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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娘子重生儿,春风十里伴崽行(橘香袭人)


兄妹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就这样一边争辩着,一边回转位于西城的侯府。
金府里的一众人什么都不知道,已经成了欺压侯府嫡女的恶人。
夜里,金湛将怀里人搂紧,哑着嗓子道:“等到元宵节后,我跟皇上告假,我们去榉镇一趟!”
安春风摸着他紧致的胸肌,睡意朦胧中下意识道:“干啥?”
金湛长吸一口气,压抑着翻滚的欲望,一边亲吻一边低喃:“我们成亲已经两月,总是这样数日子防怀孕也不成,还是去寻一个神医吧!”
既然在太后跟前说的那句“不举”,推拒了赏赐,就不敢马上怀孕,落下一个明晃晃的欺君之罪。
成亲两月,同床共枕,天天肱股交叠,就是不敢真正的放开肆意过。
偶尔小试一下,还得算着什么“安全期”。
尝着味道又吃不饱,金湛觉得比未婚时还难受。
至于安安说的避子药,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入药就有三分毒,不能为贪一时之欢伤了身体。
听到要休假去找神医,安春风一下就没了瞌睡,感觉自己还能再聊一会:“榉镇在什么地方?”
在饭桌上,陈槐和陈老夫人都有提过榉镇。
一个刚来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怎么就不知道!
“就在京外三十里,那里有座出名的寺庙,寺里有神医施药,听说求子极灵。”
求子极灵?安春风反应过来。
自己说过金湛“不举”,现在只需要对外说是神仙显灵治好疾病,有了孩子,太后娘娘总不能去找菩萨的麻烦。
“才三十里!”
安春风有些失望,远一点还当成旅游结婚,可想想大梁糟糕的交通又歇了这兴趣。
她想起陈老夫人的心愿,随意问道:“你认为陈槐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老夫人说给他寻一门亲事,小娘子像我这样的就好。”
金湛呼吸一窒,手臂收紧将人箍在自己怀里,密密匝匝的吻瞬间落下去:“现在不许提其他人!”
安春风还没有来得及拒绝,转眼之间就淹没在暴风骤雨……
找神医,上庙许愿,这些事还得等到元宵节后。
初五各衙开印,金牧野和金豆子又进了书院。
陈老夫人也雇到合适下人,偶尔到金府来找安春风聊天,商量给陈槐当媒的事。
安春风感觉自己有些头痛了。
她那晚问金湛给陈槐介绍什么样的小娘子合适,结果第二天腰酸腿疼差点没能起床,比新婚之夜还惨。
付出辛苦还是有成果,从金湛那里讨到话:陈槐是出自乡野,要想以后在京城里扎下根基,需要积累人脉,肯定不能找野路子,而是需要书诗清贵人家。
安春风怀疑金湛是在内涵自己。
可问他自己娶妻时怎么没有这样考虑,完全可以同样找一个官家小娘子相互扶持。
金湛高傲道:“我的功勋是凭本事一刀一枪杀出来的,跟陈槐他们那些舞文弄墨的文官不同。”
“历来都是文官几代积累,还有姻亲相助,你见过哪有武官能勾连在一起的。”
金湛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能掌握那些文官的身家性命,但五品官职就已经做到头了。
这也是朝廷对武官的控制,各处相互辖制,不可能由着武官私下结交,生出异心。
金湛说这些的意思,就是陈槐需要挑一个根基深厚的清贵人家作助力。
可这样的人家,安春风连碰都碰不到,又能从何处找寻?
