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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娘子重生儿,春风十里伴崽行(橘香袭人)


“虽然有旁人作证是失足,郑伯文还是被抓入狱。无论怎样,他都脱不了一个误杀罪名!”
郑家是商户,郑伯文刚在京城置办下宅院,郑家婆媳为早生子嗣就急忙追到京城来。
自家娘子在古悬寺得救,郑伯文没有对金指挥使心怀感激,反而怂恿家人在京兆府诬蔑。
不过他们挽回名声,也没有讨到好。
金湛可是那些在街面行走的兵士大头头,他受委屈,下面的人怎么会答应。
都不用金湛说,郑家在京城开的几家商铺生意就一落千丈,这几个月都是在苦熬,现在东家被抓,自然是要关门大吉了。
安春风心中感叹,无论哪个时代对女子总是苛刻刁难,尤其是家长里短,真是活生生耗死性命。
三娘子本也无辜,是被逼着一错再错,直到走上死路。
当初来到大梁朝,安春风没有嫁人的想法,她知道自己接受不了复杂家庭的人际关系,更接受不了各种禁锢限制。
若不是金湛性命攸关,牧哥儿给了机遇,再加上金湛诚恳表白,还给自己各种包容,她也没有勇气最后真正走进婚姻。
郑三娘子命丧大街,郑家败落,这种事太寻常了,没有在京城里激起一丝浪花,人们谈论的依然是白娘子。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因为简单明快,一段段临时学到的新戏开始在各处戏台上演。
大街上红雀班的免费戏剧已经唱得高潮迭起。
白娘子被压雷峰塔,许郎君夫妻情深,抛下儿子入寺修行。
台上,许郎君正与姐姐告别。
他将白娘子的一束头发放进儿子襁褓里,抱着儿子依依不舍,双目含泪唱道:“一束青丝系儿身,朝朝暮暮发如人,成长路上悲欢事,点点滴滴道母魂……儿啊儿啊你不解人间恨,爹娘已肠断到黄昏!”
唱腔悲切,好一个凄惨了得!
台下人更哭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有那些脾气暴躁的戏迷,直接喊着要将金山寺拆除,揪出法海逼他放出白娘子。
皇宫里,太后和各位娘娘们也在看戏。
七夕节当晚,宫廷戏班就从红雀班拿到剧目,连夜排练,现在也能给太后各位嫔妃表演了。
随着台上一幕幕过去,太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皇后和其他妃子却是捏着手绢哭得泣不成声。
各宫的婢女们拿着绢帕端着铜盆站在一旁,方便娘娘们洗脸。
此时,台上正夫妻恩恩爱爱,欢欢喜喜,可因为法海从中作梗,害得许郎君魂入地府,白娘子拼死闯进仙山盗取灵丹,救回许郎君一命。
扮演白娘子的伶角唱道:“……你死我活有何用,倒不如泉下去追随!”
这剧情,这唱词是何等熟悉,已经看到这,再想到皇上不愿意给金湛赏赐秀女,太后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脸色大变,重重在桌上一拍:“好一个重情重义的白娘子,好一个……安氏!”
太后暴怒,皇后嫔妃们也不能再看下去,只得纷纷退走。
太后又病了,闭宫不再见人。
等安春风听到金湛带回来的消息,还有那句“好一个安氏”时,她只沉默片刻,唇边露出一丝笑容:“台上演的是蛇妖故事,太后娘娘若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就担心你的官职会不会受到波折?”
