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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科举路(折秋簪花)


与此同时,徐韶华等人刚到城门口的时候,这个消息便已经如同插了翅膀似的飞到了右相等人的府中。
而此时右相府中,右相看着跪在地上的木烈,面无表情:
“本相遣你去跟着他,你便是这么跟的?”
木烈低着头,解释道:
“回大人,巡抚衙门守卫森严,属下不敢擅自靠近,之后徐小郎君又去了武家军大营,属下,属下……”
“够了!无能之辈!你既跟了他这么多日,你可知他有什么把柄?”
木烈闻言,思索起来,半晌这才道:
“这一路上,徐小郎君一直颇为勤学,即便是在马车上,一日之间最少有五个时辰在读书。
而至还家,亦是日日书不离手,经不离口。那日也不知徐小郎君究竟发现了什么,待鹿鸣宴后便登上了巡抚衙门,得马巡抚接见后,便直接轻装简骑,直奔武家军大营。
若非之后属下隐约听到点儿消息,也不知道徐小郎君竟是去做那般危险之事,如徐小郎君这等大义凌然,不畏生死之人……”
“够了!本相让人说的是他的把柄,不是听你对他满口溢美之词的!”
右相不由得沉下脸,手指难得有些烦躁的在椅臂上轻轻敲击,若是早知道徐韶华有这本事,当初他回乡科考之时,自己对他好言两句又有何妨?
哪里到现在这一步,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而木烈听了右相这话,忍不住挠了挠头:
“这……徐小郎君似乎与怀阴府的那位女首领相识,二人似有知己之谊。”
“……”
右相深吸一口气:
“废物!男人和女人之间哪里有什么知己之谊?以那徐韶华的容色,这话便是说出去,世人也不过道他一句风流罢了!”
右相按了按眉心,直接让木烈退了出去,待木烈离去后,木骥上前将一碗温热的安神茶放在右相的手边:
“相爷莫气,此事不必急于一时,那徐韶华性子孤傲,安王又是粗蛮之人,他不能伏于安王麾下。”
右相缓缓坐正了身子,他沉吟片刻,看向木骥:
“明日,你去请那徐韶华过府一叙,你亲自去。”
如今那少年已有展翅之相,那么之前自己那套法子,便要改一改了。更遑论,安王亦在虎视眈眈,木骥的出现,便是相府的态度。
安王府,安王得知了徐韶华归京的消息后,一时大喜,但随后很快冷静下来:
“右相那老匹夫如今逼着本王助他还朝,而今想必又要逼迫本王将交好徐解元之事让与他,不行,此事本王需要好好计较。”
平南侯府,雷尚毅得知这个消息后,沉吟片刻,那双与同龄人相比,更显风霜的眼中滑过一抹利芒:
“想来右相,安王势必要好好争斗一番,可文人就是文人,雄鹰岂能轻易折服于那等温吞手段?”
雷尚毅想起此前雷睿明寄回来的书信,他抿了抿唇,心中并不确定徐韶华与雷睿明之间的感情能有多么坚固,不过是些许同窗情谊罢了。
但出于种种考虑,雷尚毅还是决定按耐不发。
而相较于这三家的暗涛汹涌,乐阳侯府中,乐阳侯那是三句不离徐韶华,听的卫知徵直翻白眼:
“得了,您这么喜欢华弟,怎么不找华弟爹娘把儿子换了呢?”
乐阳侯也没好气道:
“若不是本侯不便离京,定要与徐小郎君的爹结为异姓兄弟,到时候,哼!”
卫知徵听了这话,笑了:
“啧,那您可来晚了!据我所知徐叔父已经有了一位正儿八经异姓兄弟,华弟待望飞兄弟那亲厚劲儿看了我都眼热。”
卫知徵说着,摇了摇头,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不过这次华弟带着自己夜入县城之事他也有所耳闻,若是他不曾猜错的话,想必那时若是守卫再作阻拦,华弟是有闯城门的想法。
做兄弟能到这一步,值了!
乐阳侯闻言不由一僵,随后苦笑道:
“明珠抱玉,世所罕见,其光也,无穷也,何人不动心?”
