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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帐内姐妹俩均不知外头来过人,对话还在继续。
卫含章提点道:“殿下瞧着温和宽厚,实则并不是个好性儿,刘婉宁就是前车之鉴,雪姐姐切记注意分寸。”
“……”江知雪无言的望着她,心里还是不肯相信她对殿下真的没有半点情意。

自卫含章受伤那日起,她在帐内养伤,萧君湛也陪着再没有进入过围场。
此时正午已过,若按照这几日的惯例,他原本应该问过那边情况后,便趁着午休时分进去瞧瞧人。
可现在,他却带上一队亲卫,策马奔腾于围场内,面容冷峻,围杀猎物玩的兴起。
杀气与血肉迸发,喊声震天,有勇于表现的儿郎们见太子亲临,欲大显身手,直接上去与猛兽赤身肉搏。
人兽交战的场面,让人热血沸腾,不断叫好。
萧君湛拉开弓箭,目光越过这雄浑热烈的角斗场,对准一头正在奔逃的猎豹眼睛,闲庭信步般射了出去。
一箭射出,他也不看是否命中,翻身下马直接坐于软椅上,目光看向场内厮杀激烈的人兽战场。
敏锐些的近臣已然发现,这几日本就心情不好的殿下,眼下的心情愈发不好。
没人敢上前惹晦气。
不远处,有几名勇士靠肉身围攻一头黑熊,周围欢声震天,擂鼓喧嚣。
这样的猛兽气血旺盛,体积庞大,又是困兽之斗拼尽全力,一旦被它的利爪扫到,便是血肉模糊的重伤。
围攻的几人小心谨慎,却依旧有人不慎被抓伤,正满脸发白闪躲之时,一支箭矢临空射来,正中黑熊嘶吼的大口,一箭毙命。
周围静了一瞬,下一刻,欢声雷动。
散乱的人群之中,能一箭命中猎物死穴,箭术不凡,是一员猛将。
萧君湛目光投过去,落到持弓之人身上,眼眸微变。
顾昀然弯腰行礼,躬身道:“臣参见殿下。”
他赤裸着的上半身,还带着少年独有的削瘦,可一身肌肉线条流畅漂亮,腹肌壁垒分明,依稀有了成年男人的力量感。
萧君湛看了几息,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顾昀然道:“臣射杀黑熊只是取巧,赏赐实在愧不敢当。”
萧君湛不再多说,只是微微抬手,身后宁海会意,一个眼神,就有内侍手捧一件灰毛镶边墨绿色纹鹤刻丝大氅献上。
宁海道:“殿下钦赐,顾公子还不谢恩。”
这是此次围猎前三甲的奖赏,御赐之物,其中的贵重已不在东西本身,而是上位者的态度。
顾昀然平静的接过赏赐,再次拜倒谢恩。
君臣尽兴而归。
回到营地,逐鹿台上,宁海立于萧君湛身后,见一内侍小跑着过来,便下了台阶,问:“什么事儿?”
