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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互换后,将军手撕他的白月光(喵吃生腌)


“姬大人看看吧,若有什么需要本将相助的,但说无妨。”
姬渊激动地接过小册子。
小心翼翼地将册子翻开,当看见上面的初始日期时,瞬间瞪圆了双眼。
这是他夫人诞下第一个孩儿的日期。
越往下看,姬渊的脸色越惨白越骇人。
当他看到最新时间“砰”的一声,将小册子拍在身旁的案几上。
母亲和老二竟然对他如此!
那可都是他最亲近的亲人。
他从不曾怀疑过他们。
就连老二夫妻将他们的孩子调换了,也是随着他亲女儿越来越像夫人,夫人心里有疑,他才会有几分猜疑。
可是他们不仅仅是干出了调换孩子这件事。
从夫人诞下第一个孩儿险些难产而亡时,也是母亲和老二两口子动的手脚。
他们不仅对夫人动手脚更是对他的孩儿动手脚。
怪不得他大儿子体弱多病,二儿子身有隐疾。
原来这些不是天生的,而是母亲和老二两口子联手给他们这一房下毒。
除了他之外,他的两个孩儿和夫人都被下了慢性的毒药。
毒并非这位李姓大夫下的,而是他府上的府医。
这姓李的大夫将他干的那些缺德事记录得清晰,不是他干的他也仔细地记着。
生怕暴露了被人清算时,多一条不属于他的罪名。
“多谢楚将军让下官明白真相,否则下官将来成为孤家寡人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楚将军若往后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吩咐,下官决不推辞。”
姬渊发自内心地感激楚慕能将这小册子爽快地给他看。
而不是拖延时间以此为要挟,强迫他相助于他。
夫人和两个孩儿每拖延一日,身上的慢性毒素就会增加一分。
他现在早些知道,可以早些救他的夫人和两个孩子。
他还要回去询问一下母亲,为何要对他们大房下死手。
那也是她的嫡亲孙儿啊。
这时门外传来于子桓的声音,“子桓拜见兄长。”于子桓并没有敲门也没有莽撞的进来,而是规矩地站在台阶下。
管家来的路上告知了他,表兄书房中有贵客。
他不知表兄唤他来所为何事,但他谨记君子的为人处世之道。
这个距离他听不见书房中两人的交谈,他请安的声音略高些,能让表兄知道他来了。
沈昭闻声起身,对着姬渊道:“姬大人言重了这小册姬大人便先拿着吧毕竟在本将这里也只不过是一本手札没有什么用途,走吧随我一道看看我那表弟是否能入大人的眼。”
沈昭率先朝房门走去,姬大人闻言眸子中闪过动容,楚将军这是在告诉他,他不会拿着他府上的阴私来威胁他。
一个陌生人尚且能对他如此,母亲和老二怎就如此害他。
今日不管楚将军的表弟是个圆的还是方的,这个徒弟他都收下了,不管他是美玉还是朽木,他都会将他雕琢成亮眼的珍宝。
沈昭打开房门的瞬间,满意地看着于子桓。
于子桓笔直地站在台阶下,他身上的纯白儒衫袖口处起了毛边。
这孩子是个倔强的,即便她和楚慕都为他置办了许多衣服,可他依旧穿着他来时带来的那两件衣服。
所有事情还是亲力亲为,从不麻烦他人,就连伺候他的下人都插不上手。
清瘦儒雅的少年,见着沈昭和姬渊时,恭敬拱手行礼。
“子桓拜见兄长拜见大人。”
态度谦和有礼,礼数周全,不见谄媚进退有度。
沈昭从姬渊眼中看到一抹欣赏之色,她还听到了姬渊长出了一口气。
“姬大人我这表弟如何?不如你考校考校,看合不合心意。”

第226章 痛恨她的母亲
沈昭说着对着于子桓招手道“子桓这位是翰林学士姬渊姬大人,他呀想收一名关门弟子,我瞧着你正正合适,若是你能通过姬大人的考校,就有望成为姬大人的学生。”
于子桓一身傲骨,骨子里处处透着孤傲。
她若说是她请姬大人来收他为徒的,于子桓不一定会拜姬渊为师。
若是姬渊自己看上他的学识,于子桓便不会拒绝了。
于子桓的眼眸一亮,姬渊姬大人的大名他耳熟能详。
姬大人当年高中状元的殿试策论,他烂熟于心,读书人之中他最敬佩的便是姬大人了。
没想到今日他能有幸见到活着的姬大人!
