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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女人不可以是白月光万人迷吗(安静喝茶)


好歹她也和白兰相处时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她还能不了解他吗。
还是说少年漫男主,通过一发友情破颜拳,就能够瞬间看透白兰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成。
“不管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
沢田纲吉也跟着站起身来,表情有些凝重和焦急,“白兰那人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在的。”
——总感觉,要是不在这里答应他的话,今天就别想走了呢。
如月枫的视线忍不住偏移了一下。
她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脖子,拿起旁边餐车上的打包袋,开始打包她基本上一口没动的东西。
毕竟家里还有个在挨饿的人呢。
作为饲养员,及时从外面打猎些食物带回去也是很重要的啊。
“嗯嗯。”
她有些敷衍的回了一下,不打算多和他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
“听一下阿纲所说的话,或许对你会比较好啊,玛莲娜。”
她收拾东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起眼来,发现是一个西装革履还戴着个礼帽的成年男性。
【人物:Reborn,当前好感度:100】
他站在沢田纲吉的身边,不动声色的将后者从头到脚都扫视了一遍,微微闭上了眼睛。
她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惨不忍睹啊,蠢纲。
什么明明已经进修过蜂蜜陷阱相关的课程,但还是破功了这样的话。
其实也不必如此苛待啦……毕竟他一般遇到的对手,他那些能力就已经够用了。
遇到她完完全全是个意外来着。
“好久不见,你看上去长得更高了。”
如月枫将打包好的东西收到自己的游戏背包中,对着里包恩点了点头。
她的表情并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很是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让人高兴了。
“哦?看来你之前调查过我。”
前世界第一杀手,几乎是瞬间便听出来了她的潜台词,倒是毫不意外。
“还是说,是可乐尼洛告诉你的?因为我重新长大还是比他高?”
他双手环抱在身前,意义不明的看了一眼还在捂嗓子的某人,“我们现在看上去倒是同一个年龄了。”
算上重新生长的时间,他现在看上去确实也就20岁左右的年纪。
若不是沢田纲吉长得脸嫩,年近30现在换身学生装都还能伪装成青春男大,他和如月枫看上去才更像是一辈的人。
如月枫笑了一下,“我可不是彩虹之子的诅咒所以才导致的变小,和你这个情况不一样。”
她对于这个帮她开了杀手转职职业的人,姑且还有几分师生情在身上,说话也相对比较温和。
“白兰的实验?”
里包恩的话语听上去没有什么声调起伏,听上去好像只是顺嘴一问似的。
“猜猜看呢。”
她不是很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直接敷衍过去。
“副作用已经被你的亲亲二徒弟给我消了,其它的无可奉告。”
她倒是想要帮白兰喊声冤,但又觉得以他在彭格列那里的形象,估计只会起反作用。
有时候,人品这种东西就是被自己败光的……没得救了,直接埋了吧。
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了省掉解释所以说的那些话,实际上使得在场的两人在误会的道路上越走越偏了。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估计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在意的。
毕竟,她没说谎,只是省略了过程,理解出现偏离又不是她的锅。
只能怪黑手党学校不教阅读理解。
“是吗。”
里包恩用手微微向下压了一下自己的帽檐,阴影遮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只有两道弯弯的鬓角还挺立着。
他抬起眼来看向她,眸光看上去有些锐利,“所以你现在是在欧洲刑警组织常驻了?AISE舍得把他们的长官放出去?”
“……你还挺了解我们的。”
她轻笑了一声,“怎么,不是都已经退出意大利市场了吗,还在这里顾虑那么多干什么。”
“知己知彼而已。”
他回道:“上一个轻敌对象已经让我大费脑筋了好一段时间,现在谨慎些算是亡羊补牢。”
“真不愧是世界第一杀手。”
如月枫淡淡的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不过很可惜,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上面的调令。”
如月·AISE摄政王·枫摊了摊手,“你懂得,我也就是个打工人而已。”
“也不知道会留在日本这里多久,或许明天就走了呢。”
里包恩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唇,“留个电话?”
