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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修她功德无量/当邪修穿成炮灰假千金(故久如)



第42章 负心
听了容意的分析,裘致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是“代入”过裁缝身份的,所以他很清楚,裁缝在制作嫁衣的过程中并未产生出类似心上人即将嫁给他人的感伤或是怨恨,相反的,以裘致的体验来说,裁缝的情绪是被逼做工的无奈和恐惧居多。
“意思就小姐的情人另有其人?”
“我是这么想的。”容意说,“而且,我们进来了五个人,你猜其他三个会被同化为什么角色?”
这个答案,很快就在新郎前来迎亲时揭晓了。
裘致跟容意躲在花园的角落里,透过假山看到前来迎亲的新郎王少爷那张脸时差点没叫出声——那不是他姨父吗?!
之前王少爷打裁缝的时候,明明还是一张裘致没见过的平凡而猥琐的脸,没想到这时候却化为了付松。
看他年近五十的那张脸被人叫“少爷”,裘致担忧之余又有点好笑。
“跟上。”眼看着被同化成王少爷的付松将昏睡的小姐背起,众人吆喝着出发,容意立刻跟过去。
一行人穿过花园,进了正院,迈出院门的瞬间,空气似水潭晃动般模糊了一瞬。
接着容意二人就到了另一个院子里。
这个庭院明显比小姐家要气派许多,院中各处均有统一着装的守卫站岗,但大概是受办婚礼的气氛影响,这些守卫大多喝得醉醺醺的,戒备算不上森严。
月上中天时,主屋新房的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头到脚都隐藏在斗篷中,穿过醉倒的守卫,避开值夜的下人们,战战兢兢往宅子外面走。
见状,裘致顾不上跟踪那个娇小身影,一闪身进了新房中。
“姨父……”本以为会看到什么不太适宜的画面,裘致进来前都给自己作好心理建设了,没想到眼前景象却与他想象的不同。
裘致想象中新房内大概会残留一些旖旎气氛,但他走进屋内却看到付松站在新房的床边,床上躺着与裘致有过一面之缘,甚至“杀”过他的王少爷。此时对方似乎已经气绝多时,脸色青紫,看起来像是中毒。
“姨父,这里面发生什么了?”
付松皱着眉道:“我也不知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人死在这儿了。我们现在在哪?这村子里莫非有什么非法组织活动,把我们都关起来了?”
裘致干笑:“非法组织没有,但好像有点闹鬼。容意,你给我姨父解释一下……容意?”
回过头,裘致才发现身后没人了。
容意和裘致不同,她与付松又没有任何亲缘关系,对方的死活与她何干?因此,在发现从新房中跑出来的那道身影属于小姐,也就是嫁衣鬼后,容意便毫不犹豫地选择跟上她,看后续的发展。
小姐先是跑去村里的裁缝铺,看到了裁缝惨死的尸体,被吓得跌坐在地,随后就发疯一样在裁缝铺中翻找东西。
过了一段时间,她找到一个折叠成小方块的纸条,打开就着朦胧月光看了一会儿后,她推开裁缝铺里的一个木箱,那底下竟然另有乾坤。
小姐浑然不觉容意的存在,自己打开木箱遮掩的暗门,从中拿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抱在怀里,接着,她双手合十对裁缝的尸身拜了拜,说了些感谢的话便跨过尸身,继续往村子的另一个方向赶。
这次,小姐跑得比来裁缝铺时更快更急,仿佛担心错过什么关系一生的重要时刻般。
容意看出了小姐要去的地方竟然是他们进村时走过的那座桥。
远远的,就着月光,容意和小姐同时看见桥上站着个颀长的身影。月下,独自站在桥上之人身如松柏,气质清冷,还带着对容意而言十分明显的正气。只一眼,她就确定,桥上的人是楼续年。
然而,小姐口中叫出的却是:“谭郎!”