额……是鲜活的姬大人。
“学生于子桓拜见大人。”于子桓对着姬渊重重地施了一礼。
姬渊连忙上前虚扶道:“子桓有礼了,我与你兄长乃至交好友。
无需这般客气。
不知子桓都念过些什么书?”看着于子桓不大的年纪又问道“可曾参加过童试了?”
这十四、五岁的少年应该还是童生吧。
“回大人话,子桓已过了童试,明年秋闱参加乡试。”
姬大人闻言,仔细打量了于子桓一番。
刚才他并没有细看这位少年郎。
他以为楚将军的这位表弟表面光。
只有一张外皮能看。
会同他府上的楚二爷一样是个草包,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或者像楚将军的那两位侄儿,靠着楚将军砸银子砸进了国学。
那两个长大了一定是纨绔子弟。
听他家老大言,那两个东西学识不怎么样,虚荣心极强,攀比心极强。
在国学名声响当当,当然了可不是好名声。
他们那哪是入国学求学的,那是去给家族丢人现眼去了。
这位细看之下就不同,满身书香气自华,这儒雅随和的气质。
这清澈坚毅不理世俗凡物的眼神,与他当年一般无二。
小小年纪便是秀才,是个可造之材。
刚才心头的阴霾也拂去了不少。
姬渊拉着于子桓一番考校,沈昭则是在旁静静听着。
于子桓不负她所望,对于姬渊的考校他都能应对自如。
于子桓还提到了姬渊当年高中状元时的策论,并且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更引得姬渊赞赏。
文人之间的相惜她不懂,但是姬渊越来越明亮的眼眸她是懂了。
于子桓入了姬渊的眼。
姬渊爽朗一笑,“子桓学识不错,不知子桓可愿意拜我为师?
能合我心意的人不多,你算其中一个。”
姬大人一直是于子桓的榜样,刚才姬大人的随口考校让他受益颇深。
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能拜姬大人为师。
这对他来说相当于天大的喜事。
“大人当真愿意收子桓为徒?”于子桓不确定地问道,他言语中不难听出他内心的紧张。
于家的名声在锦州并不好,学院的先生没有一个愿意收他为徒。
哪怕他再努力,哪怕他学识惊人,那些先生都是避着他走。
甚至还有些疾恶如仇的先生,单独找到他,警告他对外不许说他是他们的学生。
如今突然被他一直崇拜的人收做徒弟,对他来说就像在梦中一般。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姬渊不知道于子桓的身世,只当这孩子是高兴傻了。
沈昭却只觉得十分苦楚,于家在锦州的名声并不好,子桓在锦州的生活可想而知了。
过不了多久,楚家的那些族人也该入京了。
是时候还于家一个清白了。
“当真,过几日寻一个黄道吉日让楚将军领着你去我府上拜师,我姬渊收徒要大摆筵席,尤其还是你这么一个合心意的。”
说着姬渊对着沈昭拱手告辞,“楚将军下官就不打扰了,下官回府还要处理要事,为我这可心的徒儿置办收徒礼。”
沈昭不多留姬渊,姬大人还要赶紧回府解救他的妻儿。
“那我便不多留姬大人了,子桓你代为兄送一送姬大人。”
“是。”
沈昭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转身去了沈母现在所住的客院。
她刚要推开房门,就闻沈母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传来。
“沈昭你这个冷血无情之人,浅梦她可是你嫡亲妹妹啊!她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还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大理寺的人带走。
你怎么能有那么狠的心,你怎么可以那么恶毒。
她只不过是一时糊涂给我下毒,她只不过是想要毁你的名声而已,你怎么能真要了她的命!”
紧接着便是瓷器打碎的声音,“你给我滚、滚出去!”