这是公开得罪太后了。
好在只要坊间有戏中反派法海的影响力在,太后就不会再明目张胆插手金府后院,甚至都不敢为难安娘子。
但金湛是朝臣,就看皇上会怎么想。
金湛揽住她道:“皇上是个明君,不会为难我的。”
成王一案后,按照惯例应该是将金湛等知情人外放封口,但皇上只让当时受伤的黄御史和晁御史出京。
等到年底,在外巡检两年的两位御史就要返京了。
而且主审官陈槐等人也是留京重用,并没有避嫌的意思。
若是太后要在这节骨眼上为难金湛,必定会引起陈槐等人的猜忌之心。
这就是妥妥的卸磨杀驴,世人皆为忌惮。
初掌“权衡”之术的皇帝也不愿意自毁武功,他需要自己的新一批中坚力量,以替代前朝老臣。
如今的局面,是金湛跟陈槐,包括崔相等人早预料到的。

跟着成王吸食毒物,奸淫掳掠的那批人,都是非富即贵的高勋皇族。
否则皇上也不会对成王等人宽容忍耐,几年都迟迟无法清除。
这些人又不能株连九族,主犯死了,家人还在,风头一过,总有心生怨恨的。
现在出头的人终于冒出来了,只是有皇帝撑腰,泄愤的人也不敢公开企图,暗中使些坏还是可以的。
金湛成婚最早,就成为第一人,赐下婢女不闹一个家宅不宁誓不罢休,接下来就是陈槐三人。
这手法说高明也高明,宫中赏赐一般人还真无法拒绝。
说低劣也低劣,只能对婚姻子嗣下手,不过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太后,手还伸不进朝堂。
况且现在故事已经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太后也不能再生出事来,这套方法无用了。
安春风把新戏毫不保留的推广出去,售卖剧目剧本,每家戏班都可以唱。
她没有卖戏票,却养活一群跟着她吃饭的人。
从三个月前就开始赶工的绣娘们每个人都是月俸翻倍,虽然忙了累了一点,但手中银钱是暴涨。
几家做喜娃娃的店铺也忙得团团转,安春风重金找他们做出各种大小不同,衣饰不同的绢人。
虽然前期创新累一些,但指挥使夫人答应他们以后还可以售卖白娘子和许郎君的人偶。
那几家店铺可高兴疯了,以现在新剧的火爆程度,他们不仅现在做下一大笔生意,以后也是有好钱能挣了
还有一批人就赚得更多了。
等到金湛休沐日,夫妻俩找一个合适时间就去了陈槐的院子。
因为陈槐腊月要成亲,徐家原本是答应用衙门官属的房子办事,等小夫妻成亲后再置办家业。
陈老夫人说衙门官属房子太旧,难得的一场人生大事再怎么也要宽敞热闹点。
金湛索性就替陈槐担保买下一套院子,先付定金,以后慢慢再补上尾款。
有陈槐六品官员的身份,又有金大人的担保,这套距离官帽胡同不远,价值六百两的两进院子只交了几十两银子就当新房了。
陈老夫人眼见孙子有房娶妻,就让陈槐父母必须赶在腊月之前进京参加婚礼。
安春风跟金湛到时,陈槐还没有下衙,只有陈老夫人正给前院的几株花草浇水。
看见俩人来了,她忙着让家里的粗使婆子烧茶,又笑着道:“槐子昨天说过你们要来,早早就让我去买了果子点心,他马上下衙就要回来了。”
安春风让她坐下说话:“老夫人别客气,我们都不是外人。”
陈老夫人笑着依言坐下:“槐子说过,他跟金大人意气相投,这次置办家业的事,还全靠金大人帮忙,老身谢金大人了。”
金湛在一旁应声:“老夫人多礼了,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他信息广,要想挑一套性价比很高的房子容易。
等到陈槐下衙,三人去了书房,安春风取出一个木匣放在陈槐面前:“这里有三百两银票,还麻烦陈大人清点。”
陈槐一脸严肃,眉头紧皱的翻看银票,好一阵才有些不相信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说好只是三七分成!”
安春风笑而不语,但手在桌下却悄悄拉了拉金湛的衣角。
虽然已经在跟陈槐共同写话本,她对这个教导主任还是有点心虚。
金湛知道她的心思,对陈槐也开始不满起来。
一天天黑着脸想吓唬谁,不知道我夫人如今有孕,见不得别人板着脸吗?
他看向陈槐,冷哼道:“我夫人说过的话从来都是守信的。
第一批话本子和戏册子,还有那些玩偶小人,再加上绣品,除去之前的人工成本,你这里就是三百两。若是要看账本,改天带来!”
陈槐脸皱得更紧,“砰”一声合上木匣:“辰哲兄,谁要看账本了,我只是觉得……觉得嫂夫人给得有些多!”
“噢!这样的啊!”
