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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平日里与她睡在一起时,不知是因为感受到旁边有他人在,还是因为连在睡梦里仍本能地惧怕他,这小丫头还从未有一次睡成这副模样。
祁昼明一时新奇,站在床边看了又看,勾起的唇角一直没下来过。
他自幼便被教导,即便是睡也要有睡相。
所谓“寝如尸,侧卧弓”,便是说不能像她现在这样仰面而卧,睡相不羁。
可此刻看见她的睡相,他突然发现,这么睡似乎也并不会惹人讨厌。
绣着海棠春睡纹样的湖绿色夹被压在身下,容因安静地躺在上面,睡得香甜。
祁昼明忽然就起了兴致,一撩衣摆,坐在床榻边,对着她细细地端详起来。
小丫头个子本就不高,站起来时才到他肩颈处,平日里又总是不敢与他对视,微垂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怂样儿,老实地像只兔子。
可眼下瞧着被子里那软软的一团,他忽然又觉得,这分明是只惯会装乖卖巧的猫儿。
起初同你不熟时,瞧着胆子小的很,稍一吓便乍着毛躲到角落里;可等觉察出你的好,便又开始时不时地挠你一爪,蹭你一下,试探你的耐心。倘若这个过程里,它发现你露出了那么一丁点儿不耐,便会迅速地躲回窝里去。
可一旦确认了你无论如何都愿意宠着它、纵着它,它便会向你敞开柔软的肚皮,毫无保留地在你面前撒娇打滚。
这么一想,养只猫儿似乎也不错。
想起她在祖母面前那副乖巧又体贴的模样,祁昼明牙根一酸。
啧,早知道便不吓她了。
总是这么吓她、逗弄她,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可他忽然又想起那日盘问李炳时,她毫不犹豫踹出的那一脚。
那时他停住脚步,忍不住想,他平日里时常吓她、作弄她,难道她也愿意像维护祖母和那小兔崽子一般地维护他吗?
这只猫儿似乎又与寻常的猫儿不太一样——
戒心虽有,但不太够。
旁人只要待她好一分,她便开始去琢磨该如何回报了。
祁昼明抬起手,修长的食指在她柔软的腮帮上轻戳了一下,不出意外地感受到那种他设想过多次的软绵绵的触感。
于是忍不住变戳为捏。
捏了两下,他发现这小丫头脸上的肉长得十分合他心意。
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
灯影下,小姑娘娇憨的睡颜显得格外乖巧可人。
他忽然想起那日她红着眼眶,嗓音软软地唤他。
明明四下无人,祁昼明却敛眸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再看一眼睡得无知无觉的容因,他眼底浮上丝丝缕缕的笑意。
还是这副模样可爱些,那便好好养着吧,稍微宠着些,纵着些,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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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因自己脑补了一出替身文学(狗头jpg.)感谢在2023-07-11 17:27:20~2023-07-12 04:54: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初入五月,月亮细瘦,仍是上弦, 光便暗淡许多。
院子里那些隐匿的角落时不时传来几声蛐蛐叫, 反倒衬得整个院子比从前更安静些。
偶尔风摇叶动, 那些透过北面的那扇圆形雕窗漏进来的斑驳树影,便在木质地板上也跟着晃一晃。
方才, 容因便在这样一片安宁里熟睡。
床榻边有人扯了一张矮凳,高大的身躯十分委屈地窝在上头读公文。
乍一醒来, 容因下意识揉了揉眼, 懵懂地坐起身。
她才要赤脚下地再去穿鞋, 却忽然被人握住纤细的小腿,又放回床上去。
容因吓了一跳,余下的三分瞌睡尽数跑了个干净。
碧绡也常拦着她, 说这是坏毛病, 脚踩在地板上着了凉, 每月小日子免不得遭罪。
但却从来不会这样直接上手。
“是谁——”,
话问出口的一瞬间,容因恰好抬头, 对上男人好整以暇的目光。
与此同时意识回笼。
容因暗骂自己一声蠢。
她方才该想到的, 此刻能出现在她房里的,除了祁昼明应当也没有旁人。
更何况方才那只手, 宽大有力, 分明是属于男子的。
“怎的, 夫人睡了一觉, 不认得我了?这是要悔婚?”他慢悠悠地开口, 昳丽的眉眼含笑, 眸子里盛着潋滟的光,在灯火映照下,格外撩人心神。
容因难以免俗地被他的美色蛊惑了一瞬。
但也仅仅一瞬。
她便心生疑惑——
大晚上的,这人平白无故又发什么神经?
