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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娘子重生儿,春风十里伴崽行(橘香袭人)


新房里,夫妻俩面面相觑,刚才的旖旎风光不在。
安春风披上夹袄坐到桌边:“我们好像还没有吃东西!”
此时桌上饭菜皆凉,再叫人来换已经没有了胃口。
金湛也坐过来,略有些歉意道:“王爷一贯如此,他放荡不羁……”
安春风瞥他一眼:“是那个王爷没有正形,跟你什么关系,坏了我们好事还替他道歉!”
她说着,拿起桌上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气呼呼一口喝下。
金湛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只有些担心道:“安安,这壶酒是从外面拿进来的。”
这壶酒是他去见唐玉书时,顺手从酒桌上拿的,现在又带进来了。
安春风不解:“有区别吗?”
金湛哭笑不得:“新房的酒都是兑过水的,就跟你平时喝的米酒一样。这酒从外面拿进来,都是烈酒。”
安春风脑子已经开始迷糊:“烈酒!多烈?你、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我不能喝烈酒!”
她想起自己喝酒就要醉。
安春风喜欢酒过舌尖微醺的感觉,可这具身体不给力,平时常喝也练不出来,就连醪糟甜汤也只能喝两碗。
现在一杯烈酒下去,顿时找不着北。
眼前的金湛开始乱晃,她扑过来一把抱住:“你好好坐着就是,怎么还乱动,动得我眼花。”
金湛眸色渐深,刚才烈火焚身的冲动已经没有了。
此时看着眼神迷离,脸颊晕红的安安,他心中起了涟漪。
安春风将脸贴在他身上蹭着,衣服在夜里的凉意让她感觉很舒服:“我的脸好烫,让我冰冰!”
金湛道:“我让你更凉快点!”
他毫不迟疑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先将已经有些醉的安春风放在床上,又扯下银钩挽住的帐帏。
绣满百子千孙的床帐落下,将宽大的床榻罩了个密密实实,再无人能窥视。
在这个小天地里,金湛替安春风散了发髻,又松开腰带,夹袄撒开,露出里面火红的吊带裙,还有一大片雪白肌肤。
安春风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夫君……!”声音又绵又软仿佛是一把羽毛撩过心尖。
想要抬手去扯金湛的腰带,可是手软无力只扯住他的衣襟。
金湛也不麻烦她动手,利索的扯开自己的腰带,将衣服朝后一脱。
精壮结实的身躯就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安春风的脸更红了,眼神越发迷离,眼前就是金湛的腰身,每一块肌肉都带着诱惑。
这还是第一次看得这样清晰,可是……怎么还是在晃。
她凑过去,抱住金湛的腰,缓缓将手抚上那几块腹肌,狠狠摸了两把,又抬高手臂摸到胸脯上。
线条流畅,结实又有弹性,充满男人的力与美。
安春风一边啧啧赞叹着摸遍全身,一边喃喃道:“以后这些都是我的!可以随便摸!也不担心看不见了。”
金湛眼神晦暗,他压抑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低声道:“还想不想看更多的?”
安春风呵呵傻笑:“要!”
“好,那你乖乖听话!”
金湛温声哄着,将还在自己身上乱摸的人放在枕头上,低下头轻吻起来。
虽然身体已经知道云雨,但毕竟上次不是他主导的整场进程。
说实话,他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
当时偷偷摸摸过程太快,太过冲动,没有控制,今天晚上他要扳回一局。
而且,有过一次经验,在逍遥山庄温室墙壁上那些妖女诡异姿势,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无师自通的领悟了。
原来是这样的!
金湛抚摸着身下人的脸,声音略带沉闷沙哑道:“我会让你永远都忘不了我!”
安春风睁着迷茫的眼睛,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很快她就知道了。
金湛开始用唇用手点火,明明烈焰炙身,安春风却感觉自己化成了水。
她的气息乱了章法,低吟着哀求:“别……快抱我,抱抱我!”
