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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终于找到一个不那么丢脸的理由,祁承懿偷偷松了口气。
“哦”,容因拖长了音调,意味不明地道,“原来是奖赏啊,那便多谢你啦。”
她明摆着不信。
祁承懿绞尽脑汁地找补:“先前你那般对我和嬷嬷……可后来又照料我;你将嬷嬷送走,如今却又将她接回来,这些不过都是两相抵消罢了,我做什么要哄你开心?”
他抿了抿唇,又道:“我不过是奖赏你说到做到,且事情办得及时罢了。”
“当真?”容因敛眸,一副十分失落的模样。
“你别在这里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祁承懿双手环抱起来,转过脸去,一副小大人模样。
可眼珠儿却偷偷往容因这边转。
见她迟迟低着头,亦不开口,祁承懿忽然有些慌乱起来。
她一个大人怎的还如此幼稚?不会当真因为他方才说的话哭鼻子了吧?
不过她那么娇气,好像也说不准。
“我……也不是”,祁承懿头一次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往日里,他一贯口齿伶俐地不像个不满五岁的孩子。
祁承懿正手足无措,容因却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听见这一声,祁承懿先是一怔。
待反应过来自己被容因戏耍了之后,一张小脸“唰”地涨红,恼恨地瞪了容因一眼:“你诓我!”
不等容因说话,他转过身,负气道:“嬷嬷,我们走!”
说罢,自己率先迈起小短腿气呼呼地朝院外走去。
宋嬷嬷闻言,飞快地抬眸看了容因一眼,而后转身随他离开。
那一眼里,藏着某种容因窥探不透的情绪。
晌午过后,容因正和碧绡一起挑选合适的藏经笺,院子里负责洒扫的小丫头忽然进来通禀,说府里的管家刘伯来了。
她闻言一怔,诧异地朝外看去。
来这里近一月,除了去庄子上接回宋嬷嬷一事,容因还从未插手过祁府后院之事,也从未想过要插手。
她潜意识里仍旧觉得自己是个外人,祁府这些事与她并无干系。
更何况,祁昼明对她没有半分信任,她又怎能去管他的家事?
今日刘伯找来,倒是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片刻后,小丫头领了一人进来。
那人先是恭敬地朝容因行了一礼,而后不疾不徐道:“夫人,老奴此番来叨扰夫人,是想向您请示,不日便是太夫人寿辰,朝中有些大人的同僚差人备了寿礼送来,您看……”
祁昼明在邺都虽然恶名在外,尤其朝中那些自诩清流的文臣雅士个个嫌他杀孽太重,血腥残忍,但又因他身份职责特殊,自然也不乏有意图攀附或心生畏惧、暗中示好者。因此祁太夫人虽不办寿宴,但却依旧有有心人遣人送来了贺礼。
他说话的功夫,容因将其细细打量了一番。
祁府这位管家年纪约摸在五十岁上下,窄脸短须,头上一块藏蓝色方巾,身量不高,说话温声慢语,姿态谦恭,瞧着倒是一副性子和善、好说话的模样。
容因眸光微闪:“刘伯,这事儿于您而言必定是小事一桩。但我刚嫁入府中,又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为免出什么纰漏,此事还要劳您多费心了。”
刘泰微微一笑,满脸慈和:“夫人莫要自谦。您有所不知,是大人吩咐老奴来过问一下夫人您的意思。且大人还说,太夫人过寿虽不必宴请,但也不能草草应付了,还望夫人能多上心,安排好一应事务。”
容因哑然。
祁昼明这是何意?
分明前段时日还一脸凶神恶煞地来威胁她,叫她莫要动歪心思,可如今一转眼又让她插手府中事务,这么快便不怕她包藏祸心了?
还是说,这是试探?
心思百转千回间,容因脸上笑意分毫未变。
“我知晓了。既如此,那依我浅见,这些送给祖母的寿礼,是人家的心意,也是一份好意头,便都收下吧。只是烦请您记一份礼单出来,来日谁家有喜事,咱们照如今的分量再依样回礼回去便是。您意下如何?”
