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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只揣着羔羊皮的狐狸,在真正的猛兽面前,他那点蝇营狗苟的手段根本不够看。
更何况,他家小夫人这么乖,这么惹人爱,别说得罪一个康王,再有这么十个八个都无妨。
他转眸,看向不远处正乖乖巧巧地站在原地等他小姑娘。
少女冰肌如雪,皓齿明眸,亭亭玉立,宛如一朵盈盈盛开的海棠。
他深邃的黑眸一点点变得柔和。
祁昼明走过去,小姑娘歪着头一脸好奇地问:“你方才同她都说了什么呀?”
他唇角微勾,问:“想知道?”
容因微微颔首:“想。”
男人促狭地轻笑一声:“不告诉你。”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率先朝廊下走去。
容因反应过来,连忙提起裙摆追了上去:“祁昼明,你耍我?!”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远去的背影,崔容萱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
她狠狠攒着手中的帕子,目光阴冷至极。
她怎么也没想到,崔容因嫁了这么一个风姿秀逸,貌比潘安的夫君。
且祁昼明那样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对她十分宠溺。
原本她以为,自己嫁入康王府,至少在婚事上远胜过她一筹。
可如今两相比较,她心中竟隐隐开始觉得,崔容因反倒比她嫁得好一些。
至少,祁昼明对她瞧着比康王对自己要温柔得多。
不行,不能再深想。
崔容萱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小臂上的软肉,以免生出更多荒唐的念头。
小跑两步跟上他的步子,容因侧过小脸,仰起头恶狠狠瞪了祁昼明一眼:“我告诉你,方才只是为了气我二姐姐,你可莫要多想。”
她指的是方才同崔容萱说的那番话。
容因自觉这一眼很有气势,殊不知她漂亮的眸子里水光盈盈,澄澈清亮,从祁昼明的角度看过去,好似一只撒娇的猫儿,没有半点威慑力。
他漫不经心地笑起来,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是,都听夫人的,绝不多想。”
他应得越干脆,便越敷衍。
容因一噎,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闷闷地轻嗯一声,俏脸染上一层薄红。
两人走到花厅,正好撞见崔泓与康王一道从某处回廊下走过来。
瞥见祁昼明的一瞬间,崔泓脸上的表情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下。
但很快,便满脸堆笑地上前来:“祁大人贵人事忙,今日怎么有空来参加愚孙的满月宴啊?”
祁昼明微微侧眸,眼神从容因面上扫过,款款道:“自然是为了陪夫人。”
崔泓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容因,面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意有所指道:“容因,你怎的如此不懂事,竟让祁大人为你放下手中要事参加这么个小小的满月宴?”
容因心下冷嗤。
碧绡说得没错,原主当真不受她父亲待见。
容因垂下眸,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模样,嗓音软软地道:“父亲误会了,是……”
谁知话未说完,一旁的祁昼明便含笑道:“是我执意要跟来,怎么,崔大人不欢迎?”
只是他笑意不达眼底,落在崔泓身上的眸光有些冷,隐隐透着威胁。
崔泓心下忐忑,忙道没有。
说话时却忍不住抬眸觑了容因一眼。
听这煞神的意思,竟是句句都在维护他这女儿。
往日里瞧她不声不响的,性子也闷,远不如萱儿活泼灵动,没想到竟还有这种本事,能拿捏得住这煞神?
略一思忖,他侧身让出路来,道:“承蒙大人不弃,还请携小女一同入座。”
他侧过身的一瞬间,将容因整个人暴露在康王面前。
他眼中惊艳一闪而逝。
从前只听闻他这位妻妹十分温婉贤淑,却无人称赞过她的相貌。
可今日一见,才知竟是个不可多得的清丽佳人。
眼前的女子冰肌玉骨,延颈秀项,腰如约素,身形玲珑有致。
她只略施粉黛,容色便极为姝丽,尤其那双清亮的眸子,似双瞳剪水,潋滟含光。
感受到他的目光,她似觉被冒犯,微微敛眉,却也规规矩矩地向他行了一礼:“姐夫安好。”
康王眸光一闪,眼中兴味更浓。
不称王爷,却唤他姐夫,这是在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有意思。
不等他说话,一道身影忽然不动声色地挡在她面前,将她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康王略略抬眸,祁昼明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
男人双眸微眯,黑眸沉沉,眼底一片漠然,明显是不悦。
康王轻笑一声,朝他微微拱手。
没想到,一向残忍嗜杀、冷酷无情的祁司殿也会拜倒在美人的石榴裙下。
只是不知,若父皇知道他这把素来锋利无匹的刀生出了软肋,会作何反应?
