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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科举路(折秋簪花)


“华弟,你们可算回来了!”
徐韶华打了帘子,看了过去,一脸惊喜道:
“胡同窗怎么在这里等着?”
胡文锦挠了挠头:
“前个武将军就让人送了信给马叔,马叔就撵着我带人在这儿守了两日了,幸好我认识马叔的马,不然要是没接到你们,马叔估计得念我一辈子了!”
随后,胡文锦立刻请徐韶华等人上了他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和三人半路包下的马车不同,这马车看着平平,可坐在里头是说不出的舒坦。
卫知徵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哪里像他们,明明租的是边疆最好的马车,可还是四面漏风!
徐韶华笑着看了一眼卫知徵,随后这才看向胡文锦,温声道:
“冬日酷寒,胡同窗久等了。”
胡文锦连连摆手,只是看着徐韶华,脸上难得流露出几分茫然,他默了默,半晌这才小声道:
“华弟,这次寒塞退敌之计,当真是武将军用了你的计策吗?”
徐韶华虽有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仰仗武将军信任,幸不辱命,今年我清北百姓倒是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胡文锦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一拍大腿,看着徐韶华的眼睛都带着光:
“好!太好了!让我爹来信笑话我,若是他知道我追随的是个什么人物,只怕他得连夜给祖宗烧高香了!”
随后,胡文锦这才拉着徐韶华大倒苦水,全是他这段时间因为避婚被亲爹如何嘲笑的话。
徐韶华只含笑听着,很快,马车行至巡抚府。
徐韶华等人刚进了正门,便与马清迎面撞上,只不过马清的表情似忧似喜,很是耐人寻味。

第158章
“徐郎君可算是回来了!还请徐郎君受我一拜, 此番多亏了徐郎君智勇双全,这才保我清北百姓一方安宁啊!”
在见到徐韶华的一刻,马清的其他念头都已经尽数抛之脑后了他这会儿只余满腔激动, 不由得俯身一拜。
徐韶华走到近前, 这才发现马清眼下的青黑,连忙抬手轻轻拖住:
“马大人不必如此,清北也是学生的家乡, 学生的家人也生活在此地, 学生亦是有私心的。”
也不知究竟是何事, 竟让马大人如此夜不能寐?
徐韶华说的坦然, 马清笑了笑, 缓缓直起腰:
“世间何人无私心?若真有,他怕是要立地成圣了。徐郎君这边走——”
随后, 马清冲着卫知徵和安望飞微微颔首, 又继续看向徐韶华,轻轻摇了摇头:
“此番傲舜来袭的消息甫一传至京中,满朝文武商议足足五日,最后也只有平南侯一人挺身而出,难不成我大周朝廷官员无一祖籍清北之人不成?”
不过是既贪生怕死, 又无能为之罢了。
马清这会儿看着徐韶华, 目中的激赏已经凝成实质,他轻声道:
“徐郎君, 凡敢为先者,非有常人不可及之能, 我没有, 他们没有,平南侯可称一句勇, 但我生平所见之英才,唯你一人。”
马清可以说是看着徐韶华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从一介白身,而至名满国子监,连朝臣亦有听过其名姓。
而至今朝,待此战所有消息传至京中,他必将名动京城!
徐韶华闻言,只是满不在意的笑了笑:
“马大人真是言重了,不过是此事学生有法子便去了,若能解决,自是皆大欢喜,若不能,为家乡而战也是学生之幸事。
好了,此事既已尘埃落定,马大人便不必在多说了,倒是方才学生观马大人面色有异,不知是因何故?”
