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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夫人”,看着她火急火燎的背影,碧绡哭笑不得,连忙追上去,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袖,“夫人,今日不用再练了!”
容因诧异回头:“嗯?”
碧绡笑,说:“大人今早特意来同我说,免了您这几日的罚,让您好好养好身子。”
“当真?”容因不信反问,“他能有那么好心?”
碧绡点点头,忽然问她:“夫人昨日是自己回床上睡的?怎的连衣裳都没脱?”
她这一问,倒是把容因问住了。
“是啊,我昨晚太困了,明明应当是趴在桌上睡过去的,怎么就到了床上?”
不光如此,今早起来时她连被子都是好好盖在身上的。
可这一切她都全无印象,这种感觉就像是宿醉醒来后脑子里断了片似的。
见她如此,碧绡瞬间了然,肯定了心底的猜测。
看向容因的那双眼睛里,写满了促狭的笑意。
今早她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不知大人为何忽然一大早来寻她,让她切莫再早早叫醒夫人,且还叮嘱她告诉夫人这几日都无需再领罚。
原来是昨夜他又来过东院了。
想来是见夫人抄书辛苦,心生不忍。
先前她总觉得像大人那般不好亲近的人,应当是不会体谅人的,因此日日为夫人担忧,怕她在大人那里受了委屈。
可今日一看,却并非全然如此。
她想,说不准,来日大人和夫人兴许还真能修成正果。
只是看夫人这副懵懂的模样,想来也是个尚未开窍的。
也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她才能等来那一日。
“夫人自己好好想想”,碧绡笑眯眯地看着她,“您昨晚无知无觉地就跑去了床榻上,今早大人又来告知我这几日停了你的罚。您觉得,还能是谁?”
“祁昼明?”容因脱口而出,说完后自己都是一脸诧异。
碧绡瞧着她的神情,既不点头,也不否认,但笑不语。
“不可能吧……”,证实了猜测,容因反倒觉得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是那个煞神?
他可不像是个如此好心的人,前段时日她分明还被他吓得夜夜惊梦,寝食难安。
难不成短短几日,他就改了性?
容因先前答应祁承懿为他抄那些书,不光是想着要平息他因迟迟未能接宋嬷嬷回府而产生的怒火,更因她先前听闻祁太夫人的生辰正在这月,她想投其所好,便得勤学苦练。如此一来,替他抄书反倒成了一举两得。
自祁昼明免去了容因早起的“晨练”之后,她便争分夺秒,日日熬到深夜,第二日也不过比平日里晚起那半个时辰。
今夜又是如此。
碧绡替容因卸去钗环后又准备好她明日要穿的衣裳放在一旁,然后转身去收拾床铺、放下床幔,只待她一会儿停了笔便可直接去睡。
做完这些,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伏案在灯下的容因,眼中满是心疼。
她们姑娘何曾受过这种罪。
从前未出阁时,即便姑娘是庶女,不受老爷重视,姨娘性子又怯懦,不懂得替自己和姑娘钻营,可因她伶俐又孝顺,后来便得了老太太青眼,府里再也未曾有人敢慢待她。
姑娘自己又循规蹈矩,从不行差踏错半步,从来就没有受罚这一说。
可自从来了这祁府,就又是扎马步又是抄书的。
“夫人,快别抄了,明日再抄吧,仔细伤了眼。”碧绡轻叹一口气,走到她身边,柔声劝道。
眼下已亥时过半,容因已在灯下抄了近两个时辰的书。
她眼底泛红,几乎一眼就能瞧见眼中的血丝,显然已是十分疲累。
若放在前几日,这个时辰她早已歇下了。
容因闻言,抬起头冲她笑笑:“你不必担心我。你快去睡吧,再写两页我便停笔,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在这儿瞌睡过去。”
这几日都是如此。
左右碧绡在这儿也只是看她写,且她第二日要比容因起得还早,故而容因便让她替自己收拾床榻后先回去歇下。
只是在碧绡眼里,容因似乎和祁承懿一般年纪,她总是不能彻底放下心来。一连好几日,她夜里都还会再过来看看,生怕容因在桌案上瞌睡过去着了凉,再次生病。
“夫人的话啊,我也就听听罢了。”
容因说完,碧绡便打趣地笑起来。
今日是第八日,夫人便已在这桌上睡过去三次了。
头一次被大人发现抱回了床榻上,后面两次皆是她夜里不放心想着过来查看一番,这才发现的。
不过这两日她过来看时,夫人都已经熄了灯睡下了。
随着碧绡离开时推门的声响落下,整个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余灯盏里时不时传来一声灯花炸开的“哔剥”声。
容因抻了抻肩颈,关节处传来一阵阵酥麻,偶然传出一两声“咔咔”的声响。
一番活动过后,容因看着面前那本书尚未抄完的厚厚一沓,轻叹了口气,而后认命地再次拿起笔,奋笔疾书。
昏黄的灯光在薄薄的窗纸上打下一道纤瘦的影。
屋外,一道小小的身影负手而立。
祁承懿满脸复杂地看着里面那道单薄的身影,眼中神色明灭不定。
这个人真是蠢得没边儿了,也不知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他让她抄书,她竟还真就准备不眠不休地抄完?难道就不会想些法子来敷衍他吗?