那内侍小声说了些什么,宁海脸上露出古怪之色,挥手遣退人后,快步走上逐鹿台,萧君湛显然已经注意到这边动向,抬眼望了过来。
宁海神情微妙,低声道:“江家三姑娘在您帐外求见。”
萧君湛持握酒杯的手一顿,语气寡淡道:“不见,叫她滚。”
“她说有要事跟您商议。”许是头一回见这么邀宠的,宁海有些嘲讽道:“事关卫姑娘。”
拿着自家姐妹作筏子,来亲近人家的夫君……
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能干出这种事。
萧君湛眼神一冷,思忖几息,竟然站起身,“那就去瞧瞧。”
他倒要看看这位江三姑娘有什么关于冉冉的事要商议。
九月底的天,秋风冰凉,明黄色的帐篷包前,江知雪静静而立,她一袭红锦镶金斗篷,难掩纤细身姿,发丝轻挽,本就有七分颜色的少女,愈显娇俏。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轻轻转身,见到来人后,神色微喜,恭敬见礼道:“臣女给殿下请安。”
萧君湛恍若未闻,径直走入营帐。
他身后的宁海抬了抬手,低声道:“您请吧。”
江知雪心头打鼓,来到京城后,无论是出门赴宴,还是这次秋猎,她跟在小表妹身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冷遇。
少数几次同这位内侍总管打交道,那时对方笑容和善,极其热情周到,可眼下,虽然没有明言,但无不透着嘲意。
她定了定神,抬步走了进去。
萧君湛坐在茶案旁,骨指握着白玉茶杯,目光放在面前色泽清透的茶水上,姿态怡然又透着莫名的威仪。
江知雪微微福身行礼,就听见前方男子清凌的声音响起。
他道:“有什么事,跪下禀告。”
“……”江知雪才顿了顿,那人眼神便递了过来,冰冷彻骨,望之让人脊背发凉,她膝盖一弯,当即跪了下去。
萧君湛收回视线,道:“说吧。”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江知雪心里已经有了退意,她从未想过,没有冉冉在场,单独面对这人会是这样的处境。
明明他对着表妹,一派温柔轻哄之态,是世上少有的好郎君。
见她神游天外状,宁海低声道:“还请江姑娘醒醒神,殿下时辰宝贵着呢。”
……可容不得这般耗费。
江知雪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也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好在她本就没有抱着太大期望。
她深吸了口气,叩首道:“臣女来此是为了给殿下您分忧。”
萧君湛眼都没抬,品了口杯中茶。
江知雪道:“这几日冉冉受伤,却不见您去瞧她,臣女猜测您同冉冉当是闹了别扭,便问了她几句,结果她的回答……不免叫人忧心。”
她顿了顿,见上方的人始终不开口,踌躇几息,问道:“臣女斗胆,敢问您可是对冉冉的心意不明而不满。”
宁海暗道了声晦气,赶忙上前一步道:“有话直禀,殿下宽厚,江姑娘也莫要自误。”
……真就哪疼往哪戳啊,殿下的痛处是谁都能戳的吗,卫姑娘那是人家有底气,他家殿下怒成啥样都愿意为了人家自己忍着,旁人又算什么?
“……是。”她还能怎么办,满心只剩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走这一遭。
她自认来此虽也有想试试自己能否上位的私心在,但更多的还是真心想为这两人解开矛盾。
哪里想到过神仙打架,是她能掺合的吗?
可已经架在这儿了,江知雪只能继续道:“那臣女就直说了,臣女同冉冉从小一块儿长大,对她可谓十分了解,臣女敢笃定,她对您绝非如她自己所说没有情意。”
萧君湛眸光微动,垂眼看向下方:“说下去。”

“臣女有一计,或许可以让她明白自己对您的心意。”
江知雪停了一停,有些踌躇道:“您或许不知,冉冉性子大方,但她在一些常人看来司空见惯的地方,却格外小气,霸道极了,她……”
剩下来的话,消失在上方男子乍然变冷的眸子里。
您或许不知……
萧君湛收回视线,怔怔的看着杯中茶水。
他怎么可能不知,那姑娘从小到大的所有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的确小气,看见姓顾的同别的小姑娘说话都会生气,要求他必须跟所有姑娘保持距离。
将醋意放在明面上,时时耳提面命。
就算这样,那姓顾的还是瞒着她收了两个通房。
至此,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才出现了裂痕。
可对他呢?
她说,若他能移情别人,对她是一件好事。
想到今日在营帐外听见的话,萧君湛心头冰冷。
帐内一片死寂,江知雪膝盖发麻,哪怕江家落难,入大牢的那次,她也没有跪过这么久,一身娇养的细皮嫩肉恐怕都已经青紫。
可她却不敢开口说话,屏气凝神,连呼吸声都放的极轻,整个人甚至有些轻微发抖。
良久,萧君湛饮尽杯中茶水,垂眼道:“你是想让孤宠幸你?”
“不不不,”江知雪连连摇头,急切道:“臣女不敢有此妄想,臣女只是认为,若让冉冉见到您另寻新欢,嫉妒之下,或许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萧君湛道:“听起来是个好办法。”
江知雪眼神一亮,正欲答话,就听他又道:“冉冉把你当亲姐姐对待,你欲做孤的新欢,不怕惹她难过吗?”
