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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碧绡一怔,眼中满是错愕。
买宅子?还要落她的名字?
良久,她缓过神来,试探着问:“夫人……您叫我买宅子,可是要留着自个儿住?”
“是啊”,容因毫不避讳,大大方方地应下,唇角竟还翘着,露出一丝浅笑。
留着她与碧绡自己住。
并且说不定,不止她们住。
被容因脸上的笑意所震惊,碧绡惊疑不定地觑着她。
夫人说要盘宅子,她能理解。
想来是信不过老爷,怕他非但不体谅夫人的遭遇,反而怨怪夫人同大人和离,得罪了大人。
更甚者,为讨好大人而将她们扫地出门,不肯收容。
故此才提前给自己留下退路。
可夫人为何……笑了?
昨夜她分明还哭得伤心欲绝。
难不成,是受了刺激?
思及此,碧绡心头一慌,却极力控制自己没有显露出来。
她抿了抿唇,迟疑地开口,柔声劝慰:“夫人,这世上没有谁是离了谁便不能过日子的。您放心,即便日后再难,奴婢都陪着您,所以……您可千万别钻牛角尖儿,想不开啊。”
容因听完,便知她想多了什么。
哑然失笑。
不过确实也不怪她多想。
任谁瞧见她昨日那副狼狈的样子,恐怕都会有这样的担忧吧?
但好在,昨夜她想了整整一夜,彻夜未眠。
最终想通了。
她喜欢的人,是祁昼明啊。
那是多别扭的一个人啊。
就连喜欢一个人,都要表里不一。
那些炽烈的、盛大的,他从不宣之于口。
可是却一点一点地,沉默着,把她装进心里去了。
就像他腾出的那个匣子,里面会渐渐填满与她有关的东西。
一个连爱都如此笨拙的人,她怎么能奢望他突然之间便学会那些从未有人教过他的东西?
想通这些后,她突然便觉得,像昨日那样,她只不过是在做无意义地自我折磨。
与其这样,不如祈祷,他能好好的。
只要他好好的,熬过这场劫难,她总能让他一点一点地学会。
所以如今,她唯一的愿望便是——
让他惜命。
让他活着。
无论前路有多难,多险,无论要付出多少代价,至少,要活着。
即便她不知真相,也不知他的打算,可她知道,他要对付的敌人是曹家。
那是一条盘踞在大邺上空的毒蛇。
就像鹰隼看管自己的猎物一般,曹家对于既得一切,又岂会轻易放手。
这势必,是一场剥皮见骨的死斗。
所以他会担忧。
他会说,“倘若我不在了”。
她最清楚,他的顾虑是什么。
因此,她要帮他照料好他所牵挂的一切。
包括她。
她要让他,心无旁骛地迎接这场搏杀。
然后凯旋。
至于那封和离书,她没有收回。
既然那是他需要的。
她便给。
但,落子无悔。
若来日,他再次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她会让他知道这句话。
收回思绪,容因含笑望向碧绡,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在碧绡姐姐眼里,我就是这般不洒脱的人么?就不能是我彻底想通了,放下了,决定重振旗鼓,开启新生活了?”
