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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貌达成HE成就(胖哒一箩筐)


相对而坐,抬眼就能望见她的容颜,但不能一直低着头,索性起身踱步至窗牖旁,推开窗,清风扑面而来,将满室的寂然滞闷一扫而空。
窗牖正对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葳蕤枝叶间有一鸟窝,一只雀鸟蹲伏窝中一动不动,忽而空中划过一个灰色鸟影俯冲而下,双爪落至鸟窝旁的枝叶上,唧唧一声。
原本不动的雀鸟漆黑的眼珠滚动,也发出一声唧唧,与灰鸟相应和,而后张开鸟嘴,灰鸟就将自己嘴中叼取的小虫塞进它的口中,雀鸟腹下隐隐露出几枚圆白的蛋。
原来这两只鸟是一对夫妻,雌鸟负责在巢中孵蛋,而雄鸟则负责外出猎食。
喂食完之后,灰鸟亲昵地用尖喙去梳理雀鸟的羽毛,雀鸟轻轻啄弄灰鸟颈间,似在催促。而后灰鸟恋恋不舍地展翅远飞。
双鸟情深,岂能再容得下其他?
鸟尚且如此,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展昭一时间默然不已。
不多时,店小二就按照吩咐取了笔墨纸砚,而后阖门退下。
房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满室寂然。
展昭走至她身旁,感受方思阮的身子在他靠近后僵硬了几分,心中默然,却不由想到,原来她也不是对他的心意全然无动于衷,难怪从昨夜起她就刻意与他拉开距离。
他装作不知,目光温柔地俯落在她乌黑的云鬓间,声音涩然:“我来替你磨墨。”
方思阮长睫微颤,掩住闪动的眸光,缓缓道:“好。”
展昭于是就此专心致志地开始磨墨,再也不去想旁的。
方思阮执起毛笔,寥寥几笔落在纸上,黑墨在纸上晕染开来,一个年轻男子的轮廓登时跃然于纸上,笔触细腻,笔墨致密,不多时,一个清雅俊秀的男子形象就栩栩如生起来。
展昭当初和她在大理无量山初遇时,就知道方思阮的师父必定是个精通琴棋书画的世外高人。见字如见人。那个石洞里墙壁上所镌刻的《逍遥游》,气势磅礴劲健,意态潇洒,有超脱之意。
他只以为方姑娘得了她师父的真传,画技也精湛异常,并没有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好了。”方思阮放下笔,将画纸交给展昭,“展大哥,这就是我夫君了,他是大理人士。”
展昭既然答应了替她寻找“丈夫”,那她只消哪天夜里抽个空易容后在他眼前现一次身,找个理由解开这个“误会”。
以展昭的人品,自然会断了对她的遐想。
至于这个理由,那就按在庞昱头上好了,反正他也是虱多不怕痒。
展昭拿起纸张展开,对阳而视,新墨未干,纸上男子丰神隽上,琼姿皎皎。
即使知晓段逍遥的人品堪忧,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段逍遥确实是个相貌不俗的美男子,难怪方姑娘会倾心于他。
如此人物,使人见之莫忘,如果在陈州城里出现,打听起来很容易。
他对风吹了吹,待墨迹干了之后,小心叠了起来,郑重道:“你放心,一旦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
不知不觉已是辰时,客栈里时不时响起木门开关之声,居住在此间的行人客商陆续起身。
店小二送来清水,包拯洗漱完毕正欲出门,就听木门被轻叩两声敲响,门外男人唤道:“包大人,是我。”他听出来人的身份,立刻回道:“原来是公孙先生,请进。”
公孙策推门而入,就见包拯身着黑色常服,负手而立,眉头紧锁,显然正在为陈州之事烦恼,问道:“大人今日未穿官服,可是要隐瞒下身份,私下里在这陈州城里探查消息。”
