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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饭团桃子控)


“除非,她要害的是你,而我只是被殃及的池鱼。不若太师让单太医给您把把脉,看您中毒了没有?”
跪在前头的柳掌柜一听,脸色变化莫测,顾甚微瞥见她随时都想要暴起,无语地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姜太师,得罪了。若是您也有中毒,那一会儿老夫给开个方子,还是尽快解毒的好。”
单太医说着,已经走到了姜太师跟前朝着他伸出了手。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目光灼灼的落在了姜太师身上。
他这会儿若是拒绝,那就是不打自招,毕竟有谁不惜命,不担心自己中毒呢?
他想着,面色铁青的冲着单太医伸出手来,心中已经确定这回他算是失算了。
那飞雀案同税银案都是旧案,想要寻找证据不易,很容易便能开脱,可这投毒案……他想着,不由得万分后悔起今日之举来。
只不过落子无悔,便是走了一步臭棋,那也是来不及反悔了!
单太医吸了吸鼻子,把了把脉,扭过头去冲着王一和摇了摇头,“府尹大人,姜太师并未中毒。”
“啧啧,那可真是太好了,一起下棋,就只有执白子的我中了毒,执黑子的姜太师却是安然无恙。这黑白子是谁拿来的?是姜二郎呀!”
顾甚微说着,走到了那棋盘边儿,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已经画好了棋盘的纸,并排放在了地上。
一旁闷不做声的韩时宴,及时地从长观手中接过了两盒棋子,放在了地上。
顾甚微没有言语,只见她左手拿黑子,右手拿白子,霹雳啪啪的朝着那纸棋盘上摆了起来,一旁的姜太师瞧着,简直就是瞠目结舌。
旁人不知晓,他还不知晓么?
顾甚微这是将他们今日早上下的那盘棋,完完整整地还原了出来。她来时候,他已经摆好残局等着顾甚微了,那白子也不是所有的都有毒。
事实上,他先前摆放在棋盘上的黑白子都是无毒的,只有顾甚微进来之后抓的那些白子,才是淬了毒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顾甚微竟然这般厉害,对于所有棋子摆放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光是他惊骇,在场所有的人瞧着那几乎挥出残影的手,一个个的都震撼无比。
人同人的脑子,好似当真是不一样的,吴江张着嘴忍不住想到。
而那屏风之后张春庭,听到堂上的抽气声,更是骄傲的翘起了嘴角。
他的小师妹,同她阿爹一样,除了过于善良这一个缺点,简直就是全美且无所不能!
“这三个地方,便是我进门之后,在那残局之上落的三子。还请单太医验看棋盘上的这三个地方,是否沾有毒。”
单太医点了点头,蹲下身去,打开了自己一直背着医药箱,他从里头掏出了一个小刮刀,对照着顾甚微在那纸棋盘上指出来的几个点,寻准了一个开始刮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不一会儿功夫便刮出了一些木屑,扫到了一片桑叶上。
随即单太医从那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来,从里头倒出来一条肉嘟嘟的白色的蚕。
他将那白蚕直接放到了刮下来的木屑之上……
顾甚微还是头一回瞧见这样的操作,好奇地凑近看去,只见那白色的蚕不一会儿的功夫竟是微微有些发黑,很快便僵直了。
“确实是有毒,同样的杏仁糖的味道,同顾大人所中的乃是同一种毒素。”
单太医的话说完,现场鸦雀无声。
顾甚微朝着姜太师看了过去,她正要张嘴说话,就听到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吼从门口传来,“阿爹,都是儿子的错,是我下的毒。顾亲事像是疯狗一样追着您咬,儿子一时恼怒便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所以才在那白子当中下了毒,我没有真的想要她死,我就是气不过……”
“我已经想好了,等她病上几日,我便将解药送到府上去。我我我……我早该说出来的,但是上了公堂,我一时畏惧,所以才不敢言语。”
那姜二郎说着,踉踉跄跄地朝着堂上跑了过来,他一把扑在地上,跪了下来。
“府尹大人,姜某有罪。但是请大人明察,我绝对没有要毒杀顾大人的意思。我只是想着今日早朝,顾大人那般意有所指的羞辱我父亲,之后为了朝堂安宁还要请她喝茶安抚于她。”
“我阿爹为了大雍兢兢业业,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可以受委屈,可我这个为人子的,实在是看不惯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还要向一个黄毛丫头致歉!所以我一时冲动便……”
“解药!解药我都随身带着,顾大人请您立即解毒……也请您体谅我的一片孝心!”

