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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禁廷(芋孚)


他眯了眯眸,而后下意识皱眉,还是疼的睡不着?手掌又收紧了,心中下沉,想着该让辛貔再来看一遭,她这般情况,他怕她情况别是更严重了。
手掌在她腰上抚了抚,正要扬声冲外喊,却见她在他怀中轻微挣了挣肩膀,他下意识把她拥紧了。
这时,听到她抬脸虚弱的声音,“应恂是不是有事?”
“您先去处理事情罢。”
连梨说着时,眼睛困的不断眨,其实之前心里转过那几个念头后,确实是要睡着了。可后来脑中突然又一想,恐怕不是因为应恂说得不是要事他才没动,是因为她现在在他怀中他才没有动作。
怕他因她耽搁了事情,所以这时又疲倦的睁了眼。
“您去理事罢,我已经不怎么疼了。”
崔厉听了,慢慢笑了下。
薄唇在她嘴角一吻,声音温低,“不是要事,睡罢。”
连梨心想他估计只是不想她多虑才如此说,还想说些什么,让他尽管去理事,但她实在太困了,闭了眼时,最终也只呢喃几个字。
至于呢喃的是什么,她已忘了。当时实在太困,太疲。
这时醒了,她想去找他。心想他就算忙应该也处理完了?这时都入夜了。黑夜里摸索着下了榻,慢慢穿上鞋。期间无意识动了好几下左肩,好像牵到了伤口。
嘶了几声,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只踏好鞋便往外走。但走了一段路时,忽然听到外面正好有脚步声。
如此步伐……
连梨嘴巴弯了弯,确定是他。
步子无意识中加快了,到了最后一段,甚至已是跑起来,待得眼前隔开的帘帐一掀,不作任何犹豫,已是扑入一个温暖的胸怀。
也是才扑进去,便已觉腰上拢上了他的手臂,连梨心里一热,心想他便知道扑过来的一定是她?
嘴巴弯弯,抬脸便想如此问他。但这时只觉腰上一紧,她被他搂抱过去。
同时,从帘帐外泄进来的光亮随着他猛地把帘子掀紧的动作,屋里变得再次黑暗。
这时,唇上一烫,他吻住了她,且一双脚已是被他抱离了地,他边大步往里走着,唇上一直紧紧烫着她的呼吸。
连梨脸上更热,而被他如此情动的吻着,自然也被牵的情起,与他吻的忘情之时下意识抬手想搂他脖子。但这无意识一搂,瞬间让她痛的说了声疼。
唇上因为这一句轻了,他的步子也突然更快了。她只觉臀下更紧,似乎只是瞬息间,便被他放到了榻上。
接着,跟前他的温度一离,旋即好像片刻间,屋里有了光亮,他是去点烛火了。这会儿烛火亮了,他快步又朝她来,双腿一轻,她坐到了他腿上。
他紧皱着眉,把她放到腿上时目光已睨向她肩膀,“扯着了?”
连梨看着他神情里的紧张,心里微甜,她嘴角一弯,摇头想和他说没有。但这时他已经扯开了她肩上衣裳,目光紧紧盯着她肩上裹着的白布。
眼神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渗血,他脸上的神情才好了些。脸上缓下时,她的唇又是一烫,他吻来了。
不过这一吻只是一触即离,吻过她,他把她的领口又遮回肩头,她的身子则往他怀中
又来了一寸,崔厉漆黑的眼睛看她,手掌在她身上轻轻抚着,“何时醒的?身上现在如何?”
连梨眼睛弯弯。
下颌往前一凑,忽地也吻一下他的唇。
这一吻,见他目光明显深了些,而且还烫了许多。她嘴角又弯,完全放松的坐在他怀中,“刚醒不久,肩上比白日好些了。”
“您忙完了?”
崔厉没答这个,目光一灼,深吻她。
连梨很快被亲的气喘吁吁,正在她情动着又想攀他的肩时,左臂被他压了压。
他似乎提前意识到她刚刚会有那样的动作。
崔厉没意识到,和她吻时心神总是浓烈,哪里有心去想其他。只是刚刚忽然想起她之前便是这么弄得疼起来,才记起压压她的肩。且这时也不敢继续招惹她了,怕她无意识下再次扯动伤口。
所以最后重重在她唇上吮了一下,他呼吸粗厚的往后退,只是紧紧将她抱在怀中而已。
连梨被他抱紧,肩上轻轻颤了颤。而拥着她的他,她这时能明显感觉到他全身都在紧绷,耳畔他的呼吸也一下砸的比一下重。
脸上热了热,她靠紧他怀里,脑袋埋于他肩上。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发觉他手掌在她脑后摸了摸,他把她的脸抬了出来。
他眼睛里的烫意已经深藏,哑声问她,“饿不饿?”
