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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说话!”下巴被握紧抬起,萧君湛额头抵住她的,两人目光对视着,他咬着牙道:“你主动给他上药?”
“……”卫含章呼吸都放慢了,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目光,才小声解释道:“他伤的很重,又有刺客在追杀我们……而且山林中很危险,我帮他也是在帮自己啊。”
她倒是乖顺,被他这么逼问也不恼。
可她解释的越认真,他的怒意却越盛。
……若不是觉得心虚,以她的气性,哪里会理会他。
为何会心虚?
脑海中闪过的答案让萧君湛有些喘不上气,他下意识松开她的下巴,坐起身,平息剧烈的情绪波动。
良久后,才垂眸道:“伤在后背,你怎么给他包扎的?”
“……”卫含章张了张嘴,在他的眼神下,根本说不出话来。
“说啊!”
卫含章打了个激灵,迅速道:“还能怎么包扎,就那么包了啊。”
萧君湛目光一暗,冷声道:“你脱他衣服?”
“你不是也说事急从权吗。”卫含章干脆也坐起来:“我没看到他什么的,也不会因此对他有什么想法……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这个神态,让萧君湛心中燥郁更甚,他极力按捺住几欲疯起的怒火,咬牙问:“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何还要碰他?”
“我没碰他!”本来就受了惊吓,又失血过多,又困又累,还要被连番审问,卫含章也恼了:“当时只有我们俩,我总不能看着陈子戍受伤去死吧?他要是死了,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还有,我真的没碰他!”她认真的伸出手指比划,道:“衣服是他自己脱的,我就是给他上了点金创粉,一点都没碰到他。”
“是吗?”萧君湛幽暗不明的眸光定定的望着她,忽然开口道:“如果换做是别人,你也会主动上药吗?”
卫含章一愣,旋即点头道:“当然。”
对这人的醋意算是极为了解,她有些无奈道:“你不要介意这个好不好,我跟陈子戍没有任何感情纠葛,他在我眼里也绝对没有你以为的不同。”
“别生气了,行么?”她试探性的伸手握住他:“我又累又困,很想休息了。”
萧君湛垂眸望向她主动握住自己的手,隐隐透着暴戾之色的神情缓了缓。
“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让你休息。”他轻轻握住她的后颈,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陈子戍救了你两次,你会因此心悦他吗?”
“当然不会!”卫含章声音坚定,像是被这个问题冒犯到了,大声道:“萧伯谦,你要我说几次啊,我永远不会对陈子戍有意的。”
这本来是极其完美的答案,可萧君湛却好似失了神,定定的看着她:“你厌恶他?”
“我厌恶他不可以吗?”卫含章蹙眉道:“难道你想我喜欢他?”
“卫含章!”他脸色大变,握住她后颈的手不受控制猛地握紧,拽到近前,厉声喝问:“你告诉我,你该厌恶谁!”
“你做什么!”他神情狰狞可怖,让卫含章又痛又怕,挣扎道:“快放开我!”
她的挣扎叫萧君湛再也控制不住,握住她的脖子将人摁倒在榻上,抬手便撕开她身上的寝衣,目光直直看向她没有受伤的左臂。
光滑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下白的晃眼,他只看了一眼,便红了眼眶,就像不信邪似的俯身压下去,埋入她脖颈间发狠的亲吻,“讨厌我啊,你不是应该最讨厌我吗?这才多久,你怎么就变了!”
语调再不负平日里的冷静,暴戾中透着刺骨的寒意。
挣扎间,不小心触碰到刚刚才包扎好的伤口,卫含章身体微微颤抖,嘴里溢出一道痛呼。
萧君湛心头一紧,下意识停住了所有动作,检查一番见伤口没渗血后,缓缓松开她。
两人都平静了下来。
他脸色依旧铁青,眉宇间一片冷意,静静的看了她几息,颤声道:“冉冉,你跟我说过你一定不会移情他人的。”
卫含章已经反应过来,也明白了他勃然大怒的原因,怔怔的回视他,无言以对。
多离谱。
她竟然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感到厌恶。
偏偏是在她身中欢情蛊的情况下。
所以,她真的移情了别人?