他很轻而易举的,就说出了自己弟子刚刚都没做到的事情。
而如月枫甩出一张名片给他,像是甩飞刀一样的利落,但被他稳稳的夹在了手指之间。
“有事也别给我打,我忙得很。”
对于已经攻略完成,也薅不到什么好处的对象来说,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说完,也不管在场的师徒俩是个什么反应,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她从家里离开的时候,还是上午,现在等到往家走的时候,却是晚上了。
黑色的夜幕上繁星点点,微风吹拂着她的脸颊,很是舒服。
与从家离开时那种烦躁得不行的心情相比,她现在轻松的可以哼歌。
她也确实唱了,虽然还是跑调。
“看晚星多明亮,闪烁着金光~”*
她哼着歌,用钥匙打开自家的大门,看到客厅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着新闻,不过并不是日本的,而是国际新闻。
什么国际反恐行动获得了重大成功之类的。
——琴酒作为一个前恐怖组织的杀手竟然在看这个,总觉得有些微妙的好笑。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将手中的饭菜放到他面前。
“哦,你还记得家里有个活人。”
他的表情堪称是阴阳怪气之典范。
而她却丝毫没有把人晾了一天的心虚,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笑眯眯的说道:“这不还是给你带饭了吗。”
“干什么去了。”
他问道。
“遛弯啦,打水漂啦,总之去散心了而已。”
她答道。
怎么有种微妙的,感觉像是妻子在询问外出的丈夫干什么了似的。
明明她也没做什么,但莫名就是有点心虚啊。
“下次说谎的时候,可以先打个草稿。”
他淡淡的说道,然后抬起手来轻轻在她的唇边擦了一下,“口红晕开了。”
还有那股子男士香水的味道,啧。
随便出去一趟也能招惹上人,好能耐啊。
“……”
如月枫看了他一眼,有些微妙的惊讶道:“琴酱,难不成——你吃醋啦?”
她蹭过去,用手戳他的脸,“真吃醋了?”
琴酒:。
他原本心上还有的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情绪,在她这不着调行为下,彻彻底底的烟消云散了。
“滚。”
他甚至懒得用感叹号了。
反正,她听了也绝对不会照做,那浪费那个感情干什么。

【叮!阵营战关键信息已获得!】
【关键节点人物:库拉索,已加入红方阵营:AISE(意大利特工情报局)】
【获得进度条:10%】
【已有进度条:90%】
清晨,如月枫是被系统的信息播报音,给吵起来的。
阵营战的进度条判定,并不是仅仅只看她(玩家)做了什么的。
阵营战,顾名思义也就是两个阵营之间的战争,最终判定的结果也是根据阵营总体实力来的。
所以她前期先把自家阵营给建设好了,只要其它队友别太猪队友,后期其实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躺赢。
她就是嫌躺赢的速度太慢,所以自己才亲身上阵的。
有情报协助,但没有她(玩家)的介入,进度条从70%到80%都花了快三年时间……
这最后的进度条还剩下10%,也不知道会磨磨蹭蹭到猴年马月。
不过,仅仅是库拉索一个人供出来的情报量,竟然就价值10个进度点……这她还真没想到。
组织的Boss因为平时就无影无踪的,所以就算死了被贝尔摩德伪装,也没人发现端详。
但这也侧面说明,朗姆这个二把手把乌丸莲耶给架空的有多么厉害。
说起来,现在既然已经处理完了这些事,小正应该也要回来了。
她看向旁边的琴酒。
这人在她醒来之前就醒了,但为了不让身上的镣铐发出声响,一直忍着没动弹。
此时看到她睁开眼睛,才面无表情的从床上坐起来。
那么问题来了——
她该怎么和入江正一解释,自己在他刚走了不到一个周的时间内,就养了个人?
不对,这个说法也太怪了,搞什么金屋藏娇吗。
她这也不算是包养吧,不然要把这么大个嫌疑犯放出去,那不分分钟被FBI给逮捕了。
“醒了就起来,还是说你今天又要去散步?”
琴酒的声音冷冰冰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昨晚接吻时的火热。
——甚至还在计较一周前的事。
男人,呵。
“一想到要工作,就不想动了啊。”
如月枫懒洋洋的答道,从床的一头滚到另一头,“像琴酱这样的无业游民是不会懂的啦。”
一大堆有的没的文件都要她批啊,那是人应该干的活吗。
琴酒忍不住的,露出了个有些狰狞的冷笑。
无业游民?
他一个前组织的劳模杀手,落到现在这个境地,究竟是谁害的?
“我要是重操旧业,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你干掉。”
他冷冷的说道,然后往外走。
而她躺在床上,还想再逃避一下现实,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发现屏幕上显示着【入江正一】
如月枫:这是什么说曹操曹操到……
她在心中为自己逝去的假期叹了一口气,然后接起电话,“喂,小正,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空旷,应该是站在楼道里。
“你不在安全屋。”
入江正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微微眯了眯眼睛,“别跟我说你这个点起来晨跑。”
——怎么感觉像捉奸的似的。
以及,死气火炎传送装置看来是真的捣鼓好了,从西西里到东京只要1分钟啊。
她将腿支起来,将胳膊肘放在上面,然后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狡兔三窟呐,谁跟你说我在东京就一个安全屋了。”
“海景看腻了,换个别的景色看不行吗。”
电话对面的入江正一陷入了一阵沉默。
他感觉电话对面这个混蛋在糊弄他,并且他还有非常多足以证明的证据。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多么三分钟热度的家伙。
什么得到了手的东西,在拿到了的瞬间就厌弃了啊,看完的书和电影永远别指望她看第二次啊……
没错,她就是那种喜新厌旧到了极致的家伙。
而她唯一不曾厌倦的,便是大海。
闲着一会儿就觉得无聊的玛莲娜,能一个人坐在海边坐上一整天。
看腻了海景?鬼才信啊!
