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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四周寂静,无人敢插话,哪怕是李越,陈子戍这样的心腹重臣,此刻都不敢发表观点。
这个决定只能太子殿下自己下。
除了刘世子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就连因为指甲被掀而不断抽搐的卫含苏都安静了下来。
静默良久,萧君湛再次抬腿将人踹飞,冷喝道:“李越,你连夜回京,给孤把安国公府围了,逐个审问,孤不信刘家真有同命蛊这么重要的东西,不会有其他知情人!”
若只有刘世子知道这所谓的同命蛊,那必定是胡编乱造而来!
不就是拖延时间吗?
不就是让小姑娘多抵触他几日吗?
他能容许刘婉宁多活几天,也能为了心上人的安危,忍上几日她的厌烦嫌恶。
萧君湛视线放在被自己一脚踢到晕厥过去的刘世子身上,眸色深深停住良久,轻声道:“刘家以下犯上谋害太子妃,罪证确凿,现革除一切职务,将其罪行公之于众,披枷带锁等回京听候发落。”
庭院众人当即跪下,领命。
刘婉宁接到兄长的暗示,急忙道:“请殿下饶我刘家一次,不然我宁可撞柱而死。”
她身边的王御医手握银针,原本是打算取母蛊的,闻言顺手扎了一针,她整个人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王御医道:“殿下放心,刘姑娘是睡过去了。”
众人心中顿时一松,对刘家人都恨的咬牙。
殿下投鼠忌器没办法今天取出欢情蛊的母蛊已经够怄火了,若还要被威胁……
刘家人自个儿死到临头了什么也不怕,他们却不想面对殿下的雷霆怒火。
萧君湛立于夜色中,望向瘫软在地的刘家兄妹,淡淡道:“把刘婉宁看好了,明日便启程回京。”
有女官领命出列,低声应诺。
将刘婉宁四肢用细软的绳子捆好,安国公夫妇和其世子也被拷上了枷锁。
刘家四人已经暂有处置,瘫软在地的只剩下卫含苏一人。
她似也发现了自己的结局即将到来,勉力抬起头,哭求道:“我……臣女再也不敢了。”
她今晚已经说了许多遍这种话,没人会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作为一个养于深闺,满脑子只有那点子嫡庶之争的女郎来说,她今日所受的刑罚的确够她长记性了。
她是真的被吓破了胆。
……她绝对不敢再对卫含章有任何不敬,无论是面上还是内心。
但已经晚了。
刘家兄妹固然可恨,但他们尚且有能站得住的理由以下犯上。
他们多年期待落空,因怨而生恨,对卫含章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是能说得过去的。
而卫含苏呢?
萧君湛清楚的见过他的小姑娘对这位庶姐有多好,他甚至试图爱屋及乌,愿意对这位卫家七娘一个好脸色。

身边亲近之人的背叛比起旁人出于利益和嫉妒而出手更叫人心寒。
无论是哪一方面考量,萧君湛都饶不了她。
夜风习习,深深宫墙在黑暗的笼罩下,将肃杀之气昭显的愈发浓郁。
一片寂静中,萧君湛问道:“掌刑司可有宫人随架?”
宁海躬身作答:“回殿下,有的。”
行宫避暑起码小住一个月,无论朝堂还是后宫,各司都得安排人随行其职,不然殿下需要用人之时,无人可用,岂不是乱了套?
宁海话音才落下,就有两名掌刑司内侍出列听命。
掌刑司说起来隶属于刑部,却不归刑部统辖,这是开国以来专门为皇室宗亲设立的,宗室王府,后宫妃嫔,公主驸马,包括宫婢们犯事,都由掌刑司审问。
若中宫有主,掌刑司便是中宫的权柄。
自先皇后逝去,陛下缠绵病榻,再未立后,中宫空置多年,后宫妃嫔安分守己,没有争权夺利的纠纷,王府宗亲们这些年更是老实的很。
所以,掌刑司的威名,已经许久没用武之地。
乍然听闻,庭院中除了几名年纪大些的御医外,其余人都有些疑惑。
直到萧君湛望向卫含苏,神情中隐约的狠戾叫人心头发麻,他轻声道:“冉冉待你如亲姐,你却以怨报德,害她至此,真是死不足惜。”
卫含苏泪流满面,不断摇头,试图辩驳。
却听见上方站立之人,犹如口含天宪,一字一句道:“拖下去剥皮抽骨,让刘家人亲眼看着,以儆效尤。”
“……不!”卫含苏呆滞一瞬,紧接着疯狂大喊。
女子的声音凄楚绝望刺破天际,叫人脊背发凉,很快有女官上来想要堵住她的嘴。
被王御医一针扎晕捆了手脚的刘婉宁也醒了过来,她怕的浑身颤抖。
……剥皮抽骨。
她悔之不及,从犯尚且活生生被剥皮抽骨,他们刘家作为主谋,还能有什么更好的下场吗?
