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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哥(苏幕幕)


“不……”
“你嫁他就是个错误,为何要一错再错?”
他说着要将她搂入怀中,她连忙去推他,两人挣扎中,她突然就失去了力气,身子瘫软地往下坠去。
魏祁当即发现不对,想也未想,立刻从上方的高台上跳下去,冲到两人面前,一把推开魏修,将地上的宋胭扶起。
“胭胭——”
他急叫一声,却叫不起来,人已完全昏迷过去。
魏祁一把抱起她,一边直直盯了眼魏修,一边迅速转身穿过芭蕉丛,将她抱上了台阶,随后朝上面的江姨娘下令道:“快去叫大夫!”
江姨娘被这一呵,回过神来,连忙应着,跑去附近找人。
魏修愣了片刻才立刻从下面上来,将江姨娘叫住:“我去找!”
福宁郡主孕期看了不少大夫,灿灿也看了不少大夫,他知道哪个大夫医术好,速度飞快,眨眼就跑向了外院。
魏祁将宋胭抱回房中,将她放到床上。
丫鬟们见了,一下子着急起来,连忙问:“奶奶这是怎么了?”
魏祁看看床上的宋胭,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他探了探她额头,没见发烧。
转过头看向春红,问:“你们奶奶这两日有什么病痛吗?”
春红摇摇头,“没有,今天上午还好好的。”
魏祁握着她手,看着她昏睡中的容颜,心中焦急地等待大夫到来。
是的,他爱她,让他生怒的不是什么孔明灯,什么灯会,而是自那对鸳鸯木雕后,他意识到她不爱他。
于是后来种种都成了她不爱他的证据,他则被这些证据一次次刺痛,却不知怎么办,于是一次次无能狂怒,最后将两人关系越弄越僵。
但事实就是,她在嫁他之前,心里已经放着五弟了。
他们的婚姻本就是无奈之举,她能做好他妻子已经不容易,有什么道理要求她马上忘了五弟而来爱他?
甚至如五弟所说,他又有哪些地方做得让她情不自禁去爱?
是他不对,是他自负愚钝可笑,她做了一个好妻子,他却没做一个好丈夫,更遑论好的爱人?她又如何来爱他!
他只盼她好好的,让他还有机会补救。
隔了一会儿,他让春红去打听:“去问问,为何大夫还不来?”
春红去了一会儿跑步回来,朝他禀报道:“外面人说叫护卫骑马去请了,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既然是护卫,那便不是江姨娘去吩咐的,而是魏修。
魏祁握着宋胭的手,静静看着她,眼中晦暗不明。
再等片刻,大夫终于到了。
魏祁站到一旁,让大夫替宋胭看诊。
大夫看了一眼,首先便问:“夫人因何昏迷?”
秋月春红看向魏祁,魏祁回道:“谈话拉扯中突然倒下……大概算是,情绪激动之时。”
大夫自动归为与人争吵,也许是妻妾婆媳不和,后宅之中不好多问,便没再多说,转而问:“这之前有什么不适吗?”
魏祁:“据丫鬟说是没有。”
大夫便道:“我看看夫人脉象。”
魏祁将她手腕拿到床边,大夫凝神把脉,随后看看魏祁,又看向魏祁身后的秋月与春红。
“夫人最近月信如何?”
魏祁看向秋月,秋月低声道:“晚了有半个多月没来了。”
大夫便点头,沉着道:“无甚大碍,是有喜了。”
遥远的梦中,宋胭听见秋月的声音。
“奇怪,姑娘,郑国公府的国公爷竟然来了!”