随后,乐阳侯忍不住看了一眼卫知徵:
“你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儿,就是结交了这么一位挚友了。”
可这也尽数够了。
乐阳侯一脸复杂的看着卫知徵,他本以为自己这个儿子这辈子都要不成才了,可谁成想老天眷顾。
“还有三日,便是岁考,你且去试试,这一次有武将军为你请功,无人能阻你前路。”
甚至,他也不必拉下老脸去求安王了,这都是他家小子自己挣来的!
想到这里,乐阳侯腰板笔挺,卫知徵心知如无意外,华弟今年也要入朝,是以他头一次没有顶嘴,而是张扬一笑:
“您就放心吧,我必榜上有名!”
今日安望飞和凌秋余都是头一次上门,徐韶华直接让大用准备了锅子。
崔百折送来的一部分辣椒的种子被徐韶华撒在了院子里,还真长出了许多,大用小心伺候着,倒也攒了不少。
这会儿,三人热热闹闹用了一顿锅子,大用还特意送了一壶去岁的桂花酒。
安望飞一时贪杯,有些醉意,看着凌秋余并不熟悉的脸,忍不住喃喃道:
“总觉得路大夫有些熟悉,真是怪怪的……”
凌秋余化名路无忧,乃是其师所取,寓意前路无忧,这会儿他听了安望飞的呢喃,忍不住身子绷紧,半晌,连安望飞都要滑倒桌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人拉着。
徐韶华见安望飞醉了,起身将他送去了客房,让大用准备好醒酒汤,这才回到席间,却见凌秋余正独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凌兄。”
徐韶华轻轻唤了一声,凌秋余抬起头,露出一抹笑容,只是笑容有些发苦,但他还是道:
“徐兄弟,我无事。”
凌秋余从怀里拿出一张帕子,那帕子上绣了一片桃花,他轻轻抚了抚,清醒几分,这才看向徐韶华:
“让徐兄弟见笑了。”
徐韶华摇了摇头,却知此事若不全然解决,必将成为凌秋余此生的心结。
可右相,安王二者都如大山般不可逾越,真相大白之日,又在何方?

翌日, 众人将将起身,大用便带着一封拜贴急急走了进来,一时话都说不囫囵:
“郎, 郎君, 是,是右相府送来的帖子,来的是右相大人身边常随侍的一位大人!”
大用哆哆嗦嗦的说着话, 整个人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可是右相!
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
他家郎君他日科举入仕, 这位也是需要敬着的顶头上司, 如今竟也亲自派了身边最得脸的人前来请郎君过府,这是何等的荣耀?
大用虽然对于自家郎君此番回乡的功绩有些了解, 可如今郎君回府第二日便得了右相大人如此邀约, 他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徐韶华等人听了这话,具是一默,徐韶华看向大用,笑着道:
“依你之见,我该去吗?”
大用有些茫然:
“该, 该去的吧。小人在京城根长大, 右相大人自圣上登基便一直是百官之首,如今虽然遇到了些事儿, 可到底,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大用老老实实的说着, 徐韶华微微颔首:
“那便去, 两位且先自便,我去去便归。”
徐韶华说完, 便与大用一道朝门外而去,安望飞看着徐韶华的背影,忍不住道:
“我道华弟今日为何穿得这般正式,原是早有所料啊。不过,华弟素来是个心中有主意的,来去自有定夺,何必要问一介仆从呢?”
凌秋余沉默了一下,这才轻轻道:
“想来徐郎君自有道理。”
徐兄弟这是怕自己一时冲动,这才借那仆从之口点拨自己,可当初自己能侥幸活下来,已是耗费了徐兄弟不知多少心血,他又岂敢浪费?