娇小的身影带着委屈、骐骥,飞扑向桥上之人。同时,桥上有道影子仿佛从楼续年身体中走出一般,拥住小姐。
容意没靠得太近,只凭想象也知道此时两人大概是在说一些她毫无兴趣的情话。
她看到此处比较奇怪的是,小姐的怨气从何而来?如果是被逼嫁给不喜欢的人,被对方强迫的话,现在她已经逃出来了,还成功见到自己的恋人,接下来远走高飞就是。怎么会变成怨鬼徘徊世间?除非……
重物落水声唤回容意的注意,她看向桥上,只见那娇小的身影以及与之相拥的影子都不见了,唯独剩下楼续年。
这下,容意也顾不上会不会引起幻境主人的不满,快步上桥。
“那两个人呢?”
楼续年似乎有些奇怪容意在这种情况下仍能保持自我清醒。他深邃的眼眸打量了容意一会儿才道:“女子被杀死后推入河中,男子凭空消失了。”
“什么?”容意微怔。
小姐被杀,容意并不意外,毕竟她既然妙龄变成怨鬼,那必然是有人害她。如果那位少爷不是杀她的人,传有绯闻的裁缝又死了,那剩下的可能人选也只有恋人了。让容意想不明白的是“凭空消失”这四个字。真凶杀人后要说也是逃离现场,凭空消失听起来更像是楼续年认为那个与小姐私会的人并非真人。
楼续年道:“字面意思。如果不是有人记忆出错,那就是男子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水面忽然像煮沸了一般不停冒出气泡,有一道幽怨阴冷的声音从河中传出。
“谭郎,你在哪?你许诺我的比翼双飞,不离不弃呢?你在哪,你在哪,你在哪?!”
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响,终于,水面炸开,仍穿着嫁衣的小姐从水中飞出,已然是胸口滴血的模样。
楼续年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扣上几枚黄符。
容意则不闪不避地看着从幻境的河流中飞出,此时显露真身的嫁衣鬼,平静地问:“你刚才给了那个男人什么东西?”
正准备发泄怨气的嫁衣鬼身形一滞。

第43章 我不装了
“清醒点,你刻意把我们引到这种幻境当中来,应该是想让我们知道过去发生什么,继而帮助你吧?否则来这儿的路上,你有的是夺人性命的机会,犯不着非要等到村子中。”容意继续对嫁衣鬼说着话,“你给了你那个恋人什么东西,他是为那个东西接近你的吗?你如果还有点脑子的话,死去这么多年,足以想清楚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吧?”
“住口!”嫁衣鬼情绪失控地双手捂住耳朵尖叫。
伴随她的叫声,道路旁、村子中无处不在的红灯笼都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村中处处血光闪烁。原本的石质桥面也逐渐变得软烂,仿佛踩在某种脏器上一般。
楼续年见状,下意识要护住应该是普通人的容意,但却见到她不为所动的镇定模样,仿佛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
容意是已经不打算再装了。
上次在建筑工地,楼续年等人赶到时她假装晕倒,是因为当时嫁衣上的阴气已经被她吸食得差不多了,暴露自己邪修的身份跟楼续年这个正道修士相争,太不划算。但这次嫁衣鬼本体现身,周围的凶煞之气和阴气无比浓郁,她如果要继续伪装自己是个普通人,势必只能放弃这足以笼罩整个村子的凶煞邪气,这怎么能忍?