包拯看到公孙策眉头才松开,朗声道:“不错,公孙先生。我思来想去,这陈州城内官吏与安乐侯沆瀣一气,碍于安乐侯的身份,不作为已久。此地百姓对官府中人必定多有怨言,对我这外来的开封府尹也不会信任。若是我以开封府尹的身份前去询问他们,他们不一定敢告知我实情。”
公孙策微微蹙眉:“大人,在来往陈州的路上已经有杀手前来刺杀你。我们进城前虽然提前换下了官服,但是一行人众多,难以掩饰,很快到达陈州的消息就会传到安乐侯的耳中。路上危险,还须展护卫保护在你的身旁。”
恰在此时,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进来的正是他们刚才提起的展昭。
展昭关上门,转身过来,先后与二人行过礼道:“包大人,公孙先生。”
公孙策展眉道:“展护卫,你来的正好。”
展昭闻言神情疑惑地向他儒雅的面容上望去,公孙策一一将刚才的对话告知于他。
展昭自然是欣然允诺,这本就是他的职责。说完此事之后,他就将昨晚夜掏软红堂救出方思阮的事情一一告知了两人。
展昭已经尽力不带一丝偏见地去陈述整件事情,但在提起“段逍遥”之时仍旧不免露出了冷硬的神色。
公孙策瞧了出来,但他知晓展昭素来生着一副侠义心肠,只以为他看不过这段逍遥卖妻求荣的行为,才是如此态度,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但听起他说起这位段夫人,不免上心起来,她是安乐侯庞昱强抢民女的重要人证,她的安危至关重要。
公孙策思索过后,开口道:“包大人,段夫人昨天夜里被展护卫从软红堂救出,算算时间,此刻安乐侯定然已经发现了她不见的事情,必定会派人在陈州搜寻。此次大人来陈州查赈之事已经打草惊蛇,安乐侯先前竟敢派杀手刺杀您,保不齐他在知道段夫人在我们这里后再派人杀人灭口。陈州到底还是安乐侯的地界,不如让张龙赵虎在旁保护她。”
包拯抚须凝思,沉声道:“公孙先生考虑得很有道理,也好,就这么安排。还有田府一家人的下落就由王朝马汉带人前去打探。”
“趁着安乐侯得到消息前来阻挠我们前,尽量先获取到一些消息。”
一言落定,当下分作三路,各司其职。
城东一处闹市,角落中搭起一个小棚,热烟袅袅,米香四溢。衣衫褴褛的老百姓在前方井然有序地排作两排,等待施粥。
一老妇人手里拿着碗路过时,包拯特意往她碗里看去,碗中雪白浓稠,没有掺杂其他异物,是实打实的白米。
包拯拦下她,礼貌地问道:“老人家,这粥可是官府派人施的?”
那老妇人仔细端详了他一番,看他肤色微黑,长须飘逸,温和有礼的样子不像是是个坏人,呸了一句,才开口:“那群官老爷哪会管我们的死活!要是指望他们,我们早就饿死了,这粥是个姓段商人花钱派人来施的。”
包拯拧眉又问:“陈州大旱三年,颗粒不收。难道官府一直不闻不问?”
“以前倒是还好,勉强有口饭吃。自从那个安……”
说到这,老妇人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看了他几眼,又道,
“我看你们是外乡人,劝你们一句,还是早日离开这陈州。要不是我老了,不想死在异乡,早就走了!”
说完,她就绕过包拯离开了。
方思阮这段日子里一直未停下施粥,她自己没空,就找了几个值得信任的人后,交于他们一笔银子,托他们施粥救助灾民。
他们一直恪守承诺,收了银子之后也一直打着“段逍遥”的名头施粥。
“展护卫,我们在旁等等。等这两个施粥的伙计忙完之后,再去询问他们一番。”包拯望着不远处若有所思道。
展昭护着包拯在一旁地早点铺坐下,叫了两碗馄饨,轻声道:“包大人,这陈州城内的百姓果真对官府多有怨言,碍于安乐侯的身份,提都不敢提他。”
包拯抽出筷子道:“若是没有人愿意出面佐证,倒也确实是个难题。”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青光一闪,展昭唇畔勾起,面露微微笑意,以巨阙剑身再身后格挡。
“叮”的一声,两剑相击。
白衣人率先收回了剑,抽了个板凳在他们一桌坐下,朗声道:“老板,再来一碗馄饨。”
“白玉堂,你怎么会来到陈州?”