连梨摇头,声音也哑,“不饿。”
答完,见他笑了笑。
他的手掌也从她后颈抚到她脸上,不轻不重压了下,“大半天都没吃东西,还不饿?”
从受伤起,她至今为止只喝了一碗药而已。
崔厉伸手忽然摸了摸她的肚子,扁扁的,平平的。他觉得她肯定是饿得,只不过因为肩上疼,才没什么胃口而已。
“爱吃什么?让膳房现在去做。”
连梨还是摇头,崔厉倒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朝外吩咐了声,让人下去拿些好消化的吃食。
“辛貔说你现在正虚弱,更合适吃易消化的东西。”吩咐完了宫女,他目光看着她说。
连梨笑了笑,她不挑,能吃就行。脑袋一歪,又枕在他肩上。
崔厉也笑了,他发觉了,她这会儿好像有点黏他。嘴角又弯了弯,他一直拥着她。偶尔唇还一低,在她嘴角处亲一下。
亲着亲着,心中一动,忽然又放她躺下。连梨被他放倒了,依然还是笑。
心中不知为何笃定,他现在应该不是想与她做那事。崔厉确实没想今日怎么着她,毕竟她还伤着,把她放倒仅仅是因为这样好拢着她的手不让她扯着伤口而已。
再次封住她的唇,边给她左肩垫出一点空隙,边越吻越紧。两人再次气喘吁吁,也各自,浑身都像绷着根弦一样紧。
吻着吻着,崔厉停了,他只是抵着她的额头,鼻梁与她贴着不再动作。因为怕要是继续,他会忍不住不顾她现在肩上的伤。
鼻息又重又沉,与她静静额头相抵许久,他把脸颊发热的她再次抱起来,还是坐他腿上。也是这时,正好帐门外有了声音,“陛下,膳食来了。”
“嗯,进来。”
连梨脑袋正糊着,这两句中只在崔厉那句进来中回过了神。听到他这句,她从他腿上爬下去。
崔厉没拦她,只一只手护在她身侧,免得她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连梨爬下他腿时,看到有人从帐门进来了。她们手上各拎一个食盒,恭恭敬敬把东西摆到桌子上。
而这些人,全是她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完全陌生。不过虽没见过,她倒也没多想。他身边伺候的人那样多,有她没见过的生面孔很正常。
可接下来,她看到那些人放下膳食后,又有人上前一一仔细的试菜,试完,见那着太监服的人腰一弯,往后站。
“都退下罢。”
“是,陛下。”
连梨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真的被糊住了,不然怎么听到这些人退下时,口中的敬称喊的是陛下呢。
不应该是王爷么?他住的是王府啊。
她久久反应不过来。
还是突然觉得膝上一暖,才回神。回神时便见他握着她的膝盖在把她的脚往鞋子里伸,连梨觉得自己的脑子在这一刻太迟钝了。
以至于直到两只脚都已经踩进鞋子了,才张了张嘴,她心想可是她刚刚听错了?那陛下二字其实代表的是别的词,并非她眼前之人就是天子?
