,红珊瑚一座……”
魏平一气念了老长,这里面有不少都是景帝私库之物,魏平念的嘴巴发干,心里都不由嘀咕着,圣上就是迎娶皇后娘娘都未曾如此舍得!
待所有赏赐念完后,已是一刻钟后,魏平顿了顿,这才继续道:
“其宗族也,蕴成珠玉,宝光泽被,圣上恩荫原族旧址以扩张十倍,准阖族不税。凡其族中子弟,若有科举之心者,赐盘缠,免科举杂费,当地官员、贡院及驿站不可与之为难,若有违者,以欺君罔上之罪论处,钦此。”
魏平稳稳的收了音,与此同时,村长整个人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直接晕了过去,徐承平连忙扑过去狠掐村长人中,过了几息,村长这才幽幽的睁开眼,老泪纵横,抓着徐承平的手腕:
“承平啊,快!快去准备!开祠堂!开祠堂啊!这等大事儿,一定要报给祖宗知道!
华哥儿一人,便如此光宗耀祖,你们这些人以后也得争气,万不可给华哥儿丢脸!”
村长坐在地上,一脸严肃的说着,村长也是徐氏一族的族长,只不过往日徐氏一族并不张扬,只以村长自居,可今日村长一开口,却也颇有几分震慑力,众人连忙称是。
魏平等人对视一眼,倒也高看了村长一眼,泼天富贵降下来,能不能接住才是本事。
幸好这村长倒不是糊涂的。
程声余也忙开口:
“您老且不必着急,今日我等前来,亦是奉皇命来此为徐解元建一座解元楼,还需您指点。”
程声余带着敬意如此说着,他在金銮殿上所言也非虚言,圣上一言,救他于水火,助他脱困,可徐解元却是他们这些贫寒学子所向往的存在。
景帝也是察觉到程声余的这一次想法,这才特派他带着工部众人来此修建解元楼。
“啥?”
村长差点儿又晕了过去,他狠心在掌心一掐,这才稳住,随后连忙带着程声余在附近探看起来,那叫一个精神奕奕,完全看不出来方才还晕了一场。
魏平这会儿也含笑看着徐远志:
“多有叨扰,还请徐员外郎为我等安置一二住处。”
员外郎在大周属于闲职,挂名却无实职,旨在一个荣耀,前朝末期曾对此官职开放买卖,但先帝继位后直接断绝此类行为。
而至今朝,徐远志的员外郎还是大周第一位。
徐远志这会儿还有些无所适从,不过这些年他随安乘风在外面见的事儿多了,当下只带着笑请魏平等人先去家中落脚。
安乘风也在一旁帮衬着,这一路而去,倒也未让话落在地上,徐远志拐弯抹角的打探了一下徐韶华的现状,但可惜魏平走的时候,还并未其他消息传来,故而只知道徐韶华并无大碍,至于近况却并不知晓了。
徐远志难掩失落之情,安乘风挠了挠头,忍不住道:
“我倒是听这两日县里新兴起来的说书,似乎有点儿像方才魏大人说的华哥儿的事儿,那里头那位徐郎君可是大发神威,直接一个连环计,杀的五万傲舜大军有来无回,我都听了三遍了!也是徐兄你这两日不在城中,不然我便拉着你一起去了!”
安乘风这话一出,魏平倒是忍不住道:
“那说书我也听过一段,确实颇为详实。”
只是也不知是何人写的本子?
武将军一个粗人是写不出来,难不成是他感念徐解元之功,特意请人捉刀代笔?
徐远志听到这里,略略当下心来,待回了徐家,魏平却将自己曾经的想法推翻,这徐家的布置处处巧思,但风格却与其余人家的建筑大不相同。
随后,魏平很快便猜到了描图之人是徐韶华的事实,倒是让徐远志打开了话匣子,一时宾主尽欢。
等村长带程声余回来后,很快便为众人寻到了安置之地,魏平和程声余等人借住徐家,其余属官则在村民家中借宿。
可这一次徐韶华为族人带来的阖族不税的赏赐,让所有人都恨不得这些为徐韶华修建解元楼的人尽心,尽心再尽心,那叫一个热情。
“吾办差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齐心的宗族!”
“你若是有徐解元之功,你的宗族也应如此。”
那人闻言不由得失笑:
“我若是有徐解元的本事,那我家祖坟定要冒青烟了!”
“想必冒青烟也不够吧?”
二人说笑着,随后房中传来一阵轻笑。
与此同时,徐家。
夜半时分,林亚宁翻了一个身,徐远志睁开了眼,叹了一口气:
“老婆子,大晚上不睡觉的,还没欢喜够呢?”
今夜月色朦胧,林亚宁坐起了身,也不点灯,只抿唇道:
“我欢喜什么?这是华哥儿拿命挣来的,一想到华哥儿在北疆吃苦受冻,我宁愿不要这劳什子封赏!”
若不是怕不敬圣意,给华哥儿惹了是非,林亚宁也不愿在受封前强作欢颜。
这会儿,林亚宁拥着被子,沉默片刻:
“当家的,我想华哥儿了。那魏大人说华哥儿还杀了那群傲舜的主将,也不知他可有受伤?
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华哥儿远在京城,也不知可有人照看……”
林亚宁越说心里越发慌,随后她靠进徐远志的怀里,语气虽轻却坚定道:
“当家的,咱们去瞧华哥儿一眼吧,听人说了这么许多,可若是不亲眼看华哥儿一眼,我这心里总是跳个不停。”
徐远志闻言,默了默,遂语气郑重道:
“那就去。正好今年大雪迟迟未落,我们早早动身,我这就去联系镖局。
齐哥儿这里有老大两口子看着,反倒是华哥儿孤身在外,你不说我这心里也打突突。”
夫妻二人商量好了这事儿,仿佛心口的石头落地,终于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而此时,徐韶华这一路归京倒也还算顺畅,这厢才过了怀阴,眼看着离京城更近了,众人一时心中越发轻松起来。
“以华弟这次的功劳,想必圣上一定会大肆封赏的,还望华弟苟富贵,勿相忘啊!”
卫知徵怪腔怪调的说着,徐韶华闻言不由失笑,忍不住斜了卫知徵一眼,这才道:
“我猜不会。这次的赏赐,应当应在我爹娘处。”
“嘶,此事也着实可惜,若华弟有官身在,便是官升三级也是有可能的。”
卫知徵现在已经不会再质疑徐韶华的话了,只不过他想清之后,还是不由得有些可惜。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徐韶华摇了摇头:
“若我在朝,岂能如此番这般便宜行事?届时……想来寒塞已是生灵涂炭,这样的赏赐,有何意义?”
卫知徵闻言,收了声。
此刻已是黄昏暮色,远处坐落着一座破庙,但对于众人来说,有一处可以躲避寒风之所,已是十分不错了。
卫知徵这些日子也不似以前那般总是坐享其成,这会儿他也帮着将空地清理出来。
可突然,卫知徵只觉得脚下一软,随后一阵剧痛传来,他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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