白玉堂扬眉一笑,开玩笑道:“怎么?就许你展昭来这里,我就不可以来陈州了?”而后他转过头又向旁边的包拯打了个招呼,“包大人。”
包拯微微一笑。
店家本是惊慌失措,但见二人明显是熟识,放下心来,继续去煮馄饨。
等待馄饨端上来之际,白玉堂见展昭胸前衣襟露出一个,手一探。
展昭一时防备不及,被他夺取方思阮画下的段逍遥画像。这也不是什么机密要事,也就任他去看。
白玉堂展纸望去。
“咦?”白玉堂俊秀如玉的脸上露出了惊疑的神色。
展昭察觉不对,立刻问:“你认识画上人?”
包拯目光落在画上,展昭先前和他说过段夫人托他寻找段逍遥的事,心中有了揣测,问道:“这就是那位段夫人的夫君?”
展昭微微颔首。
白玉堂眼中露出更加疑惑的神色,点头之后却又摇头,最终缓缓道:“认识也称不上,只能说是在大理有过一面之缘。但听你刚才说的,我却是不敢肯定了。我是万万不敢相信那位逍遥子居然会娶亲。”
展昭微微一怔,疑惑地问:“逍遥子?”
话音刚落,就在此时突生异变,朔朔衣袍声破风划过,一只雪白如玉的手倏然一把将画纸夺过。
那男子白衣翩然,身长如玉,他夺过画纸后纵身一跃,身轻如燕地落在屋顶,身形缥缈,轻功卓绝,平生未见。
这里动静颇大,引得百姓四散奔离。
展昭脸色一凛,当下站起身来,将包拯护在身后。
那男子看罢画,移下画纸,露出原本遮挡住的脸,满面寒霜地问:“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夫人?”
只见他丰神隽上,琼姿皎皎,面容与画中人一模一样。
施粥的人却是认得他的,当即指着屋顶大喊道:“乡亲们,这就是给钱施粥的段公子。”
本来被这场面惊吓得四处逃跑的人们登时止住了脚步,不约而同跑到那屋旁,伏在地上,涕泪四流,道谢声不绝于耳。
傍晚时分,展昭敲响了房门。
方思阮甫一开门,就见展昭在门口深深凝望着她,神色复杂,终是垂下眼避开,道:“段夫人,我今日在市集上见到了段公子。”
方思阮瞬间瞪圆了杏眼,心里纳闷不已。
今天白天一整天,张龙赵虎都在旁边守卫她,她根本抽不出空易容出门。他见到的段逍遥又会是何人?

疑问盘旋在心间,百思不得其解。
方思阮不禁垂头凝思,那人能够易容成她模样的,必定是见过她的人,她早些年行走江湖,为求一败,挑战尽江湖各大门派高手,见过她的人不知几何。
可从这些人里头去找,犹如大海捞针。
但世界之大,无奇莫有。若是真有人与之相貌相似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逍遥子”的相貌本就是她凭空虚造而来,若是恰巧世间真有一人长成这个模样。那说到底,却是她盗取了他的相貌了。
展昭静静地望着方思阮,但见她听到段逍遥的消息之后扶着门框,眼睫震颤如蝶翼,心中振动也大抵如是。
方思阮仍旧暗自思忖,不过有一点倒是颇为奇怪。展昭一向称呼她为“方姑娘”,这会儿却是该称她作“段夫人”了。
这两个称呼可是千差万别,不过是一个白天而已,他的心境就有此变化。这个“段逍遥”究竟是何人,能让他前后变化如此之大。
她心中忽有所感,抬眼向展昭脸上望去,四目相对,皆是一怔。片刻后,他缓缓收回了目光。
方思阮望着他问道:“展大哥,你将玉佩交给他了吗?”
展昭英挺的面容苍白,但还是对她微微一笑:“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玉佩已经交给他了。”
方思阮问道:“他可有说些什么吗?”
