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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骑猪上高速)


薛琅再一次将琉璃玉碗给摔了,原本为他高兴着的小太监唯唯诺诺地闭了嘴。
被闻景晔折腾的昏过去后,他睡得并不踏实,梦里一会儿是被一群哭闹孩子围着喘不上气来,一会儿是接生婆和宫人们用鄙夷又嫌恶的眼神看他,说他是个会生孩子的怪物,一会儿又是闻景晔将他的头按进水里,濒临窒息才将他提出来,如此反复。
他坐起来,身子仍是坠坠地难受,低下头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真觉着自己肚子大了一圈,心底惶恐几乎吞没了他,仓皇间一把拽住边上小太监的手。
“你看我这肚子,大了吗。”
薛琅撩着衣衫,雪白的肚皮上还盖着星星点点的暧昧印子,薄薄的皮肉覆在骨骼上,漂亮非凡。小太监只瞧了一眼就慌忙垂下眼皮,面颊烧红,再不敢多看。
而薛琅还在因他没有立即回话而不耐烦,“说啊,哑巴了?”
小太监磕磕巴巴地,“是,好像是大了些。”
薛琅脸色一下就变了,难受的食不下咽,精致的午膳流水一样的端上来,他半分都没动,宫人跪在他脚边求着也无动于衷。
乍暖还寒,瞧着外头隐隐有了绿意,他便起身走了出去,其余太监想拦,被薛琅瞪了回去。
“狗奴才,滚开。”
太监心一横,“陛下只说了半个时辰。”
薛琅一脚踹上去,将对闻景晔的恨意统统发泄到这个无辜的太监身上。
远处瞧着有了绿意的枝子,凑近了去看却又什么都瞧不见,仍旧光秃秃的。薛琅哪都没去,就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漠然地不知望向何处。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你是何人。”
薛琅没动静。
“大胆,皇后娘娘在此。”
薛琅这才有了反应,慢慢转过头去。
皇后玉面上难掩惊讶,“薛大人?”
如今这天儿还凉,薛琅只穿了一席碧色素衫,双肩瘦削,腰肢纤瘦,单从后头看说是女子也不为过。
“皇后娘娘。”
薛琅连行礼的功夫都欠奉,最好这位皇后能告到闻景晔那去,左不过是在床上多折腾他些罢了,如今连那样的方子都拿来用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皇后下意识将自己稍显褶皱的衣摆整平,又顺了自己两边的流苏,“薛大人怎会在此。”
不等薛琅问,她复又蹙了眉头,“薛大人瞧着轻减了许多,面色也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方关切的神情令薛琅顿了顿,他忽而想到什么,让身边跟着自己的几个太监先退下。
“贵人,这……”
薛琅怕皇后听出这“贵人”二字是什么意思,于是提高了声调打断他,“退下!”
几个太监只得退出小亭,却也就在不远处巴巴望着,陛下吩咐过了,若是这位贵人出了任何的事,他们小命不保。
薛琅站起身,心中很快编排好理由,“皇后娘娘,这些日子臣触怒圣上,被拘在宫中责罚,一时间出不了宫,只是尚未来得及同我府上的下人知会一声。”
他点到为止,皇后瞬间明了他的意思,抢着接过话来,“这简单,本宫时常派人出宫采买,让宫女替大人带个信便是。”
薛琅弯出星点笑意,“既如此,那就劳烦皇后娘娘了。”
太监适时出声,“贵人,半个时辰到了。”
笑意于嘴边凝结,水过无痕,很快变得面无表情,“娘娘,陛下召臣还有要事商讨,臣先告退了。”
皇后忍不住叫住他,“薛大人。”
薛琅转头,眸若点漆,桃花般的面孔仍是令人心动。
“即便公务繁忙,可薛大人也得好好照顾自己。”
“多谢娘娘关心。”
一离开皇后的视线,薛琅面上的温和便敛了回去。时至今日,他早已忘记当年郑国公家对他芳心暗许的女儿,于他而言,郑国公不过是仕途上未曾成功的一条路罢了,自然也不明白皇后为何对他亲近,但如今被关在深宫中实在是走投无路,也只能冒险让皇后去递信。
只要让薛重唤知道自己被困,他自然懂得该去寻谁。
一回到宫中,他便瞧见那道明黄身影端坐于桌案之后。
见他回来,闻景晔慢慢站起身,脸上的笑意令薛琅心底发憷,不免后退半步。
“怕什么?”闻景晔裹挟住他的腰肢,将人拽到自己怀中,隔着衣衫抓住薛琅臀上的肉,“方才同皇后不是有说有笑吗,怎么一到朕这里,就是这副脸色了?”