“什么?”宋胭听了忍不住笑:“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他那堂祖父都快七十了,轻易不会出门的。”
“我也疑心我听错了,所以专程去前面看了,真是,过来就进了老太爷房中,连老爷都等在外面,不知是为什么事。”
说得这么确定,那多半是了。
她最初是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是胡思乱想,从两家婚期,到聘礼嫁妆的数额都猜了个遍,就是不知道能有什么天大的事,让那东院的国公爷亲自来找爷爷。
后来她知道了,国公爷离开后,爷爷连等在外面的父亲都没见,就让人过来将她叫了过去。
也就是在爷爷的病床前,她知道西院已经去长公主府提亲了,她和魏修的婚事就此作罢,而且国公爷亲自出面,替东院长孙求娶她,爷爷已经同意了,甚至连日期都定了,就在三月。
一切都那么匪夷所思,犹如做梦一样。
从爷爷房中出来她都是懵的,觉得哪里不对劲,要么是自己病了,要么是自己睡着了。
后来她渐渐清醒,知道这是真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可她仍觉得不可信,怎么可能呢?她很想去向魏修问个清楚,但她是姑娘家,人家已经去长公主府提亲了,她怎么可能亲自找过去?
于是她开始等魏修的消息,她既不相信婚事没了,也不相信他会和人发生那样的事,她甚至觉得是不是西院的伯父伯母想替他娶郡主,所以扯了这谎来退婚。
她就想见见他,亲耳听他说事情的始末,也想问他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办,真就这样了吗?
但一天一天,她度日如年,却始终没等来他的一丁点消息。
她自己去和爷爷争辩、反抗,说不要出嫁,不要这婚事,爷爷和她说要么出嫁,要么自我了结。
多么狠的话,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爷爷,也没听过这样的话,她向来清正而温和的爷爷,竟然让她去死。
所有人都来劝她,告诉她那魏大爷也不错,到底身份尊贵,官职高,还多半袭爵,若非国公府有心补偿,她绝不会撞上这么好的婚事。
她日夜哭泣,无助到极致,唯一的希望就是等他来找她,可他一直不曾露面,她最后只等到了他大哥的定聘之礼。
浑浑噩噩中,她就这么与另一个人订了亲事,然后两家就开始备婚,直到她身穿嫁衣,坐着花轿被送进那陌生的东院,和另一个人拜堂成亲。
那一刻她终于死心了,放弃了,她没有选择自我了结,而是认清现实,忘记之前的婚事,规规矩矩去嫁那个叫魏祁的人,以继续活下去,以报父母恩情。
然后她很努力去融入这高门大户,去抓住机会管理中馈,去忍受婆婆和小姑的嫌弃,去讨国公爷欢欣……她觉得自己几乎就成功了,可在这个时候,在整整一年后,他来告诉她,他要和她私奔。
她竟不知要如何应对。
哪怕他在当初找到她,和她说要不然两人私奔,她兴许还会考虑一下,而现在,在他们各自成婚一年后的现在,他竟然说要私奔。
睡梦中的宋胭流下两行清泪来。
大夫已经离去,魏祁坐在床边,拿手帕替她将泪水擦去。
魏曦从外面进来,到房中,看看床上的宋胭,问魏祁:“父亲,母亲怎么了?”
花朝会上的人听说这边的事,都聚在了院子外面,只听人说宋胭在花园里昏倒,大爷抱她急步进房来,五爷慌忙跑去外面找大夫,还有江姨娘竟也在,似乎知道什么,却又并不多说,猜来猜去,谁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宋胭为什么会昏倒。
魏曦没在外面继续等,先进来问问。
魏祁转过头,声音平静道:“没什么事,你母亲有身孕了,因今日劳累动了胎气才昏倒。”
“啊?”魏曦怔了怔才惊问:“母亲有了身孕?”
随即笑道:“那恭喜父亲!”
魏祁点点头。
“那……我去告诉三婶她们母亲没事,是有身孕了?”魏曦问。
魏祁道:“去吧,让她们不必担心,去玩自己的。”
魏曦便转身去了院外,魏祁看着床上的宋胭,朝秋月吩咐:“去叫江姨娘来。”
“是。”
秋月毫无二话,马上去找江姨娘。
江姨娘不敢回屋,也没和那群主子们凑一起去宋胭院外,所以她就在自己院外站着,两人院子本就是前后,心焦等着后面的动静。
和小叔子密谋私奔这种事,放在任一家里都是惊天大事,是可以按族归处置的。
她觉得以大爷的个性,绝不会姑息。
但见宋胭昏倒,大爷又那么紧张、那么着急,他吩咐她去找大夫都是用吼的,可见当时的急切心情。
所以她拿不定了,不知道这一遭下来,到底是什么结果。
就在她坐立不安时,秋月过来了,和她道:“姨娘,大爷传话,让你去奶奶房里一趟。”
秋月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替主子伤心着急的样子,江姨娘倒有些忐忑起来。
这个时候大爷让她过去做什么呢?
