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坏”女人不可以是白月光万人迷吗(安静喝茶)


——他就是那个中招了的倒霉蛋。
心理医生对着他疯狂道歉,但是已经没有用了,毕竟心理暗示下上了想要再解就更麻烦了。
算了,就这样行了,反正也死不了。
“下去。”
他对着幻觉说道。
“不下去~”
那幻觉笑着,像是只偷到腥的猫似的,故意的用大腿去磨他,附在他耳边,说道:“来做//爱吧,透酱,来做吧来做吧!”
她轻笑着,嘲笑他,“你不是——已经起反应了吗?”
而他竭尽全力去无视她,紧紧的盯着自己眼前的电脑屏幕,幽蓝色的光倒映在他的眼睛上。
“滚下去。”
只是如此说道。
幻觉不满意他的无聊,薅起他的头发,用牙去咬他的唇,“别这样,别这么无趣啊,透酱~”
他终于抬起眼睛来看她,咬紧了后槽牙,灰紫色的眼睛中燃上了深蓝色的火,“我不是什么透酱,我是降谷零。”
“可是,我喜欢的是安室透,又不是降谷零呀。”
幻觉对着他笑,发丝逐渐消散成了光点,“我不和降谷零玩。”
他看到这一幕,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想要去抓住她,却抓了个空。
“……”
他重新倒回了椅子上,将手挡在自己的眼前。
“透酱,透酱。”
幻觉再次出现,附在他的耳边,如是说道。
“……我在。”
他闭上了眼睛。
幻觉又笑了起来,用手抱住他的头,哼起了歌。
而倒映出来一切的玻璃上,始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从未爱过他。
哪怕是虚假的喜欢,也从来对的并不是他,而是——安室透。
若是她仍活着,那他或许还可以去质问她一些问题,但……她已经死了。
以那样一个,让人难以置信,难以理解的死法。
他当时看到了,他看见她坠下悬崖,但是他仍然心存一丝丝的侥幸,直到目睹了一切的莱伊亲口说道:她死了。
他无可避免的恨上了莱伊。
因为他甚至没有见到她的最后一面,而这个混蛋却见到了。
而那些尚未宣之于口的爱与恨,也就随着她一起,沉入了深海,再也不见天日。

赤井秀一再次回到了那不勒斯湾。
地中海炎热的气候让人不得不脱下繁重的外套,只穿着衬衫和短裤。
这里的人少见会穿得西装革履的,除非是在非常重要的场合。
而他走在海边上还穿着一身西装,那看上去就有些怪了。
路人们纷纷向这位长发帅哥投去注目礼,有一种诡异的佩服,觉得这人或许是什么艺术家在以身作则搞什么别人看不懂的行为艺术。
意大利人的字典中就没有‘腼腆’二字,他们将浪漫不羁写进了自己的灵魂中,随时随地渴望一场说来就来的邂逅。
所以很快,就有人向这位穿着正式的帅气哥们搭讪了。
“嘿,小哥!”
穿得很符合海边风格的女生,对着赤井秀一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不觉得自己穿得有些过于热了吗?”
他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微微低下头,看见了一双漂亮的蓝眼睛。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对于蓝眼睛的人总是多出了一些耐心和优待。
“还好,风挺大的。”
他礼貌的回答了一下小姑娘的问题,继续向前走着。
该庆幸这一片的沙滩并不是完完全全的沙子,而是由礁石、贝壳和碎石块所构成的岩滩,不然他估计真的会有些难办。
“你看上去好像是有什么正经事要做的样子。”
女生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他一起往前走,“我们这儿经常有人来拍婚纱照,所以你是过来提前选点的吗?”
“婚纱照啊……”
赤井秀一意义不明的感慨了一声,“能问一下大多数人会在哪里拍吗?”
作为本地人的女生,非常热情的给他指出来了好多个点。
“很多啊!前面那个悬崖,路对面那个教堂,还有环山公路和灯塔……这些地方都有不少人去过的!”
