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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娘子重生儿,春风十里伴崽行(橘香袭人)


见他一走,安春风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书架,对凑过来的小豆子道:“快,把刚才的书全部取下来,我们结账去!”
小豆子说声好,一指书架角落:“刚才选好的书我都放在下面一叠,好拿!”
“聪明!回去给你有赏!快,趁这机会搬回马车去!”
俩人一边说,一边将刚才选好的书抱出来,就忙忙去柜台让伙计算价。
“这位大娘子,你一共选了十册抄本,每本一百五十文,还有五册绘本,每本是五百文!这里的书共四两银子。敢问客人是用银还是铜钱?”
小豆子听得直咂嘴:“你是不是说错了,这些抄本要一百五十文还有的说,至少是字多。
就几页纸的绘本也要五百文?这也太贵了吧!”
能卖出这么多书,伙计态度很好,笑呵呵解释:“这位小哥说得有理,绘本的确贵,那些印本就便宜,只需要四百文一本。”
安春风也感觉贵,难怪家景差的连书都念不起。随便一本书就要小半月工资,实在是高价。
【参考:南宋一本《大易粹言》印刷成本折合人民币990元,售价2400元。】
只是当下也不是讲价的时候,再拖延一阵,被陈教导主任看见就买不成了。
安春风利落买下书,立即让小豆子抱走,回酒楼的马厩找黑豆。
自己趁着等秦牧的空档,再跟人闲聊几句。
她觉得这书肆很赚钱。
“这些绘本怎么不刻成模板印,价格便宜点,书店里也能多卖几册。”
安春风问伙计,既然有印本,那就都印。
伙计苦笑:“大娘子应该很少买绘本吧!这些戏本都是最近园子里的红角儿们唱什么,我们这里就卖什么,用手绘就图个快,看着贵,其实不挣钱的。
要是印刷,需要报去司礼监上下打点,印出册子,新戏一过风头,就没人再买的,雕模板、刷彩、装订这些成本可就亏大了。”
大梁朝也有印书,由司礼监和国子监管着,需要一定量才能雕板印刷,再加上其中磨损消耗,成本很高。
原来是这样的啊!
绘本只是在卖明星周边,可惜了一条生财路。
陈槐给秦牧列单子没有花多少时间,等两人再选好书出来,安春风已经将书肆的经营问了一遍。
秦牧选的书都是国子监印刷的经、史、子、集,因为销量大,稍微便宜点,也花去三两银子。
只是在结账时,陈槐让掌柜将钱记在他的账上:“安大娘子不用客气,春闱时能得大娘子出手相助,让陈某顺利应考,陈某毕身难忘。
刚才又让大娘子受到惊吓,实该赔礼。
以后小郎需要买书只管来这家书肆选,有什么好书也可以最早拿到。”
他在国子监念书时,一直在给各书肆做经译注解挣钱,早就是熟人,就连价格上也能打折。
安春风哪里有心情去琢磨这些,她庆幸自己买的书已经结账送走,要是再记到陈槐账上,自己才尴尬死。
此时她只感觉面对陈槐这个状元文曲星,身为九漏鱼的自己是压力山大,打心里发怵心虚。
不仅跟所有差生一样,犯了看见老师就害怕的通病。
还是一个不合格的家长,生怕自己哪一句话说得不对,就要被批评带坏孩子
此时陈槐说把书钱在他自己账上,又提赠衣惊吓,安春风再是推脱就过于矫情了。
只能对陈槐谢了又谢。
母子俩要走,陈槐礼貌送行。
秦牧提上书,安春风憋着一口气走出书肆,一眼看见店外黑豆的马车已经过来,顿时如同看见救星:“陈大人宽步不送,我们的车过来了。”
“好,大娘子慢行!”陈槐又行礼。
安春风感觉脑门痛,不得不停下回礼,再带着秦牧一步三回头的退着走。
马车上,黑豆脸色紧张,小豆子从车厢里探出脑袋,瞪大眼对她悄悄比划后面。
安春风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心不由咯噔一下:马车后正跟过来一队骑马的巡城军士,领头之人自己格外熟悉,包括那冷冷的脸色。

昨天金湛到梨花巷问想不想出门玩,自己说的是天热不出门。
现在好了,大白天在街上,还是跟陈槐在同一个地方。
上次自己给陈槐他们做纱袄的事还历历在目,以这个大醋坛子的想法,还不知道会编排出什么画面。
安春风想仰天长啸,六月十八这个日子难道真正是倒霉日子吗?
