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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她也不必再每天提心吊胆,害怕书里的原主的下场落到她身上。
可没想到,即便她做了这么多,他也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所以才能如此不顾及她的感受,随口说出那种践踏她心意的话,对她的一番好意不屑一顾。
思及此,她眸光扫过他袖口处。
果然,昨夜她为他系上五色绳的那只手腕上,此刻空空如也。
如此想来,他先前对她的态度,就好似对猫儿狗儿一般。
来了兴致就逗一逗,没耐心时便威胁两句让她乖乖听话,若是高兴了也乐得悉心照顾、哄她开心。
沉默良久,容因抬眸,露出一抹近乎完美的笑,她嗓音柔柔地道:“大人说的是,您每日早出晚归,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是该好好歇一歇。”
祁昼明眉头一皱,觉出不对。
她面上带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隐隐间像隔了一层纱。
但她先前无论是害怕、高兴还是羞怯,都是鲜活的而直白的,仿佛一池清澈得近乎透明的湖水,一眼便能望到底。
祁昼明张了张口,却头一次发现,他在天子面前尚能从容应对,此刻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再看一眼她小脸上挂着的那般温柔又得体的笑容,他眸色晦暗得如同卷着大片大片乌黑的阴云。
心口莫名有些发闷,烦躁得他想杀人。
一连几日,祁昼明每日回府时,容因都表现得十分客气。
她能看出来,他多少有些憋闷。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处处按他心意来,做得滴水不漏,他自然无可指摘。
直至前日开始,祁昼明忽然一连两日都不曾回府。
不知是真的在忙,还是不想再看见她。
只是如此一来,连碧绡都忍不住来问她,究竟出了何事。
端午那晚,祁昼明回府时碧绡已经睡下,自然不知他们曾出府,也就猜不到中间还有这样一段原委。
但问归问,她不却不想说。
不是要刻意隐瞒。
只是她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因为祁昼明不喜她送的五色绳,要把它转而送给乔五?
可放在旁人眼里,只会觉得祁昼明做出这样的事简直再平常不过,根本没什么可生气的。
甚至后来就连她自己将这个缘由拆解出来时,都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但她心底里清楚,不是这样的。
她真正介意的,是他即便知道她对祁承懿和太夫人并未包藏祸心,知道她对祁家上下每个人都诚心以待后,仍旧没有给她一点儿尊重。
反而把她当作豢养的宠物一般随意耍弄。
倘若那日赠他五色绳的是某位平日里还算看着顺眼的同僚,想必即便他不喜,他也不会当面说要转送他人。
天气暑热,再加上思虑得多,这几日容因的饭量一少再少,腰身又瘦了一圈。
晌午时,碧绡正捧着绣绷坐在屋里替容因做新的小衣,外头忽然有小丫头进来,递来一样东西。
碧绡看过,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进了内室。
“夫人,康王府送了帖子,说是三日后康王生辰,请您过府赴宴。”
“康王府?”容因撩起眼皮,从碧绡手中接过帖子,神色恹恹地略略扫了一眼。
“祁府与康王府可有什么往来?”
“不曾听说”,碧绡摇摇头。
“那想来便是我那二姐姐的手笔了”,容因轻笑一声,将帖子随手仍在案上,“她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啊。”
碧绡闻言一惊:“夫人,若当真是二姑娘,您便托病推了吧。上次在上方寺,二姑娘没能从您这里讨去什么便宜,如今若是您贸然去了康王府,岂不是羊入虎口?”
