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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娘子重生儿,春风十里伴崽行(橘香袭人)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边来来回回这么多女人,还是正妻才是能帮衬自己,能白头到老的人。
那些通房小妾,都只是逗趣的玩意,不仅什么事都撑不起,还是随时都能离开的。
就连萍姨娘跟着父亲已经二十年,为一个铺子不满意,依然说走就走,半点情意都没有。
至于月娥,他就没有想过娶进门!
跟唐品山谈放妾,是一件比较艰难的事。
在外游湖赏花回来的唐品山听到要自己签放妾书,对着唐大郎就是一巴掌:“父子纲常,你一个当儿子的怎么能管到父亲房里事来!”
唐大郎也知道这样做很不正常,可是在如今的唐家,不正常的事才正常。
他也顾不上脸疼,扑通跪下:“父亲也知道纲常孝道,如今是在丁忧,可整日文会诗社不断,听曲唱戏没停。
可想过要是被御史知道,一本弹劾下来,儿子也要受牵连。”
“你……!”唐品山喊出一个字就哑了。
从唐老夫人离世,家里被逼着跟孙家结亲,他就有些破罐子破摔,都忘了自己还是个在守孝的。
好在唐品山只是一个没有名声,也没有实权的官员,都没有入御史的眼。
见唐品山哑了口,唐大郎继续道:“依大梁律法,妾室霸占正妻的财产当杖毙!萍姨娘在外经营铺子,合约落的是母亲的名字,还是父亲名字,父亲你可知道?”
果盘铺子最初是唐品山跟人合伙,可在租房上用的是萍姨娘的名字,还有跟安春风签合同也是萍姨娘。
只要追查下来,妾室财产不明就是板上钉钉的。
唐大郎是当县令过来的,对大梁律法琢磨得通透,这样的刁钻问题一出,唐品山更是无法言说。
“你……现在已经是儿媳经营,改过来就是!”
“父亲也知道,这改过的文书也是证据。
萍姨娘更是活证据,她还在讨要铺子。
父亲现在强行夺过来,以后她会一辈子都跟父亲要的!”
唐大郎这一句直接戳中老男人的心窝。
唐品山的脸色很不好。
现在萍姨娘天天追着骂自己,说自己骗她,还将几十年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说。
就比如那个未出娘胎就死去的庶子,自己已经答应让大郎替她养老,还是揪着不放。
死都死了,说又有什么用,是她自己没办法再生,又能怪得着别人。
年轻时还是解语花,现在已经是一把乱草了,也这样不懂事。
要是再吵吵嚷嚷过下去,还不如不见。
见父亲神情变换不定,唐大郎再说了一句:“萍姨娘离家这些年,伺候父亲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父亲本是重情重义之人,体恤姨娘思乡情切,不如放她离开。”
唐品山彻底沉默了!
有唐大郎这番软硬兼施的话,他是已经同意了大半,可这面子还是要的,痴情人设不能崩。
在萍姨娘那里,唐品山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诉苦:“萍娘!我也不愿意跟你分开,可是大郎说有人弹劾我宠妾灭妻,你就出门去避点风头。
等我丁忧结束,就将你重新接回来。我们青梅竹马,以后还要长相厮守!”
萍姨娘也很伤感,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不要再提以前,你上了年纪,我走后你还是少熬夜,也要少喝酒,再纳几房妾室,自有人伺候。”
唐品山喏喏应着,就做在一旁看萍姨娘收拾包裹。
杨宗那边也得到消息,早早雇车停在唐家门口。
萍姨娘只提着几件换洗衣服,大门口,严氏将一纸放妾书交到她手中:“姨娘回去,别忘了提醒安氏,该给我的名册子!”
对严氏,萍姨娘没有什么怨恨的,虽然抢了自己的铺子,也给了自己自由。
“你不用担心,安娘子是说话算数的,只要我把放妾书给她看着,就一切都是你的!”

萍姨娘正说着话,杨宗过来了,他手中拿着几页纸,那就是账本。
安娘子交代过,见到放妾书再交账本。
杨宗将自家姑姑扶上车,这才道:“安大娘子说了,只要唐大奶奶守信,这账本就是你的。
只是我姑姑在唐家这些年伺候人,不能身无分文的走,安娘子把店铺里前几个月的银钱都扣下给姑姑做补偿,你们要银子就自己挣。”
“都扣下来了?”
