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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她岂有拒绝的道理,便带夫人去了小厨房,且还跑了一趟后厨,吩咐厨娘长寿面无需再做。
谁承想大人来得晚了,她眼看着那面不成了,便赶紧去吩咐后厨又做了一份。
厨娘紧赶慢赶,才将面做好。
可真到了要端上来的时候,她左思右想,又犯了难。
虽说夫人说过无需将她亲自做了寿面的事告知太夫人,但她却不能当真。
如今她担心若端上去的是夫人做的那份,太夫人吃着不合胃口,坏了心情;可若是厨娘做的那份,夫人心里不痛快不说,太夫人事后知道兴许还会怪罪。
她无法,只得来征求秋嬷嬷的意见。
云溪说完,秋嬷嬷沉吟片刻,道:“这样,你先去将夫人做的那份端上来吧。”
观太夫人方才对夫人那副疼惜的模样,今日若是白费了夫人这份心意,恐怕太夫人反倒不高兴了。
云溪端着面进来,将其放到祁太夫人面前时,容因一怔。
她看向云溪,张了张口,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面露尴尬。
容因心中有些懊恼。
方才同太夫人聊得兴起,竟忘了这回事。
先前祁昼明久久未到,她便估摸着自己做的那碗寿面应当已经坨得不成样子,想着需得吩咐碧绡出去说一声。
谁知才准备交代碧绡,祁昼明便到了,被他一打岔,竟就忘了。
如今这面还是端上来了,可样子实在算不得好看。
本就放成一坨得面又被再次温热,原本应当是完完整整一整根的寿面几乎已经快要煮碎开了,黏黏糊糊的不成样子,一看就没什么滋味儿。
祁太夫人诧异地抬眼,问:“溪丫头,这是?”
云溪看了一眼容因,而后附耳在祁太夫人耳边悄声道:“这份寿面是夫人先前亲自为您做的,原本是好好的,只是今日开宴晚了些,便成了这样。我方才又吩咐厨娘另做了一份,您若觉得这面不好,我这便替您换了去。”
云溪说完,祁太夫人脸上困惑顿消,转而笑着看向容因:“好孩子,辛苦你了。今日你送祖母的这几份贺礼,祖母一个比一个喜欢。”
容因同样笑起来,只是心下却暗暗发急。
这面先前已经放坨了,即便再次加热也还是粘稠,如今时辰又不早了,万一太夫人用了不好克化,那反倒是弄巧成拙。
看了一眼祁太夫人面前的那碗寿面,容因斟酌片刻,道:“多谢祖母厚爱。只是这面实在是不宜吃了,不如还是劳烦云溪姐姐去换一碗吧。倘若您吃坏了身子,孙媳的罪过便大了。”
祁太夫人开口,正要反驳,却忽然听见一道略显懒散的声音传来。
“祖母,孙儿也饿了,我方才听云溪说后厨还做了一碗,那您便将这碗送给孙儿怎么样?也好叫我沾沾您的光,将来说不定还能跟您一般长寿。”
祁太夫人如今已是花甲之年,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确实能算得上长寿了。
祁昼明话音一落,整个屋子的人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
他却只是一手支着下颌自顾自地笑,对周围人的目光视若无睹。
祁太夫人深深看他一眼,又笑起来,抬手指了指那碗寿面,语气宠溺地对云溪道:“溪丫头,给他端过去,就他惯会折腾。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如懿哥儿守规矩。”
祁昼明嘿然一笑,露出满口白牙:“多谢祖母。”
容因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心底生出几分困惑。
她做的那碗到了祁昼明手里,再去取另一碗来给祁太夫人便成了顺理成章。
祁昼明似乎是在帮她解围,可他当真会有这么好心?
容因一边心不在焉地夹菜,一边借机偷瞟一眼正低头祁昼明安安静静吃面的祁昼明。
他难道是真的饿了?
