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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之外(Altina)


“出去。”
在烧着壁炉的夏夜,室内却宛如结上了一层霜似的。
薇欧拉的视线迅速在两人间逡巡,这不是她能掺和的,于是她聪明地选择闭嘴,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走了出去。
她出去之后整间屋子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声音。气氛沉闷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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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伪装
“她的父亲因为反对废除巫师麻瓜通婚禁令而被捕入狱。她那愚蠢亲近麻瓜的妹妹也被一个麻瓜杀害。” 一直都是汤姆里德尔率先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他不解释,慕羽便也不会主动多问一句。
他少了几分冷酷尖锐,兴许又一次摄神取念让他更加虚弱。
“她是艾博莱昂的女儿。在最走投无路时投靠了你,乞求更加强大的力量、复仇的权力。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慕羽站在了那扇老旧窗户前,手指轻轻叩着玻璃,另一只手借着裙摆的遮掩悄然画了一个微小的阵法,手法之娴熟,仿佛做了很多次,“不过不用向我解释。”
夏天残留的暖意好像这时才顺着未掩实的窗缝挤了进来,壁炉似是有些多余。
“我没有向你解释,”他的声音又尖锐起来,“她明白欺骗我的下场,她的胆子也做不了背叛的事。一切都是为了她那蠢货妹妹,但我才是赠予她力量和权力的人。”
一大片流云飘过晴朗的夜空,几颗星星开始闪闪烁烁。
慕羽专注观察着这片流云移动的轨迹,对他因被质疑的愤怒置若罔闻:“权力可以改变一切,让懦夫更为勇敢,智者更加奸猾,再多的伪装也掩饰不了,”在他的怒火即将爆发时她又适时地转了话锋,“我不相信她只是为了替妹妹复仇,同样不相信沈续只是为了振兴家族,也不相信格林格拉斯只是为了恢复女儿健康,就连阿维德斯,我对他有那么几分信任也不过因为我清楚明白了他的理想。”
流云在清风的吹拂下渐趋轻薄,一如他汹涌而上的愤怒。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如若不采取任何措施的将来,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既能安静聆听包容他的暴戾怒火,也能促使他学会倾听接受。
明明已经大概猜测到女孩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仍然愿意倾听。
“信任与否无关紧要,都是棋子,”灰蒙的玻璃中倒映出她模糊的笑容,还是这样,无论怎么模仿也难以学会一年级厄里斯魔镜中那个小女孩的神韵,“我需要氏族的余威打开九州封闭的局面,需要一座窥探欧洲的桥梁,需要一个安插在魔法国会的眼线,确保他们在按照自己的理想行事便是操控棋子的筹码。”
对于两人都明白的东西她无意于作过多解释,吸引她的反而是之前对薇欧拉的吩咐:“神灵的牧场….”
“麻瓜信奉的神灵往往独断专行,就像在圈养一群温顺的羔羊,”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苍白的手轻抚她的发丝,“你忘了。”
怎么可能忘。她清楚记得那天翻过的每一张书页,黑湖中泛过的每一圈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涟漪,天空中飘过的每一片流云。流云和头顶的星空仿佛都重合了,书籍也恍若正被丢进火炉中燃烧。
要说唯一能忘的只有一点。
她怎么也记不清那天汤姆是多久消失的。
他还在一遍遍抚摸她的发丝,就算再迟钝慕羽也发现了些许端倪。
似乎从圣诞后他就喜欢上了时不时制造这样的亲密接触,仿若圣诞节那晚她的脆弱无意间告诉了他一个诀窍。
虽觉荒唐,慕羽仍感觉正在面对一个向人不厌其烦展示新学会技巧的小孩。
“不,我总觉得还差了半句,”她用头轻轻抵了抵窗户,手指的疼痛这时才彻底消失,“现在不想了。”
他们之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们就这样一起站在窗前看着那片轻薄的流云飘过蔚蓝的夜空,彼此都明了还有千言万语,最终却是谁也不愿意轻易开口。