白日里偶尔见一次他这副模样还不怎么觉得,可如今大约是灯下看美人的缘故,越看越觉得他这样就像只开屏的孔雀。
见她没说话,祁昼明不在意地轻笑一声,俯下身拾起她的绣鞋,见那模样,竟像是准备替她穿上。
容因大惊,连忙磕磕绊绊道:“大、大人,这鞋放在地上,我、我自己穿便好。”
她声音细弱,面露惶恐,将“受宠若惊”四个字表现得十分明显。
祁昼明不置可否,倒并未执意替她穿上。
他依言将绣鞋放在地上,看小姑娘将脚踩在鞋面上,窸窸窣窣半晌,将鞋穿上。直至她略显拘谨地站起身来,都没弯下腰去提过鞋跟。
他眼中不禁划过笑意。
小懒猫。
他一早便发现,小丫头懒得很,能躺着便不站着,能坐着便不站着。就像方才,两只脚能解决的事,绝不再动用手。
见容因要出去,祁昼明淡笑着道:“旁人都睡下了,你那婢女也是。”
她睡得熟,婢女来唤她用饭时,叫了几声却毫无反应。
他便索性让她那婢女下去歇息。
之后他去书房取了一些公文,回来后便一直坐在房里,等她醒。
既打定主意要好好养着,便得上心些。
他瞧着这段时日她脸上虽长了点儿肉,不像前阵子那样瘦得皮包骨,但比起寻常人来说,还是瘦了。
因而这顿饭便更不能少。
原本她方才不醒,他也准备叫醒她。子时一过再用饭,于身体反倒有害。
祁昼明话落,某处突然传来“咕噜”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响亮。
容因脸一红,尴尬地垂眸看一眼自己的小肚子。
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这一时半刻都忍不住。
她羞窘的模样落在祁昼明眼里,他笑,却不点破,道:“方才我命后厨给你准备了些吃的,应当一会儿便送来。”
容因一怔,狐疑地抬眸。
越发察觉出他的不同来。
他今夜很是奇怪。
若是平日,他会有这么好心?
想必会毫不客气地笑她一顿才是。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睡醒一觉又到了什么平行时空,眼前的是另一个祁昼明。
容因不知,她大多时候面上藏不住事,心里想什么,从脸上便能瞧出个七七八八。
祁昼明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却并不打算向她解释在她方才呼呼大睡的那一个多时辰里,他忽然改换了念头。
他敛眸轻笑:“若是饿的厉害,外间桌上还有一碟松仁糕,可以先吃些垫一垫。”
说完,他转过身去,又拿起一份公文,神情专注地看起来。
那双捧着公文的手,十指修长,略显苍白的手背上能看到淡淡的青色纹路,肌骨分明。
单看他此刻安静地坐在这儿,恐怕任谁也想不到,这双生得十分漂亮的手,能顷刻间取人性命。
“哦”,容因应了一声,却并未立即向外走,而是看着他的背影出神起来。
今夜他换了件月白长衫,衣裳式样简单,仅在腰腹位置绣了一丛青竹图样。
之所以猜这衣裳是刚换的,是因她一早便观察到,他唯有在府中时,才会穿些其他色的衣服。
只要出府,便是一身玄衣。
灯影下,他一身月白衣衫,侧脸冷峻而清隽。
他仪态极好,比起那些自诩风流俊逸的世家公子也不遑多让。此刻坐在略显局促的矮凳上,身姿也从容舒展,端正好看。
容因一直对此深感困惑。
先前她分明听府里的下人说,祁家在这邺都并无根基,似乎打从一开始出现在邺都时,便只有他与祁太夫人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有传闻说祖孙俩是从某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来的,但具体是哪儿却无人知晓。
说的更多的,却是祁昼明最初不过只是永清殿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只是后来他屡破大案,逐渐崭露头角,又有幸被天子赏识,待前任司殿从殿中离开后,便接任了司殿。
就连这府上的下人,也几乎尽数是陛下赏赐了府邸后才慢慢雇来的,大多是活契,随时可赎回自由身。
可这样的人,又怎会有这样好的规矩仪态。
行走坐卧,一言一行,都像有人刻意教授和约束过似的。
若说唯一不合规矩的,便只有他那张刀子似的嘴。
不单单是他,祁太夫人也并不像一个乡下老妪。她甚至难以想象,那样从容又优雅的老人,手持犁耙在田里劳作的模样。