她现在开始觉得,自己是助力那位幸运美女拍出绝美婚纱照的仙女教母了。
这小哥长得都这么好看,他老婆应该也很好看吧?
好想看看啊,总感觉会很养眼耶……嘿嘿嘿。
这么想着,她刚想再说几句话,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真是个怪人啊。
女生挠了挠头,回到了同伴的身边。
赤井秀一还在继续往前走着。
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个很沉默的人,即使是在面对熟悉的人时,说的话也不是很多。
如果能用简单的几个字,或者一句话就能够概括他的全部意思,那么就没有必要多去废话些什么。
认识他的人会说这是闷骚,有什么话全都藏在心里头,然后有一刻再说出来,语不惊人死不休。
而不认识的人则会说他冷漠,觉得和这样聪明但是隐瞒的人共事会很不安。
但大小姐和这些人都不一样。
她比他还要独,还要傲,想起你的时候就扒拉你两下,想不起来你的时候,你对于她来说就什么都不是。
看,她就是那么任性的一个人呐。
终于走到悬崖下,赤井秀一找了块干净的礁石坐了上去。
现在是退潮时间,海水像个怯生生的试探着的小孩,向前走一步,向后退一步,露出下面嶙峋的礁石在上面晒太阳。
他最后还是对着地中海炎热的阳光低头了,脱下了西装外套,露出了里面的一件单薄的衬衣。
风将他没有戴着针织帽压住的头发吹起,有种在拍什么洗发水宣传广告的感觉。
他坐在礁石上,看向远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大小姐是个我行我素的人。
她活着的时候就相当肆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往往是突然对某件事临时起意,然后就拉着他去做。
他们搭档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用武之地,是个拎包小弟。
她在前面端着枪把敌人都突突了,而他在后面弯着腰捡敌人爆出的金币。
她玩得开心了,兴头过去了,才会回头来看看他,也不顾自己身上溅上的敌人的血,就抓着他的头发亲他。
他有时候会怀疑,这人之所以喜欢和他搭档,就是因为觉得他吻技好,给大小姐伺候得舒服了。
……不对,这应该就是真相了。
“婚纱照啊。”
赤井秀一闭上眼睛,阳光灼得他眼皮也跟着有些发烫。
他向后躺在礁石上,一只手放在身前,拿着衣服,而另一只手则是垂下去。
海水进进退退,如同好奇的鱼儿一般亲吻着他的手指。
他应该是生病了。
不然为什么,他现在看到蓝色的眼睛,就会想起大小姐的眼睛。
她的眼睛蓝得就像是大海一样,深蓝色,其中有三分狡黠,两分凉薄和五分孤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像个饼形图一样的具体,但他愿称之为FBI专业侧写。
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她的影子。
沐浴在漫天血雨中大笑的大小姐,站在烟花下对他比划手势的大小姐,跳起来去够命运的大小姐。
隔着一层玻璃对着他微笑的甩着鱼尾的大小姐,狙击镜前举枪的大小姐,趴在他胸前给他讲故事的大小姐……
而向前走,走到最初的原点处,是站在霓虹灯光下,对着他眨眼说道:“小哥,借个火?”的大小姐。
她点上了烟也不抽,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唇上的口红沾到了烟嘴上,是一抹独一无二的、蓝调的红。
他突然痛恨起来自己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了。
他记她记得太清晰,以至于在知道未来再也无法补充与她有关的记忆时,才会那么痛苦的。
而大小姐若是看到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大概会一边笑着一边凑过来,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的非要扒拉他的眼睛,说:
真哭啦?