听到陈槐喊一声嫂夫人,金湛顿时眉眼舒朗道:“这还是第一次分红,以后还有。
你别嫌钱铜臭,这可是带着墨香的,有钱也好置办些东西迎亲。”
听到迎亲,陈槐的脸难得出现一丝腼腆:“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些钱也不是他一个人得的。
当初安春风想到堪印戏册子,除去月娥绘图,还需要人抄笔。
以她的文笔水平,哪怕看过几遍白娘子传奇,能唱出其中几首脍炙人口的歌曲,也肯定是无法编出完整的剧本。
于是,安春风口述,金湛握笔,夫妻俩熬了半月才勉强写出第一版大纲,还不如一篇800字的高考作文长。
这进度实在感人!
没办法,荷尔蒙误事。
因为当时两人才成亲不久,新婚燕尔之时,只相互看一眼,眼神都要拉丝,更别说晚上还要演绎许郎君跟白娘子的爱情故事。
那就简直是人入戏,戏如人,缠缠绵绵到天明!
每天写着写着两人就抱在一起滚被窝,弄得旁边磨好的墨汁都干了好几次。
短短一篇文章写了半个月,真是耗时又耗力,既费马达又费电。
没办法,安春风只能在勉强写完初稿的基础上,交给陈槐帮忙润笔,请他将白娘子的故事以大梁朝的习俗改写。
陈槐之前对安春风看话本子可没有好脸色,这时候还要帮忙润笔改写,自然是拒绝。
可安春风一句话就让他点头答应。
“陈大人当初在国子监上学能自力更生,其他贫困学子肯定不是个个都有这能力。
不如再问问他们是否愿意接这个单。价格好说,每改一幕戏,就付五两银子!”
陈槐现在是官员有月俸,但想起独自京中求学的经历,还宛如昨天,而且京中像他那般的学子不在少数。
于是,他就答应下来,除去找到翰林院的同窗,还从国子监挑来几个家景贫寒、但文才出众的学弟,几人齐动,把戏目编写得荡气回肠。
另外就是刊印、绘本和雕版印刷,这些都需要人。
好在学子们都需要学六艺,擅长绘画的不在少数。
挑几人画原版,安春风最愁的画师问题也解决了。
国子监就有刊印室,平时除了印学生的试卷,也印些畅销的教辅书补贴教资。
雕模板的工匠都是高手,现在帮忙印几千本画册子没问题。
陈槐跟几家书肆关系不错,要代售话本子更没问题。
有这些顶尖高手笔下的故事,又有各个渠道的生产销售便利,所以才有如今《白娘子传奇》全方位无死角的火爆销售场面。
故事是自己写的,能卖出去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三百两银子的银票,陈槐真的被震惊了。
他只当安娘子说的三七分是玩笑,也就能帮那些学子挣三五两银子。
现在三百两还只是第一次分红,以后还有……
编戏册子真的就这样赚钱?

随着太后娘娘的“闭宫休养”,赏赐秀女一事也就无人再提起。
从婚前就笼罩在安春风和金湛头上的阴霾终于散开。
安春风一边养胎,一边静看自己播下的种子开花结果。
新戏依然是遍地开花的演出,甚至还流传出京,开始向下面州府蔓延。
印刷的话本子、戏册子、各种绢人娃娃也随商队散开,占领各书肆的销量第一。
国子监的印模板都刷冒了烟,只能加刻几套模板一起印刷,几乎跟印试卷同等待遇。
安春风也没有想到一部剧的火爆,最赚钱还在各种周边产品上。
因为这出戏没有专业戏服,演员们用的都是常服,最多就是款式和颜色上别致一些。
没想到白娘子扮演者的发簪,步摇款式在银楼供不应求,同款纱衣更是满城飞,在小女娘之间带起一波潮流。
转眼又到重阳节,新戏成了各家取悦长辈的必点曲目。
叶青也回来跟金湛安春风团圆过节,顺便将城南厂子的账本交上来了。
他现在管着鞋厂和铁匠街的加工。
打铁费钱,卖鞋的钱刚够缝纫机的成本,没大赚也没亏,但鞋厂的规模已经铺开了。
金湛没看账本,只问他跟毛家姐妹的婚事怎么个章程?
