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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女人不可以是白月光万人迷吗(安静喝茶)


但要是按照普通人,或者科学一点的说法来讲,那女人就是患了抑郁症,对这个世界正在慢慢的脱离。
她总是在发呆,垂着头,看那张她与死去的丈夫的合照,红色的长发上染上了霜白。
而他只是冷冷的旁观。
毕竟,这个女人对于他而言唯一的身份就是妹妹的母亲,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值得去留心的地方。
如果坦白一点的来说,他其实还挺嫉妒她的。
凭什么妹妹只会对这个女人特殊呢,明明她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而凡人,终有一死。
那天晚上,海伦娜将他叫到她的房间里去,这算得上是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谈话。
她的眼窝深陷,长久的失眠让她眼下的黑眼圈看上去有些吓人,骨瘦如柴,行为举止却依旧优雅。
她注视着他,那张与妹妹有八分相似的脸上,眼睛中满是审视。
他觉得无聊,一边吃棉花糖一边站在那里,等待着她的说话,暗暗想她会说出些什么话来。
但海伦娜只是在久久的沉默后,说道:“白兰,你会照顾好妹妹的吗。”
所以这是托孤?
他歪了歪头,看向她,“你希望我照顾好她吗。”
海伦娜笑了,她的笑不像玛莲娜笑起来时的虚假,而是温和得不可思议,就像天空一样,“你很喜欢那孩子啊,不是吗。”
喜欢,吗。
他放下棉花糖,注视着她,“我一直在捉弄她耶,虽然她也报复回来了就是了,你觉得这也算喜欢?”
她摇了摇头,“我了解我的孩子,若她不想和一个人交往的话,不管对方作出什么行为来,她都不会去理会对方的。”
那是对待其它人吧,对待他当然不能那么草率喽,他可是很厉害的。
但他还是感到了一丝——快意。
哈哈,果然他还是不一样的!
他看向海伦娜,这一刻觉得她变得无比的顺眼了起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她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好好的,看住那孩子。”
她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双手,看那双干枯瘦削的双手,露出了一个苦笑,“我实在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啊,为她找到一个能够衣食无忧的家庭,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撑下去了……但我的小玛莲娜还这么小……”
这个刚刚还优雅高贵的女人,此时像是发了什么癔症一样,用手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念叨着一些常人听不懂的语言。
病痛已经压弯了她的灵魂,唯有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她不爱她的孩子吗?不,若是她不爱她的话,那她就不会强忍着这病痛仍然苟活在世上了。
可对于孩子的爱,却抵不过她对于死亡后解脱的渴望。
真是可悲。
他看着女人,心中生出了些淡淡的悲伤,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狂喜。
真好啊,在她死了之后,玛莲娜就会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同类了!他等这一刻已经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然后,女人在与他对话的第二天上吊自杀了。
玛莲娜站在那里,看着那双摇摆的脚,傻了似的,就那么呆呆的望着。
若是……等到他死的那一天,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会流泪,还是会大笑?
他站在那里,拉住她的手。
一直都热乎乎的像个小火炉的手,在此时凉得可怕,简直像是冰块一样。
但她并没有哭。
她只是,只是沉默,然后低下了头。
“白兰,自杀……死亡,是种什么感觉?”
她的手在颤抖,身体也在抖。
而他握着她的手,并没有被甩开,或许这是最后一根能够牵住这只即将飞走的风筝的线。
一旦松开,风筝就要飞走了。
他怎么知道?他又没死过。
好奇这种东西干嘛,不吉利。
“……我也不知道,但应该还是快乐的吧。”
——毕竟,对于那个女人来说,死亡是种解脱。
“快乐?真的?”
玛莲娜望着他,深蓝色的眼睛映出他难得有些无措的脸,她用手抓住他的手,凑得很近很近,近到他的唇边能够感受到她说话时的吐息。
“当然啦,哥哥怎么会骗你。”
他不自在的移开自己的视线,又不太舍得和她分的远远的,只是说道:“不要想那么遥远的东西啊,你不是还要活很多年吗。”
“是啊,还要活很多年……”
她又低下头,喃喃道:“必须要,先杀了那个男人才行。”
而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错误。
那就是,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而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想要纠正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玛莲娜将她母亲的尸体从房梁上放了下来,亲手为她擦拭了身体,换上漂亮衣服,然后放进了棺材里。
而从那天之后,有些东西改变了。
一直对着所有人都是冷脸的玛莲娜,从那天开始,学会了对每一个人露出笑脸。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步入了发育期之后,那种锋锐的美丽便真正的显现了出来。
她班上的那些同学被她迷得找不到北,一个个的,接二连三的跳进了陷阱中,去表白,去送礼物,去邀请她参加舞会……
她在一天天的变得更加的明艳动人,脱离了少女的稚气,逐渐的,变得像个女人。
日子按照正常的发展,大概是她上完高中之后去上大学,然后找一份工作或者被他养着(反正他乐意),度过平凡但快乐的一生。
天啊,平凡且快乐?