她不该不甘心的,不该贪慕权势,不该对他心存幻想,这哪里是什么端方如玉的良人,明明就是心狠手辣,杀心四溢的恶鬼。
“吱呀……”一声。
萧君湛身后的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他骤然回头,容色惊人的姑娘出现在视野中的刹那,他眼眸中似凝聚了万年的冰雪悄然融化。
“冉冉……”他眼神微亮,向着这边而来。
卫含章连忙后退一步,神情惶恐抵触。
萧君湛脚步微滞,停在原地。
或许是体内有一只蛊虫的存在,这么大的事儿,卫含章本来就睡的不太安稳,她一开始就是打算休息一会儿,做好了连夜旁听审问的准备。
她想知道所有真相。
被接连几句短促的尖叫声吵醒时,殿内只剩绿珠绿兰在外间伺候。
看着两名贴身婢女的面色,她也知道外头并不平静。
却没想到换好衣服出来,就听见萧君湛冰冷的声音。
剥皮抽骨……
这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她还能当成是气话,可他是太子啊。

没人会把这句话当成玩笑。
卫含章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的肃杀之气,想象力丰富的她眼前似乎都出现一个被剥皮抽骨后的“人”。
如果一滩烂泥还能称之为“人”的话。
从相识到现在,无论是旁人的评价,还是她自己的了解,萧伯谦都是毫无疑问的性情温和,宽厚仁慈的君主。
可现在,这个认知被他口中冰冷的“剥皮抽骨”给颠覆了。
自幼被娇养长大,身边所有人对她皆抱有善意的卫含章,第一次感受到封建社会的冷血可怖。
这种可怖来自于这个王朝实际上的主人。
在她愣神的几息时间里,萧君湛已经走到近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声道:“被吵醒了吗?还困不困?”
年轻君主温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悠扬传开,惊醒庭院众人。
卫含苏犹如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匍匐爬行的姿势挣扎几下,口中嘶声大喊:“冉冉救我,……救我一命,我只是一念之差,并无害你之心,我已经后悔了,再也不敢了。”
她衣裙染血,十指血肉模糊,狼狈极了。
卫含章视力不错,隔着几道台阶都能看清通明的灯火下,她的手指……
“她……”卫含章反手握住萧君湛的手,仰头望着他,瞪着那双因为惊骇而发红的眼睛,道:“她指甲怎么了?”
萧君湛垂眸和她对视,许久不发一语,眼里如繁星般幽深,静谧。
被他这么看着,卫含章下意识的想离他远些,可腕间的手犹如鉄钳,无法撼动。
随着她的挣扎,似乎更为用力,她隐隐有些发疼,恼怒和害怕席卷而来,让她愈发厌恶面前这人。
门口的宁海见状,急的一脑门汗,跨近殿内小声解释道:“姑娘可千万别误会了殿下,您有所不知,您这次身中蛊毒跟这位庶姐可脱不了关系,殿下如何能轻饶一位害您的人。”
他实在是见不得自家殿下掏心掏肺为一个姑娘,结果却换来对方的惧意疏远。
宁海道:“您这位庶姐,在您的青梅汤中下了蛊引,导致您性情大变,殿下为您出气发落她,您竟然还有恻隐之心不成?”