安望飞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后不由得小声道:
“可这下帖请客哪里有这样的规矩,非要三日连请才算是请,右相此番……倒是显得咄咄逼人了。”
哪怕方才大用说是右相身边的近侍相请,可总也不妥。
安望飞脑中思索着此事,倒是没注意到一旁的凌秋余面色不由得一冷。
而另一边,木骥见徐韶华不过片刻便已经穿戴好走了出来,面上不由得闪过了一抹诧异。
他来的突然,这徐小郎君在自己府上本就不必过多拘束,如此倒仿佛是他早就在府中等着自己了。
木骥这才恍惚意识到,这位辨狡敌于城内,克强军于城下的少年军师,并非浪得虚名。
“木大人。”
木骥连忙抱拳,回以一礼:
“不敢受徐解元一句大人,您唤我一声木护卫即是。”
徐韶华笑眯眯道:
“那木护卫,我们这便走着吧。”
木骥忙不迭道:
“您这边请,相爷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马车。”
徐韶华只微微颔首,随后这才上了马车,车帘放下的一瞬,徐韶华看到了大用激动兴奋的面容,他心下一叹,旋即坐在车厢内,不再言语。
徐宅距离右相府并不远,景帝赐下的这座宅子虽小可却位置优越,这会儿不过一刻钟便抵达了右相府。
木骥亲自护送,马车竟是一路行至府内,待到二门前,又有两个力士抬了软轿过来,请徐韶华上轿。
徐韶华不由眉头一皱:
“木护卫,此乃内眷之所,我此番前去恐有不妥。”
木骥只笑着道:
“不妨事的,相爷府中并无内眷,只与小郎相依为命,这段时日,相爷在府里停留的时间久,也难得与小郎亲近一二,算算时候,这会儿相爷应是与小郎在湖心亭扑蝶玩儿。”
“如此冬日,相府竟有蝴蝶不成?”
木骥笑而不语,但那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傲气,哪怕这些日子右相一直未曾归朝,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都不慌不忙,自有气度。
随后,徐韶华乘轿而行,又过一刻钟,只觉得鬓间似有薄汗,力士这才停下了步子:
“郎君,到了。”
徐韶华下轿道了句谢,这才抬眼看去,却不由一顿。
暖池升素烟,群花绽芳菲。
应是还春日,又疑两季合。
徐韶华还未至近前,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只见那花丛之中,右相抚琴而坐,不远处一个生的白胖的少年正拿着网子在花丛中扑蝶玩耍。
右相抚的是一曲徐韶华从未听过的曲谱,那调子短促,可却颇为欢快,如今听来倒是应景。
看着眼前父子相得的一幕,徐韶华倒是不知自己该不该近前。
而不过片刻功夫,那白胖少年似乎发现了徐韶华,当下连扑蝶也顾不得了,随后便直接丢了网子,跌跌撞撞的朝徐韶华而去。
雾气缭绕,地面湿滑,那白胖少年一个趔趄,整张脸便要扑着地而去,一旁的侍从面容失色,急奔而去,可也有些来不及。
而右相却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乐声之中,不管不顾。
徐韶华离得近,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在白胖少年摔倒前,将他扶住:
“无事吧?”
白胖少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徐韶华,拉着徐韶华的袖子:
“爹,爹,美,美人!”
右相手腕一抬,缓缓收音,这才含笑道:
“狸奴儿,不可胡闹,这是徐解元。”
“解元,汤圆……”
白胖少年望着徐韶华,忍不住咬着手指,半晌这才道:
“要,要吃桂花汤圆!美,美人,也,也吃。”
徐韶华还是头一次见到右相独子,这会儿亦是难得见到右相一脸和蔼之色,随后,右相抬了抬手,便有人引着白胖少年离去,他还恋恋不舍的与徐韶华挥手道别,徐韶华也挥了挥手,他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坐。”
右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徐韶华坐定后,他一面让人看茶,一边笑道:
“我本以为,徐解元应对我有些许旧怨的,倒不曾想,徐解元竟也是大度之人。”
“学生不知该与右相大人有何旧怨?”
徐韶华含笑回视,右相抚了抚须,又道:
“还未恭喜徐解元一举夺魁。”
“托您的福。”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右相不由得深深看了徐韶华一眼,这才缓缓挪开目光,看向远处在花丛里扑腾的狸奴儿,终于道:
“本相已经避府两月了,也不知徐解元可有消气?”
