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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他纠结片刻,跟闺女商量道:“咱自家买个骡车用着的确便(bian)宜,但现在银钱有些不凑手,不如再攒一年,明年这个时候再买?”
姜椿哪里等得了那么久?
但姜河说得也没错,如果没有她从签到系统搞来的外块的话,他们家现在的确不具备买车的经济条件。
姜椿返回西屋,从炕洞里掏出一堆碎银子跟几吊钱,出来递给姜河,说道:“爹,这是十七两,你拿去买头好骡子,再挑辆木头厚实的骡车。”
在姜河诧异的目光中,她果断将“黑锅”扣到了宋时桉头上。
一脸自豪地说道:“爹,你女婿写了两本时文,被书画铺子的掌柜瞧上眼了,给了五两银子一本的高价呢!”
坐在西屋炕桌前,竖着耳朵听灶房里父女俩对话的宋时桉:“……”
自己累死累活抄书半个月,扣掉本钱后,只赚了一百六十文钱。
转头到她嘴里,就变成了十两银子。
他是不是得谢谢她,给自己戴如此高帽,好让岳父高看自己一眼?
“五两银子一本?”那头姜河闻言惊呼一声,果然对他高看一眼,赞不绝口道:“女婿可真有本事,不但字写得好,还作得一手好文章!”
只在他们面前露过馆阁体的宋时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在京城,夸别个馆阁体写得好,可不是什么好话,说明这人字写得没有个人风骨。
然后又听姜河压低声音,教训姜椿道:“女婿是个有本事能挣大钱的,你往后说话注意着些,别说他吃软饭什么的,伤了他的脸面,爹听说他们读书人都爱脸面,脸面大过天。”
姜椿不乐意道:“爹你可别冤枉我,别说他现在能挣钱,就是不能挣钱,全靠咱们养着的时候,我也没说过这样的话。”
说没说过她也不记得了,但这不重要,否认就完事了。
宋时桉还能跳出来反驳自己不成?
他能挣大钱可是自己给他吹嘘的,就他半个月赚一百六十文的本事,真要掰扯这个,恐怕自己没说什么,他都得羞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姜河闻言却是满意地笑了:“那就好,爹不过是白嘱咐你一句。”
然后兴奋地说道:“我去找你姜湾叔打听下,看他知不知道哪里有好骡子卖。”
红叶镇统共就那么点大,根本没有骡马市场,要买骡子的人家也不会去镇上寻摸,都是托熟人打听。
他走出几步,又倒回来,将手里的银钱塞给姜椿,说道:“这钱你先放好,等打听好信儿了,爹再找你拿。”
然后急匆匆地出门了。
姜椿走进西屋,蹲在炕洞前,准备将银钱放回去。
就听炕上响起宋时桉的声音:“听闻我一本书卖了五两银子,两本书合计十两银子?你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感情你先前对我虚报账目?”
姜椿:“……”
这丫属狗的,她说到价格的时候,怕他在西屋听见,刻意压低了声音。
结果还是被丫给听了去。
她沉吟片刻,将手里的银钱塞进炕洞,然后站起身来,边拍手上的灰尘边哼笑道:“夫君你还说我厚脸皮,我看你也是个厚脸皮的,难道你瞧不出来这是我在替你打肿脸充胖子,用自己想法子赚来的银钱给你充场面?
你不感激我倒罢了,竟然还扣我个虚报账目的名头,跟我讨起账来,你也好意思?”
宋时桉抿了抿唇。
这家伙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不管有理没理,她都能理直气壮地将自己说成有理,然后再倒打旁人一耙。
他淡淡道:“无须你替我撑场面。”
姜椿冷嘲热讽道:“哎呀呀,原来夫君喜欢被人说吃软饭呀?”
“对,我牙口不好,大夫说让我多吃些软的,好克化。”
宋时桉淡定点头。
他算是明白了,对付脸皮厚的人,就得比她脸皮更厚才行。
姜椿:“???”
这家伙竟然说出来了吃软饭的梗,到底你是穿越的还是我是穿越的?
不等她回应,宋时桉又抬眼看向她,质问道:“你成日除了杀猪卖肉就是忙家里地里的活计,是从哪里另外赚到的银钱?”