她面带嘲讽地看向了如遭雷击姜太师,“太师怎地学我祖父?”
“怎地四书五经里还教断子求生么?不然二位怎么都学得这般炉火纯青?”
这姜二郎的脑子简直同吴江不相上下啊!她虽然将那证据摆在了眼前,可姜太师是何等人物?他势必自有应对之法,哪怕是下下策的抵死不认。
也要比姜二郎这个蠢货直接承认下毒来得强!
姜二郎这举动,无疑是对着自己亲爹臀部来了一脚,直接将他踢到了半空中,那是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姜太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他身子一晃,颤抖着手指向了姜二郎。
他的手中颤抖着,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摇摇欲坠,像是要碎裂了开来,姜太师眼中含泪,带着颤音朝着那姜二郎怒道,“逆子!在你心中,你的父亲就是那种会下毒害人的恶徒么?”
“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若是老夫所为,自是会担当,又何须你这小儿来将罪责揽上身?”
“你自幼孝顺,可当真是糊涂啊!老夫并未对顾亲事下毒,你又何苦撒谎将这莫须有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姜二郎便是再愚蠢,也知晓自己将亲爹坑进了沟里,一时之间有些慌乱无措起来,“我,我,我……”
“啪啪啪”,顾甚微拍掌打断了这场大戏,“好一个父子情深,当堂翻供。”
她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姜太师,姜太师接收到这个视线,心中一凛,整个人愈发的警觉!是了,若换做他是顾甚微,根本就不会给他留出说这些话的机会。
那么她是为什么让他推脱……
姜太师想着,就瞧见一直站在顾甚微身侧为她撑腰的韩时宴,突然朝着姜二郎走了过来。
他弯下腰去,直接伸手朝着姜二郎怀中探去,姜太师瞧着他那般动作,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犹如置于冰窖之中。他想起来自己的疏忽之处了!
韩时宴伸手一薅,直接从那姜二郎的身上,搜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小瓷瓶来。
那瓷瓶乃是青绿色,像是一只胖乎乎的小酒坛子,在那瓶口用木塞塞着,一看便是装药的瓶子。
“姜太师确认自己并没有下毒么?确认姜二郎是想要替你顶罪?”
“他没有下毒,你也没有下毒,那韩某想要请问姜太师,为何姜家人会随身携带着解药呢!那解药恰好可以解顾亲事身上的毒,恰好可以解当年皇城使康裕身上的毒……”
“而无论是顾亲事,还是康裕,都是正在查姜太师当年在苏州长县犯下大错的朝廷命官……”
“这些巧合,敢问太师要作何解释?”
御史台是靠嘴横扫千军之人,若说顾甚微的嘴是天赋异禀的野路子,那么韩时宴的嘴,便是千锤百炼的国学生。他说话的时候,明明神情很淡,可却是字字句句犹如石子落地,掷地有声。
那跪在堂下的姜二郎,此时才反应过来!
先前他为了让自己罪责轻一些,说自己身上带有解药要给顾甚微解毒!
而现在这瓶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解药,却是成为了最为有力的证据!
韩时宴没有停顿,径直地将那瓶药递到了单太医手中。
单太医面色凝重的拔掉了那木塞子,从里头倒出来了三颗药丸,这药丸看上去通体碧绿,像是透明的琉璃珠。打开之时,整个公堂之上,都飘起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那骑在父亲肩头看热闹的小孩儿吸了吸鼻子,脚在半空中踢了踢,欢快的叫了起来,“糖!糖!”