严氏心中一惊,萍姨娘要走唐家肯定会给点傍身银,只是有也不多。
可店铺里那些银子少说也有七八十两,就这样全部没了。
她正想反对,一下又想起安氏那似笑非笑的脸,忽的就平静下来:不怕不怕,只要客户名单在手中,还能再挣。
等萍姨娘的马车离开,严氏打开账本,顿时呆住,入眼第一个名字就是:百花楼!
再看:玉宸阁!
还有:相思斋,万香馆。
这、这都是些啥地方啊!
严氏嘴里像是被人硬塞进一把糠,吐不出又咽不下,毛毛躁躁熬过一天。
等到唐大郎下衙回来,她赶紧拿出账本给他看:“大郎,你说,这是不是安氏在故意刁难我们,这、这生意还怎么做!”
唐景瑞一看脸都绿了:自己兜兜转转还是脱不了勾栏院。
就在唐景瑞两口子对着账本心思复杂时,萍姨娘已经到梨花巷。
安春风盛情款待了她。
再次看着这里崭新的房子,萍姨娘只感叹安娘子离开唐家算是走对了。
这一天也是秦牧的休沐日。
看着才几月不见,小书生举手投足彬彬有礼,模样俊秀,萍姨娘笑得开怀:“牧哥儿以后可要好好念书,替你娘撑腰。”
秦牧现在还是会说话:“以后还能庇护姨奶奶周全!”
惹得萍姨娘眼泪都出来了,抱着他一阵“心啊!肝啊!”的疼爱!
当初在唐家,她也是真正的心疼这孩子,还动过若是秦氏不管,她就找唐品山将孩子讨要到自己身边抚养的想法。
只是刘氏和孙家对孩子厌弃,她这想法说出来也不会答应。
现在看着孩子跟着亲娘越过越好,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
不仅有书念,马上还有一个爹,她自然放心了。
对萍姨娘的去留,安春风也跟杨宗商量过。
这一次萍姨娘是真的要走。
“京城再好,也不是我们能待的地方。宗哥儿是要回家去娶妻生子,我也要替父母守孝!”萍姨娘神情平静。
她之前想过让杨宗留在京城,是因为那时候感觉唐品山还能靠,若是不奢求太多,唐家也能待。
只要自己能帮衬杨宗在京城里站住脚,就可以兴家为人。
可现在自己离开唐家丢下铺子,杨宗也是一个普通学徒,要想在这样的城里置办下家业,还要成家,那可不是小事。
无亲无故的,一点小事还说得过去,不可能事事都依靠安娘子。
这种情况萍姨娘之前给杨宗说过,杨宗也愿意回去。
他乡终不是故乡,初入繁华的那股新鲜劲一过,复杂的人际关系,杂乱的活计,就连从早到晚吵吵嚷嚷的街道,都让习惯小镇生活的杨宗感觉很累。
而且他也想家里父母兄嫂、姐姐姐夫和侄儿侄女们了。
只是这姑侄俩不能现在走。
安春风道:“现在正是盛夏,天气炎热,路上吃食和水都不方便携带,你们还是等到十月再走。
有这段时间杨宗还能在木器店多学些手艺,回去自己开一家店,就能养家糊口。”
这也是安春风的心里话,她跟金湛的婚期就在十月,萍姨娘可以参加完自己的婚礼再走。
对于这个对牧哥儿伸出过援手,对自己也有善意的女人,安春风还是愿意尽力帮她。
哪怕要留在京城也可以,只是萍姨娘执意要走,就只能留到婚礼之后。
而且,杨宗在木器店要学的东西也多,京城里的家居款式只要学上几种,回到乡下小镇,就够他吃喝一辈子。
以后杨宗能挣钱,这对萍姨娘的晚年也会更好。
对安娘子的挽留,萍姨娘没有拒绝,她也知道顶着大太阳赶路不好。
只是她不愿意住进安宅,而是要跟杨宗住在旁边那三间的小房子里。
在哪里住都是小事,反正就在一条巷里。
白天萍姨娘可以一直待在安宅,顺便帮着做些嫁妆针线。
安春风让下人在小房子添置几样家居,萍姨娘就这样安安稳稳的住下来,等着秋凉离京。
萍姨娘出来了,安春风也彻底将唐家搁在脑后,只忙自己的生意和备嫁。
还时不时关注一下月娥的反应。
月娥从见过唐景瑞回来后就不对劲,时不时坐着发呆,还一惊一乍的,倒比之前那种暮气沉沉生动多了。
只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差,这段时间就让她歇着,不用再去服装作坊。
时间一晃就到六月中旬,骄阳似火,热浪袭人,已经是京城最热的时候,就连学丰书院都放了暑假,让学生回家纳凉避暑。
廊道里,牧哥儿还在跟荣雪下棋,安春风在旁边给两人打扇,穿着透气的薄衫依然是汗流浃背,
玉嬷嬷带着采青采蓝,端着冰饮子过来:“哎呀,你这就是惯着他们,这大热天的都不睡午觉!”