姜椿心下一跳,略有些惊慌。
随即又冷静下来,然后两手叉腰,大声嚷嚷道:“你管我是怎么赚到的?你一个吃软饭的赘婿,竟敢管到养活你的妻主身上来了,反了你了?”
宋时桉:“……”
刚说完自己是吃软饭的,就被她堵回来了,回旋镖了属于是。

其实不用问, 宋时桉也知道姜椿手里多出来的银钱,必定是用凭空取物神通得到的。
就是不晓得这被取来的物,是来自某个未知之处, 还是来自大周各处。
若是后者, 可就有些不妙。
普通物品倒还罢了,古董字画、名琴名剑等稀罕物品都各有来历, 世上仅有一件,如果被她“取”来, 又大喇喇地拿去当铺当掉, 她很可能会被当成小偷逮起来。
宋时桉斜眼认真打量着她,同时脑子里将她以往的所作所为扒拉了一遍, 饶是他再如何见多识广, 也实在没法得出结论, 她究竟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
毕竟, 这家伙时而疯疯癫癫,时而又一本正经,完全不似常人。
沉吟片刻,他还是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你能想法子赚来银钱是你的本事,只是人心难测, 你小心被人拿赝品糊弄了。
毕竟很多古董字画名琴名剑等物品,世上仅有一件, 收藏的人非富即贵, 哪可能轻易拿出来出售或是当掉?”
咳,虽然话茬扯得有些生硬,毕竟她也没说自己做的是古董字画名琴名剑买卖, 但不重要,能带出提醒的话语就成。
姜椿闻言却是毫不领情地白了他一眼, 哼道:“古董字画名琴名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就我手里那三十来两银子,最粗劣的赝品都买不起。”
古代的生产力跟现代不可同日而语,造假的成本可是很高的,即便是最粗劣的赝品,也价值不菲。
宋时桉:“……”
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这些稀罕物品具有唯一性,不能随便拿出来换钱。
他深吸一口气,斟酌下语气,耐着性子说道:“买不起倒是好事,若是买得起,而你又运气极好果真买到了一样稀世珍品,拿去当铺当的话,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姜椿咬了咬唇。
还真别说,虽然不知道为啥这家伙左一句古董字画又一句名琴名剑,仿佛笃定自己在做这些买卖似的,但他的话倒也不无可取之处。
签到系统奖励的物品是随机复制所打卡店铺内的一样或者几样物品,如果恰好该店铺内某样物品具有唯一性的话,自己反手拿出来一件一模一样的,偏两件都是真品,那可就芭比Q了。
所以往后自己出手系统奖励物品的时候,必须认真甄别,确保其不具有唯一性才行。
事实上她比宋时桉想象得要更谨慎,略贵些的物品,比如花梨木圈椅跟赤金嵌红宝石金钗,她都没敢动。
不过事关自己一家子的身家性命,再谨慎都不为过。
她“蹭”地一下跳上炕,然后两手一下搂住宋时桉的脖颈,歪头看着他,笑嘻嘻道:“夫君对我的安危如此上心,该不会爱慕上娘子我了?”
不等宋时桉回道,她就得意笑道:“哎呀,这也没甚可奇怪的,毕竟像我这样既貌美如花又能养家糊口的女子,打着灯笼都难找,夫君爱慕我也在情理之中,不爱慕我才说不通呢。”
宋时桉哼笑一声,懒得接她的话茬,抬手推了下她的手臂:“松手,成何体统?”
姜椿立刻搂得更紧了几分,耍无赖道:“你不说心里话,我就不松手。”
宋时桉斜眼看她,淡淡道:“你真想听我的心里话?”
姜椿又不傻,自己回答听的话,他嘴里肯定没好话。
所以她立刻改口道:“夫君如果不说爱慕我,我就不松手。”
宋时桉:“……”
真是诡计多端的家伙,为了占自己的便宜,脑瓜子转得比千年的老狐狸还快!
他将手里的毛笔搁回充当砚台的盘子里,往身后的棉被上一靠,淡定道:“那你就抱着。”
她至多抱到晌午,就该去做午饭了。
她可以饿着他,也可以饿着自己,但肯定不能饿着姜河。
“咦?”姜椿听了这话,诧异得不得了,这家伙几时脸皮如此厚了?
