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公子错了,我胆子小。我家大人素来厌弃我这一点,想必您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谁知曹宣却突然大笑起来,像听了什么玩笑话一般。
“无妨,究竟是不是真的厌弃,等明日夫人便知道了。”
说完,利剑归鞘。
曹宣脸上的笑意刹那间褪去,眸色阴鸷地盯着她纤细的背影。
“带走!”
月夜无尘。
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峦隐没在密林身后。
从此处可以清楚地望见山顶灯火通明的高塔。
那是上方寺供奉舍利的七级浮屠琉璃塔。
“大人,约定的时辰已经到了,曹家人迟迟不来,会不会有诈?”乔五再次四下打量了一圈,拧眉问。
大人选定的这个地方,在杜门外二十里处。
他们早在近半个时辰前便到了。
“你怕?”祁昼明睨他一眼,淡声问。
“自然不会。”
乔五轻嗤一声:“曹家养的那些死士,不过都是些花拳绣腿的草包,我怕那些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即便是花拳绣腿,也比你们这群连自家主母都看护不住的饭桶强。”
月光下,曹宣着一身绛色圆领袍,手拿折扇,形容打扮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可他长相阴柔,气质又偏阴郁,一眼看去便知他为人不够坦荡,反倒失了矜贵。
曹宣身后,容因双手被紧紧地缚在身后,口中塞了一块白色棉布,发髻松散,形容狼狈。
感受到祁昼明和乔五投来的视线,容因迅速将头低下。
她不敢与祁昼明对视。
她怕只要与他对视一眼,自己便会忍不住哭出来。
目光在容因身上停留了一瞬。
乔五面色涨红,双目几欲喷火。
复又恶狠狠地瞪向曹宣。
没能保护好夫人,本就是扎在庚一他们心头的一根刺。
曹宣如此对待夫人不说,竟还大放厥词,说些锥心之言。
祁昼明面上平静无波,隐在袖中的双手却紧攥成拳,青筋鼓胀。
这些人就是这么待他的小夫人的。
他眼底渐渐染上猩红,唇角却微微勾起一丝奇异的弧度。
眸光移向曹宣,他强压下心底的暴虐,敛去眼底择人而噬般的狠厉,缓缓笑开。
慢条斯理道:“国公当真是好手段。”
曹宣恍然不觉,得意地勾起唇角:“祁大人谬赞。”
“祁大人,我可是信守承诺将尊夫人带来了。只是不知大人,可曾将我要的人带来?”
“你眼瞎吗?不会自己看,问什么问?”
不等祁昼明说话,乔五便没好气地呛声道。
曹宣被噎得笑容一僵。
他转过头,敛去笑意,漆黑的瞳仁泛出幽冷的光,死死攫住乔五,阴鸷如毒蛇。
乔五撇嘴,故作害怕地往祁昼明身后躲了躲。
“咦,我好怕呦。”
切,就这点儿气势,连他们家大人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见祁昼明蹙眉,乔五收起与曹宣斗气的心思。
“庚一,把人带出来。”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凭空显现在众人面前。
庚一手上力道一松,被他拎着后领的那人便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曹宣眸光微闪:“他还活着?”
庚一瞥他一眼,反手拔出长剑,手中转了个剑花,剑头调转,重重砸下。
“唔!”
先前像是昏死过去的人突然抽搐了下,双目圆睁,仰头闷哼一声。
似是痛极。
“啧”,曹宣阴阳怪气地道,“不愧是你们永清殿的人,都这么心狠手辣。”
“那我要如何确定,他就是我要的人,不是你们随便找了个人来冒充的?”
祁昼明似笑非笑道:“此人曾是国公身边的家仆,当初为保住性命,假死脱身,你随意在府里寻个有资历的老仆,叫他辨认一番便是。这么简单的办法,曹公子不会都想不到吧?”
曹宣:“这倒不至于,人我恰好带了。那便请祁大人将人送过来,我好放了贵夫人。”
祁昼明眸光一厉,漆黑的瞳仁幽冷如寒潭。
“恐怕曹公子不能如愿。”
“你先将我们夫人放了,我们才能将人给你。不然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乔五跟着附和道。
曹宣竟没恼。
他顿了顿,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那不如,我们同时放人,祁大人意下如何?”