单太医见状,立即将那药丸塞回了瓶子当中,又密封严实了。
然后方才对着府尹大人的方向点了点头,“王府尹,这确实是那缠毒的解药无疑。”
他这话一出,公堂之上又是一阵压制不住的哗然之声!
“真是姜家人下的毒……”
“若不是心里有鬼,做什么要下毒……”
“所以顾亲事同韩御史说的都是真的,太师……夭寿啊!早知道我就驮着我八十岁老娘一起来看了!”
“韩御史这回要克死姜家吗?他在同姜家女谈婚论嫁呀?”
“我后悔没带瓜子……这会儿光是瞧着,嘴上空闹闹的!”
姜二郎听着喧闹声,神情有些恍惚地朝着一旁的父亲姜太师看了过去。
他的眼睛红红的,已经蓄满了泪水,在姜太师看过来的一瞬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声,“阿爹啊!你平日里骂我,当真是没有骂错!我就是我们姜家四兄弟里最蠢的那个!”
“小时候开蒙读书,大哥三弟过目不忘,读过就会!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足足一年才背会了千字文。”
“您生病了我想要给您煮粥,烧破了十口锅,才勉强得了一碗入口。”
“阿爹啊……”
姜太师眼眶一红,听着姜二郎那滔滔不绝的话语,心中悲愤万千。
想他乃是当朝太师,嫡妻出身世家大族,若是女子可以科举,那她定然也可中状元,有经纬之才!可偏生,状元的夫子同状元生出了一头蠢驴!
可他这儿子虽然蠢归蠢,却是个孝顺的……
“姜太师怎么不回答韩御史的问题?莫非你也认为这些根本就不是巧合?”
顾甚微说着,转身看向了姜二郎,她蹲在了姜二郎身边,同他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杀气!
那姜二郎蒙了祖荫是个小文官,哪里经过这等事,他身子一晃,吓得朝后瘫坐而去。
“姜二郎,所以当年杀死那个小宫女福雅,并且给她下毒的人也是你么?”
姜二郎脑子一片空白,左右他已经承认过给顾甚微下毒了,不差承认第二件事!
他张了张嘴,正想要开口,就听到姜太师一声爆喝,“自然不是!二郎官职低微,根本就没有进宫的机会。”
姜二郎被吓了一跳,低垂着头,不言语了。
顾甚微站起身来,她当然知晓,那杀死小宫女福雅人,根本就不是姜二郎。
沈婕妤身边的老嬷嬷瞧了,那人可以上屋顶,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只不过她不急,这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她没有忘记,今日他们是要将姜太师彻底打个一败涂地,然后万事俱备等着宋雨乘着东风而来!

顾甚微丝毫有意外。
姜太师的反应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还活着那姜二郎顶多也就是个杀人未遂,可是康裕同福雅不一样。
姜二郎若是还敢大包大揽,那他就得解释他一个外臣是如何三更半夜潜入皇宫的。
康裕乃是朝廷重臣,天子亲信。
姜二郎若是承认他杀了康裕,那杀人偿命等待他的便是一个死字!
她眸光一动,朝着王一和身后的屏风看了过去,那屏风后头明显有几个晃动的黑影儿。
官家就坐在那后头。
姜太师让姜大郎请了官家来,那自然不可能是来给她撑腰的,那么他在官家那里到底有什么底牌呢?
“王府尹,韩某请求提审齐王。”
顾甚微闻言,朝着身边的韩时宴看了过去。
从这侧面,可以瞧见他那清晰的下颌线,他这个人身量很高,在办差的时候气势如虹,让人瞧着都不由得生出几分敬意来。
她去找了单太医给康裕开棺验尸,韩时宴便去了台狱撬开了齐王的口。
他们二人匆匆汇合,她也只是听他提及,可并不知道韩时宴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王府尹这回没有擅自做主,他回头朝着那屏风看了过去,不一会儿屏风后头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准”字。
那王府尹方才高高举起惊堂木,他想要啪的一拍,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轻轻地落了下来。
顾甚微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个老狐狸可真够会拍马屁的,这明摆着怕拍得太响吓到了官家,太做作了!