容因沉吟片刻,忽然笑起来:“去,怎么不去。她这样花心思,对我念念不忘,我怎能不去瞧瞧她替我安排了一场什么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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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宝子们,今晚手腕有点疼,写得比较慢,发得太晚了。不出意外的话,周三还会有一章的。晚安喽,啾咪~

五月十六, 康王生辰,朝中官员凡六品以上的皆收到请帖,携家眷前来道贺。
天刚蒙蒙亮, 胜业坊附近便堵得水泄不通。
如此大的脸面和排场, 皆因人人都知晓, 这位殿下乃是如今几位皇子中最受当今天子宠爱的一个。
天子给予他的荣宠,就连东宫都望尘莫及。
世人皆知康王为人放浪形骸、纵情恣意, 说得直白些便是不怎么守规矩,可生在皇家那样规矩森严的地方, 他却能有这样一副洒脱的做派, 无论是真是假, 都足以说明问题。
这一切全凭他投了个好胎,托生到了许贵妃肚子里。
都说母凭子贵,可放到康王身上, 却恰好相反。
康王生母贵妃许氏, 自至和三年入宫至今, 已二十余载, 却始终圣眷不衰。
早已成了民间流传的一则佳话。
而当容因从碧绡口中听说这位许贵妃并非出身什么钟鸣鼎食、世代簪缨的名门世家,而是从民间采选而来的秀女时, 心中更是惊诧。
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平民女子, 却能在后宫之中屹立三十余年而不倒,其心思手段之巧妙, 绝非常人所能企及。
传言大多不可信, 也不知这样的人物, 教出的儿子究竟是怎样一番性情和城府。
至少她并不完全相信, 康王当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任达不拘。
毕竟树大招风, 若他真是轻狂悖逆之徒, 即便天子与许贵妃再如何维护,也不可能不被人抓住把柄。
只怕狂放是矫饰,实则也如其母一般,心思缜密,滴水不漏。
不知为何,容因脑海中忽然闪过前次在上方寺见到的情形。
当时她曾隐约听崔容萱说那位跟在她身边的冯姑姑是“母妃”派来管束她的,如今想来,那冯姑姑应当便是这位许贵妃的人吧。
看崔容萱对她那般忌惮,想来也是在她那里吃过苦头的。
彼时匆匆一眼,她便觉得那位冯姑姑十分不简单。而这样的她,竟还被许贵妃分派去管束崔容萱,并不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女官。
如此一想,许贵妃身边应当有着一个最顶级的宫斗团队。放在小说里,大概是能活到最后,去父留子,成功荣登太后宝座的那种。
炎夏酷暑,容因忽然凭空打了个冷战——
幸而她与这样厉害的角色并没有什么交集,也幸好她没穿成什么宫女、秀女之类,否则恐怕活不过一晚,小命就已经交代了。
皇帝对康王宠爱有加,户部工部那些老狐狸自然也是极尽阿谀谄媚之能。
当初康王成年,出宫建府时,除却身份的限制致使康王府不能越级使用某些逾制的装潢,其余能有的,那些人都尽数给添置上了,就这样,还生怕不合许贵妃与康王的心意。
整座王府足足有九进院落,光一个后花园,便几乎是半个祁府的大小。
处处碧瓦飞甍,曲栏回合,丹墀彩绘,画栋雕梁。
今日设宴之处在后花园。
花园中央一口人工凿就的半月湖,湖中引活水注入,因而水色常年青绿,一眼望去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湖上耸立着几块形状奇特的太湖石,错落有致。
湖北面是一座正殿。
以半月湖为界,又分东西两路,东路自北向南分别是乐善堂、小乐楼、章玉阁,西路则是翠琅轩、安华台与一座小佛堂。
今日来的不止朝中官员,更有一些女眷。
王府既想要热闹与排场,又得兼顾礼仪规矩,便将官员都安排在了正殿,而女眷则落座在安华台。
容因今日穿了一身松石绿齐腰襦裙,领口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楚腰蛴领,明眸皓齿,端庄明丽,行走间裙裾飘摇,袅袅婷婷,翩然若仙。
她才从月亮门下缓缓踱步而入,便引得不少人侧目。
私下互相探问,究竟是哪家的娘子。
然而问询的话在一堆人中转了几个来回,竟无一人知晓。
只因从前原主尚在闺中时,举凡别家宴请,嫡母柳氏素来只带崔容萱一人。
虽说崔老太太也有几个闺中密友识得她,但那些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今日都未曾露面,自然不知她身份。
当初,崔老太太虽有心为原主筹谋争取,但心里却也有一番权衡。
柳氏是个软硬不吃的倔脾气,若真强行向她施压,难免不会闹起来,到时若惹得家宅不宁,便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原主并非一时三刻都住在她院里,若真惹了柳氏不痛快,平日里想磋磨原主,简直易如反掌。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原主最终才只得剑走偏锋。
她时年十八岁,原本按照崔家的门第,即便她是庶出,嫁不了什么高门大户,也有一些不错的人家求娶。
时人又流行嫁娶宜早不宜晚,大多数女子都是十五岁及笄前便已有了相看的人家,待笄礼一成,便可行婚嫁之礼。
按理说崔容因根本不应该耽搁到这个年纪。
可听碧绡说,她之所以又拖了三年之久,便是为了给自己挣一门好亲事。
三年前,崔家祖父过世,为了博一个事亲至孝的好名声,说得一门好亲事,崔容因于其灵堂上立誓要为其守孝三年。
她在邺都的好名声,也正是从那个时候传开的。
但没成想,她最终还是未能得偿所愿。
只因三年丧期一过,前去崔府提亲的,不仅有那些被她名声所吸引的人家,还多了一个她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人。
容因才踏上石阶,便有一个身穿妃色单丝碧罗笼裙的少女站起身,走到阶前,开门见山地问:“你是哪家的娘子,怎的我从未见过你?”