马清见徐韶华无意多谈此事,便也识趣不语,不过对于徐郎君来说,此事或许不值一提,可却是他,是清北万千百姓的幸事。
此事,清北百姓必不能忘怀。
马清如是想着,心中已有盘算,这会儿听了徐韶华的问话,他顿时露出了一个笑:
“徐郎君素来体察入微,此事说来话长,我等入席详谈——”
随后,马清请徐韶华等人入席,马清备的席面与当初的鹿鸣宴规格一般无二,还是特意请了当初山雪小筑的厨子入府,马清只笑着介绍道:
“那日席间,见徐郎君多喜那等麻辣鲜香之味,故而我特意借了那日的厨子来,而今天气正冷,吃着也好能暖暖身。”
那日鹿鸣宴上,不知多少学子,倒也难为马清还能留心观察徐韶华喜欢的菜色了。
徐韶华闻言也是心中一暖,含笑道:
“让您费心了,学生欢喜之至。”
酒过三巡,卫知徵喝着清北特有的消寒酒,一口下去整个人浑身都红透了,每个汗眼都仿佛冒了汗出来,眼睛也在一瞬间直接红了起来。
“痛快!”
卫知徵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虽有些许失仪,可对于他来说却是难得的体验,这趟和华弟出来真是来对了!
既体会了科举之艰(划掉),又看过了边塞风光,而今又尝到了如此烈酒,难得,难得!
半壶消寒酒,人已似醉非醉。
而此时,上首的马清这才放下竹著,一脸担忧的看着徐韶华:
“徐郎君,京中传来消息,右相因民愤避退相府,而今为返朝与安王一派大动干戈,京中已是风雨飘摇,此番徐郎君若要归京科举,只怕要受不少波及啊!”
随后,马清将二人这两日的斗法说了一通,这才叹息一声:
“幸好我如今不在京中,否则如此动荡,便是我也要寝不安席了。”
马清因二人相斗而喜,又因徐韶华即将卷入二人之争而忧,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
徐韶华将口中的麻婆豆腐咽下,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沉吟片刻,这才道:
“马大人不必担忧,此事闹不了多久。”
只不过,右相和安王之间的关系会紧张起来罢了。
“这……据我所知,此事牵扯了三分之一的户部要员,此事岂能轻易平息?”
马清私心想着,右相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不从安王手里撕下一块肉,岂能作罢?
“为何不能?”
徐韶华看向马清,抿了口清茶,不疾不徐道:
“右相作为手握督军大印之人,他若是愿意及时补印,以我大周律法,户部中人不过算得上一句依法不严罢了。”
归根结底,此事右相已经拿到了主动权,他只需要安坐相府,自有安王替他在阵前冲杀。
当然,安王也可以不必理会牢中之人,那接下来他必将人心尽失!
可安王当初之所以算计右相,便是为的右相手中权利,人心失啧权轻。
此乃阳谋,由不得安王反抗。
徐韶华简单解释了几句,马清闻言一愣,随后道:
“即便如此,安王岂能作罢?”
“右相只是想要返朝罢了,对安王来说,那近百名官员来换,马大人觉得不值吗?”
此事,说到底还是安王办事不谨慎,明明可以将右相在相府空置多日的,奈何他不争气罢了。
马清忍不住挠了挠脸颊,小声嘟囔着:
“右相何时有这般仁善了?不过,既然徐郎君心中有数,那我便放心了!”
徐韶华闻言,但笑不语。
自然是……右相已经老了。
一场宴毕,徐韶华适时的向马清辞行,胡文锦也立刻开口告辞,马清知道他们意在明年的会试,当下也并未相劝:
“好,马车我早已提前让人安排好了,今日你们在府里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日再启程!”
“多谢大人!”
因如今天气越发冷了,第二日徐韶华等人离开的时候,马清特意让人送上了一箱取暖的裘衣,其他人都是灰鼠皮,唯独徐韶华的是一件纤尘不染的白狐裘皮,马清一边为徐韶华披上,一边道:
“去岁秋,我曾与万木岭下狩到了几只白狐,这皮子极好,我本想硝好后寄给徐郎君,奈何那时天已经热了起来,如今倒是正正好。”
马清这会儿只笑着看着徐韶华,他膝下无子,这会儿看着少年倒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子侄一般。
这会儿,马清将系带系好后,后退一步,面带笑容:
“好,果然极好。我当初便想着,这皮子定然极衬徐郎君,如今瞧着,是不错。”
徐韶华拱手一礼:
“多谢大人。”
马清拍了拍徐韶华的肩膀:
“好,去吧,此行一路小心。”
众人纷纷行礼拜别,马车自长街缓缓行过,渐渐走远,空巷不闻人声,倒是让马清一时心中升起一片寂寥。
但也不过片刻,马清便搓了搓手,转身朝府中而去,一进书房,马清便对一旁的管家道:
“这两日,本官写的话本子经说书人传唱,效果如何?”