“待在这里才适合你,安全又隐蔽,为什么还要和我去霍格沃茨?” 慕羽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朵逐渐飘远的流云,不解地歪了歪头,在他回答之前预设了所有答案,“那个咒语实践得差不多了,理论还需要对着傀儡多推敲几遍,不过这可以在任何时候,通过任何方式。”
“还要去霍格沃茨拿另一片魂器,彻底完成那个咒语后再回到这来为我修复灵魂。”这不是真正的答案,他也无意于正面回答她,也许是为了回避他不愿意触碰的记忆,也许只是单纯地认为没有必要向她过多解释。
他向她伸出了手。
慕羽轻柔地搭上那只冰冷苍白的手,明明触碰的是虚无,她却像是当真在牢牢握住一个人的手一般,在摇曳的烛火中他们的身影像极了相依相偎的恋人,横亘于其中的有利用,有算计,有阴谋,甚至有残忍,然而唯独缺少的便是温情。
就是在这样一个暖风徐徐的夏夜,汤姆里德尔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必须尽快以最保险的方式解决掉这个羁绊,哪怕放弃一些微小的利益。
“羽,在你我博弈有一个结果之前,留在我身边,否则我会杀死你周围的每一个人,不论男女老少。“
如同在明源山上那个夜晚,慕羽执着地想要从眼前枯槁破碎的容颜中寻找与她相似的疯狂,她离他是如此之近,既包括她的身体,也包括她的灵魂:“你也是。汤姆,如果你在博弈结束之前离开,我只会杀了你。不要以为我做不到。”
那片流云被吹散了。
她压根不在乎他对此的感想反应,只望着小汉格顿摇曳的灯火感慨:“如果暑假永远不要结束就好了。”说到这时她的嘴角稍稍勾了勾,这样的弧度很快落了下去,快到汤姆里德尔差点没有看见。
倘若忽略之前的话她看上去还算是一个正常的少女。
“你很奇怪。”在看见眼前女孩将盘中薄饼吃得干干净净还在搜刮糖浆时薇欧拉说出了这几天相处下来的第一句话。
她们此时坐在里德尔老宅一楼大厅的长桌前,在白天时整个一楼大厅看上去还算干净整洁,还像模像样地放着茶几沙发,至于来路就不好说了,总之不可能是慕羽正大光明走进商店买的。
毕竟如今在所有人眼中她仍然在苏格兰的山地中流连。
她慢悠悠搜刮完最后一点糖浆,从餐厅的窗户望去只能看见浓厚的乌云在远处不断堆积,酝酿着一场暴雨。
“不止一个人这样说。还有,得感谢你这几天承包了做饭,厨艺确实不错。”
“不,我的意思是在一些方面你很像我的妹妹。”
虽然还保持着平静不为所动的模样,慕羽却在心中暗暗警觉,不过几天时间,薇欧拉不可能无缘无故和她谈心。
窗外的乌云越发浓厚,黑沉沉地压在天空中,这比一场大雨更加让人难以忍受。薇欧拉的目光逐渐迷离,仿佛回到了久远的过去:“我的妹妹丽兹和你一样,喜欢在吃薄饼时加双份糖浆。她也很聪明,在伊尔弗莫尼学院连续三年拿了全A。丽兹脾气温和,说话从来都是轻声细语,你们在这些方面真的很像。”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薇欧拉在努力寻找一个影子,一个理想中十三岁小女孩的影子,哪怕从两人不太和谐的初遇开始就明白她和那个小女孩本质上没有半点相似。
在必要的时候慕羽可以表现得非常柔和体贴。她轻拧眉头,一副十分惋惜又歉然的样子:“她应该…我很抱歉,如果丽兹顺利长大,一定能成为优秀的巫师。”
“优秀?”薇欧拉收起所有怀念轻哼一声,“最初优秀都不是我们的目标。你或许不信,我曾经其实反对父亲的理念,天真地认为麻瓜没有任何不同,纯血也无需继续保持高高在上的优越。更不用说丽兹了。”
慕羽似是来了兴趣,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见她应当是真感兴趣,也没有多少排斥,薇欧拉才继续说下去,只是同之前的追念相比她的陈述十分冰冷:“丽兹出生没多久父亲就出事了,她也根本不像父亲。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和麻瓜玩耍,有时候她甚至比麻瓜更像麻瓜,熟悉他们的所有潮流文化。就是在一个夏天,在她从一个麻瓜朋友的派对上回来的途中被一个麻瓜疯子袭击,她反抗间失手杀了……”
盘子被叮叮当当扔进了洗碗槽,桌子上陡然出现了几瓶啤酒,看那样子应当是她从小汉格顿的酒馆顺来的。
她直接抓住一瓶咕噜咕噜就灌下了大半:“麻瓜的法律不能为她伸张正义,巫师的法律更想要她的命,”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的眼眶都红了,“也是那件事让我彻底知道从前的观念是多么天真。父亲是对的,巫师为什么要对麻瓜躲躲藏藏,巫师有力量,为什么不能彻底凌驾于麻瓜之上。为什么要选择用最温吞最缓慢的方式解决问题。”