金湛留意着她的反应,直到安春风带着哭音求着给我,这才覆身而上。
安春风只感觉自己飘飞起来,开始享受一场焰火盛宴。
这烟花真是姿态万千,变化无常……
有时快速激烈,有时让人等待。
有时扶摇而上,直冲云霄,仿佛是要突破天际。
有时四面突击,一个花团接着一个花团,炸得人应接不暇。
有时如游龙过境,有时又满天繁花,让人控制不住的惊呼着,想要抓住那瞬间美好。
许久,那些烟花才悄然坠落,天地归于平静。
安春风睁开眼,眼尾泪迹斑斑,浮着一层水光潋滟。
汗湿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乱得就像她的心神,她哽咽着抓住金湛:“我……我是不是死过去了!”
金湛吻她,轻笑:“我们才开始……”
“啊!我不行了!”
在金湛甜言蜜语的哄骗中,安春风很快又软了身子。
在体力上,她哪里是金湛对手。
整个夜晚,金湛变换各种姿势,一次次将她送进绝美的漩涡中。

(又是审核一小时通过,还是写清水文好,不用提心吊胆!)
一晚的放纵癫狂,到最后,安春风直接累得睁不开眼,还是金湛哄着清理了身体。
也幸好第一次在梨花巷留有浴桶,感觉用着方便。
金湛这次也准备了大浴桶,不用麻烦别人一次次要热水。
春宵苦短,安春风抱着被子差点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又是浑身酸痛。
迷迷瞪瞪睁眼,看着满帐绣着小孩子晃神,自己的荷花帘幔怎么变样了
再看见宽大的床榻和百子千孙被,才惊觉自己已经成婚。
枕边早已经没有人。
她一边埋怨金湛不叫自己起床。
虽然没有长辈需要敬茶,可成亲第二日就睡到这时候实在有些太过。
就在她慌忙找到衣服穿好,又打开妆台给自己梳头时,金湛穿着薄衫进屋来,臂膀上肌肉凸显,显然又是练功回来。
安春风脸一红,昨天晚上自己迷糊间的情景又重新浮上心头。
她赶紧对着铜镜梳头,慌乱间扯了好几下头发。
金湛早将安春风动作看得清楚,走到她身后,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木梳接过,低头附在耳边轻声道:“昨晚睡得可好?”
两人近在咫尺,耳边温热,安春风又是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睡、睡得很好!你怎么早起也不叫醒我,害我睡到这时候!”
金湛脸上表情平平淡淡,可说的话却是另外一种:“等你睡好了,晚上才有精力陪我。不能才开始,又说自己受不了要死过去。”
安春风呆了一呆,等反应过来顿时脸都烧起来,说话也不利索:“你、你胡说!我、我……”
金湛俯身亲了亲她的脸,低声道:“昨天晚上的姿势我喜欢!”
安春风脑子“轰”的炸开,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大梁朝的土著,金湛才是穿来的,懂那么多花样。
自己这个还是观摩过日本小电影的人都自愧不如。
她真是小看了古人,那流传千年的避火图是怎么来的。
还有让人津津乐道的《金瓶梅》,都只是当时的流行小说,文人骚客们会玩的多了。
见安安已经羞臊得脸都红透了,金湛也不再调戏她,用木梳几下帮她梳通长发,问道:“你要采青来给你挽发吗?”
