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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饭团桃子控)


姜太师正想着要如何应对,便听到那公堂之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他回过头去,却见那门外来了好些穿着常服的朝廷官员们,这其中大多数都是他的门生。
那些人一个个的气愤填膺,愤怒地涌了过来。
“挤什么挤,挤什么挤!读过书了不起!把我儿子的饭碗都要挤掉了!”
“就是!老娘排了这么久,才站到第一排看热闹,凭什么让给你!凭你腰细胳膊无二两力气?”
堂上的王一和瞧着,心中简直乐开了花儿,他猛地拍响了惊堂木,只听得啪的一声,紧接着便是那杀威棍整齐划一的撞地声,那两排的衙役齐声低喝“威武”!
饶是顾甚微都立即收紧了心神,认真严肃起来。
她朝着一旁的韩时宴看了一眼,韩时宴冲着顾甚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将掌握的一切,全都告诉了王一和。
顾甚微微微松了一口气,朝着堂上看了过去。
王一和先前还和善的一张脸,如今像是那地府里的判官一般威严,“既然上了公堂,便再无太师御史还有皇城司指挥使之分,还请诸位如实回答。”
他说着,看了顾甚微一眼。
顾甚微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顿时了然。
她不是第一次看王一和审案了,他为人不古板,办案并不拘泥于他一个人发问,嫌犯否认,然后他摆出呈堂证供让那嫌犯辩无可辩然后定罪结案的程式……
他多半都是由着告状人同被告之人双方对峙,然后只把握节奏,关键之时方才说话而已。
当真是同吴江舅甥二人一脉相承的懒。
显然了解王府尹的不光是她一个人,那姜太师这会儿也看了过来,他好似调节了过来,这会儿又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模样。
“所以,顾亲事要告我什么?指认我是飞雀案的真凶,好为你的父亲顾右年脱罪吗?”
“齐王已经承认了全部罪行,且写下了认罪书,不知顾亲事一直攀咬老夫,是何居心?”

她在脑海中在梦境里,重复的描绘过无数次“真相大白”时的画面。
她以为她会泣不成声,激动得心都要从口中跳出来,但是事到临头,她却是意外的冷静。
冷静到顾甚微可以听到身边姜太师有些打乱了节奏的呼吸声。
“府尹大人,下官要状告太师姜伯余在三年之前毒杀皇城使康裕。”
公堂上下,一片哗然。
便是那拿着杀威棍的开封府衙役们,都忍不住余光朝着顾甚微的身上瞟。
姜太师眼中的错愕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他便又掩饰住了,“康裕?”
他的语气当中带着几分疑惑,随即摇了摇头,“顾大人不提,老夫都要忘记从前的皇城使名叫康裕了。只不过康大人不是病猝在任上么?怎地会是被人毒死的?”
“老夫同康大人虽然同朝为官,但是并无私交,更是没有过节,好生生的为何要毒死他?”
“顾大人你自己便是皇城司的亲事官,自是可以去查上一查,康裕孤寡一生,一直都住在皇城司中,而老夫连皇城司的大门都没有踏进去过一回,又岂能杀他?”