她没有太多时间猜测,跟着秋月来到宋胭院中。
卧房内,宋胭还躺在床上,江姨娘在屋中站定,轻声道:“大爷……”
魏祁看向秋月:“你们先下去。”
秋月便以眼神示意春红等人都一同下去了,在外面将门带上。
房中一下子昏暗起来,江姨娘看着床边坐着的魏祁,心中更加紧张。
一会儿,他缓缓开口:“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若传出去一个字,魏家便不会留你了。”
说完,他转过头来看向她:“记住了吗?”
他眼中带着一种肃杀的平静。
触及这眼神,江姨娘整个人忍不住颤了一下,脸色不由就苍白几分。
尽管他对她向来冷面,但说如此重的话,还是第一次……
隔了一会儿她才回神,连忙道:“是……我,我记住了……”
“记住了,就下去吧。”他说着,已经回过了头去,又看向床上的人。
江姨娘一个字也不敢说,屏息后退两步,然后离开房间。

宋胭自床上醒来,魏祁就坐在床边,和她道:“醒了?”
他声音温醇,面色平静里带着关切,宋胭看着他,从梦境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床上。
她好像昏倒了,而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将她抱了起来。
更之前呢?她被魏修拽到了芭蕉树下,听他说要和她私奔。
所以……魏祁也听到了吧?
这样大的阵仗,也许所有人都知道了。
终究是,她的魏大奶奶的路也走到尽头了吗?
她不想说话,只觉得很累很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又问。
宋胭看着他,摇摇头。
魏祁拉着她的手,朝她轻笑:“胭胭,你怀孕了,怎么不和我说?”
宋胭脸上露出意外,他接着道:“刚刚大夫来过了,说已有一个半月了,因情绪激动动了胎气才会昏迷,让你这几日静养,不可劳累,不可忧思。”
宋胭在意外之后,又了然,其实她之前也是有所察觉的,因为月事迟迟没来。
只是两人闹成那样,她不想去说,也没去请大夫看。
原来她也有孩子了……她丈夫,魏祁的孩子。
而在刚刚五郎竟说要和她私奔。
他们早就有了各自的路,他为什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错看了五郎。
在她心里,五郎是那个在她十五岁时出现的明朗少年,他出身高门,他貌若潘安,他们在最美的元夕灯会上相遇,他们一见倾心。
一切都如话本里的样子,他们就那样订下婚约。
可是这样的爱情终究是死了,他犯了糊涂,他和别人有了肌肤之亲,他要和别人成婚。
现在才知,其实他是个懦弱而冲动的人,当初事情发生时他大概也六神无主,不敢面对,所以一切都由家里出面替他解决,现在他活在痛苦中,无法承受,又在冲动之下说要和她私奔。
他不曾想过国公府是不是会允许,宋家是不是允许,还有长公主府,郡主,灿灿,魏祁,国公爷,还有他们的双亲……这么多人如何面对,他和她又如何承受,私奔无异于痴人说梦。
曾经的爱情,是她一直放在心底的梦,现在才发现也许那爱情也是荒谬的。
她觉得伤心,怅然,疲惫,而今发生这样的事,被魏祁亲眼所见,她又在这个时候怀孕了,一切都让她无法招架,看着魏祁,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他也没逼问她芭蕉丛那里的事,只是说道:“是不是累?再躺着休息一会儿?”
宋胭点点头。
躺了一会儿,不知是累,还是内心就想逃避,她又睡着了。
魏祁见她睡下,将她交给丫鬟,自己出门去了。
魏修在自己房中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杜鹃终于回来,他立刻问:“打听到了吗?她是怎么了?”
