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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他想说,那人证是他们苦苦搜寻了两三年才好不容易找到的。
他想说,若无那人证,恐怕大人要做的事,今后将再难办到了。
可他想了想,那是夫人啊。
是让大人这么些年终于活出了点人样的夫人啊。
怎能不救?
他神色复杂地抬头,却忽然瞥见男人唇边那抹诡谲的笑,心下隐隐不安。
不是担心救不出夫人。
而是——
他抬头觑一眼祁昼明。
而是怕大人这次疯得太厉害,将场面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笃笃——”
房门忽然被人叩响。
乔五征询地望向祁昼明,见他颔首,遂道:“进。”
随着“扑通”一声,一个狼狈的人影被人像丢破布麻袋一般丢了进来。
庚一面色冷肃地道:“大人,江府的下人交代,是此人向江循透露了夫人他们一行深夜出逃的消息。原本按夫人的计划,他们趁夜色离开江府后,江循要在第二日一早才能得知此事,本不会有机会向曹宣报信,招来刺客。”
说完,庚一抬手,冰凌的剑鞘将那人下颌挑起,露出一张祁昼明和乔五都极为熟悉的面容——
“云溪?”
乔五一脸错愕地问:“庚一,你确定没有抓错人?这是服侍在太夫人身边的云溪姑娘,素来……”
祁昼明轻轻抬手。
乔五反应过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云溪,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男人冷声开口,眼底泛着阴翳的暗红。
“云溪,自知铸下大错,不敢乞求大人高抬贵手”,面容姣好的女子伏跪在地上,衣衫凌乱,泪眼婆娑,“但请大人相信,奴婢绝无叛主之心,奴婢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消息是她传出去的。
但她并没想到会将夫人和懿哥儿至于如此险境。
若是知道,她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如今她知道了,却已什么都晚了。
他们来到祁府的头一夜,江循身边的婢女找到了她。
那婢女说只要她肯将容因和懿哥儿的动向都告知于她,旁的什么也不用做,江循便可以给她一百金。
足足一百金。
她此生恐怕都不会再有第二个机会得到这笔钱财了。
其实,她并非是因为贪恋钱财而允诺。
听到那婢女许她以百金时,她脑子里涌现出的第一个念头是——
有这一百金,她便可以自赎,替自己买下身契,就此脱籍了!
脱籍啊。
那是支撑她坚持到今日,唯一的念想。
没人是生来就想给人做奴婢,伺候旁人的。
她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可她心底总憋着一股气——
明明都是人,怎么偏她就低人一等?
尽管做了这么些年侍女,这个念头始终盘桓在她心底,从未有一日消散过。
自从她被自己那无情无义的老子卖进人伢子手里,她心底满是恨。
这恨越深一分,脱籍的念头便越强烈些。
于是,那夜夫人带着他们所有人偷偷离开江府之时,她终于狠下心,想法子将消息递了出去。
彼时,她心存侥幸——
不过只是提前告知江老爷他们离开的消息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没想到,竟真的被夫人料中了。
她的一念之差,引来了刺客的追杀,害夫人身陷险境,至今生死未卜。
“是么,你没有叛主之心?”
不等云溪说完,祁昼明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可是,你却有叛主之实啊。”
男人从桌案后站起身,一点一点地向她踱过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口。
让她战栗,让她疼。
她浑身颤抖,下意识往后退缩。
却被庚一牢牢按住。
终于,男人在她面前停下。
他俯下身,眸色专注地凝视着她。
唇角微勾,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夺人心神。
祁昼明薄唇轻启,意味不明地道:“你递消息的手,是哪只?左手,还是右手?”