碧绡观她神色,不像作假,略略松了口气。
只是一颗心,仍未彻底放下。
她瞧夫人昨日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要彻底想通,恐怕不是这一夕之间的事。
但她愿意好好替自己打算,总归是好的。
伤口再深,时间一长,也总会长好的。
只是希望,这个过程能快些,再快些。
她正出神,容因忽然又道:“我写封信,今日你让刑二去送一趟,交给祁昼明。”
和离书就这样给了他,只怕他会疯得更加肆无忌惮,更想不起要爱惜自己这条性命。
所以,她还要画个饼给他。
让他心心念念。
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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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因:(边写边笑)给他画个大饼,勾|诱惑他,刺激他……
(越写越暴躁)让他不说,让他不说,看我折磨不死他!感谢在2023-08-29 23:44:49~2023-08-31 22:30: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半日过去, 容因眼皮上的浮肿消下去大半,好歹不再是先前睁都睁不开的模样。
碧绡受她嘱托,带了个小厮前去牙行问宅子。
分明只少了一个人, 可她却觉得似乎空荡了许多。
眼睛肿着, 话本子便看不成了。
可她又必须给自己找些事来做, 否则便很容易想起某个油盐不进的倔驴。
正觉得郁闷时,院门外忽然露出一个靛蓝色的小身影。
她眼前一亮——
“懿哥儿。”
一打眼, 祁承懿便瞧见她没精打采地躺在矮塌上,眼皮浮肿得厉害。
玉雪可爱的圆圆脸蛋上, 小眉头轻皱了下。
“你说你怎么成天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总叫人替你担心, 真不省心。”
他背着小手在容因面前站定, 浓黑的剑眉深深拧起:“你这是怎么弄的?眼睛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看他这副一本正经训话的模样,少说日后也能捞一个知州知府之类的官职当当。
“昨夜风大,不小心被吹进了东西, 已经没事了”, 她眨眨眼, 从善如流地道。
说完, 她又笑起来,“所以懿哥儿平日里才得好好关心关心我啊。你看, 你像今日这样多来陪陪我, 我一下子就好了大半,眼睛都不觉得疼了呢。”
“切, 你惯会花言巧语, 我才不信你”, 小奶团子不屑地轻哼一声, 撇过头去。
嘴角却不自觉翘得老高。
“懿哥儿, 你过来”, 容因忽然朝他招了招手,眼底藏着一丝促狭。
“做什么?”小奶团子睨她一眼,语气虽不悦,却还是昂首挺胸地迈着小短腿朝她踱了过去。
容因脸上笑意的褪去,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手指着自己浮肿的眼皮:“懿哥儿,你瞧,我眼睛肿得这样厉害,你能不能给我抱一抱,捏一捏?”
“你,你”,小奶团子一脸震惊,瞪圆了眸子。
她,她说话怎么如此直白?!
什么叫抱一抱,捏一捏?
“你厚颜无耻!”他憋了半晌,最后只小脸涨红地憋出这一句话来。
“哪里无耻?”
她定定看了他一眼,忽然满脸失落地垂下头去,怏怏不乐道:“罢了,懿哥儿若不情愿,我也不好强人所难的。唉……上次回崔府,我那小侄子生得也很是可爱,只是我同长兄素来生分,人家也不肯将孩子给我抱抱……”
容因正说着,突然哑声——
一股清甜的香气将她拥了个满怀。
那个怀抱小小的,并不能将她整个抱住,可却像她想象中的一样温暖。
甚至他犹豫了下,竟还伸出一只软乎乎的小手,在她纤弱的脊背上轻轻拍着。
动作生疏而笨拙。
那是祁承懿从前在她那里学到的。
他生病,她替他守夜的时候;他思念母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困倦,在她身边半梦半醒,睡不踏实的时候。
便会有一只柔软而温热的手,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
久而久之,他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这样简单的却好像能给人带来极大的抚慰,却原模原样地学了去。
容因深深吸了下鼻尖,将眼底涌上来的泪又憋了回去。
若换作是从前,只怕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来日在她忧惧苦闷时给了她些许抚慰的,竟是这个当初对她怎么都看不顺眼,傲娇又臭屁的小豆丁。
“你究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小奶团子拧着眉,困惑地问。
她说眼睛肿只是风大吹进了东西,可什么样的风能将她两只眼睛全都吹肿成这样?
更何况,她这样明显的低落,旁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容因抿唇,嘴角扯出一抹笑。
从他小小的怀抱里抬起头来,状似玩笑道:“懿哥儿,若有一日,你父亲由于某些原因,不能再同我们一起生活,到那时,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过日子?”
祁承懿心头一跳。
小手顿住。
他退开一步,蹙眉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紧张,我就是随口问一问”,容因脸上仍挂着笑,柔声宽慰道。
她向来习惯做万全准备,绝不心存侥幸。
愿望再强烈,也可能事与愿违。
即便祁昼明像她希冀的那样,学会惜命,并未不管不顾地去同人搏命,恐怕也无法保证他能从这场搏斗中全身而退。
听她如此说,小奶团子面色缓和了些,却仍语气不善地道:“那你总要告诉我,你说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吧?难道是被贬去北地那些苦寒之地做官?”