再贤惠大度的夫人,都不能容忍家中姐妹惦记夫君的床榻,何况他的冉冉气性大的很,眼里容不得沙子。
小姑娘现在是犯傻气,才希望他能移情别人。
他若真这么做了,哪怕只是做样子,她也绝对不会开心的。
这一点,萧君湛看的很清,也正因为看的清,才想知道这位江家表姐跑来,以‘为他分忧’的理由接近他,可有顾忌到自己的小表妹。
这厢,江知雪被问的有些脸热,她也知道自己此番行为的确不妥帖,可很多事,不去试试是不会死心的。
或许此生都会遗憾。
她羞愧的说不出话,萧君湛也没有耐心久等,微微一抬手,宁海便会意。
几步过去走到跪在地上的江知雪面前道:“姑娘请回吧。”
江知雪微怔,下意识抬头看向茶案前坐着的人,“您……”
萧君湛道:“滚出去。”
宁海吓了一跳,不敢拖延,急忙拉着已经吓软腿的江知雪起来,连扯带拽将人提了出去。
“站稳了您。”出了帐,宁海便松开手,对着脸白成一片的姑娘,似笑非笑道:“您可知道您今儿能从里头囫囵出来,可都是借了那位的脸面呢。”
说到‘那位’时,他对着不远处的明黄帐篷拱了拱手。
“……我知道的。”江知雪羞耻到险些要委顿于地,被两名宫婢一左一右扶着。
“既知道,那便收收不该起的心思,殿下能饶您一次,可不代表次次都能这么走运,”宁海上下打量她一眼,面上有几分恰到好处的厌色:“您请回吧。”
说什么为殿下分忧,让卫姑娘尝到了妒忌之味,便能察觉出自己的心意。
无非是想接机同殿下走近,试试能否近水楼台先得月,与自荐枕席何异?
这点浅薄伎俩,就连他都能一眼分辨出,竟也想试图哄了他家殿下?
…………
卫含章正在换药,她坐于软榻上,半边衣裳敞开,右肩连同胳膊都露在外头,藕色小衣也现出一角,脸上因为疼痛嘴唇有些发白。
皇室所用的金创粉确实不凡,不过几日时间,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就是看着还是吓人。
医女小心的抹上祛疤膏,正要裹上纱布,帘帐被人从外掀开。
消失几日的人绕过屏风走了进来,身姿修长,一入内便叫里头几位姑娘感到压迫感十足。
抬手止住欲行礼的医女,萧君湛看了还未包扎的伤口一眼,抿唇问:“还要多久才能彻底愈合?”
“回殿下,”医女轻手轻脚包扎好伤口,局促道:“卫姑娘的伤口养的很好,大概再过个三五日,方能痊愈。”
萧君湛面色稍霁,弯腰伸手握住榻上姑娘光裸的肩膀,想为她把衣裳穿好。
卫含章蹙着眉侧身避了,低头自顾自的整理衣裳,系好最后一根衣带再抬头时,才发现医女还有绿珠绿兰都退了出去。
帐内只有他们俩人。
“伤口恢复的不错,”萧君湛坐在榻边,伸手拂开她耳畔的碎发,笑道:“几日没来瞧你,冉冉心情是不是好极了?”
毕竟,心情好了,才有利于病愈。
卫含章明白他的意思,偏头躲开他的手,轻轻嗯了声,道:“殿下说的不错。”
他的手落了个空,顿了一顿,再度朝前抚上了她的脸,不顾她的躲避,轻轻摩挲了会,还是笑道:“要不要我把陈子戍喊来陪着你,想必你心情会更好。”
闻言,卫含章表情难看至极,咬紧牙关不语。
他的手还在脸上缓缓滑动,最后落于她的唇瓣,指腹轻碾,将略微发白的唇色抚弄的渐渐发红。
最后,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俯身而下,卫含章急急抬手抵住他的胸口:“我不要……”
“嗯?”萧君湛握住她的手,置于唇边轻吻,笑道:“不要我,难道还真想我给你把陈子戍喊来?”
“你不要扯别人!”指尖被他亲的发颤,卫含章握紧成拳,重复道:“不要扯别人进来!”
不要扯别人进来?
