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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貌达成HE成就(胖哒一箩筐)


不远处几间木屋由一圈竹篱笆围了起来,屋后是片苍翠竹林,竹影轻摇,遮蔽住一扇小小窗牖。窗牖大敞,琴音正是从此中传来。
樵夫从第一次来到这里就知道这里除了白衣少女之外还有一人居住在此。但那人神秘非常,从未露过面。不知是男是女,更不知相貌几何。
每来一次这里,樵夫对那人的好奇心就加重一分。
“慢着!”悦耳动听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那白衣少女叫住了他。
樵夫既想无时不刻地与她日夜相对,又是害怕与她相处久了对她的爱意愈来愈深,踌躇间,双腿还是先乖乖听话地停下了,转回身放下了扁担。
“小哥,我住在这里,一直少有外人来此,寂寞得很......”白衣少女睁大了眼睛,语气可怜至极,“你陪我一起聊聊天吧。”
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好”字已经脱口而出,樵夫呆了一呆,但话已出口,再难收回,沉默了半晌,他才终于开了口,忍不住问起自己最好奇的问题,“李姑娘,你为何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山里?”
白衣少女闻言竟微微笑了,她道:“我本不愿住在这山野之地,但却被一人强迫。我打不过她,就只能在这里住下。”
樵夫始知原因,勃然大怒,气得涨红了脸,忿忿道:“岂有此理,我替你去报官,定会将你救出来。”
“官府里的那群废物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可能奈何得了她?”
白衣少女叹了口气,眼里带上了几丝嘲弄,但很快又重新笑了起来,柔声道,
“不过我有一个主意,那就是......”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你帮我去杀了她,好不好?”
白衣少女面上依旧微笑如初,但吐露出来的话语却令人胆寒,似乎人命在她看来是一文不值。
樵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对劲,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面孔瞬间褪去颜色,变作一片苍白。
他目光下意识地去寻白衣少女的脸,却见她正静静地注视着他,眸光淡淡向他扫来,眼中笑意更深,他迟疑着不敢回她。
但很快,那婉转的嗓音又在他耳畔响起,白衣少女状似好奇道,“嗯?你怎么不回答我了?”
“杀人......杀人总归是不好的......”
一阵风拂过,树叶簌簌作响。风过声止,连那小屋里的泠泠琴音也停了下来。
“秋水。”吱呀一声紧闭的木门被拉开,里头走出来一个青衣美貌少女,看上去年龄与白衣少女相仿,她刚出声,白衣少女就轻轻瞥了一记樵夫一眼,往她身边款款走去。
方思阮望着这个被李秋水逗得脸色煞白的少年樵夫,他看上去年纪绝不会超过二十,浅灰麻衣,腰间别着把柴刀,肤色铜黑,但五官清秀俊俏,难怪李秋水会兴起去逗他。
樵夫被李秋水那眼含不屑的一眼望得心里发冷,只道是刚才那一句回错了,不合她的心意,才引得这名叫“秋水”的少女不高兴。
方思阮看着这个心神被李秋水牵动的樵夫,开口打断道:“小哥,多谢你这段时间里来送的柴火,已经足够令我们度过这个冬天了。不日即将大雪封山,你往后就不用再送来了。”
说罢,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银两递了过去,
樵夫微微晃神,从李秋水身上移开了目光,落在眼前执着银两的雪白素手上,心中原本的不安终于褪去,不料竟是两个美貌的女子独居在此,但看二人并肩而立,尽显亲密之意,怎么看也不像是强迫的。
于是,他将李秋水刚才的那一段话当作了对自己的试探,登时后悔不已。
他迟疑地接过银两,又犹豫道:“那我明年开春再来送。”
明年她们还不知在不在这里,方思阮没有回他。
樵夫熟练地将柴火挑去柴房卸下,出来时又望了李秋水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恋恋不舍地离去了。
他的身影刚消失于林间,李秋水就冷哼一声道:“这世间其他男子不过如此,表面上表现得对你情根深种的模样,但却连个人都不敢为你杀!”
方思阮淡淡回道:“难道你的那位心上人就可以为你做到?”