姜太师这话,引得他的门生频频点头。
姜伯余位极人臣,根本就没有必要杀死同他晋升毫不相干的皇城使。
只不过大家心中犯着嘀咕,却并没有几人敢做那出头鸟,去触顾甚微的霉头。
顾甚微半分不慌,“那是因为康大人那时候正在调查姜太师你在苏州长洲县私开粮仓之事。有康大人手札为证,上头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姜伯余看着被师爷递呈上去粉色小册子,呼吸一滞。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顾甚微,心中开始七上八下起来,明明在今日早朝的时候,顾甚微同韩时宴都不知晓这些事情的,不然的话,他们今早发难之时,便毫不客气直接将证物取出来了。
“康大人当时寻到的线人,便是宫中的一名小宫女福雅。”
“福雅的舅父正是那长洲知县夏仲安,恰好就是当年姜伯余罔顾王法的知情人。夏知县已经同康大人说好,要出来指正姜太师。”
“姜太师你并非同康裕无冤无仇毫不相干,你毒杀他是先要阻止他继续追查下去。”
“就像你为了阻止我继续追查下去,而几次三番对我下毒一般。”
顾甚微说着,看向了韩时宴。
韩时宴冲着她微微颔首,对着开封府尹王一和行了礼,“我们有沈婕妤身边的老嬷嬷,以及当年负责给福雅下葬的公公为证,请王府尹允许他们上公堂。”
有证人在,王一和岂有不准之理。
那人群当中的老嬷嬷同老太监,一并上前。
二人也不含糊,直接将之前对着顾甚微同韩时宴交代过的事情,全都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福雅是被人勒死的,她的后颈处有勒痕。只不过她被人伪装成了自缢的样子。她的尸体在掩埋之前,被康裕盗走了。关于此事,康裕手札当中记载得一清二楚。”
姜太师闻言,打断了顾甚微的话。
他摇了摇头,“顾大人这般说未免有些有失偏颇。就算康裕在暗自查老夫,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毕竟这皇城司的职责所在。”
“且你就算证明了那小宫女福雅死于非命,你又如何呢?听了这么多,老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何种办法毒死了康裕。”
“老夫总不能像那巫师一般,在家中作法杀人。”
顾甚微冲着姜太师摆了摆手,“大人莫要心急,我们得一条一条说真相,摆证据,以防你抵赖。”
“你是怎么杀死康裕的呢?这很简单,你是通过小宫女福雅,将那毒素转到康裕身上,将他毒杀的。”
公堂之上第二次哗然。
门口的人不由得骚动起来。
“死人身上的毒还能转到活人身上,这不是太离谱了么?”
“难不成姜太师当真是个会巫术的人?”
顾甚微并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却是对着那开封府尹王一和说道,“下官想请单太医。”
池仵作到底年纪大了,中毒不说昨夜又折腾了一宿。且她同池仵作之间渊源太深,若是寻他验尸作证,怕不是会落人口舌。
对付姜太师,她半分不敢松懈。
这老贼老谋深算,擅长攻心之术,若是一个不慎,定是要被他扭转乾坤的。
是以,在同韩时宴分头行动,二人各自去寻证据的时候,她便转了个道儿,去寻了单太医。
王一和朝着那乌泱泱的证人堆看了过去,他还能说个不字是咋地?
就算顾甚微不嘀咕他,他那好外甥怕不是得跳起来秀上一段活撕舅舅!
得了准许,单太医走上堂来,他神色复杂看了一眼姜太师,眼眸之中带了几分可惜。
姜太师被他这眼神一瞧,心中有些七上八下起来。
单太医年纪大了,他这个人一身正气,一看便是十分值得人信服之人。
单太医拱了拱手,斯条慢理地说道,“老夫今日已经开棺验尸,康裕的骨头呈现黑紫之色,表明他在生前的确是身中剧毒。此毒出自西域,自带着杏仁甜香。”
“在康裕的墓穴当中,我们还发现了一坛骨灰。其中骨头并未彻底烧尽。老夫取残骨验看,那死者福雅同康裕身中同一种毒素。”
顾甚微冲着单太医拱了拱手,“单太医,在下有一事不明。请问若是那福雅身中剧毒,康裕同她尸身相处三日,并且将其焚烧,在这种情形之下,他是否会中毒?”
堂上堂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单太医身上。
不过太医连那动不动陪葬的宫中都待过了,哪里会害怕这些。
他毫不犹豫地说道,“会。根据那手札记录,康裕在接触到福雅的尸体开始,已经有了中毒迹象。”
“那福雅已经化成了灰烬,老夫并没有办法知晓她当初服下了多少毒药。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整个人都已经变成了毒药,她的骨灰如今都藏着毒。”
“这种毒如果摄入过多,极难拔除。老夫从前侥幸见过此毒,私下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缠。”
姜太师认真的听着,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就算那康裕同福雅都是中了同一种毒而亡,那也并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万一那二人是想要殉情一同服下毒药呢?”