云溪愣住,怔怔地看着他。
一时反应不及。
“不知道?”他轻笑,“那也好办。”
“啊!我的手——”
静谧的房中,女子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她双手无力地垂落,纤细的皓腕上赫然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白嫩的手掌血肉模糊一片。
“滴答,滴答。”
滚烫的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在她身前汇聚成一滩刺目的红。
那双漂亮灵巧的手,废了个彻底。
祁昼明站起身,唇角的笑意顷刻间褪了个干净。
他掩下眼底暴虐的猩红,淡声说:“带下去吧,记得让她走得体面些。”
庚一领命称是。
拎起云溪,转身向外走去。
谁知还未踏出房门,忽然又被叫住。
祁昼明幽幽叹了口气:“罢了,先关起来吧,回头让夫人自己处置。”
若被小夫人知道,他轻易便将人杀了,说不定又要跟他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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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把它分开了,但它依然是万字章,对吧对吧,诶嘿嘿嘿~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8510859 1个;

黑暗中, 细弱的嘤咛声传来。
榉木黑漆拔步床上,少女纤细的身躯蜷缩在柔软的画眉海棠锦被中,弓成只虾子。
琥珀拎着食盒进来后, 无意间扫了一眼, 觉得奇怪, 却还是先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一样一样有条不紊地摆在桌上。
等做完这些, 她才缓步走到床榻边,准备将人唤醒。
目光落在少女身上时, 她顿住了脚步, 一脸愕然——
她生得极美, 桃腮粉面,皓齿蛾眉,肌肤如雪。可此刻双手却被人反绑在身后, 脚腕上也有捆缚的绳索, 娇弱可怜, 像一只被恶人擒住的兔子。
绑她的人似乎并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使了大力气。
她手腕上那几道粗粝的绳索之下,柔嫩的皮肤已隐隐渗出血丝, 白皙的脚踝上也印出一圈绛紫色的淤痕。
琥珀看向她的眼神中不由多出几分怜悯。
“姑娘, 醒醒。起来用饭了。”
琥珀轻轻推了推她肩膀,轻声唤着。
半晌, 少女鸦青的长睫微颤了下, 缓缓睁开眼。
意识朦胧间觉得不适, 容因下意识挣动了下, 手腕却传来尖锐的刺痛。
唇边逸出一丝痛呼, 她霎时睁开双眼。
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在昏暗中显得十分莹亮。
琥珀难掩眼中的惊艳, 眼珠儿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府里只有大公子成了婚,除却夫人和少夫人外,剩下的全是些臭烘烘的臭男人。
她已经许久没有瞧见这么好看的姑娘了。
陌生的面孔直勾勾地盯着她,容因大惊,连忙后退,却没能动弹分毫。
“姑娘莫怕,我只是个负责给你送餐食的婢女,不会伤害你的。”琥珀抿了抿唇,后退两步,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她发髻有些凌乱,几缕青丝拂在脸侧,越发衬得她柔弱可怜。
琥珀心中暗叹,怪不得大公子要将她掳回来。
只是这么漂亮的美人,若是被少夫人磋磨死,倒可惜了。
瞧这模样,想必还是大公子一厢情愿。
美人不从,还要霸王硬|上|弓。
更可怜了。
叹了叹,琥珀一脸悲悯地摇摇头,上前搀着她坐起来。
虽不知她真假,但容因并未拒绝。
方才那样的姿势,实在令人难受。
坐起身,她略略扫了一圈四周的陈设。
这个房间里,每一处装潢布置都是富贵人家厢房的模样。
房间不大,却并不简陋。
联想到昏迷前的情形,容因心尖一颤,看向那婢女,哑声问:“这里……是国公府?”
“是啊”,琥珀点了点头,十分自然地应道。
她说完,却见少女低下头,怔怔出神。
是国公府。
那昨夜动手的人便是黔国公无疑。
一夜过去,庚一有没有将懿哥儿平安带回邺都?
昨夜她被掳走后,那些人有没有对碧绡和庚二他们下杀手?
一个又一个疑问盘旋在心头,想着想着,容因眼眶微红,鼻尖有些酸涩。
她如今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间厢房里,便已说明了很多问题。
黔国公不会杀她——
至少在利用她达成目的之前不会。
幸而昨夜将懿哥儿送走得及时,没有让他也落入黔国公之手,
事到如今,她只希望黔国公既已捉到了她,便没再滥杀无辜。
唯一能够称得上是好事的,大约就只有黔国公如此费尽心力地设计将她掳走,便说明此前他和祁昼明之间的博弈里,祁昼明一直占据着上风。
可如今,恐怕形势也已调转。
“哎,你别哭啊。我也没说什么,你怎的便哭起来了?”