王一和像是看出了顾甚微的腹议,冲着她翻了个白眼儿。
齐王被关押在台狱,这会儿开封府衙内外都挤了个水泄不通,王一和还在想这等待的功夫该说些什么,就瞧见几个台狱的狱卒押着齐王已经走了上来。
他的嘴巴微张!
更是横了一眼韩时宴!
这厮明明都已经将人提前押送过来了,竟然还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来问他!他该夸韩时宴这家伙给他留了脸面吗?现在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顾甚微朝着那齐王看了过去,他穿着一身囚服,整个人看上无比的苍老。
在他的脖颈间,那上吊留下的青紫格外的触目惊心。
那狱卒毫不客气的将他按压着跪在了地上,齐王像是个行尸走肉一般顺着力道跪了下来。
他一开口,声音像是锯木头一样,听得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齐王朝着那姜太师瞧去,眼睛里有了几分神采,“黄泉路上,还有姜太师作伴,也算是值当了。”
“齐王,那飞雀案可是你所为?”
听着韩时宴的问话,齐王收回了视线,他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的确是使人盗取了国玺。负责将国玺呈上大典的程公公,是我母妃藏在宫中的暗线。”
“我让他将国玺替换成了飞雀,藏在了冷宫当中,想着等事件平息之后,再偷盗出宫。”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等我们的人去冷宫中拿国玺的时候,这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
“飞雀案的飞雀,确是我放的无疑。不过我并没有指使李畅来行刺官家,这事另有他人所为。”
那日他抽签,神明只允许他盗国玺,可没有给他一个起兵的上上签。
当时身边的谋士不是没有劝他趁机反了,毕竟那时候他已经有了飞雀天字号杀手们。
“当时我忌惮官家身边的顾右年,他这个人武艺之高,今世罕见。在断械案的时候,他便杀过天字号的一个手下,还抢走了飞雀面具。我认为行刺肯定不会成功,根本没有动手之意……”
齐王说着,面露嘲讽。
“不过说来可笑,可以以一敌万的顾右年,就那么轻飘飘地被人给处死了。”
“他若是早死一日,这天下如今是谁的,当真是难说!”
顾甚微陡然从齐王口中听到父亲的名讳,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根据老夫所知,齐王殿下在自缢之前,已经写过认罪书了。那认证书中你已经承认飞雀案全是你所为。怎么这才几日的功夫,你便又改口供了。”
姜太师忍不住插口问道。
“老夫有理由怀疑,你是同某些人达成了协议,所以才……”
姜太师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韩时宴。
他将那个协议二字,说得格外的重,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没错,是达成了协议。”
姜太师呼吸微微一滞,所有的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齐王身上。
人群当中传来了阵阵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什么意思?这不读书当真是不行,我连热闹都看不明白了。”
“那人是说韩御史逼迫他这么说的吗?怎么可能?韩御史连锄头都拿不动,怎么威胁!”
“那不能是皇城司的那位么?”
“要是皇城司那位威胁的,他还敢反水?不怕被鞭尸?”
顾甚微听着身后越来越大的议论声,瞬间无语住了。
在大雍朝民间,她究竟是个什么可怖形象啊!还鞭尸……鞭尸除了自己手疼有什么用?
“在将我送宫中押送到台狱的路上,袁惑同我说,若是我认下所有的事情。他背后的人便会替我护着我的女儿云珠。我犯下杀头大罪,连累整个王府。”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云珠。袁惑说陶然手中有假死药,他可以让云珠死遁。”
“于是我便按照他说的,写下了那认罪书,并且上吊自缢。”
姜太师神色微闪,面上依旧神色未变,“袁惑已经死了,岂不是任由你胡言乱语?就算你所言是真的,那么现在你为何又改供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就不担心云珠了么?”
齐王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了姜太师。
“因为官家已经下令赦免了云珠,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替他人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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