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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饭团桃子控)


顾甚微闻言朝着韩时宴看了过去,官家赦免齐王之女,这事肯定是韩时宴替齐王向官家讨来的。
他同齐王达成了新的协议。
虽然她也不知晓韩时宴是怎么知晓齐王的软肋是女儿云珠的,只不过此刻不是发问的好时候。
韩时宴注意到顾甚微的视线,朝着她这边看过来,微微翘起了唇角。
“飞雀案发生之后,我知晓除了我之外,还有第二股势力的存在,便一直调查。最后当真让我查到了一些线索。”

齐王当然发现了线索,不然当初也不会派马红英去寻江浔。
“当年在苏州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顾甚微听着齐王神神叨叨的话,瞬间无语。
难怪这厮谋逆不成呢!瞅瞅你这脑瓜子,养了那么多武林高手,统统都是摆设吗?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了不得的事情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根本就一无所知吧!
花里胡哨弄了一出玉玺变飞雀,结果半道儿被人给截胡了!
费尽心机派人去了苏州,结果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要你何用?
齐王跪在那里,身上的枷锁格外的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可这并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他感觉身侧的顾甚微定定的瞧着他,眼睛仿佛要射出利箭来,将他直接扎个对穿!
齐王一个哆嗦,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摸签筒,可手晃动了几下又颓然不动了。
他如今手被限制着,穿着囚服,从前从不离身的签筒,这会儿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顾甚微见他这般模样,愤愤不已。
难怪齐王是个天选背锅大侠,连行刺官家这种事情都一背一个不吱声,他这本事在姜太师面前都不够走一招的。如此倒不如她自己重头到尾说一遍。
顾甚微心中打定了主意,鄙视一番不中用的齐王,冲着王一和拱了拱手。
“府尹大人,齐王证明我等所言非虚。那飞雀案的确是另有隐情,指使李畅行刺官家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姜太师。”
姜太师看着顾甚微的目光愈发的阴冷,只不过这一回他倒是没有立即开口辩解,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顾甚微倒是也不恼怒,她挑了挑眉头。
因为习武的缘故,她这个人浑身都是英气,眉头一挑愈发的显得嚣张强硬。
“姜太师不反驳,是担心像之前一般被人啪啪打脸吗?”
她说罢不等姜太师言语,又继续拱手说了起来。
她同韩时宴已经梳理过了整个过程,但是在座的不少人都还是一头雾水,尤其是那屏风后头的官家。
“长江水患,官家使姜太师赴苏州赈灾。太师私自挪用国库银粮,与苏州官员长洲知县夏仲安、江浔、李京哲、陶然狼狈为奸,负责运转之人正是沧浪山洪氏。此乃祸事之端。”
“知县夏仲安拿此事威胁姜太师,让他安排了御带李畅以及宫女福雅兄妹二人进宫,想要日后送女儿入后宫。”
“当时身为皇城使的康裕正在调查太师在长洲之过,他通过认识福雅,同夏仲安有书信往来,并且知晓夏知县手中有三张账册残页。”
“姜太师发现此事之后,先是命人勒死了小宫女福雅,告诉福雅的兄长福雅之死乃是官家所为,让李畅在封太子大典之上行刺官家为福雅报仇。”
“这一幕正好被当值的殿前司副都检点王珅撞见,二人慌乱离开的时候,不慎掉落了一颗水仙花纹的玉珠。”
顾甚微说起水仙花玉珠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一旁的姜太师呼吸急促了起来。
姜太师果然不知道有那水仙花玉珠的存在。
顾甚微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姜太师你为了避免王珅事后发现李畅同你的联系,勾结了当时的另外一位副都检点袁惑。袁惑假意摔断了腿,让王珅在飞雀案那日当值。”
“飞雀案,是你为了阻止康裕继续追查,为了太子早日登基,掩盖你的罪行而犯下的第二宗大罪。”
“行刺失败之后,你怂恿太子劝官家莫要继续深究下去,以免朝廷动荡。又使人杀死了王珅,并且伪造了一封他认罪的血书。”
“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我父亲顾右年以及剩下那些为了官家可以豁出性命忠义之士,全都死在了那一日。”
“姜太师,在这么条血淋淋的人命面前,你深夜里就没有一丝丝的忏愧吗?”