再说,陈老夫人心里的孙媳人选,恐怕不仅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子,还要能杀鸡炖鸭的。
两边差异太大,安春风更头疼,不过她觉得陈老夫人心胸开阔,最终还是会听陈槐的。
就这样想了几天,眼看着又是一个上元节,她没有想到哪家小娘子合适,倒是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当这媒人。
她知道自己是不堪大用,有金湛这个醋坛子,自己也没办法去跟陈槐讨论谁家女娘如何。
安春风立即给黄御史夫人递了帖子要登门作客。

安春风是带着陈老夫人一起去黄御史家的。
黄御史从逍遥山庄养伤痊愈后就出任巡察御史,并没有回京过年。
如今家里就只有夫人何氏,公婆双亲和一双儿女。
黄御史的父亲曾经也是御史,一身铮铮傲骨,教出黄御史也是赤胆忠君,才敢冒死顶上成王。
黄老御史致仕后,每天在家写写画画,含饴弄孙,不爱在外闲坐。
老御史夫人性子也是和善的,对自己儿子有救命之恩的安娘子心怀感激。
安春风成亲时,她还跟着当全福人的儿媳来坐席。
现在安娘子登门,婆媳俩早早就等在暖阁。
安春风将陈老夫人引荐之后,四人围炉喝茶。
喝茶本是雅事,安春风也是跟着玉嬷嬷学了一些,知道其中有些讲究。
没想到陈老夫人丝毫不怯,喝茶聊天,还乐呵呵帮忙烤花生板栗。
品茶吃果话桑麻,却道好人家!
于是,一边是长在京城,饱读诗书的婆媳,一边是出身农家但懂人情世故的陈老夫人,这俩不搭边的人群就默契和谐起来。
茶过三遍,不知怎么就提到黄御史大儿的学业。
儿子十三岁,已经考上童生,是聪慧过人的孩子。
御史老夫人笑着对陈老夫人道:“还是你那孙子陈状元争气,不仅学贯五车,还是务实上进的,不知道可有婚配?”
陈槐没有婚配,京中好些人家都来提过,现在老御史夫人又提,自有用意。
安春风大喜,她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等会说出来来意,会被两个御史夫人婉拒。
没想到老御史夫人先问。
毕竟陈槐虽然个人能力出色,抵不过家境不行,没车没房没存款,工资也不算高,哪个女子愿意嫁过来就先吃几年苦。
陈老夫人皱眉叹道:“之前是怕耽误槐子学习,家里一直没有给他说过亲。
等他考上举人进京求学,家里就更没有提了。
乡下的女娘虽然好,懂茶饭知冷暖,却不能通心,就想让槐子自己选一个喜欢的。
可现在眼见着年纪大了还没有订婚,家里也着急起来。”
御史老夫人呵呵笑:“为人长辈的,总是想让儿孙十全十美。这什么人配什么人是有定数的。你们也别急,总会娶得称心满意。”
陈老夫人也是老人精,知道安娘子带自己来黄家的意思,她立即打蛇顺棍道:“老夫人可有认识合适的女娘,替我那孙子费些心?”
没想到御史老夫人一口就答应:“景平曾经说过,陈状元也是有侠肝雄心之人,婚姻不能马虎坏了门风,是得细细挑选。”
原来黄御史在家也提过成王一案。
审皇亲最是考验一个人的品行和意志,老御史和黄御史对毛遂自荐的陈状元都是赞叹不已。
所以现在陈老夫人才开口,俩御史夫人就笑着应下。
御史老夫人道:“你家里对亲家有什么要求?若不嫌弃,我也可以帮忙打听一二。”
陈老夫人笑着道:“你说这话可就羞臊我了,我们哪里敢对城里的金贵娘子们挑三拣四。
只要槐子喜欢,能掌起中馈,家里就满意。
我也不瞒你说,我那孙子是乡下出身,吃惯粗茶淡饭,穿惯粗布麻衣,就连进京求学都只从家里带走五两银子。
吃苦的日子他受得了,就怕别人受不了。”
陈老夫人简直就是毫不犹豫的漏光家底。
陈槐家境贫寒,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御史老夫人见多初入官场的年轻官员,刚开始手中总要拮据些。
见陈老夫人坦荡,御史老夫人抿唇笑道:“京城里的小娘子出嫁,自会带着嫁妆,陈状元这倒不担心。”
安春风只当陈老夫人会说些大气凌然,自家只看人品,不贪钱财的话。
不料陈老夫人点头道:“若是这样也好,孙媳妇有嫁妆就不用跟着受苦。
我那孙子不是能吃软饭的,等他成亲,我也要回乡下,槐子自会用他的俸禄,不会惦记妻子财产。”
御史老夫人已经笑得眉眼舒展:“老姐姐这话就见外了。
成亲后就是一家人,哪里还分个你我,夫妻举案齐眉至鬓白,和和美美才好!”