杜鹃害怕被人听到这里在讨论宋胭,小声道:“打听到了,大奶奶没事,是有喜了。”
“什么?”魏修似乎不敢相信。
杜鹃再一次道:“大奶奶有喜了。”
魏修有一瞬失神,随后才落寞开口:“知道了,你下去吧。”
杜鹃才出门,就在门口见到福宁郡主,马上道:“郡主。”
里面魏修听见这称呼,脸色已经厌烦起来。
福宁郡主一声不吭快步进来,站在魏修身前,劈头便问:“你和那宋胭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会一起出现在花园?”
魏修不想看她,冷声回:“我不能去花园吗?”
“好端端的你去花园做什么?她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在问你!”福宁郡主看见他的样子,怒气更甚。
魏修早已没了耐心:“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福宁郡主气到极致,却又突然平静下来:“不说是不是?那行啊,我去问宋胭就好了,你不说,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不说。”说完就要转身走。
魏修立刻站起身:“你有病是不是,你去找她做什么!”
福宁郡主回过头来:“果然,提到她你才着急,看来是真有事啊,怎么,你们是在花园里干什么勾当被发现了吗?我倒听说她怀孕了,不会是你的吧?”
魏修猛然一怔,额上爆起青筋,抬手一巴掌挥在她脸上:“你胡说什么!你当她是什么人,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不知廉耻么?”
福宁郡主捂住脸,耳边嗡嗡作响,不敢置信看着他:“你说什么?你说我什么?”
所有的怒火在这一刻喷涌而出,魏修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我说你不知廉耻,我说你下贱放荡,要不然怎么知道合欢散这种东西呢,怎么有胆量主动睡男人呢?我上辈子大概对你谋财害命,这辈子才会被你缠上!至今想起这事来,我就恶心!”
福宁郡主红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抬手也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魏修笑:“你打吧,我告诉你我和她在花园里做什么,我想带她走,想和她私奔,离开你,离开这里,当然她拒绝我了——
“现在她怀孕了,更加会好好和大哥过日子,不会要我了,那我能怎么办呢?我们就互相恶心吧,今天晚上我要去醉春楼,包下我们当时苟合的地方,找两个女人侍候我,让我尝尝鲜,压压你的恶心味儿。”
说完他就果真离了房间,往院外走去。
福宁郡主气到极致,几乎快疯掉,在他房中大叫一声。
“啊——”
一阵尖叫声,让院子里还在做花糕的女眷们惊了一下。
“这是……郡主?”朱曼曼道。
作为郡主亲嫂子的秦氏有些不好意思,找补道:“她和五弟倒是很久没吵了。”
魏芙看看西院所在的方向,又看看宋胭院子的房向,心中若有所思。
宋胭在床上躺了大半日,到傍晚才起身用饭,秋月已经让人在小厨房炖了鸡汤,煮了红豆饭,另加什么八宝肉圆,清蒸鳜鱼,烧小羊排,龙井虾仁,枣泥糕……就已经给她补起来了。
宋胭看着一桌子费工夫的菜,皱眉道:“怎么就弄这么麻烦,长辈的饭菜也没这么好。”
秋月道:“大爷吩咐的,让饭菜上不可马虎,说以后都不吃大厨房了,只在院里开小灶,多花的银两他来补。”
宋胭沉默下来,心里想他之前没露出着急,到底还是在意孩子的。
没胃口,也逼着自己多吃了半碗饭。
后来天黑,她沐浴好了还没睡,魏祁便回来了。
魏祁一回来,便到床边问她:“下午有没有好一些?”
宋胭点点头。随后站起身来,要替他去解披风,魏祁拦住她:“不用,你好好休息。”说完自己将披风解下来拿去放了。
宋胭坐在床边不说话。
魏祁回过头来:“你要累了就先躺下,不必管我,我去沐浴。”
宋胭又点头。
他便去了后边的浴房。
她在床边坐着,想着白日种种。
那些事情纷至沓来,她又觉得累,只好让自己不去想,留着余力待会儿和他谈谈。
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她已上了床,坐在床头,看他一眼,又回过头去,手上摩挲着被面,开口道:“上午在花园里……你都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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