展昭脸上的笑意倏然消散,半晌,怅怅叹息了口气:“他说很想见你。”
方思阮微微一怔,又追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展昭眨了眨眼,道:“他……他只留下了一句话,他现在有要事在身,要你保重身体,过后一定会来找你的,而后就离开了。”
展昭在骗她。
方思阮知道“段逍遥”的原话定然没有这般温情款款,展昭润色了不少,其中大概也只有会来见她是真。
如果她猜测的不错,“段逍遥”必然会在今夜过来。
夜清月明,素晖辉洒下来,世间被一片朦胧清艳的月光笼罩着。
万籁俱寂,只余夜风疏疏。
只听门口传来一声“扑通”,有人倒地。紧接着,又是“嘎吱”一声,一个白衣男人推门而入。
一个青衣少女茕茕立于房间,听见推门声,翘然回首,露出一张娇艳绝伦的面容,乌发云鬓,肌肤欺雪赛霜,融融烛光中,眼含秋水向他凝望而来,神情却是清冷如霜。
二人对视良久,方思阮注视着白衣人突然冷冷道:“你还过来做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她只当做确实另有“段逍遥”这个人,而自己则是他的妻子,看看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段逍遥”在门口微微一滞,但很快就恢复如初,踏了进来,表情古怪极了,却平静地开口道:“夫人?”
方思阮听到这个称呼,神色似有动摇,但语气依旧冰冷,“段郎,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段逍遥”进房后只是走到了她身畔,细细端视着她的面容,忽然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方思阮只感觉一道内力涌入体内。她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借机查看,那道内力在她四肢百骸间一个流转后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
“你这是怎么了?”方思阮望着他,凑近打量了这个“段逍遥”几眼,倏尔嫣然一笑,她已经知道眼前人是谁了。
她这一笑瞬间鲜活生动起来了,容色比月光更加夺人摄魄。
“段逍遥”只觉眼前一亮,顿生满室盈辉之感。她一边为她容色所惊艳不已,一边惊疑不定的心渐渐沉静了下来。
她忍不住地想:情爱之事向来说不准的,即便是师父这样的世外高人,终究是难以脱离情爱之苦,又何况是她自己呢?
只要想起师兄和师姐两人在缥缈峰上亲密无双的模样,她就不由黯然神伤。
看不惯索性就不看了,她一时负气下了飘渺峰,一路向南行,到了陈州。
不料刚进城就听到了有人提起师父逍遥子的名号,当即屏息听了下去,又听见他们说什么“夫人”什么的,当即大惊,忍不住夺走了那张画纸。
一看之下更是惊诧难忍,画上之人正是师父逍遥子。
只是画像还不足以令她相信这件事情,她还只是半信半疑当中,但后来那么多老百姓向她跪谢,她也就不得不信了。
师父云游在外已久,他们师兄妹三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了,却没有想到竟会在此地出现,更没有想到他这些年竟然在外娶了个妻子。
自从下山之后,一路上,李秋水杀了好几个觊觎她美貌上来调戏的登徒子,到后来也是烦了,索性易容成了师父的模样。因此,先前也就被其他人当作了“段逍遥”。
李秋水就以“段逍遥”的身份,三言两语将师娘落脚的客栈地址套了过来,想要前去拜见师父逍遥子。
“秋水。”
忽然间一个声音钻入李秋水耳里,分明是师父逍遥子的声音,这“传音搜魂大法”只有身负逍遥派内力的人才能听见,身前的少女浑然不觉,依旧担忧地望着她。
李秋水当即仰头四顾,整间卧房就只有她和眼前少女两个人,也施功传声道:“师父,你在哪里?”
那声音又道:“我就在你们身边。”
李秋水心中有很多疑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师父,她究竟是不是我的师娘?你又为何......”
“我练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正逢三十年返老还童之际,不便在她面前现身,但一直护在她周围。你师娘是个普通人,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担心吓到她,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隐身在旁,你不要拆穿此事。”
“段郎,段郎,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李秋水回过神来,就见那少女搀扶着自己的右臂面露担忧的神色,她望着自己的这个小师娘比自己只小不大,不由叫苦连天,师父倒把这个难题留给自己了。
客栈底楼一处僻静的角落里,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对坐而饮。
白玉堂道:“你今天很不对劲。”
展昭噤声一瞬,又仰头饮下一杯酒。
白玉堂冷冷觑了他半晌,“砰”的一声放下了酒杯,忽然道:“有时候我真是不理解你们这些朝廷里的人,说话做事总是弯弯绕绕的,一点也不干脆。你想知道那个逍遥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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