赤井秀一从记事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再哭过一次。
当时选择孤身一人前往美国加入FBI寻找父亲的踪迹,而被老妈差点打成重伤的时候,他没有哭过。
而在大小姐死去的那一天,他也没有哭。
他平静的告诉赶来的波本她的死讯,平静的把站起来的琴酒一拳锤倒,平静的回到安全屋,平静的洗了把脸。
他扭上水龙头,但是却仍然有水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他抬起头来,看向镜子,才发现自己原来在哭。
泪水像是永远流不尽似的,从他的眼睛中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
可他哭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就是眼睛在流水。
那人在接吻的结束的时候,总喜欢盯着他的眼睛瞧,瞧完之后就凑上去亲一口。
她会喜欢他流泪的眼睛吗。
他不知道,但他希望她会喜欢。
怎么说呢,人在发疯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在发疯的。
那天,他自虐似的疯狂的去回忆那一天的全部细节,将每一个片段都像是慢镜头一样的在脑海中回放。
在悬崖的时候,他是离她最近的那个人。
所以,那颗子弹是如何穿透她的脑袋,鲜血如何飞溅,而她又如何从悬崖上落下去……他是看得最真切的那个人。
虽然后来渔船并没有打捞起她的尸体,但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会存在生还的可能性。
更何况……那个悬崖下的这片海下面布满了礁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在礁石上,任谁都会四分五裂。
理智告诉他,她已经死了。
但情感上,他无法接受。
以至于后来,他一闭上眼睛,眼前所浮现出来的就是那天的悬崖。
天气那么好,阳光那么耀眼,她上一秒捧着玫瑰花瓣对他笑,下一秒子弹就穿透了她的脑袋。
她说:下次再见。
可是下次是什么时候?
大小姐,你发出邀请函的时候,忘记写上赴约日期了啊。
他躺在礁石上,有只海鸟落到了他脸边的礁石上,展开的翅膀遮挡住了太阳。
海鸟似乎对翡翠很有兴趣,用尖尖的喙来啄他的眼睛,被他抬起手赶走。
一枚羽毛落到了他的掌心中,被他紧紧攥住。
地狱会有光吗,会有玫瑰花田和葡萄酒吗,会有水族馆和摩天轮吗。
人不应该回忆的,一旦开始回忆,有些曾经所忽视的细节,就会疯狂的提醒你自己的存在感。
她喜欢和自己头发一样颜色的玫瑰,会抽万宝路的红白盒香烟,穿衣服偏爱宽松舒适的,开车只开布加迪威龙……
名为赤井秀一的男人,26岁前的人生奔波于案件和学业之间,被名为好奇心的热病驱赶着前进。
而在26岁那年,有一抹独一无二的红突然闯进了他的生活,以烈火燎原势不可挡的态度,将他的人生染上了她的颜色。
她是侦探用一辈子都解不开的谜题,因为答案早已被大海潮起潮落的海水所吞没。
她出现得太晚,晚到他们的立场天生对立,无法调解。
她出现得太早,早到他还在看不清楚自己的真心的阶段,就遇见了刻骨铭心的人。
人无法抓住一缕自由的风。
而名为赤井秀一的马仔,也无法抓住大小姐远去的裙摆。
大小姐是不会拍婚纱照的。
她最讨厌繁重的衣服,他也想象不出来会有何方神圣,能让她强忍着不耐烦穿上婚纱。
那个公安卧底吗。
不,不会的,他能够感受到,那人的死是出于某种无聊,甚至是轻巧的,而不是什么要死要活殉情的戏码。
……但果然,他还是没有办法不在意。
风为何不能为他停下片刻呢?