去年今日被打死,好在死里活过来。
今年恐怕要活着死过去,怎么运气这样背。
自己好不容易选些消遣的书被人训斥,在外溜达又被人当场抓包,一会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此时无论安春风如何牢骚满腹,事情都不是她能控制的。
金湛翻身下马,对着这边走过来,只是他的目光所及的不是安春风,而是陈槐。
陈槐显然也看见身着官服,一身肃杀的金湛过来,谨然端立,先是一礼:“下官见过金大人!”
金湛却没有让他这一礼做成,抢先一步扶住:“陈大人不用多礼!陈大人能力排众难主审逍遥山庄一案,金某虽比陈大人早入官场,还是对陈大人佩服得紧,只有陈大人这样的栋梁之材才能力挽狂澜。”
那些文官个个心思复杂,见到麻烦就躲,只有这愣头青敢接。
陈槐微微蹙眉,见金湛不受礼也不勉强,他收手站直,气如苍松翠柏,坦坦荡荡:“在下读书明志,替民众除恶鸣冤,鞠躬尽瘁生而无悔。
倒是金大人能舍身取义,为国捐躯,陈某自也当仁不让。”
他官职品阶虽然比金湛低,可在崇文抑武的大梁朝,文官骨子里的清傲让他们不会对武官低服,何况还是状元之资的陈槐。
但金湛冒死去救两个御史,虽然差点全折进去,在一众文官心里,自是另外一层待遇。
面对陈槐的刚直,金湛不软不硬道:“这是金某职责所在,守护自己的职责信念,虽死犹荣!”
“陈某亦如此所想!”
陈槐心里疑惑。
自己在交接案情时跟这位金大人见过一面,虽然当时并没有多言,心中还是颇有好感。
甚至还想结交一二,今天怎么故意用官威压人。
他本也不是容易服软的人,不过是短短几句,已经火星四溅。
两个男人在彼此客气“交流”,安春风站在马车边没人搭理。
这场面太诡异,安春风感觉自己脚趾头都能挖三尺地窖了。
不能走,要是走了金湛胡乱猜测,自己有理都说不清。
可没人搭理,自己也不能突兀窜到两人中间去,况且两人谈话内容自己也插不上话。
正着急时,旁边秦牧拉着她的衣袖,大声道:“娘,你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要晕了?”
这一声喊让安春风眼前一亮,也让两个男人回过头来。
安春风立即一手扶着秦牧,一手扶着马车:“头是有些晕,可能是热的,两位大人慢慢聊,我先失礼告退了!”
她说话才转身,金湛已经丢下陈槐大步过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安春风感觉自己瞬间焦糊,被头顶已经藏进乌云的太阳晒成灰。
苍天在上,黄土在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街之上……
金湛这是在明晃晃的宣誓主权!
安春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窘迫,她想瞬间变成一只小蚂蚁,这样就能钻进金湛官服的褶皱里,什么人都看不见自己。
变蚂蚁是不可能的,安春风只能埋下脸当鸵鸟。
金湛黑着脸将人轻轻“丢”进马车:“头晕就回去好好歇着,别在外乱跑!”
安春风一屁股坐在车厢里,“哎呀”一声就不动了。
她在找地缝。
外面,看见金湛这突兀之举,陈槐也是瞠目结舌,他紧追几步想要将人拦住:“金大人,怎能有如此举动,于礼不合……”
金湛回头呲牙:“救人要紧,心无杂念则无碍!”
陈槐浓眉紧锁:“刚才偶遇安娘子在书肆买书,结果不小心被我惊吓从木梯摔落,现在头晕,还是应该去医馆……”
“什么?”金湛大惊失色。
他一步跨上马车,将人捞起来就看头上是否有伤,口中问道:“哪伤吗?哪里痛?”
