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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姐夫的宠妾后(藤藤小猫)

作为户部尚书府最不受宠的庶小姐,顾夏早早就被嫡母定下了亲事。
虽然未婚夫家境贫寒,又只是个秀才,可顾夏还是期盼着能快些长大,嫁出去,早点脱离这个家。
谁料,嫡姐出嫁前夕竟无端毁了她的婚约,将她贬为陪嫁的滕妾,一起捎进瑞王府。
由妻到妾,从此身家性命皆不由己,顾夏心如死灰。
可这个瑞王世子是怎么回事?他都不用陪世子妃的吗?为什么天天呆在她的院子里?
男主视角:
苏御贵为皇孙,却身负血仇,在寻找杀父仇人的路上,他遇到了此生挚爱。
但两人身份悬殊,对方更是早有婚约。
就在苏御打算放弃的时候,他心上人的长姐看出他的心意,找上了他。
为了避免误会,剧透两点,以下很重要!
1、女主对未婚夫没有感情,没有感情,没有感情,他们总共也没见过几面!婚约是嫡母的阴谋,这个得慢慢揭晓。
2、女主和男主是两情相悦!但女主并不知道男主的身份。

今日是瑞王世子苏御迎娶户部尚书家的嫡长女——顾盼的大好日子。
整个白日,尚书府里的热闹声就没有停止过,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到了黄昏,敲敲打打的声音更是响彻天际。
但这一切都与顾夏无关。
尚书府侧门。
一顶简陋的红色小轿正被四个轿夫无声地抬出尚书府,沿着昏暗的小路与从正门出发的陪嫁们一起,悄无声息地前往瑞王府。
轿子旁边跟了一个背着包袱的小丫头,那丫头不高,一脸稚嫩,估摸着只有十四五岁,她迈出的步子不大,只能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轿子,瞧着甚是狼狈。
顾夏坐在轿子里,身上穿了件水红色的袄子,她没有穿正红色的资格,因为她只是一个妾,媵妾。
顾夏漠然坐着,微仰着头,望着虚空中的一点,耳边的玉坠随着轿子地前行一晃一晃的。她能听到尚书府中传出的鞭炮声,唢呐声,还有孩童们接撒钱时的笑闹声,可这些声音都不属于她。
她只是一个妾室,一个长姐用来固宠的工具。
从今以后,她会同她的亲娘一样,在长姐面前执妾礼,就算以后生了孩子,孩子也不能叫她母亲。
可明明一个月前,她也拥有自己的未婚夫,她也能穿正红色,也能坐八抬大轿,堂堂正正地嫁与他人为妻,听自己的孩子叫自己母亲。
只因她是个妾生女,长姐就能用一句话将她拥有的一切抹杀,断送她的人生。
何其可悲。
一个月前的家宴上,尚书府众姐妹齐聚一堂,相继为即将出嫁的嫡长姐顾盼送上贺礼。
户部尚书顾云之共有一妻四妾,育有三子四女,顾夏是第三女,族中行五。
顾夏的母亲裴姨娘乃瘦马出身,是顾尚书所有妾室中最上不得台面的一个,也是最不得顾老夫人喜欢的一个。
初时浓情蜜意,顾云之对裴姨娘也还算上心,然以色侍人,又能得几时好?
世间男儿皆薄幸,不过一年光景,宠爱便渐渐淡去。
尤其是顾夏出生以后,一个庶女,换不来顾云之的一个眼神。
就连顾夏的名字,也是顾老夫人随随便便取的。出生在夏日,故而取名顾夏。
因为顾云之的冷落,裴姨娘也怨起了顾夏,怨她是个女娃,害得自己彻底失了顾云之的心。
父亲不疼,姨娘不爱,主母漠视,顾夏作为家里最不受宠的庶女,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相赠,甚至没人事先告知她今日需要准备礼物。顾夏只能讨巧,将自己亲手绣的帕子赠予顾盼。
明明是最上不得台面的礼物,却意外地得了顾盼的青睐,顾盼对顾夏给的帕子爱不释手,话里话外地夸奖顾夏,还将顾夏的位置安排到自己身边。宴席上,顾盼温言好语不断,做足了长姐风范。
顾盼作为嫡女,惯来瞧不上家中庶女,这样突如其来的示好令顾夏惶恐不已。
果不其然,家宴结束时,顾盼状似无意地对祖母说了句“五妹妹娇俏可人,盼儿甚是喜欢,来日若能得五妹妹常伴左右就好了”。
就这么一句,只因这么一句,祖母和嫡母便做主毁了她的亲事,用手段逼迫她未婚夫上门退亲,并将她的名字加到长姐的陪嫁名单中去。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官宦家族里的庶女,位卑言轻,嫡姐一时兴起就能决定她们的一生。
至于她的未婚夫……
一个家道中落的秀才,又如何能与尚书府相争?