多半是又在别人家里过夜不回家了吧!
入江正一只记觉得,自己的吐槽欲望与胃疼,在这一瞬间一起达到了顶峰。
他习惯性的掏出胃药塞进嘴里,刚打算说什么,就听见电话对面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
“滚过来吃饭。”
有些冷冰冰且不进人情,说的话也不是那么中听,但却奇迹的一点不耐烦的情绪都没有。
——果然是在别人家过夜了啊,混蛋!
虽然胃药是已经经过了升级的版本,但刚刚吃下去,也不会很快的就奏效。
入江正一只觉得,自己的胃一抽一抽的疼,完完全全没有办法忽视。
他这才离开几天啊,她就那么急不可耐吗……混蛋。
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还是那么正大光明的,与公事有关的:
“我从本部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需要你盖章的文件。”
他握在椅子背上的手微微用力,指甲盖都泛上了一些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个倒是其次的,小正,你是不是又没按时吃胃药?”
听到这句话,入江正一愣了一下。
他想了很多种她会说的话。
打哈哈转移话题也好,抱怨不想工作也好,插科打诨耍赖也好……但他唯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算什么,关心他吗。
紧接着,电话对面又传来了一声叹息:
“小正你啊,多少也要爱护一下自己的身体吧?你对我可是很重要的。”
对她来说很重要?
哪一方面重要?
处理文件或者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很重要?
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吗。
“……赶紧过来吧。”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手指将眼前的眼镜顶的向上移动,坐在椅子上像滩烂泥。
对面的人笑着回道:
“马上来,跑着来。”
电话对面传来了被挂断的忙音。
而入江正一仰头望着天花板,原本抽搐着的疼痛的胃,奇迹般的没那么痛了。
说不上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终于起效了,这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可恶啊,明知道这是这人惯用的把戏,却还是忍不住的上钩了。
为什么啊?
阳光透过落地窗射了进来,照在他的眼睛上,恍恍惚惚之间,他的心中升起了个很是荒谬的结论来。
蜂蜜陷阱啊,这就是红果果的蜂蜜陷阱啊!
真正的蜂蜜陷阱,才不是电影电视剧里面演的那种媚眼如丝的美人。
而是,会在你人生中每一个节点,都那么恰到好处的出现的那个人。
就像今天她所说出的那句“马上来,跑着来。”
就像在遥远过去,在他还是那个被孤立的留学生的时候,那句伴随着她扬起的红发,响起的:
“你就是入江正一?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吧!”
生日这种东西,一般来说记得最清楚的人,永远只有自己。
或许你会说,父母怎么可能会忘记小孩的生日呢?
但没错,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那种连孩子今年高考都不知道的父母的!
而很不幸的是,他老爸老妈和老姐,就是这种人。
或许是因为这个家庭的成员们,智商都有些太超标了,所以在做人的某个层面上,就得均衡那么一点。
入江正一从小到大,生日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
你问他为什么不和朋友一起过?
说他傲慢也好,他打心底的觉得,自己没办法和一群连导数都算不明白的人做朋友。
而等到他成年,跨了大半个地球跑到美国上大学,又因为性格内向被孤立了。
……不过都是成年人了,孤立也就是不和你说话而已。
最多最多,也就是每次小组作业都只能自己单干。
挺好的,不然碰上位只会在学期初出现,其它时间都神隐的组员,又或者只会提出意见,但完全不会自己做的神人,那也有的他受的。
生日那天,他在实验室里等待数据结果,门外面传来了社团活动的人的欢笑声。
——据说他们打算效仿剑桥的同学们,也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游泳比赛。
但问题是,现在是冬天。
人家剑桥的游泳比赛,是在夏天不穿衣服都热的冒汗的时候跑的啊!
但听着走过去的那些人的欢笑声,他的心思也很微妙的,没法集中在自己的实验上了。
上了四年大学,现在又继续上研究生,但他好像一次社团活动都没有参加过……
冬泳啊,据说只要做好热身,只会在入水的那一瞬间觉得冷,之后就完完全全的不冷了。
肾上腺素是万能的。
他的脚尖朝向了门的方向,有些意动,但在想到或许会被微笑着以各种理由拒绝之后,就又缩了回来。
但说他不心动,那也是假的。
作为一个在地震和海啸都很常见的国家长大的人,游泳是每一个小孩都必须掌握的技能。
——他勉勉强强算得上特长的,也就只有游泳和吉他了啊!
可是直到下午上课,他也没有行动。
因为害怕被拒绝,所以干脆就不要迈出第一步。
他冷漠的看着,在老师刚刚说分组行动,就迅速找好了组员的同学们,自己又一次的落单了。
“正一,要不要和我们一组啊?”
某个上次就已经戏弄过他的人,又一次的走了过来,笑嘻嘻的把手搭到他肩上。
——他上面说的那两种人,就是这样的。
一般时间想不起来他,一到需要他来完成作业的时候,就把他给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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