那边院子已经准备好了,就挨着毛娘子夫妻俩,里面的一应东西都是毛家人自己在弄。
婚期跟陈槐的婚礼只隔着一天,这也意味着金湛至少要紧挨着时间当两次迎亲伴郎。
叶青现在虽然名义上还住在金府,可除出门谈生意,天天出入在毛家,已经被毛娘子和俩姐妹养胖了一圈。
可能不再有初恋时那般情动,也或许是蓄上须谈生意的叶青开始成熟。
说起婚事他也没有羞涩,很是自然而然道:“岳父岳母说一切都按娶妻纳妾的流程来办,冰人找的是城南白媒婆。”
娶妻纳妾!
大梁朝男子不限纳妾,但妻子永远只有一个,也不能抬妾为妻。
哪怕姐妹俩同嫁,其中一个也是滕妾身份,还是有区别的。
至于谁是妻谁是妾,那都是毛家自己早就约定好的事。
金湛看叶青神态坦然,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婚事很满意,也就放心了。
西城顺安坊唐家
唐景瑞在前不久也收到三百两银票。
他在帮月娥绘制精品合欢套图。
唐景瑞的仕女图功底是曾经得过月娥亲传,甚至还高上一筹。
他绘的每套合欢图能卖十两银子。
哪怕唐景瑞已经是六品官,这价格也实在让他心动。
唐景瑞是个务实的,清楚自己在户部处境一直不算好的原因。
京官想出头,要么家族财力雄厚,可以上下打点沟通。
要么个人能力出众,比如陈槐金湛这样敢用命拼前途的人物。
再不然就是背景深,人脉广,为侯府伯府仕家门庭出身。
这几条唐景瑞是一条也不占,而且身上还多一条依靠广安伯府上任的黑标签。
若是伯府风光还在,他自然可以蹭到油,现在伯府已经凉凉,他的处境可就尴尬。
现在勉强可以在任期内站稳脚,想要再往上爬实在没希望,还不如直接画艳图挣钱。
于是,唐景瑞每天下衙就回家,躲进自己的画室笔不离手,就连今天的重阳节都没有露面。
严氏牵着自己六岁的儿子,后面跟着三岁庶女,还有一个嬷嬷抱着已经一岁,正哭闹不休的唐远气冲冲找到唐景瑞:“重阳节究竟要怎么安排?现在家不成家,就连宴席都找不够人!”
作为一个当家主母,饭做好了没人吃,可能是最烦心的事。
重阳节、老人节,可自从婆婆刘氏被送去庄子上,萍姨娘放妾归乡,公公唐品山就像是没心没肺的人,彻底放开自我。
每天不是邀朋约伴去游湖,就是三五成群登山品茶,不光是平时不回家,就连今天的重阳节,家里备好酒宴都不回来。
唐景瑞无奈放笔:“真是家无宁日!”
“无宁日!这个才无宁日!”
严氏转身将嬷嬷抱着的唐远接过来,塞进唐景瑞的怀里:“唐玉书每天要当差,孙氏要访友,丢下孩子在家里要哭死了!”
孙如意没有用上奶娘,一直都是她自己喂,就一直在家里拘着。
现在孩子刚断奶,她就天天跑去跟武安侯的宋含姝聊天,将孩子丢在家不管不问。
唐景瑞手慌脚乱抱着孩子,一脸怒气又不好发作。
他知道严氏是又在抱怨唐玉书夫妻住在唐家白吃白住,现在还不带孩子。
以前还好,唐玉书跟孙氏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可最近两月两人经常在外,还把孩子丢给严氏,自然让她火大。
唐景瑞也有苦难言。
三弟现在老实当差,也不再打扰安娘子,他实在找不到理由再去责备他。
再说,孙氏要出门,要拉拢那些侯府高门,他也管不着。
都是怪没有多雇几个奶娘婆子,才让孩子闹到严氏跟前。
唐景瑞任由孩子哭闹,眉头紧皱,终究还是受不了,这才万分舍不得的从桌匣里取出一百两银票:“辛苦夫人管家,这是我上月的润笔费,就交给公中开销,家里人手不够,就再雇人吧!”
唐玉书没有交钱,也没有雇人,这是唐景瑞掏自己的私房钱让严氏雇人带孩子了。
严氏眉头一挑,先让嬷嬷抱走唐景瑞手中孩子,再带走自己的一儿一女,这才跟开口说话。
她没有不接唐景瑞的银票,只斜睨着那个桌匣:“你就只挣了一百两?玉嬷嬷说过月娥的画册抢手,没几十两根本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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