想到这,顾夏眨了眨眼,忍不住眼眶湿润。
锣鼓的声音突然又大了起来,想来是载着新娘的八抬大轿也出门了,主街上的热闹声音不断传来,顾夏怔怔看着面前的红色轿帘,只觉眼前鲜红一片。
灯火昏黄,朦朦胧胧。
这朦胧的红在她周遭织起一张雾濛濛的网,而她就是这网里的鱼,不得动弹,也无从解脱。
从尚书府到瑞王府的距离不算近,坐轿子也要走上半个时辰。
顾夏乘坐的轿子虽然简陋,走得却很平稳,一路上,顾夏几乎没受什么颠簸。
迷迷糊糊间,顾夏小小地眯了过去,这阵子她心事重重一直没有睡好。
等到有人在外头叫她,顾夏才睁开眼清醒。
“姑娘,姑娘,我们到了……”是小叶的声音。
顾夏闭了闭眼,将自己从低落的情绪中抽离,正想下轿,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嬷嬷给扶了住。
“主子小心。”那嬷嬷满脸堆笑地搀着顾夏。
这个称呼,令顾夏怔了一怔,好半晌才就着对方的手,走出轿子。
“多谢嬷嬷。”
“奴婢姓朱,主子可以叫奴婢朱嬷嬷,以后奴婢就是主子您院子里的管事嬷嬷了。”
“那以后就有劳嬷嬷了。”顾夏勉强笑了笑,尚书府没有给她一分银钱,就连她自己平日存的那份也莫名其妙地丢了,以致她连打赏管事嬷嬷的银子都拿不出。
“主子这边请。”朱嬷嬷似乎并不介意,迎着顾夏往内走去。
轿子停在王府的侧门。
月华如水,台榭沉沉,梧桐疏影斜入檐下。
顾夏看着张灯结彩、红绸满布的侧门停了一瞬。
王府娶亲,果真面面俱到,竟连这不起眼的侧门都装饰的如此上心。
跨过台阶,穿过长廊,朱嬷嬷领着顾夏进了新房。一路上,顾夏始终低着头,像个木偶似的,任由朱嬷嬷领着,让走哪走哪。
直到进入房间,朱嬷嬷象征性地关切了几句就先退了下去。
顾夏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打量起新房的陈设。
这一看,顾夏愣住了。
屋子里处处皆是代表喜庆的红。
墙边的高案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囍”字,一对红色龙凤烛正孜孜不倦地烧着,烛台旁边放着两个铺着红绸的铜盘,里头摆满了桂圆、莲子、红枣和花生,寓意着早生贵子。
夜风徐徐,烛光轻晃,摇落一地璀璨斑驳。
顾夏迟钝地眨了下眼,她有些疑惑,一个媵妾的房间也需要摆这些东西?
顾夏不想多瞧,也不愿多想,迳直走到半开的窗缝下吹风。
离得近了,院外婆子的说话声随着夜风,不高不低地传进耳廓。
“花轿进府了?”
“早就进了,我刚刚只是走过看了一眼,就得了一份赏钱,不愧是顾尚书家的嫡长女!”
“真的吗!那我也要去领。”
“晚了,新娘已经拜完堂回新房了,你现在去打扰得到的可不是赏钱,是一顿打。”
“哎,都是屋里这位的错,要不是为了守着她……你说都是尚书府的小姐,她怎得这么小气,我等了她这么久,她连一个铜板都没赏我。”
“一个庶女,你指望她?”