这种词竟然也有出现在他口中的一天。
并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无聊的了。
然后,玛莲娜就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进入了意大利特工情报局,成为了一位特工。
……而等到再次回来的时候,她第一个杀死的黑手党,就是那个糟老头子。
外面忠于老头子的家族成员已经死绝,而室内老头子也被一枪打爆了脑袋,倒在了血泊里。
但看着面无表情的用锯子割老头子的头的玛莲娜,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那种不安,在她满手血腥的把头颅装到盒子里面,说一会儿得拿去给彭格列看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似乎有什么既定的命运正在发生,而他却永远也无法更改。
她看到了他的怔愣,看到了他的表情,突然的露出了个笑来,将装着头颅的盒子随手往旁边一放。
然后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凑了上来。
窗户外面雨下的很大,电闪雷鸣,窗户里面,鹿首和无头的尸体都在往外冒血,跟永远流不完似的,把他们的鞋子都湿得透透的。
他爹尸体还没凉透呢,然后他俩在这里啵啵。
玛莲娜嫌弃那具无头尸体挡道,直接一脚把它给踹到了一边去,又把那只鹿首也跟着丢了下去,坐在办公桌上,用腿缠着他的腰。
杰索家的衣服一般来说都是暗紫色的,这算是他们家的代表色。
但白兰·杰索喜欢穿白色,就和他自己的头发一样,而玛莲娜·杰索喜欢穿红色,也和她的头发一样。
那红和白交错在一起,血腥味成了引燃理智的催化剂,呼出的热气升腾,体温也在升高……
然后她拽着他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拉,使得他头皮都有些发疼,舔了舔因为接吻而有些红肿了的唇,说道:“我要把名改回去,我要叫斯科迪亚。”
她看着他,看着他写满了欲求不满的眼睛,笑声从她的喉咙中升起,然后说道:“我要去彭格列卧底了,白兰。”
喂喂喂,去什么彭格列卧底啊,彭格列算什么东西,你哥哥我可是毁灭了不知道多少个平行世界的彭格列了好嘛!
他只觉得在这种时刻提起彭格列来,简直是扫兴他妈给扫兴开门,扫兴到家了。
但现在的他,学会了一个过去的自己不屑一顾的东西,叫作‘尊重’。
……虽然他尊重的人只有她一个就是了。
“什么时候回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随手从老头的办公桌抽屉中掏出烟盒来,抖出来叼上然后点燃。
烟草燃烧后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他注视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但玛莲娜还真不会抽烟。
她好像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来支烟庆祝一下,点上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
——然后被呛得直咳嗽。
她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头发跟着一抖一抖的,看上去有些狼狈,而他从她的指间抽走那根烟,吸了一口,又对上她的唇。
烟气在他们之间啵啵的时候漏了出来,向上飘,地上的鹿首瞪着眼看他们,死不瞑目。
“白兰,白兰。”
她从来不叫他哥哥,一次都没有过,在再组家庭关系还存续的时候没有,而在这种关系消亡后,竟然叫了。
她对着他露出了个恶劣的笑来,用沾着血的手拍了拍他胸前的领带,叫他:
“哥哥。”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而她看懂了他目光中所写着的内容,向后伸了个懒腰,说道:“不知道啦,等到什么时候全意大利的黑手党全灭了之后再说吧。”
“那可是个大工程。”
“我以为你会说什么这种愿望怎么可能实现的话。”
“我看上去像那种人吗。”
“我知道,所以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啦。”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雷声轰鸣,像是某种审判的前奏。
她看着他,脸上没了那种轻浮的笑。
她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颈边,“白兰,这个世界真是无聊。”
“杀死了那家伙之后,吊在我眼前的那根胡萝卜突然不见了,我往前看,发现是一片虚无。”
“很无聊啊。”
“如果这个世界一直都这么无聊下去的话,那还是死亡来得快乐些。”
她的声音很是空洞,说出来的话不像是活人一般带着温度,而像是漂浮着的鬼魂。
而这种状态,对于因为无聊而毁灭无数个平行世界的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过来人的经验和规劝,她就离开了。
她的红发飞扬,迈出的步子充满了坚定,无人能够阻挡她的前进。
哪怕,那是毁灭。
玛莲娜加入了彭格列的门外顾问组织。
玛莲娜和彭格列的十代家族建立了友谊,和超越了友谊的关系。
玛莲娜……
他守在杰索家族的城堡中,照料着那些失去了主人的玫瑰,不时的听到有关于她的消息。
直到,一封婚礼请柬发到了他的手中。
玛莲娜要嫁人了。
天知道,当他看到那张婚礼请柬上的那个碍眼的名字时,差点气到把请柬给撕成碎片。
他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而上一次感到这么生气,也是因为这个男的。
名为白兰·杰索的家伙,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他只是暂时被人用爱束缚住的野兽。
而等到那爱远去,野兽也就再无了束缚。
他想,他要先一枪打爆他们婚车的车轴,然后再扭断那个该死的彭格列的脖子,最后拍拍翅膀带着玛莲娜离开。
妹妹怎么能离开哥哥呢。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又怎样,她是他的半身,她天生就只属于他。
那个该死的彭格列凭什么!