顾甚微说着,声音里带了颤。
凶手往往毫无悔意,反倒是受害者遗孤日日夜夜鞭挞着自己……
我要是再强一些就好了……
早知道我要是拖也要拖着阿爹离开汴京就好了……
早知道……
姜太师被顾甚微灼热的视线盯着,有些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他扭过头朝着门口看去,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剩下三个儿子。他们一个个都焦急的看了过来。
姜太师的视线从三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最小的那个儿子姜四郎身上。
他什么也没有说,又回过头来,看向了顾甚微的眼睛,“顾大人说话要讲证据。”
顾甚微冷笑一声,“当然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同韩时宴今日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她说着,给韩时宴使了个眼色。
韩时宴点了点头,从一旁的长观手中,接过了一个托盘,端到了王一和跟前。
“福雅同李畅是兄妹,且他们的舅父是长洲知县夏仲安,有他们入宫的文书籍贯为物证。”
“康裕正在调查姜太师,且夏仲安是知情人,手中有证据……先前康裕的手札可作证。”
“同时还有一张从夏仲安手中得到的账册残页,以及王珅捡到的那颗水仙花玉珠。”
王一和瞧着,拿起那颗水仙花玉珠看了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变了脸色。他陡然站起身来,朝着屏风后头走去,他这般一走,引起众人面面相觑。
便是顾甚微同韩时宴都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微微还是有了些揣测。
看开封府尹王一和的神色,他怕是从这玉珠上头发现了什么。
只是这玉珠究竟有何稀奇的,需要他起身去后头问官家?
屏风后头这会儿传来声声低语,那声音太小,根本就听不清楚。
韩时宴微微挪了一下步子,靠近顾甚微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顾甚微心头微定,虽然她在公堂上咄咄逼人,但事实上他们手中并没有那本账册作为关键性证据。
现在他们是一戳就破的纸老虎,还等着钓那宋雨上门呢!
王一和没有在屏风后头待多久,他很快便神色如常的走了出来,又将那颗玉珠放回了托盘当中。
仿佛他先前离开只是内急出恭。
王一和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可有人证?”
顾甚微点了点头,“有。”

顾甚微说着,却是没有着急请人证上来,而是继续说起了案子。
“康裕一死,无人再紧咬着姜太师不放。可你做贼心虚,担心夏知县继续反水。”
“于是想出了一条借刀杀人之计。你悄悄给关御史递了密信,告发那长洲知县夏仲安。夏仲安身故你担心那三张账册残页落到旁人手中,又使了袁惑下江南。”
顾甚微看向了堂上坐着王一和,“袁惑身为殿前司副都检点,原本应该负责保护宫中贵人。”
“可他却借着太后的名义去了江南,并且在这途中哄骗走了夏知县两个女儿随身携带的账册残页。”
“在这途中,出了偏差。那夏知县的女儿遭遇了水匪,袁惑杀光水匪,却是没有发现有一条漏网之鱼。”
“而那个人便是前几日轰动汴京城的杀人狂魔,他为何要杀死袁惑,大家当然都已经知晓了。”
“还请大家仔细一想,那人早不杀人晚不杀人,为何要在袁惑同齐王达成协议之后方才杀了他呢?”
顾甚微说到这里,嘲讽地看了一眼姜太师。
“太师应该很清楚了吧?杀人灭口这一招,你简直是用得炉火纯青!”