安春风咬着唇道:“我自己能挽一个简单发髻,要是需要见客才簪花。”
她平时在家都是只挽一个简单发髻,插上簪子即可,出门才会让采青帮忙梳出复杂的发髻和簪花。
只是今天是第一天在金府,她不知道该怎么梳。
金湛轻笑:“这就是你的家,今天也不需要见外客,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此时采青端了热水来,正好梳洗,苗嫂子又送来饭菜。
不需要敬茶,但需要她这个主母见府里其他下人。
金府的下人不多,除去半个长辈的福伯,就是宁阿婆的儿子一家四口,大家都是熟人。
然后就是叶青和两个新选的护卫长随,也都认识。
安春风带过来的陪嫁是采青和黑豆,昨天还有一个金豆子,已经跟牧哥儿跑了。
黑豆虽然平时跟着安春风在外行走,但是玉嬷嬷的人。
这次安春风出嫁,玉嬷嬷就将他的身契拿出来当了添妆。
福伯拿出府里开支帐簿,安春风没接,让福伯还是管着府内那些细碎银帐。
她最厌烦管着买水买菜几文几厘这些东西。
在安宅,两院的柴米油盐帐目也是玉嬷嬷在打理。
再说自己还有南城那边的厂子还需要操心,根本就无心家事。
“福伯,你是家里长者,府里事还是需要你多费心!夫君以后的月俸也归公中,就由福伯帮他管着。”
安春风将金府薄薄帐本还给福伯,里面除去修缮房子添置家具,还真没有什么可看的。
而且,自己带着一个儿子,开支大,跟金湛的银钱分开计算也没闲话。
福伯见主母不管中馈,还要自己继续管家,虽然有些意外,但心情很是欢喜。
他将金湛从小护着长大,虽然是奴仆,可自己一生无妻无子,将金湛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
现在看着小主子娶妻生子,自己也老朽不中用,之前自己又对安娘子不好,他担心被嫌弃。
现在主母让继续管家,那就是没有隔阂了。
福伯欣喜接回帐本:“好,既然主母不嫌弃,老奴就替湛哥儿再做几年!”
下午时,回了梨花巷的金牧野在金豆子小林子的陪同下,骑马来看母亲。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坐着马车的荣雪。
平时安姨也会经常出门的,这次才分开一天不到,可荣雪就感觉院里突然莫名空了,她心里也空了。
牧哥儿要来看娘,她也跟过来,以后也要经常过来走亲戚。
多了几个孩子,原本冷清的金府,顿时就成了第二个安宅,满院子都是孩子灵动身影和细碎声音。
福伯喜得眼睛都眯成缝,清静了这些年,上了年纪的他最喜欢的还是这种人气。
安春风抓了金牧野进屋说话。
昨天晚上牧哥儿突然要走,虽然之前就说好以后住安宅,她还是担心孩子会多想,会认为不要他。
金湛也这样想,只是昨天情况不方便他过问。
对自家娘的担心,金牧野很是清楚。
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用天天跟娘黏着,让继父说话做事都不方便。
在前世没有家,这一世找到娘,又在梨花巷有关心自己的人。
在他心里,那就是自己的家。
要是娘在金府过得不开心,也让娘有一个可以走动的地方。
只是这种话他不能说出来,现在继父和母亲才刚成亲,正是感情最好的时候,说这些话晦气。
在他心里,继父再好,还是娘才是自己最亲的。
金牧野把昨天的话重新说了一次,解释自己住梨花巷习惯了,再说休沐日就来官帽胡同,不会冷落娘的。
安春风哭笑不得,自己是担心孩子多想,现在成了是自己怕冷落,需要孩子安慰。
母子俩正说着贴己话,休婚假也要去一趟兵马司衙门的金湛回来了。
见到金牧野在,他迟疑一下,把刚才在衙门听到的消息隐去,只问孩子昨天回梨花巷路上可顺利。

第297章 秦氏脱身
梨花巷到官帽胡同虽然同城,却不在同坊,骑马弯弯绕绕的走,还是需要小半个时辰。
金牧野说很顺利,又闲问几句就行礼退出,将空间留给这对刚刚成亲的新婚夫妇。
屋里只有安春风,金湛也就不再隐瞒,他把昨天晚上唐玉书找上门来的事说了,但没有说跪地求人。
一个男人能放下羞耻心,要么从此变成一条虫,烂泥扶不上墙。
要么就是要卧薪尝胆,伺机报复。
以唐玉书自视清高的心态,他的心就是一根墨锭,磨平折断后,还想修复的可能性不大。
自己不怕唐玉书报复,但安安会放在心里。
无论是哪种,安安听到都会不舒服,就不说了。
金湛今天去衙门也是想知道秦氏的结果。
这边,安春风听到事情真相惊呆了,自己的新婚之夜,唐玉书居然来过。
金湛不仅见过他,还没有表现出来,影响自己和牧哥儿的心情。
唐玉书能在那种时候上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金湛。
还有就是秦氏居然会失踪!
那样一个养在宅里足不出户的人也会被送水的人带走?
“那……秦氏可是找到了?”