“我不是指望,我……”
“行了,咱们也就是过来守她一晚,别抱怨,仔细被朱嬷嬷听见了,扒了你的皮。”
“也不知朱嬷嬷是怎么想的,一个媵妾,还上心了。”
“还不是看在她是世子妃妹妹的份上,毕竟是跟着世子妃一起进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听说她的出身很不好,还被未婚夫退了亲,亏得咱们世子妃心善,不然就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
听着屋外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顾夏凉凉笑了起来,同时内心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想来这屋子的布置,也是沾了顾盼的光吧。
毕竟她也是尚书府的女儿,世子妃的妹妹,顾盼心善的佐证。
夜色深沉,殿宇重重,顾夏凭窗独立的身影被月华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暗影。
屋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声突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朱嬷嬷再次推门进来。
后面跟着的丫头陆续上了一桌席面,鲜笋炖乳鸽、清蒸鲈鱼、炸藕盒、鳝丝浇面、凉拌黄瓜……满满摆了一整张桌子。
朱嬷嬷行了礼,道:“这是世子爷吩咐上的席面,主子您先吃着,千万别饿着自己。”
顾夏早就饿了,她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如今饿过了头,反倒不觉得饿。
“劳世子记挂了。”顾夏在窗边站得太久,身子已有些麻木,手指僵得发白,嗓音也有些干涩。
朱嬷嬷的话,顾夏并没有放在心上,瑞世子此时正洞房花烛,哪有空管她这个见都没见过一面的妾?不过是朱嬷嬷说来哄她的罢了。
顾夏草草吃了几口,填饱肚子便放下筷子。
朱嬷嬷见状命丫头们将饭菜都撤出去,又亲自服侍顾夏洁面,抹上香膏,以芳液漱口,一番事情完毕,才招呼顾夏早些休息。
“主子明日还需早起向世子和世子妃请安,今夜便早些安置吧。”朱嬷嬷看着顾夏,大红的烛灯将屋内烘得亮堂,流溢的红光在顾夏脸上镀了一层柔柔的光,衬得她的面容娇美得宛如一幅不真实的画。
顾夏顺从地点了点头:“嬷嬷也早些去休息吧。”
朱嬷嬷笑吟吟地应了诺,又替顾夏吹了屋内的烛火,才利索地退了出去。
那两根龙凤烛火倒是一直点着,朱嬷嬷离开前还特别交代了守夜的丫头喜儿,一定要看着烛火,万不可熄灭。
新婚夜的烛火不能灭,否则不吉利,是自古有之的习俗,可这样的规矩从来只存在于正妻房中,朱嬷嬷倒是胆大,也不怕被主子发现。
这么想着,顾夏心一沉,满腔愁绪聚在眉间,朱嬷嬷是她屋里的管事,一损俱损。
顾盼的手段,顾夏在清楚不过。
这样逾矩的事情绝不能再次发生,明日需得敲打朱嬷嬷一番。
至于今晚,顾夏看向红烛,新房的长明灯,也叫长寿灯,点灯虽不是她的意思,可若她做主把灯熄了……
顾夏上榻躺下,身子没入被褥,看着这满屋红色,眼眶终是一酸。
瑞王苏覃海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乃大应战神,大应现今的疆土有一半都是他打下来的。
瑞世子苏御极具乃父之风,他十二岁便上战场,随瑞王深入边关腹地,曾率三千兵力偷袭敌军后方,助主力军打了个漂亮的胜仗。
他十四岁那年,瑞王于边境遇刺身亡,所有人都认为世子虽然能为出众,但到底年少,瑞王府将会落败。
可结果并非如此,哪怕没有瑞王,瑞王府也依旧是大应王朝最显赫的王府,苏御凭一己之力撑起了风雨飘摇中的瑞王府。更临危受命,接替瑞王的主帅之位,以奇袭良策,大破西羌,捍卫了西境十六州上百万百姓的安危。
战事平定后,世子当朝婉拒了圣上承袭爵位的旨意,称此生若不找出杀害父亲的凶手,永不袭爵,所以瑞王府至今也只有世子没有王爷。
至纯至孝,这样的苏御是无数贵女的梦中情婿。顾盼与苏御定亲的消息传出后,数不清的贵女伤心哭泣,更有不少贵女扬言愿入王府做妾。
苏御一一回绝。
而最不愿做妾的顾夏,却偏偏成了他的妾。

五更滴漏,长夜将明。
这一晚,顾夏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光怪陆离,来来回回过了好些人,但又谁都看不清。
睡梦之中好似有人在摸她的脸,酥酥麻麻的,难辨真假。