说到最后,这位内侍总管多少有些为自己主子抱不平的意思。
直到萧君湛瞥了他一眼,才止住了那愤愤不平的语气。
萧君湛理了理小姑娘随意挽起的鬓发,温声道:“对这种人,冉冉不可心慈手软,她犯下此罪若不死,太子妃的威严不复存在,往后还不知有多少人敢对你下手。”
以下犯上都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谁还会有所忌惮。
卫含章明白这个道理,她也不是心慈手软,像她之前说的,如果真是卫含苏做的,那什么结果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顿了顿,望向还在疯狂挣扎求饶的卫含苏,道:“我能跟她说几句吗?”
萧君湛松开她的手,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宁海一个手势,摁住卫含苏的几名宫人会意退下,她恢复自由的下一瞬,便连滚带爬往前爬。

第180章 年过完了,你们勤劳的作者君回来了
卫含章缓缓走下台阶,在同萧君湛擦肩而过时,被再次扣住手腕。
他的手掌顺着往下,直到两人十指交缠而握,轻轻一扯,将人拉到近前才微微一笑,捏了捏掌中软绵的小手,温声哄道:“此事我已有决断,夜来风大,冉冉回殿内休息,不要为这等忘恩之人多费口舌可好?”
在萧君湛眼里,卫含苏百死难赎其罪,为她这种人败坏心情真是不值当,可他的小姑娘打小在蜜罐子里长大,从没见识过真正尔虞我诈,血亲反目,对姐妹情谊极为看重,如今却突遭背叛。
……他忧虑她会因此伤心。
他只想把所有的风雨都替她挡住,好叫她永远这么不谙世事,天真纯善,灵动可爱。
他这一番老父亲的心,卫含章却没办法领情,眉心微微蹙起,认真道:“我知道她做错了事,你要杀她我没有意见,我也不是要为她求情。”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庭院内还是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里,包括卫含苏。
原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断哭诉歉意的声音顿时就停了。
只剩卫含章还在继续道:“我和她姐妹一场,虽不是同母所出,可对她自问也很有几分真心实意,她却选择联合外人谋害我……我总得问个清楚,不然如何甘心?”
她是真的不明白卫含苏为什么要这么做,论身份她是未来太子妃,有她在,卫府才能一门两爵位,她一介庶女的身份才得以抬高,成为国公府女郎,但凡有点脑子,不也该真心盼着她好吗?
为何要联合刘婉宁来害她?
不过因为前几天的口角,她没有成全她想嫁给陈子戍的心思,就让她这么怀恨在心?
以至于明知道这事一被发现,必定不得善终,也要抱着侥幸的念头去做?
萧君湛被这番话说服了,握住她的手一顿,很快松开力道,不再阻她。
只要小姑娘不是心慈手软想叫他网开一面,其他要求,他都愿意依着她。
卫含章收回手,在众人的注视下,朝卫含苏走去,一直到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几日前还称得上亲密的姐妹俩,此刻一个冷汗淋漓狼狈的趴伏在地,另一个窈窈而立,素色裙裾随着夜风摆动,如月下仙子般清冷平静。
垂眸静静的看了许久,卫含章蹲下身子,轻声开口道:“你愿意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卫含苏低垂的头始终不愿抬起,眼泪浸湿了脸下的土地,她道:“那你愿意饶我性命吗?”
“此事我说了不算,没办法答应你。”卫含章眼神复杂,摇头道:“你既知道性命可贵,又为何要犯下大错?”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从没想过要谁的命,哪怕这是原著女主的女儿,哪怕她下定决心要护着江氏,护着外祖家,要改变原著走向,她也从未想过要把原著女主弄死,而来个一劳永逸。
生于和平年代,穿越后出身又不低,在徐州长大更是被外祖家护的很好,就连对奴仆的惩处也是罚俸了事,从未真正见过封建社会的冷血森严,卫含章对旁人的生命还处于前世一样的观念,极其尊重。
她实在没办法视人命如草芥,一言不合便要取人性命,所以也没办法理解不过几句口舌之争,怎么就到了要用蛊毒害她的程度。
“呵呵……”卫含苏哑声而笑,在寂静的夜空中有些可怖,她冷嘲道:“你不愿救我,那做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做什么,真把自己当成了普度众生的菩萨,想叫我痛哭流涕,幡然醒悟吗?”