“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右相却没有让徐韶华继续装糊涂的意思,今日他将徐韶华请来,本就是想要将此事说开。
“本相此前一时想差,故而待徐解元多有怠慢,还望君怜旧情,莫再责怪。”
右相说罢,随后举杯而起:
“今,吾以茶代酒,以作赔罪。”
右相端起了茶碗,倒是一脸情挚的看着徐韶华,徐韶华旋即也捏起有些滚烫的茶碗,却不急着饮下,只慢条斯理道:
“今日之事毕,学生待大人之心,大人可明鉴?”
“自是。”
随即,二人仰头喝下茶水,徐韶华用帕子拭了拭唇角,右相笑了笑:
“此番若非徐解元力挽狂澜,我如今也无法在此处与徐解元闲话了。只不过,徐解元待我终究还是有些不亲近啊。”
右相这是在怪徐韶华未曾提前修书一封,送至京城来让自己有所准备。
徐韶华听了右相这话,面上带笑,可眸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他只凉凉道:
“难道不是大人先不信学生吗?”
晏南之事,离京之时。
不必徐韶华多言,右相便不由得有些脸热,他默了默,道:
“以后不会了。”
徐韶华只笑而不语,并未应诺以后如何,右相本就是有意让徐韶华小小出口气,这才露了囧状,随后又不着痕迹道:
“经此一事,天下无人不识君,而今徐解元你又会试在即,只怕那些蝇营狗苟之辈也要冒了头呐!”
“大人不必担忧,学生初心未改,此意坚守,但若有事,还请大人回旋一二。”
徐韶华言笑晏晏的说着,右相听到这里,终于心下一定,笑呵呵道:
“你啊,几时能有需要我的时候?”
右相不怕徐韶华有事求他,可若是他不求自己,那才是仍有隔阂。
况且,这徐韶华当初可是说要自立门户的,他如今松了口,还怕他日自己不能将其收服吗?
“学生之事都是小节,倒是大人如今已经避府两月……”
徐韶华适时的露出一丝犹疑之色,右相见状,也只是笑着道:
“现如今,该坐不住的人是安王才对。”
右相说着,随后折了支蔷薇,托在掌心打量片刻,这才悠悠道:
“刑部之中,已经有人受不住,吐口安王贪赃枉法的罪证了。”
徐韶华微一挑眉,右相用手拨弄着蔷薇柔嫩的花瓣,随后,又一把攥住花头,一用力,花瓣全部脱落,右相一扬手,花瓣纷纷落入湖中,右相面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如今只是好心办坏事,倒是安王可是实实在在的国之蠹虫啊!”
右相说着,看向了徐韶华,笑吟吟道:
“徐解元,你觉得呢?”
徐韶华将自己衣袖上一片落花拂去,淡声道:
“还请大人莫要忘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才是。”
徐韶华这话一出,右相的表情终是一定,他亲手为徐韶华斟了一杯茶水:
“徐解元知我。不过,平南侯行伍出身,军政不通,不知徐解元可有妙计?”
徐韶华自然看出了右相的试探之意,这会儿只是笑了笑:
“学生只是提醒一句罢了,至于妙计……若是大人当真以为此时是出手之时,又岂会坐视不理?”
右相今日可谓是步步设套,虽是一脸诚恳之心,可句句都是在给徐韶华挖坑,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那便是徐韶华还未入朝便已经得罪了朝中四座大山之二!
右相听到这里,终于不再多言:
“哈哈哈,不过你我闲谈几句罢了,徐解元喝茶,喝茶。”
徐韶华笑着谢过,二人倒是分外平和,之后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徐韶华这才起身告辞。
不多时,右相这才起身,走到了不远处特意造景而出的蔷薇流瀑后,看着那面色发白的乐阳侯,笑眯眯道:
“让侯爷久等了,这里是前朝卫氏一族遗落的一卷族谱,本相侥幸得来,倒不曾想今日事情都赶在一起了。”
右相满是歉意的说着,可面上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乐阳侯也不敢多言,只哆哆嗦嗦的将发黄的族谱抱在怀里,道:
“多,多谢相爷,本侯,本侯这就告辞了。”
右相并未阻拦,只是看着乐阳侯远去的背影,眯了眯眼:
“你说,安王算计本相之事,可是他与徐韶华有所勾结?”
木骥不语,右相也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这会儿只是负手静立片刻,这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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