他站了许久,窗上的那道影子却迟迟没有要移动的意思。
小奶团子抿了抿唇,一跺脚,迈起小短腿向前走去。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容因手中那一笔尚未落下,她不曾来得及抬起头,便问:“碧绡,你今日怎么刚走便又回来了?我方才不是说你不必顾及我,先行回去歇息便好?”
“别写了。”小奶团子沉默一瞬,蹙着眉,硬邦邦地开口。
“嗯?”容因抬眸,“懿哥儿,你怎么过来了?”
她顿了顿,瞧见祁承懿身上穿的衣裳,迅速朝他招了招手:“来,你快进来,别站在那儿。你怎么穿得这样少便跑出来?当心着凉。青松呢?他没跟着你吗?”
“他睡下了”,祁承懿言简意赅道,语气疏远,但两只脚却听话地朝容因的方向走去。
片刻后,小奶团子停在书案前,看着面前那一摞足有他一半高、写满字迹的白纸,眉头皱得能碾死一只蚂蚁。
“你别写了”,他将这句话再次一字一顿地重复道,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是与年纪不相符的严肃表情。
容因一怔,“怎么了?是我何处写得不对?”
对上她纯然只是疑惑的目光,他一时语塞。
半晌,祁承懿撇过头,道:“对,你的字写得太丑,万一叫先生见着了,岂不丢人?”
那话里颇带了几分斩钉截铁的味道。
他这话说得十分气人,然而小奶团子似乎至今都未曾发现自己有个只要言不由衷就会不敢与人对视、脸色变红的毛病。
容因瞬间了然,却坏心地起了逗弄的心思,“可是这又不是你写的,丢人也是丢我的人,与你又有何干系?若是先生问起,你只管交代这些字都出自我手不就行了?”
顿了顿,她又笑着道:“还是说,你怕先生知道你拿这些书来给我抄,而非亲力亲为,会责难你?”
“才不会”,祁承懿下意识地反驳,一转过头,却恰好对上容因笑意盈盈的眉眼。
“总之,你别写了”,他有些气鼓鼓地道,“明日我便让青松来将这些东西都带走,其余不用你管。”
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开。
却被容因唤住:“你等等,先别走,我先去找个东西,然后一道送你回去。”
即便是在府里,可外头这天如此黑,若是让他自己一人回去却出了什么意外,以那个煞神的恐怖程度,恐怕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给他砍的。
祁承懿面露不耐,口中催着“你快点”,可人却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里,半步都没有挪动。
待容因回来时,他却当即转过身向门外走去,一副等得不耐烦了的模样。
“等等”,容因快走两步,赶上了他。
而后,祁承懿忽觉肩上一重,异物压上来的触感格外明显。
他微微侧过头,垂眸,有片刻的怔忪。
是一件女子的披风。
披风的主人显然是他身后的容因。
他身量小,即便她个子不高,这件披风披在他肩上也依旧垂落到了地上。
祁承懿看着上面的绣花纹样和柔美的色调,嫌弃地皱了皱眉,可手中却下意识提起了披风下摆,避免将其弄脏。
回过头,却发现容因依旧只穿着方才在屋内的那件衣裳。
他不悦地蹙起眉:“你的披风呢?不会只有这一件吧?可真是穷酸。”
听他如此说,容因也不恼。她早已明白,若要和这孩子相处,就需拿出一颗十分强大的心脏,且不能跟他较真儿。
若是将他说的每句话都当真,估计一天不到她便已经被气死了。
她微微一笑:“方才怕你提前走了,赶不及,着急了些,便没想起来再拿上一件。我无妨的,你不必担心我。”
祁承懿闻言,罕见地没有立刻反驳她,反而沉默了下来。
他垂眸,遮住眼底复杂的神色。
这人虽然笨,但她这件披风倒是好用。
此刻他从头到脚都像被一股温热的水流包裹住,柔软而温暖。
他藏在披风下的手,轻轻抚上心口。那股暖流似乎一直涌到了胸口,烫得他心口都有些微微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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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祁狗:她贴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按住脑袋猛推jpg.)