等到快下衙时,安春风跟陈老夫人才从黄御史家出来。
一上马车,安春风就笑着问:“老夫人,你之前说要当事干活的女娘,怎么刚才不说这些话了,是不是怕吓着御史家的女眷?”
陈老夫人在自己面前说要泼辣能干的,刚才临走时又说让黄御史婆媳俩作主,这标准变得挺快的!
陈老夫人坐久了,有些腰酸,旁边采青有眼力,默不作声就帮她锤。
陈老夫人苦笑:“老婆子我现在还是觉得能干活的女娘好啊!可既合我心又让槐子满意的,这样的人能到哪里找去!”
“以前老婆子是没见到真正读书人家的女娘,还以为都是捏着鼻子说话,斜着眼睛看人。
今天御史家的婆媳俩就很好,说话轻轻柔柔,每一句都贴着心窝子。要是槐子娶妻也这样,陈家祖坟都要冒青烟。”
陈老夫人在县里也见过读几本书的女娘,拿腔拿调,扭扭捏捏比学堂里的郎君还酸。
现在进京,见到安春风识字又利索,黄御史家的婆媳俩读书多,同样温和体贴。
她也就对标准改了又改。
安春风又笑:“刚才御史老夫人说要一个章程,你也没说,只让别人作主。你就不怕选错孙媳妇害了陈状元?”
陈老夫人被采青捏肩锤腿伺候得舒服,脸上褶子都笑得散开,两眼亮晶晶道:“安娘子,我这人就是个没见识的乡下老太太,什么都不懂。
活到老就只学会一点,那就是相信别人,也相信自己。
在乡下,年轻时耕田种地就听我那当家的,因为他是乡里种地最好的。
老了就听儿子儿媳的,因为他们比我走得远,也比我见得多。”
“槐子从小就懂事,他交上的好友一定是踏实可靠,我不认识你,总要相信自己孙子。
这不,只看你说话做事就让我喜欢。”
“现在你又带我去御史家,她们同样是好的,自会想得周全。
我再多说些不着调的话,反而让人讨厌。”
安春风呆住,这个老太太听起很是“偷懒奸诈”的话,其实宽容豁达,以善念度善心。
而且,这种信任也是鞭策。
安春风责任感顿时高涨:不能辜负老太太,一定要给陈槐挑一个称心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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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安娘子和金湛的故事基本就这样了,剩下的就是甜甜腻腻的夫妻生活,安娘子的生意兴隆,时不时再给大家放放烟花!
给金大人生孩子,体会不学习时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学习就鸡飞狗跳的母子情。
牧哥儿的学业,荣雪以后的婚事,唐家那个唐远跟金牧野长大后的故事,还有各个配角的结局都会在番外篇慢慢写出来。
(本来是准备卷二,感觉篇幅长度不够就省了。)
从七月一日起,一个星期更两章!
悄悄说一句,不是偷懒,是因为需要准备新书,给大家更精彩的故事。
现在还在古言种田文、远古部落双男主的题材中艰难选择!
另外本书人气最高的金豆子在番外里会有长篇幅。】

转眼就到正月十五,又是一年上元灯会!
这一次安春风要看灯,因为除去各商家,城里大户又在正阳大街搭建灯台,以供民众赏玩。
只是金湛又要随驾,没办法陪她观灯。
好在安春风不是随时需要人陪伴的,她也不需要陪伴。
没有了去年的提心吊胆,金牧野和金豆子跑在前面,黑豆和采青跟在后面,安春风随意走着。
正阳大街上灯光璀璨,连绵不断,两侧都是高高竖立的灯棚,比起去年她在棋盘街扎的气派多了。
金牧野跟金豆子兴奋的往各灯棚处一头扎去。
各处灯棚都设有彩头,有猜谜抽签的,有投壶取巧的。
安春风提着牧哥儿给自己赢的一盏兔子灯,也是兴致勃勃想猜谜。
可惜脑中读书少,猜不出来。
若是玩投壶,又有些欺负人。
采青凑过来低声道:“安娘子,黑豆说前面就是徐家彩棚!”
安春风眉毛一扬:“快,我们过去看看!”