刘泰闻言,诧异地微微抬头觑了容因一眼。
此刻她笑意盈盈地端坐在宽大的梨木圈椅中,显得整个人身形越发瘦小,眉眼里还透着一点少女的稚气,可脊背却笔直,眼神亦明亮。
他连忙压下眉眼,恭谨道:“夫人想得甚是周到,您放心,老奴定将此事办得妥当。”
果然,这位新夫人虽生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却是个十分有主意的。
如此应对,明面上既不会驳了送礼之人的颜面,又不会叫人留下把柄,给大人惹来麻烦。
这位新夫人刚嫁进府中时,祁府上上下下对她虽没有敌意,但也都只是远远观望着。
毕竟比起一个不知底细的续弦,任谁都看得出还是小公子来得更金贵些。
万一新夫人与小主子之间闹出什么不愉快,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心里自有一番计较。
彼时他亦在这些观望的人之中。
直至不久后,宋嬷嬷忽然被送去了庄子上,他顿时便明白这位新夫人远不像素日里在人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柔良善。
自那以后,他便一直不远不近地敬着。
平日里若是偶有一些该让她拿主意的差事,他亦是能省则省。
毕竟成婚当日大人便远赴西南,没请示过大人的意思,他又岂敢将府中事务交到她手中?
说来也是奇怪,先前大人不在府里时,这位新夫人还旁敲侧击地来他这儿问过几次。可后来大人回府了,反倒不见她上心了。
不过如今大人突然来同他提及此事,想必她这段时日也没少费功夫。
刘泰走后,容因脸上笑容褪去,神情有些古怪地转过头问:“碧绡你说,祁昼明这是何意?”
“我也不知”,碧绡轻摇了摇头,“不过夫人不必多想,先前府中没有主母,不得已,府中事物才只能暂时交给管事料理。但如今您是祁府正儿八经的主母,这些事自然该由您来做主。”
“是吗”,容因轻喃一声,眼神茫然,“可我不会这些啊。”
她不是原主,即便是不受重视的庶女,也有祖母指点,应当多少也学了些东西。
她对这些东西实在是知之甚少。
方才对刘泰说的那些不过是凭着自己的判断信口胡诌罢了。
彼时她心里忐忑非常,但又不愿被刘泰一眼瞧出来,也只能强作镇定。可这次能够蒙混过关,不代表日后次次都能如此。
“夫人莫要担心,若当真遇到难事,奴婢便陪您回府去问问老夫人,让她老人家再指点您一二,便无甚要紧的了。”
碧绡口中的老夫人自然是崔家老夫人。
容因闻言,下意识摇头。
迎上碧绡不解的目光,她立即反应过来,忙道:“祖母已上了年岁,精力远不如从前,我又怎能再叫她为我费心?”
她没有原主记忆,不知她脾性习惯,若回崔家,难免被人察觉变化,如非必要,还是能不回则不回。
祁太夫人过寿虽未请宾客,但府中却布置得很是喜庆。
容因不喜糊弄,祁昼明既说要她操持,她又应下了,便实实在在地费了心思在上头。
一入夜,祁府上下华灯煌煌,亮如白昼,将溶溶月色都遮掩住了。
平日里安静的府邸,今日人声一片嘈杂,从家丁到仆妇,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
今日太夫人过寿,本就是件喜事,夫人还又赐下赏钱,每人都有一两银子可拿,比他们大部分人一月的月钱还多,简直比过年还叫人高兴。
眼下荣禧堂那头的菜都已尽数上齐了,白日里忙了一天,主子面前侍候的丫头们还不得闲,其余人倒可以先快活一番。
因而府里各处都是聚在一起喝酒的、扯闲篇的和打叶子牌的,无处不热闹。
荣禧堂里,亦是气氛大好。
容因来得最早。
她来时,父子俩一个尚未回府,一个还未下学,祁太夫人瞧见她很是高兴。
容因亦没了先前见到祁太夫人时的那种拘谨。
自先前往荣禧堂送了一次月团后,容因又做过几样简单但平日里又不常见的吃食命人送来。
送的日子她也把握得极好,既不能送得太勤,也不能间隔得太久。
若日日送,即便是换再多的花样,也都不显得新鲜了,还会显得她过于心急和刻意。
可若隔许久才送一次,又不能叫太夫人时不时地想起她来。
时日一长,容因便开始大着胆子开始隔三差五去荣禧堂请个安,混个脸熟。
第一次去时她还有些忐忑,生怕讨个没脸,可祁太夫人对她的态度自始至终很是温和,甚至与待祁昼明都一般无二。
来的次数多了,容因对这位睿智又宽和的老人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后来她发觉祁太夫人实则并不是那种古板严苛之人,反倒有颗顽童心,平日里时常和院中婢仆说话逗趣。
便渐渐生出好奇——
这样的性子,分明不是不喜热闹。既如此,为何还要对外宣称不喜叨扰,独居荣禧堂,不见外客?