慕羽握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继续灌酒,一面直视她的眼睛,好让她清晰感受到她此时的真诚与感同身受:“一群麻瓜带给了我整整三年的耻辱,”在外人面前提起过去她不会表露出一丝软弱与在意,“各式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的花样,比一个麻瓜疯子的袭击痛苦千倍,万倍,当然你也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报复他们的。”
在握住这双手时她便感觉到了异样,却不露声色,还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
汤姆果然也不愿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她也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将来我们好歹会合作,坦诚相待很重要。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薇欧拉认真看着那双似盈盈闪着水光的眼眸,除了对相似过去的共情那里面似乎当真没有别的了,“丽兹的人生在十三岁发生了不可逆的转折,而你也才十三岁,但欺凌似乎不足以让你这样的女孩走上这条路。到底还有什么,才能让你在不归路上走下去?”
也不知此时她是在试探,还是真将她当作了丽兹,那个曾经被满腔守护与爱包围的妹妹。
“在更早的时候,我便自己选择了这条道路,而你的丽兹被你保护得太好了,”慕羽松开了手,一下一下抚摸着腰间的玉佩,又看了看客厅那座破旧的大钟,“我该去对角巷了。“
她站起来,向着门外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对还在皱眉思考的薇欧拉说:“所以你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丽兹?”
对于这个问题薇欧拉回答得郑重且毫不犹豫:“只为了丽兹。她走的那天,我对着她的坟墓发誓,总有一天要送给她一个礼物--一个巫师能够自由行走、施法,不必再躲躲藏藏的新世界。”
酝酿了许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雨滴毫不留情地殴打这座古老的宅邸。
“我愿为此付出生命。”
老宅的哀鸣混合上了慕羽的叹息,既像是为薇欧拉的信念感动,又像是因为别的什么:“我只有一个爷爷,爷爷却总不能像妈妈,像姐姐那样时时刻刻无微不至地保护我,于是我学会了伪装,”说到这时她没有一点普通女孩该有的无助和怨恨,“我最擅长的其实不是咒语,而是伪装。”
一道闪电划下,在两人中划下了一道清晰的界限。
大门被她推开一半,狂风卷着雨水灌进空荡的大厅:“希望你所有想要实现的理想计划都能顺顺利利,”她的温柔使得她仿佛独立于另一个世界,“合作愉快。”
门被砰地关上,虽然挡住了外面凄风苦雨,却挡不住攀附在这座老宅每一个角落趋之不散的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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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盛事
“明年要在霍格沃茨举办争霸赛?“慕羽坐在弗洛林冰淇淋店外的太阳伞下用勺子将碗里的巧克力冰淇淋搅散成巧克力糖浆。
出门时还大雨倾盆,刚到对角巷却又阳光灿烂。在这待久了她对伦敦的天气早就习以为常,坐在她对面的徐煜比天气更加怪异。
他不是孤身一人前来,而是还带了一个人,这人正笑看着她一勺勺挖冰淇淋。他也不像传统东方修道者那般清瘦,显得仙风道骨,反而胖乎乎的,那身袍子像是硬挤进去的。笑起来更像一尊弥勒佛。
慕羽也回应着他的善意,表现得和一个对任何事情都充满好奇的十三岁女孩一模一样:“我就说有什么事能让徐爷爷和宁爷爷一同前来,”又似是因为什么地困扰而皱眉,“栖桐可真不厚道,都没将这么好的一个师父介绍给我。”
甜言蜜语总是没有多少错处,尤其当甜言蜜语来自故人之后时就更加完美了。
“本来这种事轮不到我们亲力亲为,”那人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模样,“我现在都还当你是那个刚满周岁的胖娃娃,抱着子怀就不肯轻易撒手,我抱一下你还哭。去年栖桐回来就不停在说小羽小羽….”