他知道的,大邺南地富庶,大多数官员若是得罪了皇帝,就会被贬到北地那些终年积雪不化,寸草不生的地方去,于他们这些地地道道的中原人而言,实在是种折磨。
不少官员适应不了那里的气候和艰苦的生活,待上几年便病死在任上。
容因沉默片刻,轻声道:“也算是吧。”
“那我们就不能陪着父亲一起去吗?既是苦寒之地,我们怎么能自己待在邺都过安逸的日子,撇下他一个人去那里受苦?”
他记得那些戏文里若发生这种事,女主人公就会义无反顾地陪男主人公一起前去边地赴任,没有半分怨言。
可是她好像并不这么想。
难道,她不爱父亲吗?
容因唇边的笑意淡去:“是啊,我也不想撇下他。可我知道,他盼望我们平安的心和我想他能好好活着的心,是一样的。”
不等小奶团子再开口,她又说:“那我换个问题。唔……倘若有一日,我同你父亲和离了,因为他犯了一个让我无法饶恕的错误,我不想原谅他了。那你是否愿意,跟着我?”
小奶团子听完,眉头紧锁,神情严峻地问出一句话——
“他找别的女人了?”
容因瞠目。
震惊之下险些咬到腮帮上的软肉。
即便知道小奶团子早慧,可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说出这种话也太惊人了些。
究竟是谁告诉他这些的?
“瞧你那大惊小怪的样子”,祁承懿撇撇嘴,一脸不屑,“难道被我说中了?”
“没,没有”,容因连忙摇头,“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嘛,提前问问,不作数的。”
“那就好”,小奶团子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没有。
“我说你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你没听人说过嘛,多思多虑就会多病。你瞧你这小身板儿,整日不想着好好休息,偏要顾虑这些,你不生病谁生病?”
容因面上应诺,心中却苦笑。
怎么能不去想呢?
昨夜想通之后,她便突然意识到,祁昼明能靠一纸和离书与她撇清关系,可是祖母和懿哥儿呢?
只要他同曹家撕破脸,祖母和懿哥儿便会置身险境。
若当真走到那一步,他要怎样才能保全他们祖孙二人?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万全的法子能让祖母和懿哥儿不受丁点儿伤害。
除非,有一个就连曹家都万分忌惮的人,愿意给予他们庇护。
可是,若真有一个这样的人,恐怕祁昼明也不至于同曹家搏命。
她正想着,耳边忽又传来小奶团子略显迟疑的声音:“你……为何总想着要捎带上我?”
容因迅速掩去眼底化不开的愁绪。
抬眸,见他抿着唇,望向她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尚未来得及掩藏的期待。
她笑:“因为懿哥儿于我而言很重要,我挂心你的安危呀。”
小奶团子不自在地撇了撇嘴,眸光却变得晶亮。
容因话音刚落,碧绡从外头回来,步履匆匆地走到她身侧。
顾不上说宅子的事,她看了小奶团子一眼,俯下身,凑到容因耳边道:“夫人,先夫人的母家递来消息,说……小公子的外祖母病重,恐怕熬不过这月了,想请小公子去淮阳陪伴一段时日,了却老人家的心愿。”
“去淮阳?”容因眸光微闪。
“怎么这样突然,可曾核查过,那人确实是从淮阳江家来的?”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妙。
按理来说,若真是出于这个缘由,也该提前寄送一封书信给祁昼明才是。
“查验过了,那人身上带的信物刘伯认得,确实是淮阳江家派来的人无误”,碧绡顿了顿,嗓音压得更低,“此事尚未禀给太夫人知晓,不过奴婢觉得,依小公子的性子来看,必定是要去的,到时谁都劝不住。您说,要让他去吗?”