祁昼明略一沉吟,道:“好,那便按曹公子所说,同时放人。”
林间凉风乍起,掠过树梢,传来阵阵呜咽声。
手上的绳索被解开的一瞬间,容因并未觉得欣喜,反而眼眶微微湿润,喉间滞涩,险些哽咽。
方才那人,于祁昼明而言必定十分重要。
为寻这样一个人证,他必定吃了很多苦,花了很多心力,此刻却全用来换了她。
她忽然想问问他,将来会不会后悔?
容因尚在怔忡,忽然被人从背后狠狠推了一个趔趄。
她抬眸,发现方才那名人证也被庚一挟持着,往这边走来。
还有六米。
电光火石之间,惊变陡生——
刺目的寒光一闪而逝,尖锐的冷箭紧紧贴着她面颊擦过。
容因浑身一僵,全身血液仿佛被冻住。
双脚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令人头皮发麻的铮鸣之声自她身后传来。
那是金属碰撞的摩擦声。
容因下意识回头,却恰好与目露阴狠,满脸狞笑的曹宣对视。
那人一击不成,咬紧牙关,一手去扯离她不远处的那名人证,另一只手却狠狠拍向容因后心。
“唔——”
五脏六腑几乎被震碎般的痛意传来,她唇角逸出一声短促的痛呼。
眼前渐渐模糊,软软地倒了下去。
方才射出那支箭弩击落曹宣掷出的匕首使得祁昼明动作慢了一步,哪怕他再快,最后也只来得及堪堪接住小姑娘向下滑落的娇躯。
怀中是久违的温暖。
是他失而复得的光。
他心底却一片冰寒,生不出半点欣喜。
祁昼明抬手,微凉的指腹轻轻揩去少女唇角逸出的那丝血痕。
动作温柔至极。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她的小夫人,两只纤弱的藕臂以某种不正常的姿势垂落着,原本瘦削的肩头却肿胀得老高——
分明,是被人生生卸掉了胳膊。
男人倏然抬眸,眼底滔天的怒火和几乎能将人吞噬的戾气再无遮掩,仿佛挣脱枷锁的巨兽,近乎癫狂的咆哮。
胸中翻涌的气血撞得他五脏六腑撕扯般地疼,昳丽的面容近乎扭曲。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这样对她?
他将她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她像个瓷娃娃,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就碎了。
就连偶尔逗弄一下,都得仔细留意着分寸。
眼前这些卑劣的畜生,究竟怎么敢如此残忍地对她?!
他突然扯起唇角,于一片剑拔弩张中突兀地低笑了声,露出森森白牙。
乔五听见,他嗓音嘶哑地开口。
那声音粗粝得仿佛砂纸摩擦一般,却在寒鸦惊唳之声中显得无比清晰。
他说——
都杀了。
一个不留。
--------------------
女鹅好可怜,呜呜呜QAQ
豆沙了,豆沙了,一个不留(无能狂怒jpg.)感谢在2023-09-06 21:25:14~2023-09-08 23:35: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75章 第75章(捉虫)
密林中, 浓烈的血气有如实质,滚烫而粘稠的液体将空气中每一丝缝隙填满,每一次呼吸都泛起潮湿的腥咸, 几欲令人作呕。
曹宣颈上架着沉沉的冷剑, 跪伏在一片血污之中, 满眼不甘和怨毒,眸光阴鸷地凝向祁昼明。
他却好似恍然未觉, 眼神专注地望着怀中的小姑娘,一点一点地替她捋好散乱的乌发。
动作轻缓而温柔。
曹宣突然不合时宜地笑起来。
笑里透着自得和张狂。
“祁昼明, 你不敢杀我。你若今夜杀了我, 必遭曹家报复。我父亲, 我姑母,我姑祖母,他们都不会放过你!你, 你整个祁家, 包括此刻你怀里这个被你视作珍宝的夫人, 你们通通都别想活!”