卫含章咽了咽喉咙,嘴唇微颤,试图解释:“我也没那么讨厌他。”
她神情小心翼翼,是那种怕极了的模样。
她怕他什么呢?
萧君湛闭了闭眼,竟然笑了。
笑自己真是蠢,秋猎这段时间,他们一日比一日更亲近,她不再排斥抗拒自己,眼里也不会不受控制的流露出厌恶之色。
就算再亲密的行为,她的身体也不会抵触。
一切都在恢复如初。
他满心欢喜的认为,她在摆脱欢情蛊的控制,重新喜欢上自己。
结果,原来是换了心上人啊……
他捧在手心怎么宠都嫌不够的小姑娘,喜欢上了别人。
这个事实,让萧君湛心尖都在颤抖。

面前的男人笑的比哭还难看,卫含章瞧的眉头微蹙,下意识开口:“你不要这样。”
她想握住他的手,却被他抬臂躲开,一下子就愣住了。
萧君湛站起来,整理好自己,垂眸定定的看着榻上衣衫凌乱的姑娘,眼眸中透着幽暗不明的火光。
最后,他微微一笑,问:“能不能告诉我,除了救你两次外,你心仪陈子戍哪里?”
卫含章打了个冷颤,急急摇头:“我不心仪他。”
“这样啊,”他点了点头,语气柔软,弯腰笑道:“那你说,他是不是心仪你?”
卫含章哑然无语。
他目光冷了下来,脸色阴沉的吓人,冷声道:“今夜我是不是去早了,打扰了你们?”
他什么时候用过这种讥讽的语气对她说话,卫含章听的又急又怒,推他一把:“你胡说什么!”
胡说吗?
萧君湛轻嗤了声,最后看她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萧伯谦!”卫含章喊住他,“我不是故意讨厌他的,你不要因此牵连别人好不好?他只是救了我而已,没有他我今天就死在了黑衣人的袭杀之下,你……”
话还未说完,面前的人影已经快步走出了营帐。
望着空荡荡的营帐,卫含章止住了声音。
绿珠绿兰很快进来,见她神情恍惚,衣衫破损到几不蔽体,皆暗自一惊,不知道主子们怎么又闹起来了。
问自然是不敢问的,轻手轻脚伺候她换了身新的寝衣,便退了下去。
这边,萧君湛一出营帐,便冷声问道:“陈子戍在哪?”
正上前伺候的宁海闻言微怔,赶紧领路。
发生这么大的事,身为当事人的陈子戍当然不能回自己营帐,这会儿被安排在太子连营里。
萧君湛进去时,御医正在为陈子戍包扎,见他进来,营帐内的人都急忙行礼。
帐内烛火通明,萧君湛没有叫起,目光放在陈子戍光裸着的上半身上,神情莫测。
宽肩窄腰,腹肌紧实,看着精瘦有力。
……就是这幅模样出现在她面前吗?
他漆黑的眼眸中,布满浓浓寒气,叫帐内众人心头微凛,如坠冰窖。
良久,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之际,他终于开口道:“都起来吧。”
王御医大松口气,继续方才的活,站在陈子戍身后,手握绷带绕过他胸腹,一层一层的将伤口包扎起来。
萧君湛静静的看着,牙关紧咬,被这么死亡注视着,王御医呼吸都不自觉屏住,等包扎好后,急忙告退出去。
营帐内只剩君臣二人。
陈子戍一言不发单膝下跪。
萧君湛没有叫起,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下跪。
两人都心照不宣是为何故。
他微眯着眼,沉默几息,问:“她也是这么给你包扎的?”
陈子戍道:“臣有罪。”
“你的确有罪!”萧君湛再也忍不住,抬脚踢向他的肩头,恨声道:“孤早就警告过你,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都收起来,你竟敢让她为你包扎伤口?”
竟敢勾得那姑娘变了心意!
可这话,以萧君湛的骄傲怎么能对臣子说出口。
他死死的盯着再度跪下的臣子,眼眸被杀意染红,“你怎么敢!”