她似恨极了自己的这位嫡妹,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干脆歇了求饶的心思,倏然抬头间,眼里全是恶意,“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无辜天真的眼神,好似天底下就你是个纯善人一般,恶心至极!”
她骤然大变的态度,叫旁边始终关注这边的陈子戍身形一动,为防止狗急跳墙临死反扑,他道了一声失礼,便弯腰握住卫含章的胳膊,要拉她起来。
卫含章挣开他的手,连头都不曾回,只定定的望着卫含苏,道:“我恶心?”
“你不恶心吗?”
卫含苏似哭似笑的看向陈子戍,看着他护在别人身边,明明她十指染血无力伤人,他却视她如恶鬼,满是提防厌恶的眼神,让她胸口像被重物狠狠碾压过似的,再难堪羞辱的境地也不过如此了吧?
卫含章顺着她的视线扭头,这才发现陈子戍不知何时已经在她身后。
……刚刚那个握住她胳膊的人是他。
她微微一愣,回头不可置信的问:“真的就仅仅因为我那日没答应你无理的要求,你便要害我?”
“平日里我待你还不够好吗?怜你庶出不易,性子又怯懦,盼着你早日立起来,牟足了劲在外给你撑脸面,唯恐旁人慢待你,我这儿的东西你但凡多看一眼,哪样我没给你?”
除了萧君湛给她的那块墨玉因为意义重大,没办法相赠外,卫含章对这个庶姐真是大方到了一定境界,就算后面两人起了口角,她也希望江氏请的嬷嬷好好教她规矩,日后许个好人家。
从始至终,她对这位庶姐都没起过一点恶意,完全没有说,因为几句口角得罪了她,便盼着对方去死的心。
可越是如此,她现在越是恼恨,怒从心底起,她瞪了一眼浑然不知发生何事的青年,咬牙道:“除了没有答应你强求婚事的请求外,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要你如此害我!”
陈子戍被她瞪的怔了怔,急智如他,很快明悟了什么,敛眸后退了两步。
萧君湛立于台阶之上,静静的望着背对着他蹲着的姑娘,袖中的手缓慢收紧,面上神情却半点没变,只眸色幽深。
……所以,姐妹反目,其实是因为一个男人?
卫含苏心仪的男人是陈子戍,而陈子戍喜欢的人是……
那,强求的婚事是什么?
今天开始,正式进入工作状态,日更两章是基本,三章是常态,四章也不稀奇,等着吧,我要卷死同行!!!!!!

卫含苏强求的婚事是什么,陈子戍大概能猜得出来。
当日他之所以主动寻她说明情况,便是被这位卫家七娘围追堵截几日后,烦不胜烦之下,不得不预料最坏的结果。
哪怕惹她恼怒,被她误会自己自视甚高,他也还是先做了预防。
毕竟,他实在不想‘妹妹娶不到,便娶了姐姐’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现在看来,他所料不错,这位卫家七娘果然不如她所表现的那般,柔顺无害。
……而她也确实没有,强行把庶姐塞给自己。
陈子戍叹了口气,妥善压制住心底缓缓泛起的一丝波动。
无人知道这位朝堂名臣心里想的什么,泠泠月色下,姐妹俩还在对峙。
卫含苏手掌撑地,强自爬了起来,歪歪斜斜的坐于地上,目光终于能同卫含章平视。
十指连心,因为疼痛,她脸色白的不像话,却咬着牙不再求饶,只讥讽道:“收起你这副无辜的模样,我为何会变成这样,你不知道吗?”
卫含章道:“我该知道什么?”
还是这副她恨透了的无辜模样,卫含苏心中大恨,不禁脱口而出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陈世子,明明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他甚至曾登门求娶你为妻,你却丝毫不曾透露,每每看着我如小丑般毫无防备的向你展露自己的心意,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你已经有了太子殿下还不够吗?凭什么不让我嫁给陈世子,凭什么不让顾家郎君和郡主圆房,天底下的好事是不是都得让你一人占全了?”
“住口!”卫含章霍然起身,顾不上庭院中众人大变的面色,难以理解的瞪大眼睛:“你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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