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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修她功德无量/当邪修穿成炮灰假千金(故久如)


“叫什么名字?”顿了顿,容意又补充道:“生辰……出生日期知道吗?”
“都在你座位旁边的那个档案袋里了,我记不住,你自己回去以后再看吧。”说着,看到前方挂着熟悉牌照的轿车正在汇入,裘致按了按喇叭打招呼。
他们今天要去的嫁衣产地离阳泽市不算远,但却是个几乎没开发过的乡下地方。
几辆车在高速上开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匝道之后拐上的公路渐行渐窄,慢慢地连水泥路面都不见了,变成坑坑洼洼的黄泥地。
裘致一边开,一边骂骂咧咧,心疼他的跑车心疼得不行。
大约又开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抵达一个位于深山中的村落。
容意从车上下来,做了个深呼吸。她感受得到这个村子中弥漫有让她喜爱的邪气,看来今日之行不会是白来一场。不过短暂的愉悦之后,容意就微微皱起了眉。
她看到前方付松乘坐的那辆车里下来一个不讨喜的“熟人”。
“楼少。”
听到容意的问候声,楼续年冷淡地点头算是回应,随后提点似的说:“你体质易撞邪,不应该来这类地方。”
废话,我自己就是“邪”,谁又能奈我何?
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容意面上保持微笑道:“我觉得既然体质都是这样了,与其逃避,不如面对。近来我都在自学一些玄学方面的知识,有备无患。”
“啊?你在哪学,不会是网上的那些无聊网友乱编的东西吧?”裘致插话,“封建迷信要不得,小心好好一个人把自己搞疯了。”
对此,楼续年也很赞同。
不过在容意报出几个书名之后,这两个男人就没再继续这话题了。裘致是听不懂,楼续年则是听后知道容意看的都是正经修士写的东西,不至于跑偏。
他甚至还又给容意推荐了几本其他的书。
容意欣然接受推荐——她所说的诸如《符箓基础》、《四象风水学》、《吉凶堪舆》之类的书籍,是为了了解此界修士们的水平而真正浏览过的。虽然一些理论和她原处的修真界不太一样,但以容意的境界,一通百通,理解起来并不困难。
任凭哪个修士来跟容意交流这些书中的内容,都只会感叹此女天赋惊人,就是吃这碗饭的材料。
但楼续年显然没有考验容意的兴致,他今日过来,不过是受警方负责异常事件的部门所托,来帮忙看一下做出那件诡异嫁衣的地方是否还藏有其他隐患罢了。
这处村落不大,一行人才走了十分钟不到,就到达村子正中央的大屋门口。
说是大屋,也不过是个有些破旧的双层砖木结构建筑。建筑门口竖着块木牌,上面写着“归家村手工服饰展览馆”。建筑大门就两扇已经被虫子蛀出几个洞的门板,上面钉了条生锈的铁链,用最普通的黑铁锁锁着。
付松的司机伸手推了推木门,晃荡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除了落下一些灰尘外,别无反应。
“你们有什么事啊?”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问。
容意等人循声看去,见到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太太正拄着根拐杖,眯着眼打量他们这群外来者。
得知众人是来看这村子的手缝服饰的,老太太笑了笑:“看衣服呀,看衣服不在这边,往那走,过了小桥,挂着彩布的那家。”她用拐杖遥遥指了村子另一边。
恰好这时候山中起雾,容意等人极目看去,只看到老太太口中的桥,倒是看不清河对面的建筑。
向老人道过谢,众人朝她指的方向走。
刚踏上桥面,容意的脚步就微妙地顿了顿。她看向斜前方的楼续年,男人似乎也侧头看了她这边一眼。两人隔着越来越浓的雾气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后容意拉住旁边裘致的衣袖。
“干嘛?”裘致茫然地问。
“怕你走丢了。”容意道。
裘致本来还想说容意这个玩笑略离谱,但他刚笑了两声,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转头却发现付松、付松的司机以及楼续年三人都不见了。
“姨父?姨父!你们走慢点,这雾太大了……”
裘致加快脚步下了桥,浓雾在他离开河面的瞬间就消失无踪了。他一怔,回头看去,却见身后一片混沌的雾,别说来时的路,连刚走过的桥都看不到了。
额头冒出冷汗,这回不需要容意再说什么,裘致已经飞快地反拉住她的外套衣角,仿佛害怕跟家长分散的幼儿园小朋友一般。
“闹、闹鬼了吗?”