容因看向祁承懿。
似乎是见碧绡刻意回避他,小奶团子正环抱双臂,不悦地扭头看向一边。
但余光却还忍不住往这边瞟,显然仍是好奇。
那夜她已从祁昼明口中得知,小奶团子的生母并非江氏。
他与江家,便无任何瓜葛。
可是知道此事的人,唯她与祁昼明二人而已。
倘若此番不去,会显得祁家人无情不说。
日后小奶团子知道,兴许也会怨怪她。
但眼下这种局面,不知什么时候祁昼明便会动手。
他们若出了邺都,不在祁昼明的眼皮子底下,反倒无人能保他们安全。
到时她与祁承懿一旦遇上黔国公派去的人,便是羊入虎口。
她正思虑着,祁承懿却突然仰头,定定地看向碧绡。
个子小小的一只,眼神却灼灼发亮:“碧绡姑姑,你方才说‘江家’,可是我外祖父家来消息了?他们是找我的吗?”
碧绡一愣。
这还是小公子头一次主动同她答话,还十分客气地唤她“碧绡姑姑”。
她险些心下一软,便将方才藏着掖着不愿叫他听见的那些话都同他说了。
但到底还是及时止住了这个念头。
她求助般地望向容因,征询她的意思。
容因无奈地弯起嘴角:“懿哥儿,你怎么听见的?”
见碧绡不答,小奶团子撇撇嘴,扭过头来:“自然是看她说话时的口型。可惜她方才离你太近,不然我便不用问了。”
说完,他有些不耐地追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到底是不是我外祖父家来了信?”
容因轻轻颔首:“是,你外祖家送来消息。说你外祖母病重,恐撑不过这个月了,想你去淮阳陪伴一段时日,也算了却了她的一桩心事。”
“病重?”小奶团子脸色骤变。
“可我依稀记得,她比曾祖母年纪要小得多,怎么就会病重了呢?”
见他脸上顷刻间便失了血色,容因望着他,心疼道:“懿哥儿,个人的寿数本是不定的,你外祖母或许平日里比你曾祖母要操劳些,也或许她不像你曾祖母那般注重保养身子……你别难过,生老病死,理之自然。”
不知他是否将容因的劝慰听了进去,但她话音刚落,小奶团子便一脸坚决地道:“我要去,我要去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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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谁懂啊,放存稿箱忘了选时间,九月的第一天是没有小红花的一天,伤炸腚了呜呜呜呜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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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那副模样,容因便知,此番淮阳之行, 在所难免。
容因与碧绡对视一眼, 俱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
“罢了, 我带你去趟荣禧堂,你将此事跟你曾祖母说说吧。若她也点头, 我便陪你同去。”容因掀起身上的薄毯,慢悠悠地从矮塌上站起身。
碧绡盯着她纤弱的背影, 一脸错愕:“夫人, 您不是……”
不是要同大人和离吗?
和离书写了, 宅子她也买下了。
她本以为,接着夫人便会命她收拾东西,离开祁家。
可怎么, 夫人却还要管这些事?
容因到荣禧堂时, 太夫人正倚靠在塌上, 双目微阖, 闭目养神。
云溪半蹲在地上,替她按腿。
听见动静, 她睁开眼, 抬起头。
瞧见容因,脸上立即露出喜色:“因因来啦。”
她拍了拍云溪的手:“溪丫头, 你先别按了, 替我去端些因因爱吃的菓子来。”
云溪闻言, 掩去眼底划过的一丝异样, 诺诺应是。
她才站起身, 又有一道稚嫩的嗓音从容因身后传来。
小奶团子撇着嘴从容因身后走出来, 故意控诉道:“曾祖母,您光惦记着她,眼里都瞧不见我了。”
“懿哥儿也来了?”祁太夫人脸上笑意更深,惊喜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曾祖母瞧不见谁,都不能瞧不见你这个小猢狲啊!”
她转而笑着吩咐云溪:“溪丫头,记得再叫他们做两碗糖蒸酥酪来,这小冤家爱吃这个。”
云溪点了点头,转过身时余光若有似无地在容因身上扫了一圈。
容因对此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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