“是吗”, 祁昼明终于舍得将目光从他怀中的小夫人身上移开。
幽冷的眸光停驻在曹宣身上,笑意森然, 毫不掩饰眼中酷烈的杀意。
曹宣本就色厉内荏, 虚张声势。
心底不由生出巨大的恐惧,两股战战, 心如擂鼓。
他不自觉向后退了下, 却撞上冰凉的剑刃。
世人都说祁昼明杀人如麻, 手段酷烈。
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心知自己这样的威胁对普通人或许还有用, 但祁昼明, 根本无法以常人揣度。
不会的, 不会的。
他姑祖母是太后,他姑母是皇后,他表弟是东宫太子,整个大邺朝堂,都无人敢撼动曹家分毫。
祁昼明他不会的!
曹宣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嘶吼。
鼻端却突然传来一股好闻的栀子香。
他抬眸——
少女散落的裙摆,拂在他脸前。
曹宣一怔,倏然不合时宜的生出些懊恼。
倘若他方才没有睚眦必报,动了他的夫人,会不会……
祁昼明便不会疯得这样彻底?
祁昼明在曹宣身前站定,咧开嘴角,无声地笑了下:“这些就不劳曹公子费心了。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做畜生了,做个人。”
最后一道尾音落下。
手起刀落——
曹宣眼中仍定格于那抹深入骨髓的恐惧。
双眸大张,死不瞑目。
乔五将剑收入鞘中。
没了支撑,曹宣的身躯轰然倒地,殷红的血从他颈间细小的伤口中汩汩涌出。
乔五蹙眉:“大人让他死得这么容易,岂不是便宜他了?”
曹宣颈间的伤口表面看细如蝉丝,只是内里极深,又准确划中动脉,才使他一息即亡。
只是这种死法,对于曹家人来说,未免太轻易了些。
祁昼明冷冷睨一眼死不瞑目的曹宣。
却没答话,大步流星地抱着怀中的小姑娘,绕开林中残破的尸身和血污,渐行渐远。
乔五立在原地看着,心中忽然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大人,不会是怕曹宣的血溅出来,脏了夫人的衣裳吧?
容因醒来时,碧绡正泪眼婆娑地守在床榻边。
意识回笼的瞬间,她想——
太好了,碧绡安然无恙。
她抬手,想替碧绡擦干脸上的泪,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手臂难以弯曲。
容因低头,见两只手臂都被用长杉木制成的夹板牢牢固定。
她笑了笑,想说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谁知一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胸腔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止不住咳起来。
“夫人快别说话了。李郎中说您五脏六腑受了震荡,伤了心肺,这几日定要卧床静养。”
容因微微颔首。
却忽然想起些什么。
环视一周后,她眸光微闪,终于明白自己心底那种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空落落的感觉从何而来。
抿了抿唇,容因努力减少胸腔的震动,用气声问:“祁昼明呢,怎么不见他?”
碧绡去端汤药的手一顿,敛下眼底的神色吗,端起床塌边那碗黑褐色的汤药,道:“大人……有公务,出府去了。夫人,这药凉了,我再去小厨房替您热一热。”
容因蹙了蹙眉,狐疑地盯着碧绡的背影,总觉得她有所隐瞒。
碧绡才转过屏风,耳边忽然传来她嘶哑的声音。
她说:“碧绡,你方才装进衣袖中的,是什么?”
泛黄的纸张上,那处新添上的字迹显得格外明显。
似乎是太过匆忙,那字写得极为狂放潦草,与整张纸上其余那些娟秀的簪花小楷对比鲜明。
那是她曾放在祁昼明书房的和离书。
如今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以这种形式回到了她手中。
“扑通,扑通。”
心跳声一点一点放大,渐渐的,仿若擂鼓,在她胸腔中发出躁动的嗡鸣。
少女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面色苍白近乎透明。
她于剧烈的心跳中抬眼,定定看向碧绡:“碧绡,我要出府。”
直觉告诉她。
出事了。
祁昼明出事了。
否则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留下一张签好的和离书,不见人影。
深夜子时,直城门大街。
街头巷尾,有好事者隐在墙角一隅,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打更人敲着梆子路过,直愣愣就要往前去,却被人一把捞了回来。
“你不要命了?不看看前面是什么阵仗,也敢过去。”
打更人一脸茫然:“什么阵仗?”