今日来崔府参加满月宴的还有少夫人郑氏和柳氏母家的人。
如今都坐在花厅里热热闹闹的叙话。
见四人进来,一时间向康王见礼之声层出不穷,反倒个个视容因和祁昼明若无物。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曾与容因有过一面之缘,因此能猜出祁昼明的身份。
虽观他仪表堂堂,但到底还是畏惧他的名声,因此都默契地选择忽略他,心底里暗暗祈祷他今日莫要发疯。
祁昼明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冷笑一声。
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委屈了他的小夫人,要同他站在一起,受人排挤。
思及此,他转眸看向身侧的小姑娘,她乖巧地立在他身边,从方才随他一起站定起,没再上前一步,只是安静地看着那些人说笑寒暄。
他敛眸,掩去眼底复杂的神色,正要开口,却忽见她仰起头,软软地道:“祁昼明,这里好吵,你陪我去别处走走,好不好?”
她看得出,这里的人都不欢迎祁昼明,虽然她觉得依他的性格,想必丝毫不会因此而觉得尴尬难堪,但她私心里还是不想让他再待在这里,被这些人投来窥探或审视的目光。
不等祁昼明应声,忽然一个面生的婢女绕过众人,走到容因面前,笑吟吟地道:“姑娘既回来了,怎的不去老太太那儿?老太太可是打从前两日就念叨姑娘你,今日一早便提前让奴婢备下了您爱吃的酪樱桃和牛乳菱粉糖糕呢。”
容因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笑着说:“我才见过父亲,正要过去呢,不曾想祖母便让姐姐找来了。”
那婢女笑道:“那可是我来得巧,既如此,姑娘,咱们现下便过去吧,莫让老太太等得急了。”
容因下意识转头看向祁昼明。
她要把祁昼明也带过去吗?
可她不是原主,她自己都对这位崔府的老太太不甚了解,不知她性情喜好如何,又如何能帮他说好话?
万一那位老人家也对他存着偏见,不肯对他礼遇,那她该如何从中斡旋?
看出她的纠结,祁昼明轻笑一声,道:“想去就去,不必管我。我自会找地方待着。”
容因抿了抿唇,忽然伸出小指,勾住他的,故意揶揄道:“那大人答应我,要乖乖在这里等我,不要生事哦。”
祁昼明睨着她,几不可察地从喉间逸出一丝轻笑:“嗯。”
又撒娇。
谁说她笨了,小姑娘聪明着呢。
一旦有求于人,比谁都会撒娇卖乖,叫人不自觉便心软,任什么都想应下她。
那婢女瞧见两人的举动,暗暗惊诧。
这位是姑爷?
瞧着竟像是脾气极好,不似传言中那般凶神恶煞。
看她们姑娘在他面前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老太太的那些担忧,倒像是杞人忧天了。
相比祁府,崔府的院落小了近一半。从前院到后院不过绕过一段回廊,左右也就百步距离。
但崔老太太住在北苑,到那儿去也花了些功夫。
苑外粉墙朱户,跨进垂花门,一幢宽阔的三间主屋接两侧抱厦,东西两侧月亮门内还有各有两间厢房,严整气派。
那婢女走在前头引路,容因和碧绡跟在其后。
她率先打了帘子进去,不等容因跨进门,便听她扬声道:“老太太,可是给您盼着了,姑娘来了。”
容因甫一进去,便注意到一旁檀木色的博古架上摆了几盆兰草和图案素雅的瓷瓶,处处都透着一个“雅”字。
再结合碧绡对原主的描述以及原主给自己树立的形象,她心中暗暗有了个大概。
这位老人,怕是更喜欢端庄文雅些的女子。
她转眸,见一个身穿墨绿大衫的老妇人正坐在炕上捧着瓷碗,一勺一勺地啜着些什么。
听见方才那婢女的话,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头来朝容因伸出手,眼底隐隐藏着泪光:“囡囡来啦,快来,到祖母这儿来,叫祖母好好瞧瞧。”
她面若银盘,目光灼灼,鬓发梳理得十分整齐,一眼便知是个极为讲究的人。
此刻却也顾不上什么失态不失态的,攥着容因的手让她接连转了两圈,然后哽咽着道:“还是瘦了。”
“囡囡同祖母说,那姓祁的是不是苛待、磋磨你了?”崔老太太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都怪你那没骨头的父亲,当初你守孝三年,名声传扬出去,恒哥儿母亲已松口说应允恒哥儿娶你做正头娘子,他却硬是不敢为你拒婚,逼的你不得不嫁给那个煞神。”
容因眸光微闪。
恒哥儿是谁?