管家看了一眼自家大人,一时一言难尽,他总觉得自家大人出了京城以后,这性子与此前差别着实太大了了。
上任头一年,大人倒也是尽职尽责,让清北的百姓过了一个肥年,可之后这段时间里,也不知大人是太闲了还是如何,竟然开始偷偷写话本子。
起初,大人还只是化名写当初许青云之事,可却才发出去三日,便直接被哄抢一空,戏楼还为此排了一出徐子为父申冤记,如今在清北省城,那戏班子可都不曾闲下来过。
也就是徐郎君此行在清北省停留的时间实在短暂,否则一定能发现大人留下的大惊喜。
“回大人,小人着人去打听过了,现下茶馆酒楼之中,日日客似云来,大家可都等着听徐子借箭的后文!
听说,有些百姓天不亮就在门口等着,说书人一日能遣人去书局三趟,若是再拖下去,他们就要直接住在书局了!”
管家一边说,还一边做着夸张的东西,这会儿也替书局掌柜大倒苦水:
“掌柜的也派伙计来寻了小人好几次,估摸着也要顶不住了!”
马清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将一旁的纸张整理好,随手交给管家:
“罢了罢了,也不枉本官这两日日夜操劳了,谁让武将军的信送的晚了?这里就是后文了,你速去让书局印了。”
“是!”
管家接过后就退了出去,忍不住心中腹诽:
能为了写个话本开个书局的人,也就只有他家大人了。
可偏偏大人这书局只卖自己的话本,却每每上新便会销售一空,说不得大人要是前些年不得用之时去写话本,如今也能风靡大周了!
与此同时,三日后的金銮殿上,因为武取义心机而导致迟来的最终捷报直接让满朝文武彻底失语。
“……傲舜大败,我军士气大盛,正宜乘胜追击,军师与臣皆认同。
臣观舆图,以地势而论,再推傲舜军之驻地,又遣以斥候追查而定。其地偏低,以火攻而军心散,军心散而败势现。
军师查臣失漏,以计相补,以傲舜之箭而攻怀义之兵,是怀义民而闭城门,与臣军相围,臣率军于怀义城下尽虏傲舜大军,军师百步穿杨杀商善于城门之下,此战,我军大胜,敌军,片甲不留。”
当德安的话音落下,沉稳冷冽如平南侯,这会儿那表情也寸寸破裂,他大喜:
“此军师不知姓甚名谁,其计环环相扣,一箭双雕,不知是何方英才?
不过,方才这军报之中,这位军师能一箭百步穿杨,应是武取义座下猛将是也!”
“非也,本王观军师奇计频出,满腹锦绣,应是为读书人,况且,军师乃是文职,想来此人应是有意为文臣是也。”
安王纵使那么多手下下了狱,可这会儿也只是负手而立,与平南侯据理力争着,这军师如此才华,若是进了武将一派,那对他们文臣派系来说,那是大损失!
安王与平南侯两相对视,视线激烈的都可以擦出火花了,而一旁的景帝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随后又恢复如初,对于眼前的一幕,他只做不知。
不过这段时期右相闭门不出,景帝倒是找到机会在京兆尹府中安插了几个人手。
这些,将是他的眼。
眼看着平南侯和安王都差点儿能在殿上打起来了,德安这时才开口道:
“王爷,侯爷,军报之后还有军师的名讳及此战立功之人的名姓,您二人可要听听?”
平南侯听到这里,眯了眯眼:
“是了,这两封军报发生在同一日,这煞星想必已是将军功一一算清,以来请功了!”
“还不速速道来!”
安王可不管这些,直接凤眼一横,看向德安,德安忙不迭道:
“军师此人,乃永齐十一年清北解元也,其查军报有异,故至边关,平敌患,杀敌将……”

“解元?哈哈哈, 好!如此风华,如此文采,竟是出自清北, 此地果然人杰地灵!”