琥珀蹙眉,她方才不过说了声“是”,且连声音都算不上大,她何以便哭了?
容因冷冷睨她一眼,目露讥诮:“若你被绑成这样,手疼脚疼,你如何忍住不哭?”
琥珀一怔,眸光落在她手腕上,讪讪而笑。
她转身去端了饭菜,“姑娘,不若先吃些东西吧。一会儿我去讨些伤药来给你擦擦,便不疼了。”
容因觑了眼那些饭菜,扭过头:“你不必费心了,我不饿。”
谁知这些饭菜里有没有加了料。
“姑娘,你好歹吃一些,没得饿坏了身子”,琥珀又劝。
可见容因态度坚决,她轻轻叹了声,“那我过会子再来。”
才要走,余光再次瞥见她手脚上的泪痕和淤青,琥珀忍不住心软道:“姑娘,你若没有心上人,便应了大公子吧。虽说少夫人凶悍了些,但以你的样貌和大公子对你的喜爱,想要在这国公府立足,也是不难的。”
容因眉心一跳,狐疑地侧目。
这婢女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难道,她不知她身份,亦不知国公府将她掳来的目的?
听她这么说,似乎那夜将她带走的是黔国公长子曹宣,那么,黔国公对此事究竟是否知情?
掩下心底的疑虑,她故意冷声道:“你不必劝我,即便国公府再好,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
琥珀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去,带上房门。
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落锁声。
晌午时,那婢女果然又来送饭,且还信守承诺,带了一盒愈疗的膏药。
容因冷眼看着她替自己上药,突然开口道:“你不讲这绳索解开,涂了也是无用。”
琥珀手一顿,很快又笑起来:“无妨,那奴婢便替您多涂几次。”
碰了个软钉子。
容因眼中划过一抹暗芒。
怪不得能被曹宣选来看顾她,这婢女可不如她表现出来得那样憨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透亮。
才消停了一会儿,容因忽然又道:“我要小解,你也要这么捆着我么?”
琥珀将药膏收好,站起身,从善如流地道:“姑娘莫怪,婢子也做不了主,若您实在受不住,婢女便想法子将大公子叫来,您问过他同意,婢子便能替您将这绳索解开了。”
“你不必拿他来压我”,容因讥诮道。
顿了顿,她突然又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你先前不是还说要我应了他?你猜,若我遂了他的意,入了府,日后还会不会记得你我还有今日的缘分?”
琥珀心头一跳,抬头看向眼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女子。
合欢色的帐子使照进来的光线变得错落,明暗交叠。
她坐在暗影中,越发显得身姿纤细,娇弱可怜。
然而就是这样柔弱的女子,却在刚刚那一瞬间,让她不由心生畏惧。
良久,她抿了抿唇,妥协道:“那奴婢替您解开脚上的绳索,让您松快一阵。等奴婢下次来时,您还得容许奴婢替您绑上。”
容因这才笑起来,悠悠道:“好啊。你放心,我绝不让你为难。”
琥珀一走,容因立刻起身下床,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查看了个遍。
窗户都被封死,看不见半点外面的情形。
依据方才她在屋里听见的声音推断,门口应当没有守卫,但挂了锁,钥匙应当就在方才那个婢女手中。
但她说这里是国公府,那即便房间门口没有守卫,外面院落也会有。
纵使她想法子拿到钥匙,也无法成功脱逃。
该怎么办?
容因眉头深蹙,暗暗思索起来。
月上柳梢时,琥珀正倚靠在房门口瞌睡,忽然被一声器物碎裂的脆响惊醒。
她猛然睁开眼,迅速地站起身冲进房中,点燃了桌案上的烛台。
昏黄的烛火亮起,眼前的情形也随之变得一目了然。
少女正站在桌前,盯着面前满地狼藉,一脸不悦。
没出岔子。
琥珀暗暗松了口气。
她走上前去,将茶盏碎裂成的瓷片一点一点地捡起来。
一边捡,琥珀一边好脾气地开口:“姑娘想喝水唤奴婢一声便是,奴婢一直都收在门外,您何须亲自动手?”