“顾大人,说话办事要讲究证据。”
顾甚微点了点头,“当然有证据,我顾甚微自身便是那个关键的证据。”

顾甚微说着,冲着那姜太师挥了挥自己的手,做出了一个下棋的举动。
姜太师呼吸一滞,却还是嗤笑一声,仿佛在看什么笑话。
只不过他却是忍不住,扭头朝着站在门口人群中的几个儿子看了过去。
可还来不及得到任何回应,却是发现顾甚微像是会瞬移一般,一下子便挡住了他的视线。
“请问单太医,今日给我诊过几回脉?可诊出了什么?”
单太医闻言略带同情的看了顾甚微一眼。
他该说什么?该说眼前这小姑娘当真是命硬,换做旁的人先是受了内伤然后又连续两次中毒,这会儿早该下葬了。怎么会有这么倒霉催的家伙!
“第一回 是今日早朝之时,当时顾大人身中剧毒,内功全失。”
“第二回 是在早朝之后约莫一个时辰,开封府池仵作请老夫帮忙验尸。老夫闻到缠毒特有的气味,给顾大人把脉之时,发现你又中了第二种毒。”
“是以,你是在老夫两次把脉的时辰之间中的毒。”
那姜太师听着,更是讥诮不已,“那又如何?老夫怎么知晓你不是在取那康裕遗物之时中的毒呢?”
若非姜太师是敌人,顾甚微都要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老贼虽然已经半截身子入了黄土,但却是思维机敏,每回都可以精准的找出她证据里的漏洞。
不过好在!她这个人,对自己一贯严苛,在此之前已经将自己当做姜太师,对自己挑过一番刺了!
“王府尹,下官想要请证人证物上堂。”
王一和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彰显自己不是个泥菩萨摆设,“允”。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当中便走出三个人来。
领头的那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她穿着青绿色襦裙,手腕戴着一对温润浅绿色的叮当镯,甩手的时候叮叮当当作响。
在她的身后,跟着两个高壮且貌美的年轻小厮,那二人一左一右的抬着一个厚重的木根雕棋盘。
那妇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民妇柳烟,乃是如雅小筑的话事人。”
那美貌妇人说着,冲着一旁的姜太师抛了一个媚眼儿,当真是媚眼如丝,再拉下去都要拉成琴弦了……
顾甚微瞧着,那叫一个瞠目结舌,这本事她是一万年也学不会的。她只会用剑将人削成丝……
可姜太师这会儿却只觉得脊背发寒,像是被淬毒的蛇盯上了一般,他猛地看向了顾甚微,心中腾起了一股子不祥的预感,他开始有些后悔,今日他就不应该来这里的。
更加不应该第二次对顾甚微下毒的,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不但发现自己被下毒了,竟然还反应这么快!
不!他没有想到的应该是康裕那个死人,竟然还留下了一本手札同一个带毒的玉枕!
张春庭手下的李三思,究竟是有多抠门扒皮,才会连上一任皇城使的东西都舍不得扔掉要放进仓库里啊!
八百年没有见过银钱吗?半夜是不是得上去街上将汴京城的青石板地面都抠回去?
“柳掌柜你是疯了吗?你们那破地方不是不可泄露客人有关之事么?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这样日后还有谁人敢去如雅小筑!”
姜太师正想着,便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吼叫声。
他听着,身子一晃,冲着那人群中直跺脚的男子喊道,“二郎,闭嘴!”
那男子听着,抿了抿嘴唇,到底不敢继续言语了。
顾甚微挑了挑眉,冲着那人群中的姜二郎拱了拱手,“多谢姜二郎作证。不过你不打自招,还当堂威胁证人,是不是有些过于仗势欺人?”
姜二郎脸色一白,心知自己一急说错了话,不由得恼怒起来。
看热闹的百姓们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出声。
他们这一笑,姜二郎愈发的脸色铁青,只恨不得今日出门之时,缝上了自己这张嘴。
“啪!肃静!柳氏你可继续作证!”