她观察过也握过祁太夫人的手,虽因上了年纪而不再如少女的手那般细嫩,但明显却能瞧出是没干过多少活的,十根手指的指腹上一处茧子都没有。
更何况,她还能识文断字,谈吐优雅。
细细一想,容因才惊觉,祁家人的身份像是一个谜。
可惜书里并没提过,也或许提了,但她还未曾读到。
果然如祁昼明所说,她才吃了两块松仁糕,饭菜便送了来。
一荤一素两样小菜,一碗粳米和一份白粥。
她饿得久了,此刻又没人瞧见她的吃相,便吃得飞快,风卷残云一般。
一炷香后,容因一脸餍足地放下碗筷。
直到抬手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她才惊觉自己一时没收住,吃得有些撑,一时半会儿怕是睡不下。
容因转头去看身后的屏风,昏黄的灯光将男人的身影投射其上,他似乎有些困倦,抬手捏了捏眉心。
容因纠结了一会儿,起身走进去,在他身边站定。
“我……你先睡吧,我可能还要等一会儿。”
小姑娘绞着手指,嗓音温软。
祁昼明抬起头:“怎么,要沐浴?那便喊一声,叫他们去烧水。”
容因一愣,继而眼神亮起来。
对了,她还没沐浴。
那便不用告诉他,其实她是吃撑了。
难题迎刃而解,小姑娘点头,笑容晏晏:“对,是要沐浴,你先睡吧,时候不早了,不必等我。”
一边说着,容因心里暗赞自己一声聪明。
如此一来,一举两得。
既不用丢脸,又不用面对临睡前与他躺在一张床上的尴尬。
祁昼明一瞧便知,她心里又装了小算盘。
她自己大约并不知道,每每这个时候,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便盛满了促狭,像极了小狐狸崽。
容因擦着湿漉漉的青丝从盥室里出来时,内室已熄了灯。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尽管她不再那么害怕祁昼明,但面对他时,仍旧觉得很有压力。
她出来时原本为了图方便,将鞋汲在了脚下,每走一步,在阒寂无声的静室里显得格外响。
容因迅速俯下身,老老实实地将鞋穿好,脚步轻缓地踱到妆奁前。
她这一头青丝素来都是碧绡打理,碧绡用了心思,平日里得闲时还会亲自动手做桂花头油,故而养护得极好,乌黑浓密,柔亮顺滑,缎子一般。
现下碧绡已经歇下,容因便只能按着记忆里碧绡的动作和步骤,有样学样。
先用柔软的棉布将头发上的水珠一点点揉搓着擦干,再以指为梳,边抖动着边从乌发间来回穿梭,理顺。
光这一步就花了好些时间。
且她到底不熟练,若是头发再短些还好,可她坐定后,满头青丝几欲坠地。
她便只能一手费力拢着,只用另一只手去打理。
正当容因觉得脖颈有些酸胀,打算换个姿势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异响。
一只温凉的手搭了上来。
祁昼明似乎察觉不到她的僵硬,自然而然地从她手中接过那厚厚的一攒青丝,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倦意:“坐好,我帮你。”
容因连忙摇头,小声道:“不必,我自己来就好,多谢大人。”
说着,她刚要抬手,却被他按住肩膀,摆成了一个端正的姿势。
“你想吵我睡觉?”他淡淡地反问一声。
此话一出,容因立刻放弃抵抗,却没看见男人眼底闪过的笑意。
他方才并没睡。
只是听见里头停了动静,估计她要出来了,这才吹熄了灯。
小姑娘脸皮薄,若见他还坐在那儿,想必会不自在。
只是等了半晌,祁昼明都不见她进来。
不由蹙眉。
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出来看一眼。
谁料一出来就瞧见她正在摆弄那头长过腰间的青丝。
他站了半晌,最终被她略显笨拙的动作折服,这才忍不住上前。
容因一早便发现,他的体温比寻常人低些,但冬日里却不见他穿的比旁人多。
此刻男人修长的五指在她发间翻动,远比她自己灵活得多,但时不时也会蹭到她的后颈和耳朵。
每当这个时候,容因脸上就会变得更烫。
幸而是夜里,乌发掩映下,她耳根后那片秾丽的粉意并不明显。
但渐渐的,容因觉出一丝不对来。
祁昼明触碰到她耳侧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正犹豫是否要开口,忽然小小声地惊叫一声,小脸红成了海棠般娇艳欲滴的颜色——