容因微微一笑,才要开口作答,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郡主有所不知,这是我那三妹妹,她面皮薄,一向不爱见人,先前在家时,每每母亲想要带我们姐妹俩一同赴宴,她都怕得不敢去。今日也是我软磨硬泡了许久 ,才肯来呢。”
崔容萱一边说着,上前亲热地挽住了容因的手臂,与先前在上方寺时判若两人。
被她挽着,容因只觉手臂上好似环绕上来一条蛇,心里一阵不适。
她暗地里挣了挣,却没能逃开,被崔容萱两只手用力缠住。
崔容萱话音一落,四下里阒寂无声。
原本瞧着对容因似是颇有几分兴趣,想要上前搭话的几个姑娘也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转过脸去。
片刻的安静过后,先前开口的那个少女忽然冷嗤一声:“切,什么面皮薄,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说罢,她嘲弄地睨了容因一眼,转身坐了回去。
见状,崔容萱眼中的得意之色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就是要叫这妾生的丫头知道知道,祖母再疼她又有什么用?名声比她好又有什么用。她照样不如自己嫁得好。
一步落下便步步落下,从今往后,不管她去哪儿,都会有人因为她如今嫁了一个人见人憎的煞神而遭人白眼。
容因垂眸,觑一眼她搭在自己臂弯上的手,心道果然是从小拿着宅斗剧本长大的土著居民,心思转得就是比她快些。
她盈盈一笑,不卑不亢道:“二姐姐误会我了。想来是贵人多忘事,你嫁入王府后咱们姐妹便没了多少机会来往,故而你记不得了。”
“当初我一开始是求过母亲带我出门长长见识的,可后来却被母亲斥责了数次,说我一言一行都十分没规矩,我怕丢了母亲的颜面,这才歇了那份心思。想来我确实是差了姐姐许多,时至今日也没见过几次这样的大场面,这才惹了贵人不喜。”
听她说完,台上女眷心中大多另有了一番思量。
都是大户人家宅院里的,见多了嫡母明里暗里打压庶女的手段,谁能听不出里面的门道?