李秋水几乎时立刻反驳道:“旁人怎么又比得上他?”
方思阮在这山间小院里住了约有一个多月了。那日,她将庞昱抓回了陈州交给包拯审讯,自己躲在暗处并未现身,展昭果然听从她的提醒,带回了田家人。
庞昱偷挪赈灾银两和强夺民女两宗罪不容抵赖,狡辩无果后,包拯直接判处了他斩立决。她急着去找李秋水,听了判词之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她寻着李秋水一路上留下的踪迹追到了她,听她言语颠三倒四,执意要去寻那男子,于是强留下她,一起居住在这山间小院里。
李秋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你把我留在这里,好不容易有个人来,你又将他赶跑了,你究竟何时放我离去?”
方思阮也不知李秋水为何会如此,世间俊俏男儿多的是,听她刚才对那少年樵夫的评价,像是在情爱上极为豁达之人,但只要一遇到那男子的事情,她的理智就荡然无存了。
方思阮道:“我早就说过,只要你破了那盘棋局,我就放你离去。”
“我知道你是担忧我去找那个男人。”李秋水缓缓走至方思阮的身边挽住了她的手臂,轻声道,“但你是拘得了我一时,却是拘不了我一时。师娘,你和师父做了这么多,但是那个庞昱却还是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
李秋水现在回想过来,已经是猜到了之前陈州城里发生事情的原委。
方思阮微微一怔,那日她明明是听到包拯判处安乐侯斩立决,难道后面出现了其他变化?
“庞昱要死本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架不住他有个好爹。千钧一发之际,那位庞太师赶到了现场救下了他。”这是这段时间里,李秋水三言两语从那个砍柴的少年口中探听而来的。
方思阮站在原地,拧起了眉。
李秋水贴到她耳边,微微笑道:“师娘,你的心中当中没有那个男人吗?如果没有师父,你难道不会和他在一起吗?”
她和“逍遥子”本就是同一个人,这个假设自然不成立。
方思阮撇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语气肯定:“不会。”
似乎是觉得她言不由衷,李秋水望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低语道:“但他会,若是没有......他定然会选择我。”
忽然间,视线里一道红色身影顺着溪流漂流而下,此时接近冬日,溪水中已有了碎冰。李秋水本不欲多管,任其飘下,但那具红色“尸体”漂至眼前时,隐隐约约间露出的俊朗面容,虽是惨白,她却是熟悉异常。
李秋水当即将那男人从水中捞起,伸手放在他鼻下,探得他游丝般的鼻息,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计,当即催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一掌拍在他胸口,直到他吐出腹中的积水,他整个人才终于缓了过来,轻咳了几声,意识开始回笼。
她忽然朝着屋里大声喊道:“师娘,你出来看看我发现了谁?”
此间山林人烟罕至吗,除却她们师徒二人,还会有谁会来?之前那砍柴的樵夫无意间闯入已是巧合了。话虽如此,但方思阮还是出了门。
甫一出门,地上一道红色的身影落入视线中。那人紧闭双眸,剑眉紧皱,脸色惨白,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似刚从水口出来。
他怎么会怎么狼狈?