赤井秀一睁开眼睛,从礁石上坐起身来。
微风拂过他的头发,顽皮的捉弄似的。
他凝视着一望无垠的海面,如同在注视着那人深邃的蓝眼睛,说道:
“……FBI针对琴酒的围剿行动要开始了。”
他攥紧了自己手中的羽毛,像是抓过风吹过的痕迹,声音艰涩,“大小姐,你会保佑我吗。”
良久,海面上只有海浪击打在岸上的轻微声响。
而他自嘲似的摇了摇头,“那可是你老搭档……我在说什么呢。”
他松开手,放任那片羽毛飞向天空。
远方,热热闹闹的沙滩上,隐约能够听到歌声。
“看晚星多明亮, 闪耀着金光。”
“海面上微风吹, 碧波在荡漾——”*

琴酒正在奔跑。
他的肺叶被子弹打穿了,呼吸困难,及时用手紧紧地捂住伤处,也没有办法减慢血液流失的速度。
FBI和那个该死的卧底:黑麦威士忌,一同策划了针对他一个人的一场围剿行动,在发现他落单的瞬间露出了锋锐的爪牙。
而很不幸的是,他也确实中招了。
从入行的那一天起,他就早已经熟知了自己的命运。
杀人,或者被杀。
作为在雪原上抢夺资源长大的孩子,他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
围剿行动中,他被对方所算计,又恰逢美国是FBI的主场,所以最终落入下风,被打伤。
不过他也不算伤的完全不值。
他杀了追杀他的三个FBI,还用枪命中了狙击他的莱伊的胸膛。
莱伊,在组织里的时候,就有人说他们之间太过于想象,就像是镜子的两面,一面是白色,而另一面是黑色。
在血腥凯撒还活着的时候,还有人戏称莱伊是她在得不到他的情况下所找的替代品。
作为传言中心的人,他自然也听到过这个说法,但当时他只觉得传出这个谣言的人实在是不了解凯撒。
她会找替代品?
呵呵,她对于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不放在心上,怎么可能会因为得不到他而去找什么狗屁替代品。
更何况,她早就已经得手了。
她不需要,也没有必要去找什么替代品。
他太过了解她了,这人选择去撩拨莱伊,完完全全是出于她自己的兴趣,或者说恶趣味。
莱伊从外表到性格,都是这人最喜欢的那一类玩具。
“嗬……!”
琴酒咬紧自己的后槽牙,用力地按住伤口,扶着墙站起身来,继续往前走。
FBI在主事人倒下之后乱作了一团,也跟丢了他的踪迹,所以现在他暂时安全。
那群人中,也就那个卧底能够看一点,其他人不是废物就是垃圾。
至于那个卧底,赤井秀一,哈……那就来比比看谁的命更硬一点吧!
他继续向前走着,直到眼前出现了一间房子,才停下来。
是血腥凯撒曾经的安全屋之一,他有这里的钥匙。
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别人窥探她的秘密,轻而易举的就将钥匙给了出去。
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还会逃到这里来。
……结果到头来,还是受到了她的恩惠。
混蛋凯撒。
你怎么还是这么阴魂不散的啊。
“嘶。”
琴酒低着头,用牙咬着绷带卷,一只手扒着伤口的创面往外拉,一只手则是捏着镊子往伤口里面探,去夹那颗现在还镶在他肺叶里的子弹。
血腥凯撒的安全屋里面什么都有,虽然摆放凌乱得要死,但想要找医疗箱还是比较容易的。
……像这样的伤其实他应该去黑医那边去治疗的,但现在外面FBI还在追查他的踪迹,他现在跑出去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所以只能先简单的处理一下,避免伤口的恶化,然后等联系上其他人再说。
“额!”
子弹从血肉中被镊子夹了出来,他皱紧了眉头,开始往创面上倒酒精。
他的肌肉在这种剧烈的不亚于中弹的疼痛中,猛地抽搐了起来,然后被它的主人面不改色的往上缠纱布。
一层,两层……血液被敷料吸收了进去,外层的纱布看上去还是完好无损的状态。
而等到处理完之后,他才舒了一口气。
身上的烟盒早就在逃离追杀的时候丢掉了,但很明显,在没有直接可以往身上扎的镇定剂的情况下,他需要烟草的帮助。
于是他站起身来,从刚刚翻出来的那一堆能用的杂物中,找出来了一条还未拆封的烟。
万宝路经典的红白盒配色。
注:焦油量少得可怜。
“……”
这人的品位怎么还是这么烂。
但很显然,他现在也没有可以挑剔的了。
他有些嫌弃地皱起眉头来,从中抽出来一根叼上,然后上下摸索打火机。
很好,打火机也跑丢了。
不对,好像是当时丢出去用来烧那三个FBI的尸体了来着。
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用手拧开煤气灶的开关,面无表情的把烟靠近那燃起来的火焰。
香烟白色的烟头在接触到那抹蓝色火焰的瞬间,发出了滋啦的一声小小的响声。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