荣雪抬头:“娘,我已经让木莲她们准备沐浴的水,跟弟弟下完这一局就去睡。”
以前玉嬷嬷为了撇清跟教坊司的关系,一直故意表现出很严肃,对琴棋书画更是讳莫如深。
现在女儿已经知道,她也就不隐瞒,索性把琴谱、曲谱、棋盘、画笔都亮出来让孩子们随便学。
撇开那些浮华脂粉,这些技艺也能陶冶情操。
荣雪喜欢棋,牧哥儿也喜欢棋,两人一见面就要下得难解难分。
木莲几个小丫鬟也跟着学点皮毛,安宅里每天咿咿呀呀学琴练曲很是热闹,安娘子也找到乐子解闷。
终于等到俩人一局下完,大家吃了绿豆沙的冷饮子,荣雪这才回西院睡午觉。
廊檐下,就只剩安春风和牧哥儿。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安春风使劲摇了几下扇子,鼓起勇气道:“牧哥儿,你的生辰究竟是哪一天?”
秦牧摸着自己的膝盖,瘪嘴道:“娘说是哪天就哪天?”
哎!这孩子……怎么说话这样费劲呢!
从过完年,安春风就试探问过秦牧生日。
在原身记忆中,这孩子就没有过生日的印象,只记得出生时是上半年,天气不冷也不热,要不然也活不下来。
可每次安春风问秦牧,秦牧都说还早,这眼看就一年过半,怎么看也是过期了。

第252章 重生日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也不是个办法,安春风摸着自己的脑袋道:“儿子,你知道娘脑子有伤,之前有些事记不起来了。”
秦牧的生辰日她真不清楚,怕说错露馅,只好说受伤。
提到娘头上的伤,秦牧的脸一下紧绷:“娘,记不起就不记,以后儿子的生辰跟娘新换一天。
那一天是娘奔死,儿奔生的日子,就该我们同时过,选六月十八。”
安春风呆住,手中的扇子都差点丢了,她摸摸秦牧的脸:“你说什么?十八!”
秦牧很肯定的点头。
六月十八,这是去年安春风穿越过来的日子。
对于一个穿越人士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出生日。
可是,牧哥儿怎么会选在这一天,他也是这一天重生,还是看破自己穿越身份?
秦牧死死抿唇:这一天自己重生,这就是自己的生日。
安春风没有多问,她想想,这个日子对自己和牧哥儿都很重要,既然说十八就十八。
“好,以后牧哥儿就跟娘过同一天生日,六月十八!”
见娘答应下来,秦牧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笑容:“娘,还有两天就是十八,我们俩的生日怎么过?给不给那个金爹说?”
安春风当初写婚帖用的是原身户籍上的生辰,是在九月。
要是现在过,金湛还真的不知道。
多出一个生日这种事不好解释,说一个谎言就需要十个谎言去圆。
“不告诉他,我们悄悄过怎么样?这是我们的秘密!”
秦牧眼中浮起激动,这是自己跟娘的秘密:“娘,我们去外面玩吧!”
“什么地方?”
天太热,哪怕从入夏后安春风就饮食不佳,人已经清瘦不少,不再是微胖女王也怕热。
就这样恨不得天天泡在浴桶里,简直不想出门。
具体什么地方,秦牧也说不上来。
临近周年,他内心开始莫名不安起来,总有一种想要重游故地的冲动。
想将自己前世的经历让娘体会,也要让娘知道,自己没有娘之后,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只是死地十里巷是万万不能去,他想在往日求活的地方走一走。
“也不是什么地方,只在街上坐车转一圈!”