“一目了然的事,还用问?”容意笑道。
桥这边完全是黑夜,他们全靠着路边悬挂的红色灯笼照着,才能看清周围。红灯笼沿着路,一直延伸到尽头的一个院子。
院子中正传出喜庆的奏乐声。

第40章 无路可走的幻境
唢呐的声音像被按了慢放,拖得格外悠长,把喜庆的调子都拖得变了味,平白增添了些恐怖的感觉。
裘致听着这诡异的乐声,抖着声音道:“这地方不对劲,我们还是别乱走……”
“不往前走,你觉得我们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吗?”容意说着,指了指道路两旁。
裘致这才发现,除了他们站立的这片地方,以及通向传出乐声的那个院子的道路之外,其他的地方什么也没有,红灯笼的光也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只照出一片虚无。裘致试探地脱下自己的外衣拿在手中,当做武器朝着路旁的黑暗中挥舞。
衣服没有碰到任何东西,甚至连风声都没带起分毫。但等裘致收回衣服时,却发现他的外套少了一块,就像被蛰伏在黑暗中的某种东西吃掉了一样。
慌乱地丢开外衣,裘致问:“怎、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容意说着,率先向路尽头的院子走去。
唯一的同伴已经做出选择,裘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跟在容意身后前进。快进院子时,身为男人的责任感让裘致一咬牙,冲到容意前面,抬手推开院门。
奏乐声戛然而止。
裘致这时才看清,院中放了大约七八张木桌和配套的条凳。桌上摆放的佳肴美酒都不太完整,似乎宴席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被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打扰到,围坐在木桌旁的宾客们此时均转头看着院门处的二人,脸上是看不出情绪的麻木。
草,这些真是活人吗?
裘致被院中宾客们的眼神盯得心里发凉,才要回头问容意的意见,就感到似乎有人从背后推了他一把。他大叫着摔进院中,扑倒在地,摔得龇牙咧嘴。
“少爷要你做的东西,是给你面子,你他妈别不识抬举!”
头顶忽然传来骂声,裘致满头问号,才要爬起来,背上又被人踹了一脚,对方还吐了口唾沫到地上,差点唾沫星子差点沾到裘致的脸,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
他可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平时谁敢不卖他的面子,又有谁敢这么骑在他头上撒野?
火气猛地冒上头,裘致也不觉得怕了,骂了句脏话就跳起来扑向身后的人。和对方厮打在一块儿,裘致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人身上穿的衣服,怎么瞧着一点也不像现代的打扮呢?
瓜皮帽、长衫、马褂……这打扮看着跟清末电视剧里的扮相似的。
就一愣的功夫,裘致便被对方重新掀翻,摁在地上一顿爆捶。按理说以他常混健身房,还学过跆拳道的身手,要打赢这瘦猴一样的对手应当不难。但此时他却像个没吃饱饭的弱鸡,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没一会儿就只能躺平。
“还敢还手,欠揍。”瘦猴看裘致不反抗了,意犹未尽地又踢了他的腿一下,吩咐道:“好好赶工把那嫁衣完成了,要是明儿个少爷大婚时新娘子穿不上,老子废了你!”
说完,瘦猴骂骂咧咧摔上门走了。
裘致这才看清,自己竟是在一间放满针线布料的小房间里,并非印象中的院落。他脸色苍白,瞬间明白自己摊上事了。而且周围也不见原本跟他一起的容意。
“唉……”
就在裘致不知所措时,只有他一人的房间里响起叹息声。
容意是亲眼看到裘致一个大活人在跌进院子中后就凭空消失的。若她是个普通女孩,此时八成吓得花容失色了。但以她修士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裘致是被拉入了其他的幻境中。
鉴于刚才裘致消失时没有感受到什么明显有害的邪气,她暂时也不急着找寻对方。
从容不迫地迎着满院宾客们死人一般的注视,容意比较感兴趣的是,制造这连环幻境的人,打发了裘致之后,又准备怎么安排自己?