安春风皱着眉头,那婆子实在不讨喜,心里对原身看不起,还想将人留在家里给自己当牛做马挣钱。
对原身不喜,也没见对牧哥儿多付出疼爱,愚蠢至极。
“嗯,找到了,在南城的一条道边,带着伤,没死。”金湛淡淡道。
安春风瞪大眼睛,满心的好奇:“不是跟水车走的吗,怎么是在道边找到,这、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秦氏要梅开二度,以她贪财的性子怎么也该要让儿子侄儿挑一个富家翁才对,难道遇上真爱,跟拉水车的苦力走?
走就走,真爱怎么又将人丢在路边?
大梁朝什么都好,就是能听的八卦太少,难怪王爷都要跑到人家新婚夫妇窗外听墙根。
金湛看她一眼,见安春风除去好奇,没有惋惜,没有同情,没有憎恨,完全没有一丝异样情绪,仿佛跟那家人毫无关系,这才开口道:“秦氏是想到梨花巷来找你的!”
安春风一个“我草”脱口而出,只能赶紧改成:“我草……叉出去!”
金湛点头:“嗯,她就是来,也进不了梨花巷就会被人叉出去!”
稳稳心神,安春风开始推测:“她要来梨花巷,必须背着严氏,于是上了水车,就被人带走了?”
有刘氏和唐二郎的命案在,严氏跟安春风相互防备着,谈不上有多深交情。
聪明人自有聪明选择,利益就是最好的纽带,让两人诡异的合作起来。
萍姨娘顺利脱身,到现在都没有唐品山来纠缠,就是最好的例子。
见安安只凭一句话猜出真相,金湛赞许道:“安安真聪明,那秦氏不认识路,又不敢出门,在一个月以前就请送水的罗老六帮忙。”
说到这,金湛忍不住揉揉鼻子,他都想不出一个人会这样简单就上当。
在安春风的催促下,他继续说罗老六的口供。
罗老六四十岁左右,家是住南城,早年有一老母已经死了,因为贪酒家贫,容貌丑陋,没有成亲,孤家寡人一个。
就靠一辆水车,给西城几十户人家送水挣钱过活。
听到主家夫人要自己带着偷偷出门寻人,就起了心思。
秦氏虽然上了年纪,但在罗老六这个偶尔去半掩门子消遣泄欲的老光棍眼中,就如天仙一般。
这送上门的女人哪里有往外推的,为了事情不会败露,罗老六也提前准备了一番。
他卖了家里房子,告诉左邻右舍自己要去乡下投奔亲戚,其实是在南城最偏僻处租了一间旧房,把家搬过去。
拐带官员家眷出城肯定会被追查,秦氏也会不愿意,闹起来那就要丢脑袋。
罗老六打算先住下一段时间不露面,等风声过去,把秦氏调教乖顺,这才作下一步打算。
安春风听得心急:“秦氏已经被藏起来,你们又是怎样找到的?”
既然唐家中午就在找,到晚上都没有找到人,肯定罗老六也是清理干净尾巴的,怎么金湛让兵马司的人连夜就找到了?
金湛也不吊她胃口,直接道:“是秦氏自己救了自己!”
原来,秦氏上水车后,一直躲藏在空箱中出坊门。
等她感觉水车已经行出许久都不见罗老六放她出来,就察觉出不对来。
可罗老六说现在街上人多,他是绕路去梨花巷,就又将人安抚住,一直到了南城那处荒僻的小屋里。
到这,秦氏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上当了。
孙如意曾经说过,安氏住的梨花巷在北城,还是高门大院的街上,怎么会是这蒿草满目,只有一条狭窄土路的破败之地。
她想要跑,被罗老六一把就薅回屋里关起来,还想动手动脚行男女之事。
这可把秦氏给吓傻了,她儿子是官身,自己也是老夫人,怎么可以委身给这个丑陋的破落户。
她跑不了,就说自己的儿子是官员,又说梨花巷的安娘子也是自己的儿媳,做着买卖有的是钱,只要找过去就可以拿钱赎人。
要是敢将自己强了,就撞墙自尽。
当着罗老六的面,秦氏还真的撞了,头破血流看着吓人。
罗老六怕出人命不敢逼得太狠,用一把草木灰给她止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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