徐家,就是黄御史老母亲给陈槐说的那门亲。
御史老夫人也是热心肠,安春风带着陈老夫人才登门,她第二日就去了老姐妹徐家。
正如金湛预测的一样,徐家就是一个清贵人家。
这也是缘分,徐渊任太常,为朝廷掌宗庙礼仪之官,跟死去的成王这个大宗正算是同僚。
只不过没有友情而是怨恨。
成王不仅是亲皇叔,而且是皇族族长,拉上整个宗亲要挟皇上,还扣押朝廷官员。
在徐太常眼中,这就是谋逆罪。
只是他一个五品文官,除了在朝会上跟那些勋爵据理力争,就只能递交一本本弹劾折子。
最后看见金湛等人破了逍遥山庄,陈槐几个新进又宰了那些恶魔,真是让他心中大快。
现在黄御史家的老夫人突然登门要替陈槐牵红线,这让徐家都意外又惊喜。
徐家是京中的官宦世家,跟已经兼右相的崔中丞家一样。
家大人多,族中三房,每房都有在朝的官员,分别在各处任官,虽非高官要职,也是根深叶茂。
要是能纳入新起之秀,那就是喜事。
徐太常是家中大房,有女从小读书识字,现在正值婚龄,就约来陈槐到徐家灯棚一见。
徐家家规较严,当着家人的面相看,也不算私会外男。
而安春风等人就是去看热闹的。
此时,徐家灯棚前已经聚满了人,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安春风挤进人群往里张望,只见徐家灯棚挂着灯谜:
“学子远去,又见归来”
其下几个人正在冥思苦想,陈槐赫然就在其中。
他将谜面看过,微微凝神就拿起徐家早就备好的纸,提笔挥毫写下一个字。
隔得远,灯光耀眼,人影晃动,安春风并没有看清那字写的是什么。
只听到阵阵喝采:“好一个状元公,果然字如其人!”
“已经是猜中的五个!”
猜中就有彩头送上。
灯棚里很快出来一个少女,一身湖蓝斗篷清丽素雅。
她给陈槐送上一个荷包,只是交接时,明显羞红脸别过头去。
安春风看得眉开眼笑:这读书人的把戏还真会玩,当着众人的面比文招亲送荷包,风雅又别致。
陈槐显然也有些动心,接过荷包,对那位小娘子行了一礼,然后就跟着走到棚中徐太常面前。
此时正是热闹,金牧野和豆子已经挤到棚前,也跟着猜灯谜。
安春风东张西望没有在棚外看着陈老夫人,还想陈槐相亲,老夫人难道没来……
就在这时,采青突然道:“安娘子,金大人过来了!”
安春风猛然回头,就看见穿着官服的金湛出现在自己身后不远。
咦!金湛不正在皇城楼上护卫皇帝赏灯吗?怎么下来了?
金湛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旁边有一个老熟人许公公,还有另外一个白脸无须的太监。
三人一出现在灯棚外,这特殊服饰让人群立即就闪开一个豁口,只留下安春风呆在原地。
白脸公公上前,手中拂尘一扬:“安氏,随杂家走一趟!”
安春风蒙了,她赶紧看向金湛:皇家人都是脑子不正常的,可别是自己想的那种事,被太后找机会折磨。
金湛绷着脸点头:“别担心!”
安春风心中一凉,膝盖都开始隐隐作痛。
真是倒霉事,再见太后,自己又得跪来跪去。
现在是正月,地凉如水,跪着可不好受。
“牧哥儿他们还在里面!”安春风不能一走了之。
正说话,看出异样的徐太常和陈槐,还有金牧野和金豆子一起出来了。
徐太常跟那白面太监行礼:“冯公公有何贵干?”
他们俩是熟人!
那个冯公公用拂尘往安春风一指:“皇上宣金大人的夫人上城楼。”
徐太常看向安春风,目露异常,显然又是一个知道一些有关自己和金湛不得不说二三事的人。
安春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脸皮修建得厚实一点:“徐大人,陈大人,还望能关照小儿一阵,我……去去就回!”
金湛在旁边拱拱手,现在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
陈槐过来正好,安安要上城墙,金牧野就托付给他照顾一阵。
皇上宣召可不是随便耽搁的,安春风都来不及叮嘱金牧野,就将采青黑豆留在徐家灯棚,自己跟着金湛往城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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