“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想起生死不知在牢狱受苦受难的浅梦。”
“端着你的药滚,我不喝!你一日不救出浅梦我一日不喝这药,我若死了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你将背负上弑母的罪名,被世人唾弃,你父兄也不会原谅你的,他们会同我一样恨你!”
沈昭猛地将房门推开,入眼是一地的狼藉。
药碗不知打碎了多少,满地的碎瓷片。
整个屋子弥漫着浓重的汤药味。
正又要从桌子上端起一碗汤药的楚慕,闻声朝着门口看去。
当他看见沈昭的那一刻眼中明显升起一抹担忧。
刚才沈夫人的那些话,阿昭她没有听见吧。
虽然他昨日说了要和沈夫人断绝母女关系。
但是沈夫人的死活他不能不顾。
阿昭也不能不顾,因为还有沈伯父和沈兄在中间。
沈夫人看到沈昭的那一刻,脸上青筋暴起,十分愤怒道“楚慕!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你能当上一方主帅,靠的全是我沈家的扶持。
若是没有老爷和我儿在朝中给你撑着,你当你能当得上大将军吗!
你如今得势,却反过来害我们母女,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你放了我女儿,放了她!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昭以为沈母的这些话还能重伤她,但是并没有。
这说明她真的完全不在意沈母这个母亲了。
不,从昨日起沈母就不是她母亲了。
看着叫骂不止的沈母,和一身狼狈的楚慕。
看来不仅是她不将沈母当做母亲,沈母也不将她当做女儿了。
楚慕身上布满了药渍,端着药碗的手还有一大片红肿,额头上也起了一个红肿的鼓包。
这些都是拜沈母所赐。
沈昭走向楚慕,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一步步朝着床榻上的沈母走去。
沈母依旧不停歇的叫骂着,“你们休想让我喝药,一日不放浅梦我一日不喝。”
沈昭在床榻前停步,看着怒视她的沈母,冷声道:

“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不喝药?”
手中的药碗还在往外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刚才她接过楚慕手中药碗时,看到桌子上放置着一个小铜炉。
炉子上还在煮着汤药,这药是刚才楚慕从铜炉中刚刚倒出来的。
不知沈母打碎了多少的药碗,才逼得楚慕想出这个法子。
沈母对着沈昭冷淬一口,“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东西休想让我喝药,只要你们一日不救出浅梦,我……啊……”
沈昭不待沈母说完,将一碗汤药悉数泼在了沈母身上。
沈母的惨叫声瞬间充斥在整个房间。
沈昭眼神冰冷毫无感情地看着沈母。
“沈夫人不是想死吗?本将成全你!”
“阿昭敬你是长辈,而你呢仗着她对你的孝顺对她百般折磨。”沈昭一把将沈母从床榻上拉了下来。
一路拖拽着来到楚慕身前,“你睁开眼瞧瞧,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你在看看这满地的狼藉,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你以为你的命是威胁欺辱阿昭的资本吗?”
“本将告诉你,什么都不是!”
沈昭猛地松开提着沈母的手。
她冷声道:“本将今日将话撂在这儿,你若想死尽管去死,你前脚离世我后脚就送沈浅梦与你团聚,让你们母女二人在黄泉路上结伴而行。”
沈母尖叫一声,“你敢!我夫君和我儿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昭直视着沈母,步步紧逼“我怎么不敢!只要你死了,本将就会对外宣布你因沈浅梦下毒无药可解不治身亡,你说沈浅梦她会遭遇些什么呢?”