王一和及时制止了哄闹的人群,他面无表情的朝着那柳掌柜看了过去。
柳掌柜轻轻颔首,继续说道,“我们如雅小筑的确是不能泄露有那些客人来饮茶,又见了何人说了何语。只不过此事事关人命,小妇人也做不得那等助纣为孽之事。”
“便是拼得这门生意做不下去,小妇人也要堂堂正正做人。我那地方干干净净,不想日后成为杀人不见血的恶人福窝。”
柳掌柜声音娇媚,那一张口别说是男子了,便是顾甚微都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脆了几分。
若是现在再同那飞雀天字一号的人对战,怕不是要被人打成骨头渣渣。
可她这话一出,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看轻了她。
顾甚微瞧着前头跪着的那个身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真是会演啊!这个女人简直是同她上门问话之时,完全变了一副嘴脸!
那会儿她可是白眼翻上了天,打着呵欠一副恶棍模样,一左一右搂着两个貌美小厮,张口不认识闭口不知道。
不光如此,这位柳掌柜还在那风雅之地养了五条恶犬!
那恶犬同她一般生得两幅面孔,一个个的膀大腰圆凶神恶煞,对着她口留蛮涎等着一声令下便将她扑咬成碎片。
什么堂堂正正做人,不能助纣为孽,那根本都是没有的事情!
还得亏她瞧见这恶犬,想起了擅长训狗的马夫人,请人做了中人,这位柳掌柜的方才变了一个人。
瞬间由恶棍变成了关御史他亲妹子,那狗儿也瞬间由恶犬变成了温顺摇尾巴的好狗!
顾甚微算是开了眼,什么叫做大变活人,这就是!
“今日早朝之后不久,姜二郎便来了我这里,要一会儿太师要来下棋。我们那里本来有棋子,乃是上好的名品,从前的客人都称赞不已。可是姜二郎说太师有惯用的黑白子。”
“民妇虽然觉得怪异,但客人的事情,并没有多问。后来姜太师先来,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带刀侍卫。”
“紧接着不久,顾大人也来了。姜太师是常客,顾大人却是头一回来。”
“民妇听闻她是奇女子,便远远地偷看了一会儿,姜太师便是要同她下棋。隔得远我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不过姜太师行黑子,顾大人行白子。”
“他们没下多久,姜太师二人先走了,来接他们的是姜家四郎的夫人。随后顾大人也走了。”
“我见他们没有取走棋子,便准备将那黑白子收了送去太师府。这时候姜家二郎来了,他急匆匆地拦住了我,亲自将黑白棋子取走了。”
“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当时我身边跟了不少人,皆可以作证。”
顾甚微听着,看向了面色铁青的姜太师。
“太师有二郎这等孝顺的儿子做帮手,日后便是死了怕不是都要笑活了!当真是令人羡慕。”
“太师害我之毒,便下在那白子之中。棋子虽然取走了,但是棋盘尚在。”

姜太师淡淡地看了顾甚微一眼,“一派胡言。”
“棋盘乃是柳掌柜之物,若是上头有毒,顾大人应该邀老夫一并状告她试图杀人才是。”
“怎地你年纪轻轻却是想不明白,反倒对付起我来了!老夫明日还要上朝,若是顾大人还这般胡搅蛮缠,那请恕老夫不陪你这黄毛小儿胡闹了。”
姜太师说着,目光朝着那开封府尹王一和身后的屏风看了过去。
顾甚微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亦是朝着那个方向瞥去,却是在那巨大的屏风一角,瞧见了一闪而过的衣袖。
那火红到刺眼的颜色,她再熟悉不过,是皇城使张春庭的官袍。
能让张春庭站在边缘相护的人,不用想都知道那个人是谁……
顾甚微想着,心中冷笑不止,她不由得想起了先前离开姜家的时候,姜太师对姜大郎的耳语。
原来他是去宫中搬救兵,竟是请了官家亲临!当真是一等一的好本事!只可惜,在她看来,官家来了更好,毕竟他可以亲耳听到,姜太师是怎么死的。
“太师莫要这般沉不住气,做夫子的这般浮躁,又怎能为我大雍教导出稳重宽和的才人来?”
“你我身为朝廷命官,也不必揪着弱小去冤枉。若非太师邀请,我又岂会去那小筑?在我抵达小筑之前,柳掌柜根本就不知道同你对弈之人是谁,又岂会岂能下毒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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