安春风又气又羞,哭笑不得:“没伤,屁股疼!”
金湛停手,疑惑道:“你头晕,怎么反而屁股疼?”
安春风哼声瞪他:“头晕是被你气的,屁股疼是被你摔的。”
金湛冷着脸道:“你从木梯摔下来,还是去医馆看看吧!”
安春风将他推开:“不用,那力度还没有你刚才摔得重。”
金湛彻底无言了。
此时,陈槐已经走过来,一脸严肃道:“安娘子,你已经受到胁迫,可是需要报官?”
………………这画面太美!
安春风简直无语,现场有兵马司负责抓捕犯人的武状元,有大理寺负责审案的文状元,自己还去保官?
报给谁,只能报给任京兆府尹的赵王爷,他在负责京城官员们的纠纷。
只是这事让那个胖王爷知道,肯定先大笑三天!
再让崔御史知道后弹劾两人胡闹,然后就是玉嬷嬷来笑话自己一场。
金湛知道这需要解释,回身对陈槐拱拱手:“陈大人误会,安娘子跟我已有婚约,我们这是……和睦相处的一种方式!”
陈槐顿时目光炯炯,嘴角微颤,立即转向马车道:“安娘子就是去逍遥山庄救人的侠女?”
金湛中毒时,对一女子行为不端因而定婚的事,是案件圈里的人都知道的。
陈槐作为主审,自然也听说,只是传言中那位女娘的姓氏,并没有多少人清楚。
这也是人情世故。
现在还能当故事,以后金湛夫人的名讳被人远传就是事故。
所以,传言说的是一位侠女。
此时听到安娘子就是那侠女,再回想安娘子从书架蹦下来的场面,陈槐就不再怀疑金湛的说法。
上京城里女子身负功夫的虽然不稀罕,也不是随便就能碰上一个能爬高上梯的女娘,金大人没必要跟自己撒谎。
陈槐依然很严肃:“再是有婚约,金大人的举动都带着暴力。
安娘子为人重情重义,侠肝义胆,怎么能被你随便侮辱。
以你现在这种相处方式,等你们成亲,且不得随你打骂?”
金湛再次无言以对,自己怎么舍得打安安,可刚才的举动的确说不清。
陈槐不管他,自顾自走到马车边,看到里面正扯着帕子捂脸的安春风不由心生怜惜。
好好一个女娘,年纪轻轻被唐玉书始乱终弃,现在又因救人名声受损被金湛这个武夫欺负。
孤儿寡母,孤苦无依,任人摆布,真是可怜!
他不由沉声道:“安娘子于我有恩,若不嫌弃,你我二人结为义兄妹如何?”

陈槐的话显然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就连金湛都呆住。
马车里,安春风目瞪口呆,一把扯开擦汗的帕子。
她当然希望有人关心自己啊!
可是有这样一个严厉的教导主任当兄长,自己现在还藏在屁股后面的那些话本子怎么办?
当场抓包!
而且还得永远的说拜拜!
另外自己的言谈举止也需要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总会有的。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比一个婆婆还管得紧。
更重要的是,在这种情况下结拜义兄妹,把金湛置于何地?
给金湛找不自在,那就是给自己的婚后生活埋了一个雷。
安春风满脸通红想要张口说话,却因太过惊讶激动打起嗝来:“陈大人,嗝!金大人……他对我很好!嗝!不会打人的!”
陈槐蹙眉:“看你都吓成这样了,不知平时处境何等艰难。”
安春风心虚的看向金湛:自己没有给他戴绿帽子,可先送上一口大黑锅,这可怎么办?
看样子自己越解释越黑,反而是欲盖弥彰。
金湛的脸色此时很是精彩,倒不是一贯的冰冷,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看一眼车厢里可怜兮兮打嗝不止的安春风,对陈槐拱拱手:“陈兄请移步,辰哲有话说!”
陈槐挺直脊背:“金大人这边请!”
他也有话说。
安春风又被撇在一旁,她赶紧把那一捆书塞进角落,又扯了坐席盖上,再对同样不知所措的两个豆和秦牧道:“一会教导主任要说买书,我们一定不承认。”
“教导主任?”