那家伙能像他一样了解她吗?那家伙能知道她的真实样子是什么样的吗?
他愿意守在杰索家族,是因为觉得游子终有一天要归家,但若是游子直接准备在外面搞个家,那他还守个屁啊!
日子一天天的接近请柬上的婚期,而他手上用来打爆婚车车轴的枪也擦得锃亮。
但那枪并没有派上用场。
因为,玛莲娜死去了。
由于结婚的人是那个彭格列的黑手党教父,整个意大利有名有头的黑手党家族全都来了。
婚礼现场空前的盛大,称之为世纪婚礼也丝毫不过分。
他的玛莲娜,穿着雪白的婚纱,美得让人心醉。
她换上了衣服,站在婚礼现场的最尽头,看向所有的来宾,然后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枪。
当他赶到的时候,她身上那身雪白的婚纱已经完完全全染成了血色,正捧着沢田纲吉的脸在发呆。
他不愿去想,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存在什么会让他发怒的感情,只是对着她伸出手,说道:“走吧,玛莲娜。”
他身后的雪白翅膀,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轻轻地颤了一下,羽毛缓缓落下,落到了她染成了红色的裙边。
她站起身来,看着他,对着他露出了个笑来。
那或许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为真实的笑了,却让他的心脏猛地颤抖了一下。
“白兰,我做到了。”
做到了什么?杀了全意大利的黑手党?那种事情怎么都好,无所谓的啊!
“过来,我带你回去。”
他的脸上没了笑容,皱着眉看向她,如此说道。
但她对着他摇了摇头,将子弹填充进手中的枪里,淡淡的说道:“真无聊啊,这个世界。”
“过来!”
他落到地上,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轻松地躲过。
“看晚星多明亮, 闪耀着金光。”
“海面上微风吹, 碧波在荡漾~”*
她又一次轻声哼起那首跑调了三里路都拉不回来的歌,然后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对着他笑道:
“再见啦,白兰。”
“砰!”
时间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变得很慢很慢,面前的场景像是被人按下了0.5倍速一样,变成了慢镜头。
他向前伸出手去,接到的只有一具逐渐冰凉的尸体。
她的嘴边还带着笑,就那么倒在他怀里。
“……玛莲娜?”
他的声音在颤抖,在自己被打败的那一刻都没有流出来的泪水,在这一刻冲出了他的眼眶。
而世界在基石死亡的瞬间,也开始了崩塌。
空间扭曲,碎裂,人们在这一世界末日的景象中恐惧的逃亡,而他抱着她逐渐冰凉的身体,像是抱住他的整个世界。
怎么会那么冷?
雪白的羽毛在这一瞬间转变成了漆黑,他将头埋在她的脖子旁,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他从未有一刻,如此的怨恨过自己。
为什么在最早的时候没有意识到不对劲呢?
为什么非要等到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才知道自己犯了错?
为什么……
妹妹,妹妹。
他的玛莲娜。
他的肋骨,他的半身,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为什么他们之间要那么相像,就连不好的一面都一模一样。
黑色的羽毛大片大片的落下,将他们相拥在一起的身体都淹没。
神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刻骨的孤独。
不如说,他本就应该这么孤独的,只因为他的生命中多了她的存在,所以那孤独才短暂的远离。
而现在,它们回来了。
“我要……创造出一个……玛莲娜不会再感到无聊的世界。”
神说道。
自由的风是不会被束缚住的,她也永远如同天空中的明月般,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中。
但他偏要抓住这缕风。
要用‘白兰’攀附,抓住这缕风。
“如月……枫。”
神低下头,眷恋的用脸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在新的世界再见吧,枫酱。”
【已绑定宿主:如月枫】
【当前职业:书记员】
【所属阵营:红方-意大利特工情报局AISE】
【当前所在组织:欧洲刑警组织Europol】
【欢迎回来,玩家!】
死海文书上,原本所写着的白兰·杰索的名字,消散后变成了玛莲娜·斯科迪亚。
而时间在系统的机械声中恢复了正常的流速。
如月枫低下头,胸口前所插着的朗基努斯之枪早已不见踪影,而不远处的诸伏高明则也跟着不见了踪迹。
世界融合修正了很多东西。
这个世界的慈悲天教教主早就死在两年前了,他不应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而相对应的,被他给绑架过来的诸伏高明也不应出现在这里。
如月枫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上捏着一张纸条。
那上面熟悉的花体字写着一句话:
【这个世界其实很温柔的,只要你愿意去拥抱它。】
【愉快的进行游戏吧,我在终点等你!】
落款是:白兰·杰索
而她从游戏背包中,取出那枚大空属性的玛雷指环,戴到自己的右手中指上,微微攥了攥拳。
“呼——!”
下一秒,一道橙色的火炎便出现在了戒指的上空。
那火炎温柔的缠绕着她的手指,如同天使的羽毛轻轻擦过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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