于是某日,容因陪她读佛经时,试探着问了一句。
彼时太夫人并未回答,只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里,藏着许多容因看不懂的情绪,莫名叫她觉得哀伤。
自此,容因知趣地再未提及此事。
原本祁太夫人今日过寿,只有容因和祁昼明父子两人为她庆生,容因还担心老人家会觉得冷清,难免心生不忍。
可从见到祁太夫人的那一刻起,这念头便随着她脸上的笑一同烟消云散了。
今日寿辰,祁太夫人难得穿得不像平日里那般素雅,一身正红织金松鹤云纹大衫,圈金饰珠,头插珠翠,华贵雍容。
容因甫一进来,秋嬷嬷便抢先着打趣道:“夫人可是来了,老太太盼了您半天了。您若是再不来啊,恐怕她自个儿都要找出去了。”
祁太夫人扭头嗔她一眼,又转过脸来看向容因,满脸慈爱地朝她招手:“来,别听她胡说,到祖母这儿来坐。”
容因却并未立刻上前,而是盈盈下拜,柔声带笑道:“祖母,是孙媳来迟,叫您久等了。还望您收下这份贺礼,盼您如松如鹤,多寿多福。”
说着,她微微侧身,碧绡立刻会意,双手捧着一物步上前来。
“孩子,你有心了”,祁太夫人笑意愈深,脸上铺开深深的沟壑,却显得她越发面目慈和,“祖母过生辰不图别的,只要你们都能陪在祖母身边,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地一起吃顿饭,祖母就很知足了。”
翻开碧绡手中那一摞厚厚的佛经时,祁太夫人明显一怔。
片刻的怔忡过后,她脸上的笑容忽然褪去。
容因时刻注意着她脸上的神态,见此,心下“咯噔”一声。
难道这佛经里有哪些字句惹她不喜?
她正暗暗准备道歉的说辞,却不想祁太夫人抬起头来,再次对她招了招手:“孩子,你快过来。”
容因这才看清,她眼中盛满了担忧和心疼。
容因忽然心头一酸。
她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已经有许久,没有被这样的目光注视过了。
“好孩子,快叫我瞧瞧,你手这怎么样了?伤着没有?”祁太夫人一把抓过容因的手,仔细端详起来。
手上倒是没有伤口,只是几处关节泛红,微微肿胀。
“没有”,容因答。
祁太夫人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轻轻按揉着她的指节,心疼道:“现在知道委屈了吧?你说你这孩子,心意到了便好,哪里用得着去做这些辛苦事。”
她嘴里唠叨着,又吩咐秋嬷嬷去取药膏,话里似乎夹杂着几分埋怨,可容因却觉得从未听过比这还要悦耳的话。
容因唇角微弯,敛眸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轻声道:“不辛苦。只要您高兴,孙媳便不觉得辛苦。”
容因说这话时,眼尾眉梢都藏着笑。
寥寥数语,字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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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狗:今天又是充当背景板的一天呢,好开心呦(微笑jpg.)