方思阮匆匆上前,捏住他的脉搏为他把脉,却听他一直低声喃喃道:“方姑娘……方姑娘……”

第81章 逗猫日常(16)
展昭的脉象紊乱,气血逆行,且有中毒的迹象,毒气只攻其眼周攒竹、睛明二穴,他此刻虽能言语,但意识仍旧不清明。
方思阮掀开他的眼皮,观其眼球,眼白部分有白色粉末残余,漆黑的眼眸之上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膜,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是有人向他撒了毒粉,又将他击落于河中,展昭才顺着河流漂流至此。
方思阮一把抱起他朝屋里走去,他身上的红色官服已被冰冷的溪水浸湿,衣摆沉重地垂下,伴随着衣裙窸窣声,溪水也洇湿她身上的青衣,晕染开一片松柏绿。
绿云冉冉,红雪霏霏[1]。
方思阮将他放在了床榻上,忽听背后响起了李秋水婉转动人的声音,她缓缓道,“师娘,他衣服都湿了,把床铺都弄湿,你还是赶紧替他把湿衣服换下吧。”
方思阮恍若未闻,右掌阖在展昭丹田之上,向他体内输入真气。
丹田处蒸腾涌上一股热流,展昭紧闭的双眼滚动了一下,薄唇轻启,发出一声痛吟。他本就是练武之人,即便有伤在身,但真气涌进体内后,就自然而然地自行在体内运转起来,修复受伤的筋脉。
不过片刻的功夫,展昭身上的衣服就干透,原本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若有若无地透露出红晕。
方思阮见状这才收回了右掌,转头回望李秋水,目光复杂。
李秋水被她眸中情绪所摄,下意识地瞬间噤声。她与方思阮在这山林间共居一月有逾,每每都有产生一种师父在旁的错觉。
此刻也是,她一个眼光睇来,她立刻就心虚地不敢再多言,仿佛回到了从前跟从师父学武之时。但短暂的心虚过后,打定的主意还是不变。
确定展昭的性命已无大忧,方思阮才有功夫去处理他的眼伤。她先是以清水冲洗下展昭眼中残留的毒粉,流出的清水混杂着毒粉,一片浑浊,细细辨认过毒粉的种类后,才松了口气。
这毒可解。
展昭的眼伤虽会使他盲上几日,但只要敷上药好好休息几日,便不会有大碍。
方思阮忙不开,就嘱咐李秋水前去捣草药,她本以为她会冷言推辞,不料竟是乖乖听话地去了,不消片刻,李秋水就带回了捣烂的草药。
方思阮确认无误后就将青绿色的草药敷在了展昭的眼上。
展昭陡然间惊醒,眼上一片清凉湿润,弥漫着一阵草药香气,他努力睁开眼睛,视线里却是朦胧一片,他看不清事物,只隐约望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方姑娘,是你吗?”
她沉默不言,不知敢如何回答他。
李秋水倚在木门上静静地向这里望来,沉默不语。日光低垂,在青石砖地底晕染开一抹袅娜的人影......
方思阮掰开展昭的手,一言不发,只将掉落的草药重新敷好,又取来一条白巾蒙在他眼上,从前绕至后,最后在他脑后系上一个结,点了他胸前的两大穴道,使他沉沉睡去。
这天白日依旧,直到夜色笼罩,晚饭过后,方思阮前去为展昭眼睛换药。
刚踏入屋内,就听到展昭的呢喃声,她上前察看,见展昭满面通红,似是在发了热病。
他在冰冷的溪水中不知浸泡了多久,发热也是正常的。
但走近了些,就察觉出异样,方思阮忽然回想起李秋水先前主动给展昭喂水,又思及她晚饭过后,就一个人回了自己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方思阮顿觉不对,奔至李秋水屋前,破门而入,果然里头没有一人,追至半山腰处,终是将李秋水拦下。
方思阮忍不住质问:“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药?”
李秋水沉默不语,她从飘渺峰下来后,遇到不少贪图她美色的人,更有下流之人竟对她下这种下三滥的药,被她发现后她就将那人杀了,但却从他身上搜到了这藏春散。
她那时想着,此药虽下作,但用在下作之人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了,如果再遇到好色之徒,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好好享受一番欲望难以纾解之苦。
却不料今日却会用在这上面。但既然做了,又何必去给自己找什么理由。
李秋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淡淡道:“师娘,你就让我离开吧。”
方思阮没有想到她竟会为了离开去找那个男人而使出这种招数,冷冷道:“这是我们门派里的事,与展昭无关,你何必将他拖下水。”
李秋水本想靠这藏春散药倒展昭,拖住方思阮,她趁机逃走。
至于后面会发生何事......
她先前试探了方思阮,见她看见展昭受伤那么紧张,对他也不像是无意的模样。
这藏春散虽难解,却也不是不能解,只是需要费上好些时间。
若是师娘选择为他解药,那她就趁中间这段时间出逃,但若是她真的与......那她手里就有了她一个把柄,到时候威胁她,不愁她不放自己走。
李秋水眼含凄楚,她知晓自己犯下了大错,但这错又不得不犯,只道:“在这山间短短一月,我就已经难熬异常。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断了对他的情思,但我做不到......”