仿佛听到了她的疑问,下一秒就有个胖胖的中年妇人不知从哪个角落中忽然冒出来,有些粗鲁地一把拽住容意的手,骂道:“死丫头!后院都忙成什么样了,你还在这儿躲懒!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胖女人把容意拖向后院,边拖边说:“赶紧去帮忙小姐梳洗打扮!吉时快到了,别让姑爷看笑话……对了,盯紧些,要是再让小姐跑丢,老爷八成会要了你的命,到时候就算刘妈妈我也保不住你!”
随着最后这句叮嘱,胖女人手上一用力,把容意推进某个张灯结彩的小院中。
此处布置很是喜庆,在院内忙碌的丫鬟婆子面上都满是喜色,但房门紧闭的正房中却有哭声不断传出。
“我不嫁那个纨绔,我已有心上人了,爹,您放我走吧!”
容意走近房门,听清了里面已哭得声音发哑的女子在说什么。
这是在逼婚吗?
想到幻境给自己安排的身份是丫鬟,容意轻轻敲了两下门道:“小姐,我来帮你梳妆了。”
嘎吱一声,房门从内打开,门内有个只穿中衣,坐在床上掩面而泣的少女,还有几个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眼睛却毫无神采的下人。
见容意进来,那小姐忽然发作,把其他人都赶出门去,纤细的双手死死握住容意的手,尖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肉里。
小姐低声问:“红儿,好红儿,你把信送到了吗?他怎么说?”
我哪知道你说的什么信?
容意正觉头疼,却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送出去了,小姐你放心吧,那位先生会来救你的。对了,他给了我一包药,说你吃了以后会变得仿佛死人,届时只需骗过王家人,再支走守灵的,他便能来带你走。”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药给我!”小姐欣喜若狂地接过凭空出现在容意手中的纸包,毫不犹豫地仰起脖子咽下药粉,和着冷茶吞下肚。
待到小姐眼皮沉重地睡去,房门又是一声响,有人笑嘻嘻从外面进来。
“可算是消停了,快给小姐上妆。好好的夫人不想做,要跟个裁缝私奔,我看小姐也是失心疯了。”

第41章 两边线索
容意师门中当初就有人专门研究阴鬼幻境之类的东西,她虽然不好此道,但也有所涉猎。此时她已经知道,自己大概是进入了某个怨鬼的记忆世界中。而眼前这位小姐的面容,与容意吸收鬼嫁衣上邪气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绝色女子一模一样,因此谁是这些幻境的根源,自是一目了然。
要打破幻境,对容意而言并不苦难。鬼嫁衣在被她吸走大部分邪气后,附着其上的怨鬼即便没有灰飞烟灭,那也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具备继续抗衡容意的力量。
但她对这鬼嫁衣究竟如何生成,看起来没多大本事的怨鬼又是怎么从自己手下连着两次逃出这两件事很感兴趣,不介意多花费些时间看对方表演。
似乎怨鬼记忆中跟容意所扮演的丫鬟相关的情节,就只有哄她喝下催眠药这一段。这段过后,尽管容意仍置身房中,其他下人却对她视而不见,只专注地忙碌于替新娘换装。
“成了成了,只差凤冠霞帔了。”
“那王少爷非要说凤冠霞帔他出,这根本不合常理啊!而且咱们家中又不是没有备好的嫁衣,直接给小姐换上不就……”
“嘘!仔细隔墙有耳,被人听去你得吃板子!王少爷以后就是咱们的主子了,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这不是着急吗?吉时马上要到了,嫁衣还没影,让人怎么办才好啊?”