陈子戍并不辩驳,只叩首拜道:“卫姑娘心地善良,不忍见臣重伤不治,是臣的错,臣不知分寸,请殿下惩处臣一人。”
“孤的太子妃,尚轮不到你来求情。”萧君湛不怒反笑,轻声问:“你自己说说,觊觎主母该怎么惩处?”
陈子戍叩头不语,等候发落。
营帐内沉默良久,萧君湛视线放在他包扎好的后背。
刚刚被他踹了脚的缘故,白色的绷带溢出了鲜红血迹。
伤的确实不轻。
没有这个人的拼死相护,他的冉冉今日恐怕已经丧命。
一片死寂中,萧君湛道:“大理寺卿这个位置爱卿若还想坐,限你五日内,查出围场袭杀太子妃的幕后黑手。”
一万将士搜山,不但将卫含章找到,也搜出了几名黑衣死士。
虽然大半当场服毒自尽,但也有两个,被卸了下巴,抠出毒丸,抓到了活的。
查案是大理寺分内之事,陈子戍微微一怔,旋即深深叩头,领命:“臣遵旨。”
…………
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身上又有伤的情况下,卫含章这一晚睡的格外不安稳。
每每睡着,要么是被伤口痛醒,要么就是被噩梦惊醒。
最后一次满头大汗从噩梦中醒来,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营帐没有那人的身影,他真的一夜都没来。
她应该开心的,毕竟这段时日她对他避之不及,最是厌烦。
可她此刻不但不觉得开心,反倒觉得心口似有凉风灌入,空空荡荡。
难道是她喜欢上了别人,所以对他也不厌烦了吗。
可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他是生气了吗?
这个问题一直到第三日,才被确定。
他真的生气了。
之前恨不得时时刻刻同她待在一块儿的男人,连续三天都没有出现。
巡猎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她的受伤而中断,所有人都欢喜的在围场射猎,只有她被困在这个营帐里,寸步难行。
除了卫恒和江氏,和几个表姐偶尔来看她外,没有人能进来。
袖子被扯住,卫含章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道:“你说什么?”
“人家跟你说这么久,你都没有认真听吗。”江知雪睨了她一眼,嗔道:“我是问,冉冉你同太子殿下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怎么你吃了这么大的苦头,这些天都没见他来看你。”
“谁知道他怎么了,”卫含章只觉得心口一闷,脱口而出:“管他来不来,不来正好。”
闻言,江知雪吃了一惊:“你不喜欢殿下吗?”
“嗯,”卫含章把玩腰间的玉珏,轻声道:“不喜欢。”
“……”江知雪眉头微蹙,看了她许久,忽然道:“冉冉你若真不喜欢,不如成全了我,实不相瞒,我仰慕殿下久矣,一直不敢对你明言,是不想咱们姐妹感情因此生分,既然冉冉你对殿下无意,想必巴不得他另寻新欢吧?”

“……”卫含章抿唇不语,抬眸静静看着她。
“你不要恼我,”江知雪垂下眼帘,面上露出几分羞惭,小声道:“自从那次在定国公门口远远见过殿下后,我眼里便再也容不下旁人。”
“当日我外祖家上门退亲时,除了难堪外,我心里竟还有着庆幸,或许后头有更好的等着我呢。”
她伸手过来,认真解释:“后来听闻冉冉你被封为太子妃,我也死了心,若你跟殿下两心相许,我必定不会将自己心意说出来叫你为难,可是……”
说到这儿,她再度开口问道:“冉冉你对殿下若真的无意,何不成全了我呢?”
卫含章道:“不行!”
“为何不行?”江知雪眉头微挑,奇道:“我瞧你待殿下十分冷淡,想来也不介意他另寻新欢,比起他寻了别人,怎么就不能是我?”
“反正就是不行!”卫含章再度拒绝,脸色不自觉沉了下来:“雪姐姐不要再说了。”
“怎么就恼了,”江知雪凑近看了看她,低声问:“还是说,冉冉你其实对殿下并非不喜?”