可她又忽然想起一桩事,便是那时被他喂药苦醒的事,那时迷迷糊糊中好像也听到陛下二字。
张了的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似是怔又似是愣一般,眼睛眨也不眨看他。
忽然,她觉得身体一阵腾空,她吓了一下,这才回神。
崔厉看她终于反应过来了,瞄她一眼,依旧抱着她。直到几大步到了座位边,这才把她放下,轻轻放她坐于圈椅。
她坐下后,他拉开另一条椅子,同样也坐下。慢条斯理拿起筷子,崔厉等着她开口问他。
从昨日到了营地就没想再瞒着她他身份的事,只是没想到接下来一系列的事,她倒是直到此时才发现。
目光看她一眼,等她反应。但没想到她坐下后倒是什么也没说,只默默拿起筷子用膳。
眉毛挑了下。
不过倒也没打断她用膳,总归是要吃饱了才是。约两刻钟后,她和他俱是放下筷子。
他叫了宫人进来把东西撤下。
这回,连梨又听到了好几声陛下。而她也终于确定,不是她听错了,他确实就是那个身份。
那个甚至比王爷还要权贵上许多许多的身份。
他是天子,是整个王朝的统领。
曾经发现他是王爷时,她便震惊了许久许久,她没想过他的地位会那样高,而如今,突然发现那还是她想低了……他的权势和地位还要更上一层。
普天之下,无人比拟。
连梨震惊过甚,甚至不知为何竟是往后退了一步。木木的想,她或许该先行个礼……
一步退下后,便欲矮身行礼。
但这一礼没能做全,因为早在她肩膀稍矮时,跟前便已骤然遮下一道阴影,他大跨一步,短短瞬间她已是被他拽入怀中。
眉目稍沉,拥她入怀止住她的动作后,他眼似鹰隼的盯着她,目光中似乎有那么一点压抑,还有不快。
连梨一错不错看着他这样盯着她的神色,且腰间这时他拢着她的手,她也能明显感觉很重很重。
他因为她刚刚那一步的动作不高兴了。
连梨一遍又一遍看他此时瞧她的目光,慢慢的,头一低,目光垂盯着脚上。
“我没想过您会是陛下。”
崔厉沉沉盯着她。
见她现在只用发顶对着他,眸中的沉意更深了。
“嗯。”手心紧了紧,沉闷应了这一句。
应完,见她仍然是低垂着眼睛,他眼睛眯了眯,忽而手一探,便想抬起她的脸让她看他。
但在他这一动作之前,她却是已先抬了头。嘴巴略抿,眼睛一眨不眨看他。
突然,她闷闷的往他怀中一埋,手心捏紧了他袖侧衣裳。
崔厉手顿了顿,眸中不知是沉还是别的什么的复杂神色,在这一刻不知不觉缓了些。也是这时才明白,刚刚见她忽然后退一步,紧接着又是那般反应时,心中是有些慌的。
慌什么呢?慌她自此心里有了隔阂,更慌她会疏离……
搂她更紧,他抵上她发顶,“不快了?”
连梨听到他这一问,心中掐紧了下。不快?不是,只是心中有点闷。
至于闷何……
连梨抿唇,她只是忽然想到他是天子,她却从入京起就住在一座王府里,后来秋猎路上,叶媪说她随行他来秋猎,可他却迟迟不见人影。
原来……那时他是在那重重守卫的天子乘舆里。这些让她心里有些涩,当然,也仅仅是有些涩而已。他是天子还是王爷,好像没什么区别,都是她遥不可及的人,这阵子与他在一起时的喜与情不自禁,她也没办法骗自己这些都可以轻而易举就磨灭,而他对她……脑海中一瞬间回忆起种种种,那些心悸的感觉,他屡屡看她露骨却又烫热的眼神。
这些也都不曾是虚假。
她只是惊于他的身份,还有对于他把她放于王府背后的猜测而难受……
是,心中对此已有了论断。难受的想,他估计是宫里有太多的人,又或者……是外面有太多的人……
他不想她拈酸吃醋,这才把她放于王府。
想到那,连梨心里很闷很闷。即使从一开始便明白他和她只会是如萍水相逢一般的短暂,这时到了这样境地,明白了他把她放于王府的缘由,她还是会难过。
眼中湿了,眼眶无声模糊,她咬住牙,不想让他发现她哭了,但崔厉还是感觉到了肩上的异样。
才察觉,手心便已绷紧,脸色也变了,把她脸挖出来,眼神紧紧盯着她的脸。而看她果然已经湿了眼睛时,心里刹那沉然,嘴角抿一抿,捧起她脸,“哭什么?”