容因正思忖着,一抬眼,却恰好对上他漆黑的瞳仁里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当下触电一般移开了眼,脸颊也发烫起来,有一种做贼被抓包的心虚。
就在她将头转向另一侧的同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极富磁性的笑声。
因为刻意压低而显得有些沉闷,仿佛是从胸腔里传出来的一般,但却又莫名离得她极近,仿佛炸响在她耳边,久久不散。
祁昼明眼看着容因脸上的红意从耳廓一路爬向脖颈,唇角缓慢地勾起。
他低下头,又夹起一筷寿面,送入口中。
嗯,虽说放得久了,但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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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想来今日实在是心里高兴,祁太夫人一直拉着容因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直到秋嬷嬷出言提醒她该歇下了,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准备回房。
临走前,还不忘又一次叮嘱祁昼明今夜莫要再回书房去睡,好好回去歇歇。
容因在旁听着,多少有些尴尬,但想起上次祁昼明同她说的话,只得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有听见。
祁太夫人一走,容因便打算抢在祁昼明前头离开。
有了前次的经验,容因倒是不怕他会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而且近来她也不怎么再做那个古怪的噩梦。
但即便如此,与他同床共寝时的尴尬,也算得上是一种折磨。
祁昼明看着她略显急切的背影,不由嗤笑一声。
可惜了,还想着能再逗一逗她,没想到却跑的比兔子还快。
“父亲。”
祁昼明脸上笑意还没收起,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稚嫩的嗓音。
他低头,小奶团子正抬眼看向他,双手紧紧攥着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何事?”祁昼明挑了挑眉,侧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祁承懿嗫嚅片刻,终究还是大着胆子道:“父亲,你能不能答应我,可以对她好,但不能比对母亲还要好?”
从前崔氏总是对他口出恶言,拿话刺他,那时他心里对她憎恶至极。
不曾想,坠湖醒来之后,崔氏却突然与先前判若两人,他不知其中缘故,可却能体会出来,如今的她对自己并无恶意,甚至……对他还不错。
但他私心里,仍希望母亲在父亲心里无人可以取代。
今夜他一直冷眼看着,发现祖母欢喜她,父亲对她的态度也宽和,一切瞧着都那般合宜。
他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场景与他梦里团圆和睦的一家人没有什么分别,以致于他几乎要生出贪恋了。
可坐在父亲和祖母中间的那个人,原本应该是母亲才对!
甚至即便他知道,她是父亲新娶的夫人,父亲理应对她好,就像方才,父亲在祖母面前替她解围。
他心里仍觉得难受。
幼时嬷嬷偶尔会抚着他的头,一脸忧虑地低喃:“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若有朝一日有了新夫人,懿哥儿你可怎么办啊。”
嬷嬷以为他年纪小不记事,可他全都记得。
但府里的下人一直都说,父亲是很爱重母亲的,否则也不会每年都孤身一人去她墓前祭奠,甚至一向不怎么饮酒的他,也会在那一日喝得烂醉。
于是彼时他心里笃定,母亲在父亲心里的分量无人能及,一点儿都不怕,可今夜,他突然便有些慌了。
他迫切地,想让父亲给他一个允诺。
迎着祁承懿满眼的希冀,祁昼明却敛了笑,薄唇抿出一道锋锐的弧度,冷声道:“这不关你事,回去睡。”
“父亲!”
祁承懿不甘地又叫一声。
祁昼明轻啧,再开口,语气已然不耐:“明日还有早课,怎么,是想让先生等你?”
说罢,他目光睨向青松:“夜深了,将他带回去。”
祁承懿怔怔地望着他,眼底渐渐蓄泪。
祁昼明不容置喙的语气和脸上不耐的神情让他一颗心彻底坠入谷底。
良久,他将头低下去,像被霜打过的茄子,眼底通红一片,紧紧咬着牙根,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父亲竟然,连敷衍他一句都不肯么?