“你又没说,我哪里知道你在外头。”容因冷冷睨她一眼,随口呛了句,转身往床榻边走去。
琥珀也不恼,笑吟吟地拾掇干净,又倒了杯水,送到容因唇边:“姑娘,水。”
容因抬眸看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她象征性地浅啜了一口,便道:“我乏了,要睡一会儿,你出去吧。”
说着,她躺回床榻上,闭上眼,假寐起来。
琥珀摇了摇头。
这姑娘的性子可不太好。
若是将来和少夫人对上,恐不会轻易服软。
这下可难办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
容因利落地翻身坐起,抖落出袖中碎瓷,开始艰难地研磨起腕上的麻绳。
“嘶——”
瓷片划破手腕的皮肤,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鲜红的血珠顺着凝白的皓腕滚落,有如白花红蕊,分外惹眼。
眼尾洇出胭红,眼前蓄起大片大片水雾。
少女紧咬下唇,咽下喉间的呜咽。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在衣袖上,濡湿成一团深色的痕迹。
手中的动作却片刻不停。
一下,又一下。
手腕上渐渐布满斑驳交错的红痕。
一刻钟后,容因站在红木圆桌前,目光紧紧盯着方才琥珀点起的那盏烛台。
被布条缠绕的手轻轻抚上烛台。
触手一片冰凉。
容因紧紧咬住牙根——
镂花绣锦的拔步床顷刻间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
灼热的火舌卷起橙红的烈焰,足有半米高,空气中渐渐弥漫起绸缎焚烧的刺鼻气味。
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颊边一阵刺痛。
容因掩住口鼻,拎起烛台,果断朝门口跑去。
“来人!屋里起火了,快来人救火!”
房门推开的一瞬,琥珀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地上。
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前次在画舫上的经验,容因已经能够准确地控制好力道将人敲晕,而不伤及性命。
她费力地将琥珀拖到房门外。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一众婢女小厮喊人救火的争相呼告之声。
容因再次转头看一眼身后那片亮得惊人的火光,转身隐没在黑暗之中。
趁府中大半下人都忙于救火,还无人留意她的出逃。
容因又敲晕了一个婢女,替换了她的衣裳,一路向西走去。
一般大户人家宅院的侧门都在西边。
她借口是府中婢女出去采买,或许便可以蒙混过关。
她暗暗打定主意,握紧了手中的烛台。
即使这个动作让她掌心的伤口被挤压,再次溢出血珠,带起阵阵钻心的疼,也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于她而言,手中握着的不仅仅是烛台,更是能危机时刻保住性命的救命稻草。
此刻内院着火,侧门无人值守。
若想逃走,是最好时机。
容因小心翼翼地再次四下张望一番,确认无人,当下迈开步子,迅速朝门外跑去。
“夫人如此着急,是要去哪儿啊?”
幽幽的话音伴着利剑出鞘之声乍然响起。
颈间一凉,容因浑身僵直,已跨出门槛的那只脚又生生撤了回来。
冰冷的锐器抵在颈后,激起一阵阵颤栗,身上的毛孔感受到寒意,瞬间张开,汗毛根根竖起。
“夫人,你还真是让我,十分惊喜呐”,曹宣笑吟吟地道,“父亲说要拿你同祁昼明做交易,我还想,他那般心狠手辣的人怎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坏了大事。可如今,拜夫人所赐,我却突然有了几分把握。”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手腕轻晃,锋利的剑刃划破她颈后娇嫩的皮肉,留下一道血痕。
容因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攥在身侧,忍下痛呼。
“瞧,像夫人这般聪慧又大胆的女子,若是香消玉殒,岂不可惜啊。”
他的口吻太过轻佻,容因脸色气得涨红,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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