这番话明里暗里实则是说康王妃高嫁之后便忘了家中姊妹,如今却要在这里硬充场面。
再者,她方才这一番谈吐条理分明,观她举止亦是优雅,并不像她嫡母所说的那样是个没规矩的。再看此刻站在康王妃身边,气质容色倒是比之更胜一筹。
谁人心下还不了然,这分明是她家嫡母怕她抢了自己女儿的风头,故意不叫她在人前显露。
先前那出言讽刺她的少女不由侧目,偷偷觑她一眼,见她含笑站在那儿,明明方才受了她好一番折辱,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丝毫不介怀。
甚至,方才她还拿话给自己递了个台阶,不至于让旁人对她改观后觉得自己方才那番话太过刻薄。
她是个爽利的性子,向来有话直说,否则方才也不会抢在所有人前面开口与她搭话。
犹豫片刻,她一咬牙,站起身走到容因面前:“我叫钟灵,方才是我出言不逊,向你赔个不是。你若不介意,从今往后,我们便是姐妹。”
顿了顿,她又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是……祁司殿的夫人。你这样通情达理又孝顺的人,想必嫁他也是身不由己,若是往后他欺负你,那我”,钟灵本想放句狠话,可忽然想到那是闻名邺都的活阎王,不由一噎。
想了想,她又改口道:“那我便帮你逃跑。”
打她是打不过,但是逃命的话兴许还能帮上点忙。
容因一怔,被她这样的直爽惊到,但很快便笑着颔首说:“好。”
容因敏锐地察觉到,钟灵说完这一番话,台上的夫人们看向她的神色大都变得复杂起来,但却不再像先前那般带着疏离、防备甚至厌恶。
至于那些年轻的姑娘们,心思要更单纯些,一时间都用夹杂着怜悯的目光望向她。
卖惨博同情不是她本意,但既是由别人点出,又都是事情,那她也没必要上赶着澄清。
钟灵的态度和众人的神色落入崔容萱眼中,她当下愤愤地撇开容因手臂,脸色铁青,阴沉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都怪这个该死的宜春郡主,坏她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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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狗昨天表现太差,-10000分,今天剥夺出场资格(狗头jpg.)
ps:卡点失败,哇哇大哭,呜呜呜呜感谢在2023-07-19 00:47:00~2023-07-20 00:05: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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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容因与钟灵相谈甚欢, 崔容萱憋了一肚子火气。
但今日康王生辰,府里一应事务还需她看顾, 一时间也没功夫再在这上头纠缠。
况且方才与容因暗地里的那番交锋, 她没能讨得什么好处, 反倒落了个没脸, 再待下去只会尴尬。
于是略一思索,崔容萱拿出嫡姐的派头来, 对容因道:“外头还有好些宾客过来,我出去迎一迎, 三妹妹, 你既与郡主投缘, 便替我好好招待,切莫怠慢了。”
容因闻言,笑吟吟地应下:“好, 二姐姐放心。”
崔容萱却早已转开脸, 没再看她。
她举止端庄又得体地对她身后的那些女眷微一福身, 转身往台下走去。
容因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 一直到她离开。
钟灵见了,以为她伤怀, 忙凑到她耳边低声安慰道:“没事, 你不必难过。我瞧着你这嫡姐虽是你嫡母费心教养出来的,但你也不比她差, 甚至恐怕她器量还不如你。再者说, 即便同父同母的亲姐妹都不一定亲如一体, 更何况你们还不是, 你莫要理她便是。”
容因回过神来, 微微一笑:“多谢郡主宽慰, 我无妨,只是同姐姐有些生分罢了。”
自然生分,她并非原主,与崔容萱这才不过见了第二面,和她说过的话更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容因说的是实情,可落在钟灵耳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她出身颖国公府,祖父是先帝至正年间曾连下乌屠六城的悍将,国公府的勋爵是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荣宠能延续至今,也是靠着后来家中男子的搏命厮杀,因此反倒都更懂血缘亲情的可贵。家中几房叔伯兄友弟恭,他们这些小辈也都关系亲厚。
每每见到这种兄弟姊妹之间心存嫌隙的,她都忍不住要扼腕叹息。
怕容因被人轻忽,钟灵又特意带她见了几位性子温和的长辈和自己平日里要好的玩伴。
实则原主早有一个好名声傍身,若不是因她嫁入了祁家,在这些世家大族的夫人面前也该是很讨喜的。
再加上钟灵的面子,倒是没人再给容因难堪。
还未开宴,此时大多人尚还在园中游玩,只是无形之中都自发划定了条界限。男客都在湖东面,西边是女眷。
容因正同钟灵说着话,忽有一婢女前来对钟灵附耳低语了些什么。
钟灵听罢,犹豫片刻,翘首往对面遥遥看了一眼。
不知是否瞧见了什么,她抿了抿唇,道:“行了,我知晓了,你且去回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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