说到去年时他立刻转移了话题:“我所处的位置不允许我时常拜访子怀,更遑论看你,”他看了一眼徐煜,“周岁宴时你还在养伤,别看这丫头长得和年画上的娃娃一样,实际惯会作弄人,揪启诺胡子都算是小事,伙同着栖桐疯闹才让人头疼。哪想到现在是那么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小子。”
他说起这些事来完全不是传统东方大家长作风,反而这种事没有任何值得顾忌避讳的。
慕羽装作害羞一直死死盯着化得干净的冰淇淋,她庆幸一岁的事没有被过度提起。那不像是在说她,更像是将一只早该下地狱永不得超生的厉鬼活生生扯到阳间来展示给她看。
所处的位置?在徐煜介绍前她也根本没想到这个叫宁岳的圆滚滚宛如个吉祥物的老头会是昆仑学院硕果仅存的副院长,也是沈栖桐如今的师父。
如果他当真和爷爷交情深厚,又处在这样的位置,的确不适合再多同他们接触。
她对昆仑学院的局势还是知道得太少了。
总有人打断她的思考。
“寻常那些男生怎么可能入小羽的眼?”徐煜看似在附和打趣,但在隐约猜测到他的真实身份后他的任何话在慕羽心中都有着另一番用意,“说这些都还早,看看小羽都害羞成什么样了。小羽似乎不喜欢英国的那栋房子,我看你暑假到处在旅游。开学前都宁愿住破釜酒吧。”
慕羽兀自搅拌着早就融化了的冰淇淋,此时阳光已经十分耀眼,她正对着阳光,稍稍拿手遮挡了一下:“那里再好,除了悠悠那个家养小精灵外什么也没有。在外面至少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还能有些烟火气。”
将一勺巧克力水送进嘴里她又纠缠着争霸赛的事情问:“我以为按照昆仑学院的作风不会主动参赛呢。那么现在是同邓布利多教授协商好了吗?到时候必定是场盛事。”
她只会让这件事变得更加盛大。
“准确说是邓布利多想劝服昆仑学院的人。其实若是我们不来英国也没人愿意来,”宁岳耐心向她解释,“这次国际巫师联合会罕见地向九州发出了邀请,很有可能是邓布利多的提议。我也希望昆仑能参加。毕竟九州已经对外封闭几百年了,可惜这项意见被执事否决了。”
从他对是否参加争霸赛的纠纷描述上也能看出如今昆仑执事权力的膨胀。
徐煜接过了他的话:“那群人宁愿一错不错算着凤凰松的成熟日期,花费大量精力找寻传说中的昆仑墟也不愿意和外界打交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
慕羽饶有兴致地看着徐煜,他们彼此应当心知肚明的,关系破裂不过只差一层窗户纸,一个最为合适的契机。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煜还有意无意将她往昆仑墟引,还特意强调凤凰松的成熟。
他仿佛算准了她对这株传说灵木的好奇。
宁岳拉了他一把后他适时闭上了嘴,转而开始像普通长辈一样对她殷殷嘱托:“需要的东西都买齐了?明天赶火车不要迟到。刚才邓布利多拜托我转交给你的霍格莫德监护人签字表格也收好了?今年霍格沃茨很有可能因为那个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逃犯小天狼星布莱克戒严。周末去霍格莫德的时候万事小心。”
对于这些话慕羽一一点头乖巧应是,她从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嫌弃长辈唠叨。他们看上去本应要走了,这一趟出来本就是借公务之便,自然不好久待。
反而是宁岳不肯走,坐在那长叹一声,好似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小羽,英国魔法部的确有些庸碌,有些事情他们从来不会在意,”他压低了声音,“就在两个月前,世俗界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一个普通人莫名其妙地在阿尔巴尼亚失踪,而他最后的活动迹象则是阿尔巴尼亚南部雨林。阿尔巴尼亚一直是伏地魔的藏身之地。布莱克又在这个节骨眼上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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