以往稍微调戏他一下,他可是都羞得面红耳赤的。
这叫什么?
孺子可教?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转了转眼珠子,下一瞬,手臂猛地一收,整个身子都贴到了他身上,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到一起。
身前突如其来的柔软贴在胸膛上,宋时桉白皙的脸蛋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比晚霞还要更红几分。
姜椿眨巴着一双大大的杏眼,睨着他,得瑟道:“是夫君让我抱着的,难得夫君主动要求,我这不得好生抱紧?”
宋时桉:“……”
虽然话的确是自己说的,但自己是这个意思?
这家伙倒打一耙的本事修炼得简直炉火纯青了!
而且她还不光贴身抱着,还将下巴搁到他的肩上。
随着她的话语,鼻息呼在他的脖颈上,温温热热的,丝丝麻麻的,如同有谁拿羽毛在挠自己的脖颈一般,让他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脚也有些发软。
故意的,这家伙肯定是故意这般招惹自己。
果然下一瞬,她竟然“呼”地朝自己耳窝里吹了一口气。
宋时桉顿时浑身猛地一个颤抖,一阵苏麻沿脊背直冲头顶。
罪魁祸首乐得哈哈大笑:“哎呀呀,原来夫君的耳朵如此敏感。”
宋时桉咬牙切齿道:“你怎能,怎能如此不矜持……”
调戏人的本事一出又一出的,比那些情场浪子都不差什么了。
姜椿手臂挂在他的脖颈上,身子在他怀里扭来扭曲,笑嘻嘻道:“矜持那是对外人的,对着自己的夫君,我当然是怎么不矜持怎么来呀。”
宋时桉一个两辈子没近过女色的人,这般温香软玉在怀,偏她还扭来扭去,拿柔软在自己身上磨,他哪里抵抗得住?
身子可耻地有了反应。
他整个人都惊呆了,片刻后,气急败坏地拿手推搡起姜椿来:“你松手!别抱了!再不松手,我可就恼了!”
下一瞬,姜椿立时松手,然后身子快速后退,跟他拉开距离。
坏了,自己好像闯祸了。
两人贴那么近,姜椿当然能感受到他的变化,戳在自己大腿上的优越硬件做不得假。
她只是想逗逗他,顺便推进下两人之间的关系进展,如果靠他这个清冷淡漠的家伙推进的话,再过十年俩人也还是相敬如宾。
却没想到竟然惹起了火。
偏他现在身子骨还很虚弱,自己想帮他灭火,他都扛不住。
不过……
她勾了勾嘴角,看来这家伙面对自己的时候,可不像表面展现出来的那般淡定嘛。
宋时桉又羞又尴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好摆脱目前的尴尬局面。
他觉得以姜椿这家伙的恶劣程度,必定会要好生打趣自己一番,并借机提出更多要求。
谁知她竟然甚都没说,就跳下炕出了西屋,留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免去了他不少尴尬。
他抿了抿唇,这家伙竟然也有如此体贴的时候?
然后心里涌上浓浓的懊悔,明知道她是个顺杆就爬得寸进尺不晓得收敛的家伙,就不该发话让她抱自己,果然惹出事端来了?
也怪自己没定力,竟然对她有了反应。
上辈子自己位高权重,不晓得多少女子对自己投怀送抱过,但他只觉厌恶。
重生回来后,他对姜椿亦是如此。
是从什么时候这个想法发生了改变的呢?
宋时桉拧眉思索片刻,却实在理不出头绪。
唯一一个可能,那就是其实自己并非对她上了心,这只是男子跟不讨厌的女子贴近时的正常反应。
嗯,定是如此。
毕竟,她对自己那般好,说句掏心掏肺都不为过,自己实在没法再讨厌她。
不但不讨厌,甚至是有些感动的。
只不过她这人有太多秘密了,身上还有个凭空取物的神通,自己并不想跟她有太多情感上的纠葛,保持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就很好。
而躲到灶房的姜椿,心虚得不得了,为了给他赔罪,中午特意给他做了萝卜丝饼,还切了几个腌得冒油的咸鸭蛋。
咸鸭蛋倒罢了,那煎得焦黄酥脆的萝卜丝饼把姜河给馋到了,抱怨了一句:“椿娘你也真是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萝卜,怎地不多做几个萝卜丝饼?”