安王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他看了一眼平南侯,笑眯眯道:
“不知平南侯现下以为徐解元如何?”
安王将徐解元三个字咬的极重,平南侯抬头看向安王, 那冷冽的目光隔着几名官员看过来, 冷意仍未减少:
“解元而已。以此子之能, 若圣上拜其为将, 可保我大周百年安宁。”
安王面色微微一变, 想不到平南侯竟能给徐韶华这般高的评价,最重要的是, 平南侯这话传出去, 他若是要将徐韶华强行纳入自己派系,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说一句“视大周安危于不顾”?
景帝听到这里,也终于开口道:
“平南侯,若我大周之江山存亡之重任皆系于一人之身,那即便守住一个百年, 下一个百年又当如何是好?”
平南侯闻言一怔, 忍不住抬头看去,隔着冕毓, 他看不清景帝的面容,过了三息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僭越, 幸而景帝未曾计较, 但平南侯还是拱手道:
“是臣失仪了。臣方才所思不公,多谢圣上不吝赐教, 拨云见雾。但依臣之见,徐解元文武双全,可若能入伍,或许于我大周基业稳固有奇功。”
“寒塞之乱已平,月以之战不是还有雷卫千总吗?平南侯难不成想要徐解元远赴南疆,助雷卫千总一臂之力?”
景帝似笑非笑的看向平南侯,不过隔着冷冰冰的冕珠,无人得见景帝的真实情绪,只是平南侯隐隐约约察觉到今日的圣上话中带了锋芒。
不过,景帝这话却正好切中了平南侯的软肋,圣上无权,如今封他做个侯爷已经到顶了,接下来,雷氏一族能否名垂青史,便只能指望雷氏子孙了。
平南侯想到这里,躬身一礼:
“圣上思虑周全,是臣方才一时情切。”
来日方长,只要这徐解元有意入朝,到时候他自有办法让其为自己所用。
景帝略一抬手,平南侯退回原位。
一旁的安王这会儿也才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下一刻便听景帝道:
“寒塞一战,徐解元居功甚伟,而今论功行赏,今日早朝便议此事吧。”
景帝抛出议题,随后安坐上首,还未过几息,安王便已经站了出来:
“臣以为,徐解元尚未入仕,便能心有家国,立下如此功劳,于公于私,都应重赏。”
平南侯看了一眼安王,淡声道:
“臣附议,不过,徐解元尚未入仕,这赏赐须有待商榷。”
“若其父母安在,则恩赏其父其母,若不在,有妻封妻,无妻则赏其族。”
左相终于站了出来,说了一句中肯的话,景帝对于徐韶华的信息可谓是了如指掌,可此刻他还不能轻易开口,随后景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人群。
下一刻,程声余站了出来:
“启奏圣上,徐解元今年十之有五,乃清北省泰安府人士,而今双亲安在,其族……”
程声余不过片刻便将徐韶华的家世信息一一道来,可却听的朝中众人眼睛都直了。
“十五岁?这徐解元莫不是打娘胎里就读书了?”
“清北地辟,吾倒是从未听过一个徐姓宗族。”
“可若是如此,不才说明这位徐解元非常人哉?”
朝臣们一时议论纷纷,安王的眼睛已经迸发出了难以掩盖的光芒,十五岁的少年隽才,无论是他的才华还是年龄,都足以令人称道!
倘若,他拜于自己门下,以他今日之功,他日之才,右相……不过浮云一片尔!
平南侯却忍不住看了一眼程声余:
“程侍郎乃是工部中人,倒是对徐解元颇为了解。”
程声余闻言,看了一眼平南侯,恭恭敬敬道:
“侯爷难道忘了当初前晏南巡抚之子因何获罪吗?右相当初也曾提过徐解元一句,下官心生仰慕,这才私下探查了此事,却不曾想……徐解元竟有如此大才。”
平南侯闻言细细思索,随后一怔:
“竟然是他!”
众人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这便是国子监那位点贡生了,入监不过半载,便得三艺一试之首,一己之力,力压群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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