身后那只作怪的手,正捻着她的耳垂,动作轻缓地揉搓起来。
细细密密的酥麻从他的指腹传来,一直蔓延向四肢百骸。
她连指尖,都开始发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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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因半夜坐起来:不是啊,他怎么耍流氓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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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把手拿开”,小姑娘大着胆子开口。
她头一次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对他说话,但声音糯糯的, 落在他耳中, 倒像在撒娇。
若不是太过羞怯, 容因便会意识到,其实她大可以微微侧身避开。
但她只是脊背僵直地坐着, 纹丝不动,像一尊不会动的雕像。
似乎是被她这副反应逗到,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闷笑。
容因大窘。
“大人, 痒……”, 她在他面前示弱惯了,即便被他这么逗弄,也只是嗓音软软地哀求。
祁昼明忽然改了主意。
他能保证不再吓她, 但要忍住不逗她, 有些难。
屋内只留了妆奁旁的那盏连枝落地灯, 层层交叠的灯影映在她柔美的侧脸上, 显得她皮肤越发白皙,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爱得紧。
铜镜中却是一整张朱唇粉面, 仙姿昳丽的脸,尤其颊边那抹淡淡的薄红衬得她十分娇俏。
此刻娇声软语地向他示弱, 仿佛猫儿在他面前裸露出肚皮, 很容易便叫人心软。
祁昼明唇角勾起, 终于大发慈悲地收回手。
“不, 不弄了”, 容因松一口气, 磕磕巴巴地道,“时辰不早了,大人快回去睡吧,您明日想必还有事要忙。”
“好啊”,祁昼明从善如流地应下。
头发干得差不多,确实该回去睡了。
他答应得太快,容因反倒一愣。
祁昼明却并未给她反应的时间,修长的手指攥上她衣领。
容因后颈一紧,整个人直接被他从圆凳上拎了起来。
险些将她勒得喘不上气。
脚一落到实处,容因便忍不住抬起头,满眼控诉地嗔他一眼。
方才那一下,让她眼眶中溢满生理性的泪水,晶亮的眸子水洗过一般,楚楚可怜,像落入陷阱的小鹿。
祁昼明眸色渐深,轻笑一下。
惹得容因怨念更深。
“不是要回去睡?不走么?”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她先走。
他太知道这小丫头有多怂,若不像方才这样,还不知道她要在这儿坐多久。
容因转身。
走了两步,又忽然转过头来,自以为凶狠地飞快瞪他一眼,丢下一句幼稚。
然后提起裙摆,迈着小碎步,脚步急切地往内室走去。
那背影里分明透着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祁昼明默然片刻,唇角忽然一点一点地翘起,眼底的笑意像涟漪,一圈接一圈,越扩越大。
她还真是,得寸进尺,顺杆就爬。
忙了一天,又陪容因一直待到深夜,祁昼明是当真觉得有些困倦了。
躺下没多久,他便睡了过去。
容因却在一片漆黑中,睁着那双清亮的眸子,没有半分困意。
耳边是他平稳而清浅的呼吸声。
她又想起今夜。
他似乎是坐在床榻边,等了她一夜。
容因蹑手蹑脚地侧过身来,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他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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