“请府尹大人传唤证人,芙蓉巷的绿翊姑娘,也是夏仲安的次女。”
王一和点了点头,朝着人群中看了过去。
他一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同人群当中那群健壮如牛,一看就是吃饱了撑着只想看热闹的寻常百姓不一样。
那绿翊姑娘简直就是一个骨瘦如柴的骷髅美人,而在那美人的身边站着的正是芙蓉巷的老鸨应芙蓉。
那应芙蓉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衫,她虽然是个老鸨,但是瞧着竟是比那花魁绿翊更加貌美且多了几分风情。
应芙蓉没有抬头,扶着绿翊慢慢地走上了公堂,又小心翼翼的驾着她,帮她跪在了地上。
就这么简单的几步路,那绿翊却是额头上冒出了层层虚汗,整个人惨白得像是随时都要撅过去一般。
“奴家绿翊,参见府尹大人。”
“那宫女福雅同御带李畅,乃是我的远房表兄同表妹,他们幼年失怙,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李畅的父亲是江湖中人,他常年在门派中习武,倒是同我们不亲近。”
“而福雅自幼便住在我家中,当日他们上京,我还曾经在码头上送他们登船。”
“父亲同我说过,会送我同阿姐进宫选秀,到时候我们若是需要帮助,可寻福雅同李畅。”
绿翊说着,脸上有几分潮红,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顾甚微瞧着,心中暗道不好,这绿翊姑娘红颜薄命,怕不是没有几日好活头了。
“阿爹给了我同阿姐每人一个贴身佩戴的荷包,那个荷包的确是被袁惑给拿走了”,绿翊说到这里,凄然一笑,“可恨我被袁惑给哄骗了,还真当他是个有情郎。”
“他时常问我当年水患的事情,还有长洲的一些人同事。当时我以为他顾念我思乡亲切,才同我说这些。”
“现在想来,袁惑当时就是在试探我,看我阿爹有没有将他掌握的事情告诉我。”
“可惜”,绿翊握了握拳头,愤恨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姜太师,“可惜,我阿爹并没有告诉我们姐妹二人这些事情。兴许也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才能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日吧。”
“我虽然不知道阿爹当年参与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记得那水患。”
绿翊回忆起了往事,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她忙拿帕子捂着嘴,再拿开那帕子上头一片猩红。
绿翊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淡然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将那帕子扔到了姜太师的脚边,又是几声咳嗽,血直接从她嘴中被咳了出来,溅到了姜太师的鞋面上。
顾甚微同吴江去得急,姜太师没有穿靴子,而是一双敞口在家中穿的软布鞋。
那鲜血喷到了白布袜子上,瞧着十分地触目惊心。
姜太师低头看去,瞳孔猛地一缩,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年水患,长洲县城都被淹了。阿娘带着我们去了鹰山的寺庙住。朝廷的赈灾粮不够,一开始阿爹每日都发愁,到处都是饿死的病死的。”
“后来就开仓放粮了,我们也不施粥了。水患过去之后,我阿爹便开了一家米粮铺子。家中银钱也突然宽裕了起来。我还问过阿爹,是不是他涨俸禄了。”
“阿爹没有回答我。后来我才知晓,不升官是不会涨俸禄的。”
“李京哲、江浔还有陶然,全都是长洲县出来的。我年幼之时,他们还经常来我家中。”
“江浔这个人非常的正直,在长洲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李京哲同我阿爹最要好,李夫人同我娘还合伙开了铺子。陶然的爹娘特别粗鄙,来家长做客每人能吃五碗米饭三个肘子。”
“他家祖传有假死药,阿爹时常回来同阿娘说,今日陶然又死了!”
绿翊说着,神情有些愉悦。
顾甚微相信,她年少之时当真渡过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所以如今回想起来,处处都是幸福。
只是这幸福长大了再看,多少带着虚假同血腥。
“我阿爹死了之后,他们便同我家没有往来了。我之前不明白,还给他们去信想要求他们救我阿爹……只不过没有得到任何一封回信。现在想来,他们的主人要我阿爹死,这群狗又怎么敢再来同我们亲近呢?”