安春风想了想,以前的小朋友过生日,各种游乐场是要去玩的,各种愿望当家长也要满足,现在秦牧只要求在街上转转,好像也没毛病。
于是,她就爽快答应下来:“好,等后日娘就陪你在外玩一天!”
母子俩这边商量要悄悄过生日,中途金湛还来过梨花巷,送来一篮新鲜荔枝果。
在现代很普遍的水果,在大梁朝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钱贵都不说,一般人也买不到。
有了金湛,安春风的生活质量明显提升一大截。
在安宅吃过饭,跟安春风独处时,金湛悄声道:“你做的那种汗衫真不错,再给我做几套。”
“你不觉得露胳膊露腿不雅?”
安春风呵呵笑,那样的背心短裤在大梁朝可是独一无二的,可惜自己没能第一时间看到。
上次去金府,安春风带的里衣不是普通衣服,而是布庄进货找到的一种丝棉混纺的新布料。
产量不多,虽然轻薄透气,可因为不是丝绸又不是棉,价格还不便宜,结果富人不喜欢,穷人买不起。
只有安春风看见喜欢得不行,立即将布料全部留下。
她本来想给自己做衣裙的,可惜因为工艺问题,这个丝棉布料色泽暗淡,还软塌塌的没型,做长裙肯定成一团抹布。
就给金湛做成背心短裤的练功服。
想着夏天穿上,练功时不至于长袖长裤的流汗裹人。
没想到金湛不嫌弃会暴露身体,还很喜欢。
金湛瞥她一眼,绷着脸,耳朵微红道:“我在院里练,又没人旁观。除非……要是你在旁边看,我还可以不穿!”
安春风:“……!”
谁想看你不穿衣服了,就是看也不是现在……
随着两人渐渐亲密,她感觉现在的金大人已经无法直视。
有时候是一个外青内黄的玉米棒子,有时候又害羞得像小奶狗……
好在除了说几句,金湛也没有出格的举动,被送了几个白眼,两人重新说到添置家里用品的事。
金湛的奖赏已经下来了,没有皇帝的大肆嘉奖,只有赵王的一匣金子,也够金湛办好整个婚事。
他就送了半匣金到梨花巷。
之前金府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家居,现在要成亲,自然需要将东西买来。
想到以后的日子是两人一起过,添置的东西也需要两人喜欢。
自从金湛惊喜买到自家沙发之后,现在就不再准备惊喜,而是事事都跟安春风商量。
拔步床,罗汉榻,黄花梨木的箱笼,紫檀木的衣柜,这些都是安春风的嫁妆,早已经在余家木器店定做。
帘布颜色、材质,灯架款式这些细活需要在外慢慢看、慢慢买。
安春风这边跟玉嬷嬷商量出章程,再让金湛去满京城的寻。
本来也该安春风自己去办,这对金湛整日在街面行走的人来说,顺带做下也不是难事。
安春风又说起那果盘铺子:“严氏又来找过我,还是商量合伙的事,我答应了!”
萍姨娘用生意换来脱身自由,严氏如愿接了客户名单。
可是,看着全部都是楼里的单子,严氏简直是抓狂。
她想挣银子,可要她去跟老鸨签合约拿钱,总感觉恶心,就好像那银子沾上屎一样。
可是,这脏银子买东西一样的真香。
严氏找唐大郎出主意,怎样才能既吃鱼又能避开腥臭?
唐景瑞能有什么法子。
他本来不想再跟安氏有任何联系,可严氏不知道自家母亲和二郎干过什么,自己断然拒绝反而暴露家丑,就只说了一句:之前是怎样的就怎样吧!
思前想后,严氏就又找到安春风,想继续之前跟萍姨娘签下的合约。
安春风也不是随便被人呼来喝去的,来来回回几次都没有给个准信,大热天里可把严氏磨去一层皮。
现在准备给她答案了。
反正这事一直都是小林子在外张罗,玉嬷嬷她们在内张罗,她只挂一个名,多一笔生意也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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