她怎么不知道原主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不过忽略掉这些无关紧要的讯息,她能瞧出来,眼前这个老人对原主的疼爱不是假的,是当真心疼她这个被迫嫁给个凶神恶煞,恶名在外的“魔头”的孙女。
沉吟片刻,她忽然轻轻摇晃着崔老太太的手,娇声道:“祖母,不是您想的那样,祁家人待我都很好,夫君他也是待我极好的。只是孙女太想您了呀,都害了相思病了,这才瘦了些。”
崔老太太一怔,有些诧异地打量起容因来。
容因心下咯噔一声。
难道是她言行举止与原主相差太多,被瞧出了异样?
她正忐忑,谁知崔老太太却忽然笑起来,轻轻颔首:“这我便放心了。囡囡你在祁家住了这些日子,性子反倒比从前开朗不少,想来日子过得确实是不错的。”
从前在家时,因柳氏待她苛刻,囡囡的生母吕姨娘性子又怯懦,从来只叫她忍,叫她让,故而她一向守规矩,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即便在她面前,也显得有些拘束,时常揣着心事却不与任何人说。
可如今见她,已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这样便好。
她一直愧疚,没能说动她父亲替她拒了这门亲事,害她跳入火坑。
更担心那煞神一个不如意便随意磋磨她,左右一个五品官家的庶女,在他眼里根本无足轻重,即便囡囡真出了事,崔家也奈何不得他。
这几个月来,囡囡从未往府里递过消息。她既怕她是心里还怨恨她这个祖母;又怕她是日子过得不如意,报喜不报忧;更怕她受了那煞神的磋磨和辖制,连往家里递个消息都做不到。
她也没旁的法子,祁家就连下人都口风甚严,她几次三番着人去打探,也都探听不出什么,便只得安慰自己,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而剩下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日日求佛祖保佑她的囡囡万事顺遂,隔三差五地给她求个平安符送去。
幸好,如今亲耳听见她说祁家人待她不差,又见她眉目舒展,不像是过得十分不如意的模样,她便放心不少。
容因在崔老太太房中这一坐便是许久,先后被让着吃了两块牛乳桂花糖糕和一碗酪樱桃。
还没开宴便吃了个半饱。
崔老太太见她放下汤匙,抬手一指她身后先前那个引着她进来的婢女,打趣道:“囡囡,你不知,自你嫁去祁府,你绛云姐姐便再也不肯做这牛乳桂花糖糕了。即便是祖母要吃,都请不动她呢。”
绛云却立马反驳道:“老太太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难道不是您怕触物伤情,从未再点过这牛乳桂花糖糕么?”
“害得奴婢多日不做,如今都生疏了。三姑娘,你尝着还是不是从前那个口味?若是觉得不好,你尽管同我说,我再去给你重做。”
三姑娘看似性子和顺,像个能将就的,但实则最像老太太,平日里饮食用具无不讲究,没人能糊弄得了她。
就好比她喜甜,却不嗜甜,任何吃食非得将那个度掐得极准才行,这牛乳桂花糖糕,整个崔府上下,也就她做的还能让姑娘吃上两口。
容因轻轻摇头,嘴角噙着笑道:“不必。姐姐瞧我方才一连用了两块,难道还看不出合不合我胃口么?”