沈昭表情戏谑地看着沈母,在沈母眼中现在的她犹如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你要对我的浅梦做什么!”说着沈母眼神狠厉地看向一旁的楚慕叫骂着,“你看看你一心要嫁的男人,他现在正在折辱你的母亲,还在想着要如何毁了你的嫡亲妹妹。
你若还是我沈家的女儿,就给我去金銮殿上状告他的恶行。”
楚慕站着不动,他本就不是她的女儿。
她也不配当阿昭的母亲,摊上她这种母亲是阿昭倒了八辈子血霉。
沈昭伸手捏住沈母的下巴,强行地让沈母看着她。
手下丝毫不留情,沈母因着被烫伤的痛和下巴上的疼痛,脸色开始发白,变得扭曲。
沈昭一字一句道:
“阿昭永远是沈家女,你这种母亲根本就不配有她这样的女儿。
我告诉你,若你再继续作妖寻死,我会让沈浅梦背上弑母的罪名。
加之之前她卖父求荣,不必本将出手,她自是在南楚国活不下去。
世人不会容下她这般弑母害父、没心没肺的畜生。”
沈昭看着沈母越发狠毒的眼神,猛地松开了手。
一字一句往沈母心窝上捅刀子,“今日早朝圣上剥夺了沈浅梦郡主的身份将其贬为庶人,还让大理寺卿依照南楚律法来严查此案。
更是下了死令,任何人不得插手本案,否则同罪论处。”
沈母闻言,像是失了心魂呆坐在地,她眼中逐渐凝聚出深深的恨意。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从中作梗!”
“浅梦是皇后娘娘的义女,是太子殿下的义妹,昨日太子殿下虽然对浅梦多有失望。
可浅梦曾为他立过大功,他不会放任浅梦不管的!
一定是你这个小人,害怕浅梦翻身报复,所以才会算尽心思来置她于死地。
你这个畜生、畜生!你还我的浅梦还我的女儿。”
沈昭看着逐渐陷入发狂的沈母,不屑道:
“她沈浅梦还不配让我算尽心思。”
“说来可笑,沈浅梦卖父求荣助太子害沈家背负骂名,而太子对她却是厌恶至极。”
沈母一愣,他胡说!太子一直对浅梦关照有加,是昨日浅梦做的事儿太过,害太子下不来台面,太子殿下才会不管浅梦的。
沈昭看着沈母一脸不信的模样,真的很怀疑她当真是从沈母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你不信?哈哈……太子昨日可是比着本将还要着急想定沈浅梦的罪。
你可仔细想想昨日太子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儿。
他若真想救沈浅梦,就不会字字句句都是将她往死里坑。”
沈母脸色越来越白,太子昨日的举动,等她现在静下心来细想。
确实如这个畜生所言,他根本就没想救她的浅梦。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浅梦可是为了他抛弃了父兄抛弃了沈家啊。
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浅梦!”
“你终于承认沈浅梦抛弃了沈伯父和沈兄了。
不再说是他们咎由自取了。
沈夫人,你要懂太子他也是个人,什么人会去对一个卖父求荣的人渣真心以待。
除了你,没有人。”
“还有你可知皇上是如何评价沈浅梦的吗?”
沈昭看着一脸愕然的沈母,“圣上根本就不记得有沈浅梦这么一个郡主,圣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问她是哪位王爷府上的。”
“你说她沈浅梦背刺了父兄害了沈家,她最后得到了什么?
遗臭万年的骂名、从衣食无忧的官家小姐沦落到阶下囚,若是不出意外,她往后余生该是在牢狱之中度过的。”
沈母的心瞬间坠入到谷底。
“咕嘟……”铜炉上的砂锅被顶开了锅,不断发出汤药煮沸的声音。
房中的汤药味更加浓郁。
沈昭行至桌子旁,重新倒了一碗汤药。
端到沈母跟前。
“这药你是喝还是喂你的裙衫?或者你想早点在黄泉路上与沈浅梦团聚。”
沈母猛地往后一缩,刚才那碗汤药隔着她身上的衣物将她的肌肤烫得火辣辣的疼。
现在这碗药更加滚烫。
这一碗下去,她不死也要残。
她要活着,不能就这么死了。
浅梦还在等着她相救。
若是老爷他们在京都,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母女被人欺凌。
若是老爷还是兵部尚书,她又怎会落得如今无助绝望被人羞辱的地步。
“我喝……我喝!”沈母接过药碗,她吹拂着上面的热气,一小口一小口地将汤药饮尽。
“早如此不就好了吗?”沈昭接过药碗放在桌子上。
“你是自个儿上床榻上躺着休息,还是要本将相助?”
沈母一个激灵,手脚并用地从地上摇晃着起身,一步深一步浅地朝床榻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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