小豆子眨着他亮晶晶圆溜溜的眼睛道:“安娘子是说夫子?”
学丰书院也有这种教授夫子,学子都怕他。
“嗯,要是被陈大人知道我们看这些书……”安春风伸手在自己眼睛上一抓,那就得瞎了。
小豆子浑身就是一哆嗦,他也怕呀!
在书院有夫子,要是再来一个更严厉的陈大人,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秦牧心中却是不安,他当然想有陈大人成为自己的干舅舅。
可刚才陈大人跟继父明显不和,要是在一起,肯定天天干架,自己跟娘夹在中间并不好过。
一直沉默的黑豆却开口:“金大人不会答应!”
一时间,马车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天空越发阴沉,有雷声隐隐作响,不知什么时候刮起风,卷起地上沙土打旋。
可站在街边说话的两个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就连在马车后等待的兵马司军士也是不急不躁。
片刻后,金湛跟陈槐过来。
这次,陈槐没有再说结为义兄妹的事,而是道:“以后牧哥儿每月找一个休沐日过来,我可以指点学业。”
以前陈槐也说过这话,但安春风和秦牧都没有当真。
陈大人每天忙于公事,怎么可能还辅导一个刚启蒙的学童。
现在当着金湛的面说过结拜,再说辅导学业,显然就不是礼仪客气,这就是要将秦牧纳入门下。
秦牧喜上眉梢,他立即跪地给陈槐咚咚嗑了三个头,算是拜师礼。
嗑过头,陈槐只简单叮嘱几句就告辞离开,没有再对安春风表示关心。
整个过程安春风都是蒙的,她看向金湛,想知道他俩说了什么。
金湛却恢复冷肃的脸:“你还是想想,一会下衙后该怎样回答你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黑豆快赶车,马上要下雨了!”
安春风苦了脸,这事不都揭过去了,怎么还要提?
等她回到梨花巷,大雨就倾盆而下,雨水带走暑热,也带来安春风的好心情。
她把几本戏册子交给荣雪和小豆子等几个孩子共同看,引得孩子们欢天喜地笑声不断。
玉嬷嬷也道这几个画册子好,要是能遇上还可以多买几本闲看。
还说安娘子难得进书肆,怎么就机遇巧合找到这些画册子。
安春风笑而不语,为了这些画册子,她差点没被吓死。
白天一直在安宅帮忙绣花做针线的萍姨娘也说好。
还说京城里能写诗作赋,写话本子的人多,可那几本书来来回回千篇一律,不是富家娘子嫁穷书生,就是狐妖诱人作祟,真正能出戏的话本子少。
她也是识字的,年少时没少看那些情爱缠绵的话本子,才将自己献给爱情。
听到两个在爱情路上风雨多的资深玩家都这样说,安春风一阵心热,她今天找书其实也发现一个问题。
刚开始找的书很是激动,恨不得所有都拿走,可最后多翻找几本就发现不对劲来,同类的书很多。
自己读书少,写不了小说和话本子,可看了那么多电视剧,脑子里只要一回想就是各种各样故事,比如仙侠放在大梁朝也是能行的。
要想从头到尾把每一句台词记住是不可能的,但那些出彩的画面和片段可是记忆深刻,怎么也能拼凑出一本画册吧!
安春风一边回想自己看过的影视剧,一边忐忑不安的等着金湛上门。
陈槐跟自己的误会是没有了,可昨天才说不出门,转眼就在外面浪的事总得解释。
大雨如注,眼看已经天黑,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安春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
这样大的雨,城里事多,金湛没空来的。
吃过晚饭,她取出精心挑选又匆忙买下的小说,躲起来开始细细阅读。
虽然情节狗血,剧情简单,对已经一年没有看手机的安春风来说,看得也是津津有味。
就连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推开也不知道,只感觉一只手夺走话本子才惊觉。
原来是金湛来了,他来得有些急,就连衣摆都还是湿的。
“今天你去书肆,还真的是买书?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上进……咳咳咳!”金湛低头看翻开的那篇书页,话才说一半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时候,安春风看的就是那本《三妖》,情节正精彩处,穷书生就快被美女狐给弄上床,还在犹豫纠缠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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