几个字哑的似嗓音干涸一般,连梨心头又是一酸。眼睛里朦胧更甚,她紧紧抿着唇。
忽然,感觉他摸了摸她的眼角,动作很柔,手心很烫,他还把她又往怀中搂去。
但后来又似乎觉得这样不够,突然把她一抱,又让她坐于他怀中。连梨感觉眼圈里有什么东西转了转,把她的视线弄得很模糊。
后来才明白是眼里的泪水不知不觉积的太重了,破碎打湿了脸。视线模糊中,见他脸色更紧了,还有肉眼可见的失措。
他收了收手臂,嗓音更哑,“不哭了。”
连梨低头,但很快脸又被抬起来,他的目光一错不错看她,这种眼神有些像那日大火他向她走来的眼神。
眼中的水意又转了转,她张了张嘴,目光这回避也不避的看着他。慢慢的,张嘴无言的嘴角里终于有了声音,“大人,我难受。”
仅仅几个字,却再次失了声,她又抿了嘴角,还闭了闭眼,忽然想从他怀中下去。不想让他看着她这样哭,怕他觉得她这样只是手段,只是想在他跟前以眼泪博宠而已。
但不是,这些都不是。仅仅只是心里闷,心里不好受而已。因为只要一想那个理由,又或者想到他身边有那样多的人,心中便涩,嘴角也是涩。
她好像头一回这样难过,低头匆匆抹了泪,心想只要过一会儿,过一会儿就好了,不要他这样看着她哭。
但她没能从他怀中下去,甚至仅仅是刚有下去的动作而已,便已被他在怀中收紧了,他的目光盯着她,眼里沉鸷。
“去哪。”一句才问出,也不等她答,她忽然被他捧脸吻住了。还是一样极烫的温度,一碰上就让人心里发颤。
心尖缩了缩,她想退下,可很快被他又拉了回去,她的唇被他吻的更紧了。
同时,还似乎听到他吞吐低问的声音,“便因我瞒了你,便难受的这样厉害?”
连梨摇头,不是,不是。
他的唇又吻,接着,又听他声音,“连梨,皇家不可信的人太多。最初碰见你时,其实对你我也不信……”
但后来,后来的一切一切,等他发觉时她已在心中种了印。而一开始不想她知道他身份,接下来自然也没想过马上让她知道。之后让她住王府,来时秋猎路上又不马上告诉她,仅仅是想让她以一个更合理的场合出现在他跟前,让她以后光明正大待在他身边。
渔猎是个很好的机会,辛貔的表妹也是他为她安排的身份,只要她在渔猎中出面了,无论能不能猎到好东西,又或者能不能夺得魁首,他都会让她在他身边出入的越来越频繁,进而顺理成章到他宫里。
但他没料到她会出意外,还因此受了伤,也没想到她现在这样难过。嘴唇绷了绷,一次次吻她,又啄去她的眼泪。
连梨被他的鼻息灼的发烫,心里也发烫,不知是被他此时紧靠着的温度碰的还是别的什么,渐渐的,眼泪也收了,因为自己也不想作哭哭啼啼的模样。
心里自然还是涩的,但也能明白他瞒着的原因,遇到他的最初他身边便屡屡出事,北上上京更是事情频发。他理朝政很忙,还有其他很多事也很忙很忙……可她心中所涩的,也不是他瞒着她这个身份。
她只是涩于他这个身份之后……连梨闭了闭眼,也忍不咬了下唇。忽然惊觉,自己竟然对他这样贪妄了。明明住进王府那阵,还明白他那些院子里肯定会有别人的……
刚刚却在那忽然一瞬间的联想里,难受成那样。涩然勾了勾唇,但下一刻,觉得嘴角被人抹平了。
连梨低垂的眼睫动了动,他一直在看她,也一直在注意着她细小的动作,这时不厌其烦的抚平她想抿的唇,摩挲泄露了她心底沉涩的细微表情。
低垂的眼睫终于抬了,慢慢看他的眼睛。视线方才撞上,便觉他眼中的烫意似乎要将她揉碎一般,且唇上的手指一撤,他的唇又吻了来,吻得深重烧灼。

连梨心里颤了一颤, 接下来在他一边似安抚,还一边吻的更加情重的动作里,心尖更颤。
心里密密麻麻的空洞被他忽然而至的吻填平, 而他搂着她似小心翼翼,又似难以克制的动作,每在她腰间收紧一寸,都带着她的心脏剧烈的抖一下。
她的唇也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他这时小心却又强硬的动作颤的, 还是别的什么,他发现了她唇上那细微的抖动, 他捧她的脸捧的更紧, 鼻息紧紧压着的她的,边在她后背轻轻摩挲安抚她,边一下下吻着要以此压住她这细微的颤抖。直到……她消化了他这个身份, 更心里紧涩的忘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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