一边说着,他探出头。
只见远处,黑压压的人影仿佛一团浓重的阴云,将黔国公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银亮的剑刃在漆黑夜幕中泛出金属的冷光。
“那些是永清殿的人,你看不出吗?”
“永清殿?”
打更人瞪大双眼,连忙噤声。
祁昼明深深看眼面前的朱漆高门,薄唇微勾,阴戾的瞳仁中露出猛虎享用猎物前的渴欲。
他轻轻招手,薄唇轻启,嘴角带着奇异的淡笑:“把门打开。”
太久了。
他等这一天太久了。
整整十四年。
午夜梦回,他常常梦见自己手起刀落,割下曹贼的项上人头,告慰父母宗族。
可大梦醒来,却总会发现皆是一场空。
如今,终于被他等到了。
他本没打算选在今日。
可曹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竟将他的小夫人伤成了那副凄惨模样。
他想,那便一起吧。
一起送他们父子上路。
黄泉路上,兴许还能让他们做个伴。
数人合抱的滚圆撞木,一下又一下重重叩击在朱门之上,木屑飞溅,祁昼明却定定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避。
“嘭——”
又一声惊雷般闷响过后,厚实的门板像一张脆弱的薄纸,轰然碎裂。
寒风掠过,檐角昏黄的灯笼撞击墙面,飒飒作响。
门房惊恐的目光投射过来。
祁昼明咧嘴一笑,眼底照出森森冷光,犹如鬼魅。
冲天血气笼罩整条直城门大街。
如夜河冥府,忽堕人间。
祁昼明带人围堵黔国公府的消息却仍旧不胫而走,一路飞入宫门。
“陛下,陛下——”
孙添连滚带爬地叩开皇帝寝殿的门。
头一次,皇帝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混账!出了何事,让你如此大呼小叫!”
抬手按住额角突突跳动的青筋,皇帝面色苍白地从明黄锦被中坐起身,满眼怒意。
近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日比一日头痛得厉害,已鲜少能睡个安稳觉。
孙添明知他才刚刚睡下,却来叨扰。
若无大事发生,他便罚他去刷一整夜恭桶!
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在孙添深红的内侍衣衫上摇摆跳动。
他嗓音干涩,艰难地开口:“陛下,祁昼明疯了。他、他带殿中上千人,围了直城门大街,要,要杀黔国公。”
“什么?怎会如此突然?”皇帝惊怒。
口中才吐出几个字,他突然剧烈地咳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喘声,响彻空旷的殿宇。
孙添连忙上前,递上锦帕。
半晌,皇帝摊开手,锦帕上深红的血色刺痛了他的双眼。
“陛下——”
孙添双目通红,几欲掉泪。
“你去传诏,命禁军统领速带三千人去直城门大街,务必将祁昼明拿住!”
他身上只着一件白色中衣,坐在一片明黄中,显得单薄又孱弱。
眼神却锐利如鹰隼——
“记住,不可去的太快,要等国公府的事了,再适时地出现。懂?”
他虽恼怒于祁昼明的擅自行事,但这笔账可以留待日后再算,如此绝佳的机会却不能放任它白白溜走。
孙添一怔,电光火石间,读懂了皇帝的深意。
他心中惶惶,嗓音因发抖而愈加尖锐——
“是,奴婢定当将陛下旨意,分毫不差地传达给统领大人。”
“还有,叫太医来,就说朕惊怒之下突发急症,昏迷不醒。无论谁来,一律不见!”
明日前朝后宫,必定都是一片腥风血雨。
比起今夜的直城门大街,恐怕也不遑多让。
皇帝抬起眼,漆黑的瞳仁幽深如墨,深深看向殿中那面朱窗。
窗棂向外,是一片浓重而寒凉的夜色。
他想——
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
这座皇城,要变天了。
秋夜寒凉,冷风飒飒,浓烈的血腥味仿佛天降一场血雨,将整座恢宏的府邸浇透。
手起刀落,祁昼明再次干脆利落地削掉一个侍卫的头颅。
黔国公身后仅剩的几人,骇然后退。
应敌之心早已湮没殆尽。
侍卫的头颅骨碌碌滚落在脚边,素来矜贵体面的黔国公,嗅着鼻端刺鼻的腥甜,几欲作呕。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