“你真要如此?”方思阮深深凝望着她,李秋水始终不语,她倏尔冷冷一笑,气道,“好,你走罢!从今之后我不会再管你任何事。”
李秋水倏尔心生惶惶之意,眼前女子失望的眸光冷凝成冰,宛如飘渺峰上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一时间只觉头昏脑胀,天地俱在眼前旋转。恍然间,往昔飘渺峰上学武日常历历在目。
今日一去,情谊即断,故人就此只当作古。
伤痛之情排山倒海般向她压倒过来,是一种肝肠寸断的疼痛,令她几欲透不气来。但隐隐地,在这种疼痛中却又生出一种古怪的快感来,如心魔般始终萦绕在她心头。
一切烦恼皆因贪嗔痴而起。
断不了。
她断不了。
她明知此行无路,却依旧参透不过,哪怕是头破血流也硬要去闯一下。
李秋水背影微顿,方思阮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或者说是看不透更加确切。
夜幕低垂,潺潺溪流间一团清冷的月影旁,两道袅娜人影溪边默立。一人面林,一人对溪,她们并未对视,但却皆是心潮澎湃。
溪中的那道人影逐波般轻轻一晃,她微微垂下头,方思阮只听道李秋水怅怅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她低语道:“师娘,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师父......”
话音刚落,溪中人影从腰间掏出了什么,白袖轻拂,秋风冰凉刺骨,一个白玉小瓷瓶凌空送入了方思阮手中,但李秋水始终没有再回头。
方思阮指腹在瓶身摩挲片刻才打开瓶塞,一阵薄荷的清凉香气传入鼻间,是藏春散的解药。
夜风浸身,遍体透寒,一时间不知是身冷还是心冷上许多,十几载的师徒情分竟还敌不过一个男人?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屋里还有一人还中着药浑身犹如被火炙烤。
方思阮进屋后只见展昭现在的模样比先前还要糟糕许多,满面赤红,衣襟被他抓得大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膛深深起伏着,肌肤也是一片通红,嘴唇干涸起皮,唇瓣蠕动,胡言乱语着,有时不断念叨着“热”,有时念叨的却是她的名字。
方思阮扶起展昭靠在床架上,在肢体相触之际,他如同饥渴濒死之际终于遇见一汪解渴甘泉,不断向她身上凑近,颈间传来一阵湿润瘙痒之意,是展昭的呼吸和黑发。
他埋首于她颈窝间,轻轻蹭动,眼上蒙着的白巾布条下垂,垂落在两人脸颊间,只隔着这一层轻轻薄纱。没了它,他们二人就可肌肤直接相触。
他好似嫌它碍事,伸手就要去拉下,但被方思阮阻止了,她固定住他的四肢,让他老老实实地不再乱动,又将瓷瓶置于其鼻下。
展昭的身体一滞,四肢慢慢也不再挣扎了,神智终于开始清明起来。
“方姑娘,是你吗?”他的声音犹带虚弱,但却执拗地问着她。
方思阮沉默半晌,才缓缓道:“这个问题就那么的重要吗?”
展昭握住她执着瓷瓶的素手,露出了个微笑,回道:“很重要。”
几乎是他最后一个字刚说出口的瞬间吗,唇上就落下柔软的触觉,甘露渡进,口脂香气袭来。展昭背脊瞬间僵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一颗心简直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下意识要去推拒,手却落在了一片柔腻娇嫩的肌肤上,再也忍不住重重地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日在陈州分别,他本以为此生与她再难相见。
此次落难,有人相救,他直觉是她,但她却始终不肯开口回应,因此他也不敢确定,生怕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下产生的幻觉。
但刚才不知为何她终于愿意开口,展昭的心也落定了。
她这一次主动吻他,他再难抑制自己心中的情意,轻怜密爱,诉尽心中事。但到了最后关头,展昭的一丝理智回笼,捧住她柔软滑腻的脸颊,贴着她的鼻息,喘息着问:“方姑娘,你可知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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