“你怎么……”
“朕如何知道?”闻景晔压低声音道,“这宫中有何处是朕不知道的。”
他将薛琅按在床上,又吩咐太监将刚煮好的药端上来,知道这是什么药,薛琅自然不肯喝,闻景晔便威胁他要在京城贴满告示,说他是爬龙床的淫荡男宠,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半威胁半强硬地也算是把药给灌了下去,扎针便更容易了,沾着蒙汗药的布巾一捂,他便服服帖帖的了。
太医日日都来诊脉,薛琅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真的怀上了什么孽种,这一着急,再加上药罐子似的往里吞的药,薛琅手脚开始有些浮肿,被腥苦的药熏得干呕,当真跟怀孕的女子一般。
他怕极了,抓着闻景晔的袖子求他,“陛下,从此我不再同沈云鹤说半句话,我是男人,我不能怀孩子,我不想怀孩子,你饶过我这次。”
他红了眼眶的样子将闻景晔的心都揪了起来,怕自己会心软,闻景晔吻住他,将他未说完的话都堵回去,手指在衣带上一勾,床帐落下,拽着他沉入到更深的情欲当中。
这回闻景晔是铁了心的要让薛琅怀上,他觉得只有这样薛琅才不会离开他。
他将薛琅怀孕后的日子讲的天花乱坠,恨不得把整个大楚都捧到他手心中去,可这份唾手可得的权势,薛琅如今只觉得烫手。

第一百二十章 假扮国师
城中这条主道因兼顾京城大多茶馆酒楼,因此最为拥堵吵闹,而今日不逢节不过年的,反倒比以往更加堵了,有不知情的百姓看见那围了人,便也凑热闹不嫌事大地跟了上去,等到前后都贴了人,这才惊觉自己挤不出去了,只得费力扯着嗓子吼。
“这是咋回事啊,这是看啥呢。”
“还能看啥,歧舌国师呗!”
来到大楚后,岐舌国人对这里的生活十分好奇,于是便想来看看,就落脚在这京城第一大客栈里,还给整个客栈包圆儿了。百姓之间纷纷传那歧舌国师貌美如花,心如蛇蝎,看谁一眼能把魂儿都勾走,于是一些好色之徒,好奇之徒,再加上不明所以看热闹的,直接将这间客栈连同这条路都堵死了。
客栈老板端着茶水送上去,叩开房门后,是一位束着高马尾的女侍卫开的门,她腰间还挂着把长刀,看的老板心里发憷。
“大人,这是小店刚泡好的雨前龙井。”
侍卫让开条路,老板弯着腰走进去,将托盘放在了桌上,“大人若还想要什么,尽管吩咐我就是。”
屋内除了那女侍卫,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看着像个男子,带着半边面具,另外一个便是岐舌国师,是个身姿窈窕,身段柔软的女子,只是不知为何,这国师站着,那男子却在桌前坐着。
都说这岐舌女子为尊,这倒是挺稀罕的。
侍卫抱着双臂警惕地望着他,“送完就出去。”
客栈老板慌忙收了视线,匆匆走了出去。
等再听不到客栈老板的脚步声后,侍卫便又靠了回去,看向桌上那人的神色冷淡,“国师,我们何时回岐舌。”
男子穿了身银线勾勒扶桑花纹的宽敞白袍,倒茶时按住袖口,茶水淅沥沥倒进杯中,动作闲适。
他并未开口,倒是他旁边的女子道,“国师有事情要办,办完自会回去。”
侍卫道,“别是思念故土,谋算着留下来不走了吧。”
“你放肆!竟敢同国师如此说话。”
“我是女君的贴身侍卫,只听女君的命令。女君吩咐我,一定要送国师平安归国。”