即便要为此与楼续年一战,容意也不想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而且她相信,只要楼续年不是傻子,就该知道此时更要紧的事不是处理自己,而是制止嫁衣鬼。
果然,虽然短暂地关注了容意一瞬,楼续年的大半注意力依然在嫁衣鬼身上。
他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几张符纸,用法力激活符纸上的符文后,将符纸分别丢向四方。符纸悬在半空中,彼此勾连,构成一个方形的法阵,把嫁衣鬼、楼续年和容意三人都围在法阵当中。
“在我旁边的这位可是修真世家的继承人,对你下手不会留情的。”容意说,“你要是有什么遗言最好早点说了。”
这话对嫁衣鬼简直是贴脸挑衅,她本就表情扭曲的脸上青筋暴突,血泪横流,早不复绝色美人的模样,只有无尽的狰狞和恐怖。
嫁衣鬼涂着蔻丹的十指指甲暴涨出一截,似野兽的利爪一般抓向容意与楼续年。
在两人后撤回避的瞬间,嫁衣鬼狡猾地冲向构成法阵的其中一张符纸。一阵电光闪过,嫁衣鬼的肩头出现一道焦黑痕迹,与此同时,她也顺利让那张被攻击的符纸裂开。
楼续年见状双手飞快捏诀,准备填补法阵漏洞。
容意却不需要这么麻烦,她直接冲向法阵缺口,以自己的肉身为壁,堵在法阵的缺口上。
“容意!”见状,楼续年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都克制不住露出惊诧的神色。
嫁衣鬼直直撞向容意。
正常人如果被嫁衣鬼这种级别的厉鬼迎面撞上,几乎难逃瞬间被其吞噬魂魄,夺走躯体的命运。嫁衣鬼也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鲜红的嘴唇微微弯出诡异的弧度。然而,嫁衣鬼与容意身形重叠的瞬间,她预想中那畅快的吞噬感却没有出现,相反的,她很快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凶煞邪气正在流失。
容意轻柔道:“楼先生,你看清楚了,是她非要撞我的,我这算正当防卫。”一边说,她一边抬手抱住察觉不对后想要逃走的嫁衣鬼。
两女立场调转。
刚才还要大杀四方的嫁衣鬼此时如同落入蛛网的飞蛾,拼命扑腾也挣脱不开越来越紧的束缚;刚才还看似即将香消玉殒的容意,则反守为攻变成了主动出击的猎人。
一盏残破的灯盏虚影浮现在嫁衣鬼和容意的头顶。
也就是在灯盏出现的瞬间,嫁衣鬼身上的凶煞邪气流失速度加快了数倍,楼续年还未来得及打算,容意就已经全盘接收了她的力量。
见势不妙,楼续年取出自己随身的桃木短剑准备刺向容意。
他们此次来到这个归家村的主要目的是调查嫁衣鬼生成的原因,如果对方被容意尽数吸收,那真相也许就会永远被掩埋。
为此,哪怕容意肉身还是“活人”,楼续年也不得不为。
但在他真正出剑之前,容意已经主动停下吸纳的动作,松开双手。嫁衣鬼身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轻飘飘落到地上,萎靡地跌坐在地。
楼续年维持将要出剑的姿势,一时无言。
容意:“我只吃邪气,不吃魂魄。”
那你还真是有原则。
刚才楼续年已经知道容意并非他原本以为的普通人了。在修真界的常识中,能够吸纳邪祟之气的,只有同属邪祟的东西。眼前的少女显然也是某种邪物,但神奇之处在于,明明她当着他的面吸取了一个厉鬼身上的所有凶煞邪气,他却仍然没从她身上感觉到任何一点跟“邪”沾边的气息。
这样的矛盾也导致了楼续年无法毫不容情地对容意下手。
收回剑,楼续年双手背到身后,悄悄虚空绘下防备的符文。接着,他暂且忽略掉容意,问嫁衣鬼:“你即将回归天地了,你口中所说的段郎是什么人,你是为他才成为厉鬼的吗?”
嫁衣鬼也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嘤嘤哭诉道:“是。当年一个名为段玉春的男子找上我家,称家父收藏的一个宝贝乃是他家失窃的传家宝,希望能够高价购回。我得知消息,心中好奇,便隔帘相望,对他一见倾心。他被家父拒绝赶走后,我夜夜都在梦中梦到他的身影,如同患了相思病。后来他买通家中下人给我送信倾吐思念之意,我方才知晓,我们竟是两心相许。但当时家中已经将我许给王家那不学无术的废物儿子,很快便要完婚……”
为了反抗家族包办的婚姻,与心上人双宿双飞,嫁衣鬼大胆地跟段玉春定下私奔计划,并通过裁缝铺互相传信。此事中,裁缝纯属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人,直到被王少爷杀死的那日,他方才知晓自己被人针对的原因为何。
按照嫁衣鬼与段玉春的计划,她出嫁当天,他会想办法暗中掩护,等她拿到作为嫁妆一并送到王家的那件段家失窃的宝贝后,两人便离开归家村,从此浪迹天涯。她没想到的是,吃下据说是段玉春送来的假死药物后,她再醒来已经被王少爷占了便宜。
清醒过来的嫁衣鬼猜测应是计划泄露,自己中了王少爷的算计。在想要跟恋人相会的执念支撑下,她用自己以防万一带上的毒药报复了王少爷,带上摆放在新房中的传家宝,匆匆逃离王家,赶向两人相约见面的地方。