她说着,神情又恹恹的起来,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一旁的应芙蓉轻叹了一口气,“大人,绿翊能说的都说了,她时日无多,还请大人准许我带她到一旁歇息。”
王一和点了点头,给了吴江一个眼神。
吴江没有收到,还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姜太师。
王一和深吸了一口气,又给了吴江一个眼神。
吴江依旧没有收到,他挠了挠头,还是盯着姜太师瞧,像是要用眼睛将人给看死。
王一和气了个倒仰,怒道,“吴江!”
吴江回过神来,“哦哦”了几声,一把架起了那绿翊姑娘,便将她带到一旁靠墙坐着去了。
他行动如风,完成了任务便又回来盯着姜太师看,后知后觉的惊呼出声,“太师你也太坏了吧!你这么一个恶棍,是怎么好意思从前说我作恶多端的啊!同你相比,我岂不是菩萨在世!”

三公除了李太保成日里呵呵呵的笑,其余那二人皆是好说教。
那韩家大伯是瞅着他穿开裆裤长大的,对他同韩时宴是一个待遇,那叫关门教子,一教一天!鸡毛掸子,拧耳抽臀……
对于从小被马鞭抽到大的吴小将军而言,那等于是一边做推拿一边听王八念经。
十回有九回都是他趴在那里睡得昏天暗地,口水流得可以给韩大伯洗地……一直等到韩时宴左右手开弓,罚抄写完了两人份,然后再将他踹醒,当时觉得甚美,现在想想更美!
可这黑心肝的姜太师就不同了,他当真是直接向官家告状啊!
要不就当众引他不知道的经,据他没听过的典,直接将他训得云里雾里!
他脸皮厚,不怕丢脸!父兄在边关一时半会听不着,可架不住家中还有五个面皮薄的猛虎阿姊,那一轮棍棒劈头盖脸的下来……底下出没出孝子他不晓得,马红英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拿他当乐子是绝对的……
吴江想到这里,瞧着姜太师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幽怨之色。
马红英今日不原谅他,多少同这老儿一直在汴京毁坏他的形象有关系!
姜太师被吴江瞧得头皮直发麻……
他面对韩时宴同顾甚微的时候,都没有这般心里发怵。可面对吴江,他当真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倒不是觉得会死,是会觉得很丢人!一直蛮不讲理的丢人!
“府尹大人,我们想要请第二位人证,乃是殿前司副都检点陶然。”
姜太师心中一突,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顾甚微。
今日夜里,站在这个地方,有太多个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同证据了,可之前的那些顶多是韩时宴同顾甚微查案神速,倒是还没有超出范围。可是她怎么会请陶然作证?
陶然……
姜太师想着,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陶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候着了。他身上还穿着宫中巡逻时的甲衣。
他的手握在刀柄上,看上去一脸的错愕。
姜太师瞬间想通了其中关节,不是陶然背叛了他要上公堂指证他,而是殿前司护送官家上公堂,所以陶然才在这里。这般想来,竟是他替顾甚微请来了陶然。
这般想着,姜太师的神情愈发的凝重。
他不知道顾甚微是早就预料到了官家会来,陶然会出现。
还是在陶然出现之后,胆大包天的选了他当证人……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只能感叹一声后生可畏。
顾甚微哪里理那姜太师的想法,直接朝着站在门边的陶然看了过去,“陶大人,你家中可是有祖传的假死药配方?且你已经服用过,确实可以让人呼吸停止,便是太医都把不出脉搏来?”
“这假死药可以让宫中娘子假死出宫,可让那判死刑的恶贼偷梁换柱……当真是万般神奇。”
“说起来,我同韩御史还有幸亲眼目睹。当时陶大人家中已经人出门报丧,白灯笼都已经挂了起来,便是同陶大人同床共枕的夫人都没有瞧出半分破绽来。”
“不知这药除了陶大人有,可又送给了哪些人?”
顾甚微这般一说,立即引起了轰动。
不光是门口站着的那些看热闹的人,引出了无限遐想。就是那屏风后头的人,亦是有了响动。
陶然大骇,小跑着走到堂上来。
他眼神不善的看向了顾甚微,端叫一个面容铁青。
“顾大人这话,当真是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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