“别以为我不知道,女君嘴上说得好听,实则派你来是为监视。”
侍卫冷笑一声,“温流月,你是岐舌人。怎么,就因他救过你一命,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的视线越过那名女子,落在桌前面不改色的人,眼底带着对异族人的提防和戒备,“闻景礼,他终归是大楚皇室,事办完了却还留在这不肯走,谁知谁是不是起了什么旁的心思。”
与大楚谈和本就该派皇室前来,只是容乔登基之时便已铲除了所有皇室血脉,一国女君不可能亲自涉险,闻景礼便自荐前去,一国国师的身份也当得此次会面。只是容乔担心闻景礼回到大楚,很可能便不会再回来,于是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卫,也是武功身手最好的一位到闻景礼身边,一则是保护,二则是监视。
女君下了死令,一定要带闻景礼回去,否则提头来见。
那是杯子轻轻磕在杯盏上的细微声响。
闻景礼道,“容一姑娘,我只是尚有些债还未讨完,至多七日,我一定离开。你不必担心,大楚亦无我容身之处,除了岐舌,我哪都去不了。”
估摸着沈云鹤来找他,也就是这一两日了。
他这番回来,就是为了薛琅。
这是他推心置腹,掏心掏肺的人,也是毫不犹豫背叛他抛弃他,一脚将他踩进泥里的人。相伴这么久,他竟不知薛琅那张艳丽面皮下藏着的竟是这样烂毒了的心肠。这人同自己的四弟搞在一起,把大楚皇位图谋而去。
那日瞧见薛琅竟然跟沈云鹤在一起,他便顺势将此事透露给闻景晔,如今这闻景晔已是皇帝,不论他对薛琅是何种情谊,被人红杏出墙,损害皇室颜面的事是决不能忍受的。
果不其然,听闻薛琅已多日未曾出宫了,虽然对外说是外出公干,可闻景礼却知道,薛琅就在那后宫之中。他若是出了事,京中有能力拉他一把的,也就只有沈云鹤。
沈云鹤与他自小一起长大,这人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既然他跟薛琅有了那层关系,那定然是真心的,也必定会拼了力地去救人。
没出一个时辰,沈云鹤便找了过来。薛琅如今在宫中水深火热,而他却因礼法律令不得入宫,朝堂上又被闻景晔时刻盯着,简直寸步难行,只能来求助闻景礼。
二人商议了一番后,决定冒险将人救出宫,再由闻景礼带人去岐舌避开风头。
闻景礼道,“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若是闻景晔一辈子不放手,那薛琅或许此生都不会再回大楚。
沈云鹤道,“我只求他平安。”
待人一走,容一便立刻道,“不行,你如今是岐舌的国师,要想从宫中劫人,与宣战有何区别。”
堵在外面的百姓已经被官府的人分开了,闻景礼站在窗子前,垂眸望着沈云鹤走出客栈的身影,语气波澜不惊,“我要做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
容一猛地按住腰间的刀,忽然手腕一痛,她低下头,一条碧色小蛇从她腿上蜿蜒而去。
毒素发作极快,不过一个呼吸,她便连拔刀的力气都没了,单膝跪在地上,一边点了自己身上的穴道以防毒素更快蔓延,一边憎怒地看向闻景礼。
“你……你这个叛徒,果然没安好心,卑贱的楚人!”