风声呜咽,廊下昏暗的六角莲灯幽幽打着摆子,曳出片片凄寒的影。
祁承懿努力压住喉间的哽咽,动了动唇:“我知道了,父亲。”
望着他与青松离开时的背影,祁昼明眸光闪烁不定,目露思忖,眼底阴云久久不散。
祁承懿迈着两条小短腿,走得飞快,似乎这样就能甩掉满心愤懑和不甘。
青松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除了偶尔提醒他一句小心脚下,任何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他也觉得大人对懿哥儿的态度太冷酷了些。
懿哥儿年纪小,有这样的念头很正常,可大人非但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反倒冷言冷语一番。
要他说,大人对懿哥儿,还不如新夫人。
可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念叨,若说出来,只会惹得懿哥儿越发伤心。
刚跨过月亮门,祁承懿倏然驻足停下,转过身来时脸上还挂着斑斑泪痕:“青松,你去寻一架梯子。”
“梯子?”
青松不解:“懿哥儿,要梯子做什么?”
“你无需多问。快去找,找来后送回院子里。”
“那……”,青松目露迟疑,“我先送你回去,再去给你找梯子。”
“现在就去”,祁承懿固执道,“今日祖母寿辰,府里点一整夜的灯笼,到处都亮得很,我哪里还用你送。”
见青松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祁承懿又说:“你放心,我哪儿也不去。”
青松自知拗不过他,无奈妥协。
临走前,他不放心地看了祁承懿两眼,见他已平静下来,脸上不再像先前那般带着明显的怒色,这才略略放心些许。
抿了抿唇,青松转身朝前院跑去。
从荣禧堂离开后,容因带着碧绡火急火燎地赶回了东院。
一路上碧绡瞧着她这副行色匆匆的模样忍不住暗暗发笑。
夫人见了大人,总像耗子见了猫似的,被拿捏的死死的。
好在大人似乎也并非当真是那种冷心冷肺的人。
否则此刻她便笑不出来,而是忧心不已了。
今夜太夫人寿宴她从始至终都侍候在夫人身边,自然看得清楚,大人如今待夫人好了不少。
想来还是她前次在大人跟前说的那番话的缘故。
她也并非有意替夫人在大人面前博同情和怜惜,只是想叫大人也能知道夫人的不易,多少也体谅几分夫人的处境。
再者说,夫人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闺秀嫁进府里,除她以外,一个知近的人都没有,本就不安。
更何况嫁进来没多久便出了事,于寒冬坠入冰湖险些丧命,紧接着又被大人吓得夜夜梦魇,接二连三地生病。
这些都是实情,算不得她夸张。
容因在妆奁前坐定,转头却见外头有小丫头来找碧绡说话,像是在请示些什么。
她忙唤道:“碧绡,你快别管那些杂七杂八的,先来帮我把钗环卸了。”
若放在平时,容因自己其实也能将钗环卸下来,但今日祁太夫人寿辰,碧绡替她盘发时,选了个当下邺都城里最时兴的花样,弄得委实繁复了些。
碧绡站在院里,听见她唤,转头遥遥一笑:“好,奴婢马上就来。”
碧绡一边替容因将头上的钗环小心地拆下来,一边眼含促狭地说:“夫人如此着急,是想赶在大人回房之前便吹了灯歇下不成?”
被她点破,容因赧然,下意识反驳:“当然不是。我不过是乏了,想早些歇着,同他有什么关系?”
“哦——”,碧绡故意拖长了腔调。
她还要再说话,外头却忽然传来两声叩门声。
与容因对视一眼,瞧见她眼中的迟疑,碧绡放下手中那支步摇,笑着说:“奴婢先出去瞧瞧。”
碧绡推开房门,是院子里传话的小丫头。
容因坐在里头瞧着,略松了一口气。
小丫头见了碧绡,低声道:“碧绡姐姐,夫人可睡下了?”
碧绡道:“还没。是什么事?”
“是小公子院里来的人,说要请夫人过去一趟。”
“没说是为什么事?”碧绡有些纳闷地问。
“没说”,小丫头摇摇头,“只是看那样子急得很,像是出了什么事。”
碧绡点点头,道:“我知晓了,你去叫他稍待片刻,容我进去跟夫人说一声。”
碧绡推门再进去时,发现容因已自个儿将余下的那两只朱钗取了下来。
见她进来,问:“怎的,出了何事?”