绛云闻言,这才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一番玩笑过后,崔老太太忽然悠悠开口道:“囡囡,时候不早了,不若你趁着还未开宴,去西苑瞧瞧你姨娘和弟弟?她想必也已候了你许久了。”
见容因有些愣怔,崔老太太又道:“你姨娘这些年也不容易,你心里别总怨她。你出嫁那日,她不能露面,在后院险些哭昏过去,这些日子更是对你的惦念不比祖母少。她心性如此,担不起事,害你吃了不少苦,可她终归是一心一意为你好啊。”
容因敛眸,乖顺地应声道:“是,孙女听祖母的,这就去。”
崔老太太微微颔首,目露欣慰,柔声道:“好孩子,去吧。”
从北苑出来,容因借口走得脚疼,让碧绡牵着她,亦步亦趋地沿着回廊往西苑走。
一边走着,她忽然想起什么,试探着问:“碧绡,恒哥儿是谁?”
碧绡一怔,很快便道:“夫人忘了?也是,那时夫人尚未出阁,自然不会去记一个男子的乳名。恒哥儿便是老太太母家兄长卫太常的嫡孙卫时安,就是从前那个时不时来府上做客的卫七公子。从前……您在老太太院里见过他一次后,觉得他心性单纯,好拿捏,曾一心盘算着要嫁进卫家来着。那卫小公子对夫人您也……”
她正说着,身后忽然遥遥传来一道男子的喊声。
碧绡率先先停住脚步,回身看了一眼,眸光一闪,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接着,她附到容因耳边说:“夫人,说曹操曹操到,是卫小公子。”
容因眸光一凝,秀眉微蹙。
碧绡观她面色,低声道:“夫人,要不奴婢去替您回话?这卫小公子终究是年纪小,不知轻重。如今夫人已成婚,不论前尘如何,他实不该再与您有牵扯。”
此处靠近花园,周围又僻静,若是叫人撞见他们在这里交谈,不知道的恐怕还会以为是夫人在人他私会。
容因微微颔首:“也好。”
碧绡才要往卫时安那边去,一转脸却发现,兴许是见容因迟迟不应声,少年等得有些心焦,不知何时竟已自顾自走到了她与容因身后三五步远的地方站着。
“因姐姐,你为何不理我?”
容因不得已转过身来。
眼前的少年穿一身鹞冠紫团花金丝束腰裰衣,腰系狮子纹白玉带,脚蹬一双黑金云纹粉底皂靴,眼神纯澈,脸上带着点未褪尽的孩子气,活脱脱一个花团锦簇,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
“卫小公子勿怪,我着急去见姨娘,因此方才未曾听真切。”容因笑起来,与他客套道。
卫时安却似乎未听出她话里的敷衍,听了她的话,脸上的阴云顷刻间消失不见,高兴道:“我就知道,因姐姐定不是故意不理我的。”
说着,不等容因答话,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样物什,满眼期待地道:“因姐姐,这支簪子是我前日陪妹妹一起去铺子里挑首饰时买下的,我瞧见它的第一眼便觉得它与你最是相配。还,还望你能收下。”
一边说着,他耳后悄悄浮上一层薄红,竟不好意思起来。
容因看了他手中那根金簪一眼,那簪子通体烁金,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确实不凡,足见送礼之人的用心。
她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抱歉,卫小公子,这簪子我不能收,你还是带回去,赠予令妹吧。”
卫时安听罢,眸光一瞬间黯淡下来,俊秀的脸上满是落寞。
他磕磕巴巴地道:“因姐姐,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只有你才配得上这支簪子。”
“因姐姐,我知道先前确实是我来晚了一步,没能赶在祁司殿之前向你提亲是我的错……你若,你若因此怪我也是理所应当。要不,你便将这簪子当作是我的赔罪礼吧。”
卫时安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懊恼和不甘。
都怪他太无用,不能一早便说服母亲。
他知道的,因姐姐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为她祖父守丧三年便是她为他们做过的争取,终究是他笨,没能守住她努力得来的机会,让旁人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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