容一遽然吐出口血,颓然无力地倒了下去。
闻景礼弯下腰,伸出手去,那碧色小蛇便温顺地爬了上去,一圈圈缠在他手指间,如清澈透亮的碧玉,猩红的蛇信子有规律地吞吐煽动着。这种竹叶青体积小,最适合带在身上。
岐舌国的御兽之术,他学得很好。
他丢给问温流月一瓶解药,让她每日给容一服一颗。
他不会要容一性命,只是让容一别来坏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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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边得到回信后,一刻也没耽搁。
沈云鹤信中是让他后日丑时一刻在安华殿左侧宫道处的小门等着,递进来的信是沈氏独有的密语伪装后的普通书信,好在先前他告诉过薛琅解法。
薛琅一目十行地看过后便用灯台中的火烧掉了,火舌舔过信纸,将那张苍白而没有情绪的脸映的明明灭灭。
门轻轻被推开,小太监端着碗药来,“贵人,该喝药了。”
薛琅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看了会儿,拿起来屏着气一口闷了,剩了个底的空碗咚的一声搁在了托盘上。
他生生咽下去,面色疲惫地坐在了床边上,嘴里的苦味越积越深,胃里汹涌,他弯下腰干呕了两声。
到了夜里,闻景晔踏入奉銮宫,床上躺着道影子,他走过去,摸着薛琅肩头,“太医说你今日没闹。”
“是不是只要我生了孩子,就可以不用被关在这里。”
闻景晔以为他是松动了,连忙道,“朕保证,只要你诞下皇子,朕把这天下都分你一半。”
薛琅正过身,拽住闻景晔的袖子将人拉过来,闭上眼吻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主动让闻景晔乐疯了,便是先前薛琅也鲜少如此,他揽住薛琅的腰身,高兴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一遍遍地同他发誓,“朕一定对你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朕什么都愿意给。”
情到深处时,薛琅含着闻景晔的手指,猩红的舌尖缠绕在他手指上,比书中食人精气的鬼魅精怪还要惑人。
“那药很苦,扎针也很疼。”
闻景晔去吻他的眼皮和唇,“朕日后陪着你。”
“我愿意喝药,但陛下可否不要再拘着我,整日在奉銮宫憋着,即便是日后怀上了,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闻景晔有些迟疑。
薛琅忽然俯下身去,不等闻景晔反应便将他那骇人的东西含了进去。
比之身体的快感,更令闻景晔兴奋的是薛琅为他口这个认知。薛琅对床事一向抵触,因此他从来不玩多余的令人难堪的花样,原本想拽开薛琅的手在对方用力吞了一下后便泄了气。
“兰玉。”
兴许是太兴奋,只过了片刻便泄了出来,薛琅忍着恶心将东西吐掉,转头朝闻景晔笑,“我不走远,只在后宫逛逛。”
“都依你。”闻景晔随口说着,在这种时候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将薛琅压在身下,只想表明自己方才并非是身体不力才泄的快。
到了后日,薛琅又缠着他几个时辰,精力旺盛到闻景晔都有些担心,怕他身子吃不消。临近丑时,闻景晔已在他边上睡熟了,薛琅睁开眼,披着衣裳起了身。
他尽量放缓了动作,却仍在脱离闻景晔怀抱的那刻被拽住了手腕。
薛琅猛地僵住。
闻景晔半睁着眼,睡意朦胧,嗓音茫然,只虚虚拽着薛琅的腕子,手上并未用多大力气,“兰玉,你做什么。”
“如厕。”
闻景晔便将人松开,嘱咐道,“夜凉,记得披件衣服。”
说罢他头一歪,陷在柔软的被褥间再次睡了过去。
薛琅又坐了会儿,听到闻景晔呼吸绵沉后才起了身,他去香炉前,将前几日偷偷存好的香料放进去,又拿了一盏灯台藏在宽大的袖子里。
守夜的小太监正靠着廊下揣着手打盹,听见开门的声音头猛地往下一点,清醒了过来,“贵,贵人。”
“我有点渴,你去烧壶茶水给我吧。”
“是。”
小太监转过身的刹那,薛琅抬起头来,被月色浸染的脸冷若冰霜,他面无表情地举起灯台,猛地砸在小太监后脖颈上。
解决了守夜的太监,薛琅连忙跑去了安华殿的宫道侧门,没过多久,那门边开了,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出现在门缝后,小声道,“薛大人,跟我来。”
“你是。”
“我是受沈大人之托来的。”
二人走走停停,绕过了换班的守卫,看来沈云鹤为救他出去,当真是费了心思的。
入了夜的宫道凄冷阴森,挂着的几盏灯笼作用寥寥无几,薛琅快步跟上去,被折腾了这些日子,身子早就垮了一半,如今不走几步路便喘着气,脸色都白了不少。
“如今宫门早已下了钥,要如何出宫。”
“这个沈大人自有安排。”
出了宫道,一辆马车就停在那等着,薛琅被扶着上了马车。到了宫门口,便被守卫拦了下来。
“站住,宫门落钥,何人胆敢出宫!”
不知外面人说了什么,马车又动了起来,过了许久,薛琅轻轻掀开一条缝隙,马车已出了皇宫。沈云鹤竟连守卫都能买通,沈家的手伸的了这么远吗。
拐过一条巷子,车停了下来,“大人,请换车。”
薛琅便下了车,那里早备好了另一辆车,他提着衣摆,踩了矮凳上去,掀开车帘时才看到车内还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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