饭菜端下去又热了一回,祁昼明才珊珊来迟。
他今日难得没像往日那般穿一身黑,而是着一身玉色银丝暗纹长袍,腰间锦带饰以白珠,墨发高束。
这番模样活像哪个世家大族养尊处优的公子,矜贵而清隽,与平日里那个气势凛然的煞神迥然不同。
容因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第一次见时她便觉得祁昼明这张脸生得好看,可后来被他连番吓了几次,便再也提不起欣赏的念头,甚至一度视其为洪水猛兽。
可今日兴许是着实被惊艳了一番,此刻见着他竟也不像往日那般忐忑。
大约是因为祁太夫人寿辰的缘故,祁昼明难得没冷着一张脸。
他唇角带笑,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不等屋里一众人说话,便当先道:“孙儿来迟,请祖母责罚。”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约二尺高,四四方方的镂空木雕锦盒,递到祁太夫人手中:“孙儿祝您老人家平安康泰,福寿延年。”
祁太夫人闻言,还未同他说什么,却是先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容因。
片刻后,那锦盒打开,里头静静躺着一座通体鎏金的舍利塔,塔中供奉的那枚舍利色如琉璃,莹润透亮。
祁太夫人对着这座舍利塔仔细端详了一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半嗔半笑道:“你这臭小子,这次也算是有心了。”
祁昼明却毫不客气地顺杆往上爬:“祖母,瞧您说的,孙儿先前送您的那些生辰礼,哪个不用心?”
祁太夫人睨他一眼,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忽然念头一转,转眸看向秋嬷嬷,指着祁昼明笑道:“你瞧瞧,不愧是夫妻俩,连这说话做事都像得很。方才阿因这孩子进来,也是学这臭小子一般先告罪,又拿了东西来哄我呢。”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啊,人家阿因可没他这么不要脸,你说是不是?”
秋嬷嬷也笑起来:“您说说大人也就罢了,可别把老奴也扯下了水,万一惹恼了大人,回头罚了老奴的月钱,那老奴岂不是平白受了您牵连。不过说来也是,大人,您与夫人莫不是提前商量好了,就吃准了老太太受用这一套?”
祁昼明微怔,转眸看向容因,见她坐在那里,似有些尴尬。
一转眼,他又挂起平日里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来,狭长的眼尾像钩子一般,一看就惯会蛊惑人:“怎的,夫人没同祖母提起过吗?我与夫人一向心有灵犀,平日里无需多话便能明白对方心思。”
“你说是不是,夫人?”他拖长了腔调,话里促狭的意味十分明显。
容因看他一眼,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权当她方才眼瞎。
这人即便穿成这么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骨子里也还是蔫坏的。
她十分勉强地扯出一抹笑,附和道:“是。”
瞥一眼容因脸上那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祁昼明唇角微勾,漂亮的桃花眼里映出潋滟的光。
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几分。
她虽不经吓,但偶尔逗一逗,倒也有趣儿。
“行了,你们小两口就别在我这儿眉来眼去了”,祁太夫人朝秋嬷嬷伸出手,被她搀着站起身来,“有什么话啊,自个儿晚上回房说去。走,时辰也不早了,开饭吧。”
说罢,她一手搭着秋嬷嬷,一手牵起从方才祁昼明进来开始就一直静坐在一旁,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的祁承懿,朝外间走去。
这是容因第二次同祁家所有人一道坐在一起用饭。
前次她初来乍到,心中惶恐不安,从头至尾都味同嚼蜡,今日似乎是被祁太夫人寿辰的喜悦所感染,席间竟也能言笑晏晏地同祁太夫人说几句话。
祁太夫人上了年纪,食量便小,吃了一会儿便放下筷子。
今日她过寿,用过饭后,下人理应再端一碗长寿面上来。
秋嬷嬷等了须臾,寿面却迟迟未到,她正要着人去问,云溪却忽然出现在门口,朝她招了招手。
秋嬷嬷立刻会意,转身出去。
见云溪面露难色,她压低声音问:“出了什么事?”
“嬷嬷,那寿面……做了两份”,云溪道。
“两份?”
秋嬷嬷一怔,转而明白过来。
想是先前大人来的晚了,其余的菜还能将就着热一热,可面再热就不好了,于是后厨便又另做了一份出来。
可她着实不明白这有什么需要纠结的。
“既如此,那便命人将那份新的端上来呀,还愣着做什么?”
“嬷嬷有所不知,头先那份……是夫人亲自做的。”
这才是让云溪犯难的地方。
夫人今日实则来得极早。
可却没先去见太夫人,而是来寻了她,说想借用一下小厨房,为太夫人做一碗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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