睁开昏蒙的眼,望着陌生的床帘,顾夏一时愣神,不知置身何处。过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自己已不在家中。
而今的她,是瑞王世子的妾。
顾夏躺在床上,盯着床顶那面绣着石榴花开的幔帐出神。
在顾府生活的这十几年,顾夏一直过着爹娘不疼,长辈不爱,下人漠视的生活,她早习惯了被人冷落。
这也养成了她那看似不争不抢、随遇而安的性子。
想来顾盼会选中她来做陪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个貌美却又不争不抢的妾室,能省去主母很多心力。
如此……只要她懂事听话,之后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大不了就在瑞王府再当一回透明人。
没有什么能比好好活着更重要。
事已至此,她认命。
至于顾盼还没有成婚就给自己的夫君纳妾,这一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反常问题,她已不想深思。
收拾好心情,顾夏扬声唤了小叶进来伺候。
小叶是顾夏唯一带进瑞王府的丫鬟,是她的贴身婢女,两人也算从小一起长大。
洗漱过后,顾夏换了身玫红色镶金边的绣花褙子出来,下身搭配了同色的马面裙,非常俗气的装扮,可穿在顾夏身上却意外的不难看,体态婀娜,颇显妖娆。
这身不得体的衣裳是尚书府的柳姨娘给顾夏准备的,当着主母和长姐的面亲自送出。
长姐见了也没有拦阻,显然是默认了柳姨娘的行径。
顾夏穿着这样一身去见顾盼,示弱的意味不言而喻。
满头青丝被束成髻,顾夏看着铜镜里梳着妇人圆髻的自己,说:“不必上妆,就这样吧,小叶,去唤朱嬷嬷来,我有话要同她说。”
“是,姑娘。”小叶应道,将手里的胭脂放下,转而拿起一串珠花坠儿簪到顾夏的头上。
“以后不要再叫姑娘了,要叫姨娘。”顾夏提醒。
“知道了。”小叶悄声嘟囔,她还在为顾夏不值,好好的婚约怎地说没就没了,那齐公子真不是个人,亏得她以前那样看好他!
“小叶。”顾夏转过头,一双眸子澄澈明净,静得宛如一汪碧水,“一切已成定局,不忿,只会害了你我,既来之则安之吧,你不必多想,咱们是什么身份便做什么事情。”
小叶闻言低下头,忍着一腔酸楚,说道:“是,姨娘,奴婢晓得了。”
“去吧。”
片刻后,朱嬷嬷端了碗糖水荷包蛋走进来,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顾夏的衣裳,笑着说:“主子,您找奴婢?”
顾夏点点头:“有些事情,我要交代一下。”
朱嬷嬷含笑走近:“您先吃点,昨晚瞧您没吃多少,想来是饿了。”
顾夏确实饿了,也不推辞,接过瓷碗,将一碗糖水荷包蛋吃的干干净净。
虽然只是一碗水煮荷包蛋,却也下了功夫,厨娘煮蛋的火候刚刚好,用的也是上好的红糖,很甜,带着甘蔗汁的清香。
顾夏没什么表情,拿帕子掖了掖嘴角的水渍,静静看向朱嬷嬷。
朱嬷嬷心中莫名起了些不安,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唇角始终噙着丝慇勤笑意:“主子有什么吩咐?”
“辛苦嬷嬷了。”顾夏微仰着脸,淡淡笑道,“我昨夜初来,多亏了嬷嬷在旁提点。”
“主子您太客气了,奴婢是您屋里的管事嬷嬷,那都是奴婢该做的。”说到这里,朱嬷嬷拿眼悄悄觑了觑顾夏,对方依旧浅笑着,看过来的一双眼透着股与年岁不相符合的通透,令人无处遁形。
难道她已经发现什么了?这般敏锐?
“你是我屋子里的管事嬷嬷,那我便不与你拐弯抹角了。”顾夏抬手指着屋里燃尽的红烛和摆案,郑重道,“我只是个姨娘,这些逾矩的东西若让外人看了去,只怕你我主仆都落不得好。”
朱嬷嬷一怔,她没料到顾夏说得竟是这个,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该不该解释,吞吞吐吐了好半晌:“这……这个……奴婢以为主……姨娘您会喜欢。”
“我这样的身份,喜欢与否并不重要。”顾夏神色平静,再出口的话咬字重如千钧,“我只想活着,安稳地活着,朱嬷嬷,望你明白,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这是自然。”听出顾夏话中深意,朱嬷嬷也明白了她的顾虑,心念电转,朱嬷嬷立马认错道,“是奴婢思虑不周,这等逾矩之事奴婢绝不再犯!”
“如此便好。”一番敲打毕,顾夏不再多言,起身,“该去给主母敬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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