萧君湛垂眸看着她,浮于表面的笑意渐渐收敛,淡淡道:“昨日夜里,你三表姐来孤的营帐,主动求见。”
卫含章一愣,怔怔抬头。
他眼里情绪复杂,似悲悯,似自嘲道:“是冉冉你先准许别人进来的,你默认她来向孤邀宠。”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如此自称。
卫含章定定的望着他良久,轻声问:“你见了?”

此话一出,卫含章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你夜里召见一个姑娘?”
“不错,”萧君湛淡淡道:“冉冉允许她来向孤邀宠,那孤自然得给你这个面子。”
给她面子?
卫含章瞪大眼睛,一骨碌将他推远:“你都给我面子做什么了?”
萧君湛只看着她,并不言语。
他神情平静,根本让人瞧不出什么来。
被这么看着,心头乍然而起的怒意突然就消失了,卫含章如泄气般往后靠了靠,轻轻道:“不说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是不想知道,还是根本就不在意?”见她这般态度,方才还平静的男人眼神一冷,“孤夜里召你姐姐入帐,你都无所谓对吗?”
“你非要这么想也行,”卫含章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声,“现在请你出去,我累了想休息。”
说着,她作势就要躺下,下一瞬后颈便被握住,整个人直直入了他怀里。
尚未反应过来,下巴又被抬起,熟悉的气息逼近,嘴唇覆上一抹温热。
他亲的很认真,一点也不凶,温柔的要命。
齿关被撬开的瞬间,她闭上眼,抵在他胸口的手由推拒改为握住他的衣襟,乖乖的让他亲。
很缠绵悱恻的吻。
可一吻结束,她埋头于他颈窝喘息时,却听见他说:“所以,孤这么亲吻别的女人,你也无所谓是吗?”
“什么意思?”卫含章浑身一僵,脱口而出道:“你这么吻过谁?”
后颈的手微微用力,将她的脸捞出来,两人双眸对视间,他缓缓勾起一抹笑意,道:“冉冉不是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她顿了顿,难以置信道:“我表姐?”
他沉默以对。
这种沉默被卫含章视做默认,她下意识开始抬手拭唇,大脑像是已经停摆,只机械式的擦拭嘴唇。
最后被看不下去的男人握住手腕阻止。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他怀里,急急忙忙将人推开,往床榻角落退了退。
萧君湛气笑了:“你这是做什么,孤另寻了新欢,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闻言,卫含章只当江知雪将自己的话告诉了他,而这人或许是因为生气,又或许是出于别的什么考量。
总之,他真的将人笑纳了。
夜里,营帐,孤男寡女,万人之上的君主,只要他想,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她方才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他是故意试探自己。
卫含章闭了闭眼,道:“殿下既然另寻新欢,还来我这儿为何?”
明明已经用尽全力克制心头因他而其的兵荒马乱,可声音还是隐隐有些发颤。
她的脸色实在不好看,萧君湛眉头微蹙,淡淡道:“无论如何,你都是孤的太子妃。”
“……无论如何?”卫含章轻嗤了声:“殿下有了新人都不忘我,真是情深义重,我是不是该谢主隆恩?”
终究没忍住,萧君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声道:“冉冉这般模样,真让人误会。”
任谁看了,不会认为她是在拈酸吃醋呢。
他眉宇间的冷意渐渐消融。
又是这样明亮温柔的眼神,若是平常,被他这么看着就算是再恼,她的怒意也会不自觉消散。
可现在,他分明已经同别的女人搅到了一起,怎么还能在她面前露出这么一副温柔纵宠的眼神。
心里怒痛交加,一口气堵的难受极了,卫含章伸手捂住胸口,不理解自己会为他这么难过。
凭什么让她这么难过。
不是不喜欢他吗?
不是说她喜欢的是陈子戍吗?
不是中了欢情蛊吗?
为什么心口会这么痛。
她吸了吸鼻子,不甘道:“我呢?”
“什么?”她眼睑都泛起了红晕,眼看着就要落泪,萧君湛伸手握住她的肩,完全败下阵来,正要哄她几句,就听她道:“我说,若我也跟别人这么亲吻呢?”
肩头的手停住,他似乎没听清,侧耳凑近,重复道:“你说什么?”
卫含章抬起手,用力擦拭了下嘴,张口欲言,就被他狠狠捂住唇:“孤提醒过你,口无遮拦也要有限度,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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