想到小夫妻闹别扭这茬,又故意吃味地补了一句:“心里光惦记着女婿了,连爹都不顾了是?”
姜椿拿起一块咸鸭蛋放到姜河面前,哼唧道:“爹你想吃萝卜丝饼就直说,我晚上给你煎就是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宋时桉垂首默默吃萝卜丝饼,连头都没抬。
虽然姜椿一副甚都没发生的模样,嘴上半句都不提,但他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好在姜河很快说起了买骡车的事情,高兴道:“你姜湾叔果然是咱村的万事通,问他准没错!听他说,后头你三叔公外甥的连襟家,刚好有头好骡子要卖!
明儿还是你去镇上卖肉,我让你姜湾叔用他家的骡车拉着我去小李庄看看那骡子去。”
“这么快就打听到骡子的消息了?”
姜椿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又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姜湾叔!”
乡下人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父女俩边吃饭边聊买骡子的“大事”,气氛轻松自在,倒是减少了不少宋时桉的尴尬。
一顿饭吃完,他心态也差不多调整好了。
夜里睡觉前,姜椿抢着帮他倒洗脚水时,他还主动开口同她说话:“我如今身子好些了,洗脚水这样的活计我自己来就行,无须你再帮忙。”
姜椿放下木盆,笑道:“行,那你自己倒。”
甚至还顺杆就爬:“既然夫君有力气倒洗脚水了,那待会儿我洗完脚,你把我的洗脚水也倒了。”
宋时桉静默片刻,然后点了下头:“好。”
先前自己身子虚弱,连木盆都端不动,都是她替自己倒洗脚水。
如今自己身上有些力气了,礼尚往来,替她倒洗脚水也是该当的。
姜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夫君今日格外的……柔弱可欺。”
宋时桉没理会她,艰难地端起木盆,步履蹒跚地走到院子里,将洗脚水倒进排水的阳沟里。
等姜椿洗完脚后,不用她再开口,他说话算话,果然替她将洗脚水给倒掉了。
躺在炕上,姜椿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未来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还是新皇的小舅子,皇亲国戚的国舅爷,不但替自己洗亵裤,还替自己倒洗脚水。
虽然今天的事情她比较心虚,所以连打趣他都不敢,但也不是没收获的。
这也算是验过货了,晓得他硬件功能正常,不是个银样镴枪头。
而且尺寸也相当的优越……
她捧着脸,在被窝里滚来滚来,哎呀呀,自己可真是太有福了。
宋时桉见她不老实睡觉,不晓得在被窝里做什么,忍不住轻咳一声:“你没事瞎踢腾被子做什么?若是不甚感染风寒,有你好受的。”
姜椿一骨碌翻向炕头的方向,笑嘻嘻道:“哎呀,夫君如此关心我,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宋时桉淡淡道:“我是怕你病倒,没人替我做饭,炖燕窝跟熬药。”
姜椿将自己的大长腿从被窝里伸出来,够到他那边,隔着被子轻踢了他的腿一下,得意笑道:“夫君你别狡辩啦,我知道你这就是在关心我。”
宋时桉没料到她的腿会伸过来,冷冷道:“你腿脚老实点,别胡乱伸!”
如果不严厉斥责的话,现在她是腿伸过来,后头是什么伸过来就不好说了,甚至整个人都可能爬过来。
姜椿今儿玩了把大的,这会子也不敢太放肆,闻言将自己的腿乖乖收回被窝,嘴里嘟囔道:“不伸就不伸呗,谁稀罕。”
宋时桉撇了撇嘴,谁稀罕?我看你挺稀罕的。
次日一早,父女俩杀完猪,才将猪肉装上独轮车,就听到敲门声。
姜椿将门打开,见是堂妹姜柳,诧异道:“怎地一大早跑过来?奶打发你来割肉?”
天还黑着呢,这个时辰,也就急着割肉的村人才会登自家门。
姜柳摇了摇头,说道:“我听说银表姐出了事,想去瞧瞧她,又怕她奶那个死老婆子嘟嘟囔囔,所以想问问姐你有没有空陪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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