碧绡将方才那小丫头说的话又转述一遍,才准备问容因是否要走这一趟,便见容因迅速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悬挂在衣架上的外袍:“走,碧绡,去西院。”
不是青松来请,那便多半不是祁承懿亲自授意。
那孩子一贯心思深,即便是自个儿院子里的婢仆也都不怎么信得过,但凡有事,从来都是交托青松去办。
而西院里如今除了祁承懿,能使唤动旁人的,也就青松一个了。
他如此急急叫人来寻她,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容因一边走,心口如擂鼓般砰砰作响——
那孩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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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捉虫)
从东院到西院的距离并不近, 那来传话的是个年轻的小厮,步子本就比女子大了不少,再加上心里着急, 更是健步如飞。
碧绡还好些, 容因却跟得很是吃力。
等到好不容易望见西院院门, 她额上已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双颊泛红, 喘息急促。
崔容因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更遑论容因这段时日还接二连三的生病, 如今能走到这儿还多亏了前些日子祁昼明叫她扎的那些马步。
进了西院, 那小厮却一路七拐八拐地将她们往院子西北角引去。
走了一段路, 容因察觉不对,顿时心生警惕,将人喝住:“你究竟是做什么的?不是说小公子有事寻我, 那为何不去他房中, 反而要往这边来?”
小厮闻言, 迅速转过身来朝容因一揖, 惶恐道:“夫人恕罪。小的不敢欺瞒夫人,实则是青松小哥儿叫我来寻夫人相助, 小公子他, 他……”
他面露难色,似是实在说不出口, 索性抬手一指身后, 半是无奈半是哀求地道:“夫人, 您还是快去瞧瞧吧。”
容因将他脸上的神情仔细端详了片刻, 见他不像作假, 目光凝肃起来。
转身一把拉住碧绡, 提起裙摆便朝他所指的方向跑去。
容因腿上一早就没了力气,此刻全靠毅力撑着。
跨过回廊尽头那道狭窄的小门,容因一打眼——
那只趴在墙头上正探头探脑地往墙外张望的小奶团子倏忽撞入眼帘。
他半个身子悬在墙外,好似正估量着该如何往下跳。
容因双腿一软,登时吓得魂飞魄散,险些摔倒在地。
“夫人,您可算来了,您快劝劝懿哥儿吧……”青松一转眼瞥见容因,当即遥遥喊道。
方才那个被吩咐去请容因的小厮便是青松的手笔。
先前祁承懿命他去寻梯子时,他未做他想。
谁知梯子拿回来,又被祁承懿的吩咐将其架在墙边。
青松乖乖照吩咐做了,然后,他便傻了眼——
梯子刚架好,祁承懿就迈着小短腿开始“吭哧吭哧”往上爬。
青松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准备自己偷偷翻墙出府。
他顿时吓得慌了神。
既想去喊人来帮忙,可又不敢离开半步,生怕祁承懿一个不慎自己摔下来。
还怕动静闹得大了,闹到祁昼明面前,累得祁承懿又被责罚一通。
幸而这地方虽荒僻,但却是平日里西院的下人们浆洗和晾晒衣物之处。恰好有人来寻东西,也就是方才那个小厮。
青松起初打算叫他爬上墙去将祁承懿抱下来,却不想他性子倔的很,死活不肯,甚至还拿捏住了青松的软肋——
只要那小厮一靠近,他便作势要往墙外跳。
彼时祁承懿已爬上了墙头,他们又怎敢轻举妄动?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幸好青松急中生智,想起容因来。
小孩子看东西往往简单直接,但心思又最是敏感。谁是真心谁存恶念,有时比大人看得还要更分明些。
在青松眼里,虽说新夫人先前刚入府时有一段日子对懿哥儿处处挑剔、刁难,甚至口出恶言,但后来病了一场醒来,人也变好了许多,至少她对懿哥儿的疼爱不像是作假。
他心里对容因的防备自然也卸去大半。
因而此刻,排除不便惊动的祁昼明和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的宋嬷嬷之后,他能想到去求助的,只有容因。
容因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才借着碧绡的力道站起来,朝墙下走去。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便跳下去。”见她往这边走,先前一直一声不吭的祁承懿忽然大喝一声,扬言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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