下人们正议论纷纷,有人敲了敲房门。
门打开,门外一个马脸女人笑道:“姑爷的手下把嫁衣送来了,快快,给小姐换上。”
下人们长出一口气,分工明确地上前接走嫁衣、凤冠、饰物。
“咦?”接过嫁衣的人发出疑惑的声音,“是送衣服的人不小心吗?这嫁衣上怎么湿湿,好像沾了水。”
“不可能吧?我看看严不严重。”另一人走过去。
两人就着室内昏黄的烛光细细看了下嫁衣,彼此交换一个惊讶中带着点恐惧的眼神。容意看到其中一人低下头去嗅了嗅嫁衣上因为打湿而变成暗红色的区域,随后,那人脸色发青,欲言又止地看着同伴。
“别、别耽误吉时,就一小块儿湿润的地方,不严重,看不出来的,赶紧给小姐换上吧!”最先发现不对劲的人也最早放弃深究,捧着嫁衣迎向床上昏睡的小姐。
容意对血腥味很敏感,在两个下人讨论时,她就已经嗅到了嫁衣上传来的血的味道。还很新鲜,似乎是刚粘上的。
再结合之前有人说这家小姐想跟一个裁缝私奔……
容意心中有了个猜测。
“容意,容意救命啊,我死了!”忽然响起的呼救声打断容意的思路,她不着痕迹退离小姐闺房中的其他人,来到声音传入的窗边。手指轻轻顶开窗扇,容意看到之前和自己分散开的裘致满脸慌张地蹲在窗下。
看着裘致身上的勃勃生机,容意怀疑这人是疯了。
“你还活着。”
听到容意这么说,裘致竟然还不相信。他语速极快地说:“活着?不可能啊!我刚才被人捅了十好几刀,那个血流的啊……你如果活着出去要替我报警。”
“你伤口呢?”容意打断对方的“遗言”。
裘致转了一圈,打量自己全身,别说伤口了,他连衣裳都是完好无损的,顶多沾了点灰尘。
“难道是死后自己恢复了……”
不想再听裘致说蠢话,容意抚额道:“第一,人变成鬼之后,会保持死前最后一刻的模样,不会自动恢复,除非怨恨消失即将回归天地;第二,我们这是在嫁衣构成的幻境中,只要你没有发疯自己打自己,幻觉目前是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
见裘致还是将信将疑,容意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自己,然后抬手“啪”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疼吗?”
“我爸都没打过我——”裘致一边说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容意这女人下手时半点没留情啊!
但疼痛也证明了裘致还活着的事实,毕竟鬼是不可能被活人一个耳光打得嗷嗷叫的。
见房内已经没有什么线索,容意走到院中裘致所在的角落,让他把他消失后遭遇的一切告诉自己。
裘致先是说了自己倒地后就被人暴打一顿的事,语带憋火:“挨了一顿打,等人走后我就在那个裁缝铺里看了一圈,结果看到铺子衣架上挂着的嫁衣差点没给我吓死。不过冷静下来我就发现,那嫁衣还没完成,像是谁做到一半的。最恐怖的事这才开始……我的手,它自己动了,拿起针线缝衣服!”
边说,裘致边举起自己修长的手给容意看。
但容意这时候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就像她之前短暂的跟某个丫鬟同化了一般,裘致缝制嫁衣的时候,显然也是跟裁缝同化了。而这种同化现在明显已经结束。
“我好像缝了一天一夜,眼花手软的时候,那个打我的瘦猴又来了,这次他跟在一个什么少爷后面。”裘致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还有点后怕,“那少爷看表情就很变态,他检查完了嫁衣,说很满意,要给我点奖励。我还以为是赏钱,结果他从瘦猴手上拿了把刀,按着我就是一顿输出!”
“输出?”
“游戏用语,你不玩游戏?”发现跑题后,裘致摆了摆手,“唉,总之等我回神就发现自己跑到这院子里面了,听到这房里有人说话,撬开窗户就看到你在里面。”
综合裘致的遭遇,以及小姐房里这些下人的议论,目前容意能拼凑出来的故事是跟所谓王少爷定亲的这位小姐爱上了一个裁缝,不顾身份地位想与对方私奔,但两人的关系在计划实施之前就曝光了,王少爷怀恨在心,指定要该裁缝给自己的心上人做嫁衣,又在嫁衣完成时杀人泄愤。
而刚才下人在嫁衣上发现的血,应该就是裁缝的。
不过,这故事还有说不通的地方——容意想起自己同化过的丫鬟红儿对小姐恋人的称呼是“先生”,一个裁缝,会被人用这样的称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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