“那夜的月色,也是这般明亮……”嫁衣鬼的声音带上怀念。
她一边跌跌撞撞地赶路,一边祈祷恋人仍在原地等待自己。当看到站在桥上的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她几乎热泪盈眶——尽管已经过了约定的时辰,段玉春仍在等着自己。他果然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的事,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怀着满腔的感动,嫁衣鬼扑到段玉春怀中,那便是之前幻境中容意和楼续年所见的那一幕。
但在温言软语安抚完嫁衣鬼后,段玉春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她抱着的包袱上。
嫁衣鬼还记得男人当时看着那个包袱的眼神,远比平日里凝视她的目光更加炽烈。当时她心中就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因此,在男人伸手欲接过装着传家宝的包袱时,她下意识后退了,试图避开对方的手。
然后她便感到心口一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穿透了她的身体。
有人从她怀中抽走了那个被她用力抱紧的包袱,力道轻柔极了,似乎怕用力了会损坏包袱中的东西。
嫁衣鬼迟缓地转过头时,看到的是恋人脸上一如以往温柔的笑容,对方对她说:“多谢你帮忙,你家和王家的人都太多,我要拿回此物确实不易,还好有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说完,对方推了她一把,她就那么看着他,跌进冰冷的河水中。
巧合的是,嫁衣鬼被段玉春捅穿的位置,正好也是裁缝的血染上的部位。
“我那么爱他,那么信任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会被辜负?段郎呢,他害了我,为什么却没有报应?他在哪?我一定要找到他,带他一起下地狱……”
即便已经没有为恶的能力,嫁衣鬼仍然念念不忘自己的复仇。
容意已经无聊地把玩起自己的手指。她对于这些鬼怪痴男怨女的故事毫无兴趣,现在只等嫁衣鬼最后一丝魂力消失,困住他们的幻境解除,然后她就能回家了。
便在此时,容意听到楼续年对嫁衣鬼说:“你说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那被你故意引导他人误会,被当做你的恋人无辜受害的裁缝呢?你的死,是偿还他的欠他的孽债。你死后为找寻段玉春,不断引诱其他与你遭遇相似的女子堕落,杀害更多人以获取怨力反哺自身,桩桩件件,都是罪。”
嫁衣鬼愣住,身上仅剩的怨念也变得摇摆不定。
“距你死去已过近两百年,段玉春其人应也早就身亡了。你该放下执念,上路了。”

“是吗,竟已过了快两百年了……”
伴随着一声幽幽的感慨,嫁衣鬼的残念终于彻底消散。在残念消散后,周围的雾气也随之淡去,归家村真正的景象呈现在容意和楼续年眼前。
这就是个很普通的,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村里的建筑都是砖土结构的小楼房,最高不超过三层。此时正是曙光将现的时候,村中开始陆续响起早起的人们活动的声音,还有犬吠鸡鸣的声音。
他们在幻境中竟是过了一夜。
楼续年用桃木剑挑起落在桥面上的那套嫁衣。在寄宿其上的嫁衣鬼魂飞魄散之后,这件嫁衣的色泽变得黯淡许多,仿佛刚从哪个尘封多年的土坑里挖出来的一般,再也没有了那种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的美感。
“已经废了。”容意说。
楼续年回头看了容意一眼,冷冷道:“现在该是你给一个解释……”
“容意!太好了,你没事!”裘致激动的声音打断楼续年的话。他完全没察觉桥上两人之间古怪的氛围,只有发现同伴安全的兴奋。“我刚闯进新房以后一回头你就不见了,跟姨父还有司机在院子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还以为你被女鬼拖走了。”
容意挑眉:“原来你也没事啊。”
裘致:“……”这语气,怎么听着还有点想看戏没看成的遗憾呢?
眼见付松及其司机也在向桥这边走,楼续年只得按捺下当场跟容意对质的念头,优先给这三个“圈外人”解释昨夜发生的事。
经过一整晚的折腾,付松和司机脸色都很不好,完全不像裘致那么活蹦乱跳。
得知鬼嫁衣的来龙去脉后,付松难掩疲惫地说:“所以,现在问题都解决了?那哪件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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