“当然不是!”卫含章大声反驳:“我再不喜欢他,他也会是我丈夫,我从未想过跟姐妹共事一夫。”
“冉冉好不讲理,你既不喜欢殿下,为何如此霸道?”江知雪不解道:“就因为我是你表姐吗,这有什么关系,听闻咱们陛下后宫就有两对嫡亲姐妹,一对姑侄女,你我若能一起侍奉殿下,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我不讲理?你在说什么胡话?”卫含章看着自己这个三表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难以置信道:“我跟你一起侍奉殿下?”
“你不喜欢殿下,又不允许别人去喜欢他,殿下他日理万机,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有,这怎么行,”江知雪一脸不赞同的神情,又极其自然的问道:“冉冉能否给我一个亲近殿下的机会,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我定不争不妒,一心伺候好他。”
“……你,”卫含章简直要心梗,怔愣的看了她一会,“你这些话是认真的?”
江知雪一顿,颔首道:“真心的不能再真心。”
闻言,卫含章心头一颤,跟不认识面前人一样,眼神都有些放空。
她记得自己这个表姐,虽然敏感小气,十分脆弱,但却是最体贴人的性子啊。
用另外一个世界的话说就是,有些讨好型人格。
最识大体的是她,最善解人意不叫人为难的也是她,可现在她是怎么能说出这番话的。
……就这么喜欢那个人?
喜欢到不顾羞耻,跑到她面前,亲口告诉她,自己对她的夫君有意?
想到那人极具欺骗性的外表,一身高不可攀的气势,清冷疏离的劲儿,就算不是万人之上的储君,勾动几个闺阁小姑娘的心恐怕也简单的很。
卫含章心中莫名恼的不行,她再度拒绝:“绝对不行,我绝对不会给他身边安排人。”
她跟萧伯谦闹再大的别扭,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就算在初中欢情蛊时,她对他的抵触之意,都出现了生理不适,也从未想过为他另寻新欢,好让自己得以喘息。
被再三拒绝,江知雪脸色却半点没变,只了然的颔首道:“冉冉既然不肯,那就算了。”
卫含章才松了口气,就听她又道:“但让我轻易放弃也是不行的,你不帮我,那我用自己的法子去接近殿下,总可以了吧?”
“……什么法子?”
“这你就不用管了,”江知雪微微一笑,打趣道:“我坦率的跟冉冉你承认了自己的心意,你不帮我,我也不怪你,但我勇敢去亲近自己心上人,你也不要恼我好不好?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咱们的姐妹感情。”
卫含章没有说话。
江知雪扯了扯她的衣袖,娇声道:“我知道殿下是冉冉你的夫君,但我实在喜欢他,不试试我没办法让自己死心,冉冉你就答应了好不好?”
才批阅完紧急政务,萧君湛如往常般一边问询着那小姑娘今日的情况。
药有没有乖乖服下,睡的好不好,膳食用了多少,一问一答间,明黄色的营帐已到眼前。
才刚刚靠近,这句话就清楚传入主仆二人耳中,脚步顿时齐齐一滞。
里面,卫含章不解反问:“你让我答应你什么?”
她还能阻止别人去追求自己的心上人吗?
表姐说的没错,反正是不喜欢的人,他另觅新欢她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没道理自己不喜欢,还不允许别人惦记。
想到这里,她唇瓣抿的死紧,淡淡道:“你真那么喜欢,就去追,不用在意我。”
“你同意了?”江知雪愣住了:“你真对殿下无意?”
她们姐妹几个从小一起长大,自己小表妹是个多霸道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但凡是心爱的东西,那是绝对不容许人染指的。
帐外,宁海屏息静气,心里直念佛,不动声色瞧了眼自家主子的面色,急忙低下头来。
暗自祈祷里头的人不要乱说话。
就听见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姑娘沉闷的声音响起,她语带嘲讽道:“我当然不喜欢,雪姐姐若能让他移情,对我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宁海眼前一黑,简直要吓死过去。
心上人话里话外的嫌弃之意,是天底下任何一个有骨气的男子听了都会伤自尊的程度。
更何况说的是他家殿下。
真是满腔心意,被弃如敝履。
随身内侍惊骇到心惊肉跳,身为当事人的萧君湛却面不改色,他停滞的脚步一拐,转身就走。
……再听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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