以后的祁狗:夫人,贴贴~
ps:抱歉宝子们,最近在学车车,每天很晚回家,实在没有时间码字,我争取尽快考完(顺便,倒库苦手求问有没有考过的宝子给点经验呀qaq)

昨夜将祁承懿送回西院后,容因自己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往回走。
她怕黑,可却不想在祁承懿面前露了怯,于是拒绝了他唤个下人来送她回东院的提议。
但逞强的后果就是,一出了院门,她脚下的步子便迈得飞快,几乎要小跑起来。
灯笼摇晃,映出道旁影影绰绰的树影,犹如张牙舞爪的精怪。
漆黑的夜幕仿佛一只巨大的口袋,内里藏着某种凶兽,随时可能跳出来将她吞噬。
直至看见院门处房檐上那两盏熟悉的羊角灯时,容因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祁承懿既已说了书不必再抄,她便不会上赶着去吃这个苦头,回到房中,路过桌案时她看也没看一眼便径直往床榻边走去,吹灯睡下。
第二日晨起时,看着眼前那本她已抄了一多半的《龙文鞭影》,昨日那些因困盹而没来得及梳理的情绪又一次涌上心头,容因眼中不由浮出几分笑意。
算那臭小子有良心,不枉她这些时日在他身上费了这么多功夫。
观昨晚他的举动,应当是已暂时平息了因宋嬷嬷一事而生出的怒火。
只是过段日子便是太夫人的寿辰,抄书一事虽免去了,她却又得抄经。
想起这几日昼夜不眠地抄书时的滋味儿,容因便觉腕上一阵酸胀。
好在离太夫人寿辰还有半月,时间应当够用。
如此一来,她想趁这段时日将宋嬷嬷那事处理妥帖,也能免去一件心头之患。
不过说来也奇怪,后院少了宋嬷嬷这么个熟脸儿,祁昼明那样机警的人竟也从未问起过,好似并未察觉一般。
兴许是因为在祁昼明心里,即便是祁承懿的乳母,也不过是个仆妇,并无甚紧要?
她暗自猜测着,越发觉得祁昼明不近人情。
至于将宋嬷嬷接回府之事该是怎样一番说辞,她亦早就想好了。
当日原主以偷盗她财物为由给宋嬷嬷扣了一顶刁奴欺主的帽子,将她赶出府去。
如今便说那丢失之物前几日又寻了回来,此前皆是误会一场,再对宋嬷嬷格外优待些,也能圆说一番,不至落人口实。
车辙碾过地面,辘辘而响,连绵不绝。
容因神色恹恹地坐在马车里,面色苍白,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模样。
前次坐马车时,她并不像今日这般头晕得厉害,想来是因今日走的是郊外土路,坑洼不平的缘故。
见她面色难看,碧绡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油皮纸包。打开后,里面是满满一小包梅子干。
她心思细,想着容因近来屡屡身子不适,今日路又远,一早便备下了这个,没想到当真派上了用场。
“夫人,你且含个梅子在口中压压。”
容因撩起眼皮,看见那一颗颗安安静静地躺在纸包里的梅干,有些诧异。
她依言拿起一个放在口中,一股酸甜滋味顿时在口腔里弥漫开来,那股头晕脑胀的混沌感立刻消弭了几分。
“碧绡,再这么被你照顾下去,我怕是真要要离不开你了。”容因笑着打趣。
她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如此妥帖地照顾过。由奢入俭难,倘若过惯了这样的日子,恐怕日后真要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了。
容因说这番话有参照,碧绡却不解其意:“夫人何出此言?碧绡自幼服侍夫人,今后也必不会离开夫人身边哪怕半刻。
时值三月半,正是春种时节,庄子里上上下下皆忙得脚不沾地。
这是一年里小核桃最讨厌的时候。
阿翁不得闲将他抱在膝头同他讲故事,阿姐也没空陪他一起去后山摘果子。
人人手头都有自己的事要做,除了他。
好在久而久之,他学会了如何自己跟自己玩。
就像今日,阿翁和阿姐都忙得脚不沾地,他便一个人去外头捉蜻蜓、抓蚂蚱。
“别跑!”他肉墩墩的身子迈着小短腿紧追着那蚂蚱而去,忽然一个鸭子摆尾,以十分滑稽地姿势扑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扣合在地上,努力拢住什么。
感受到自己小肉手底下疯狂挣动的蚂蚱,他嘿然一笑:“总算抓到你了!”
然而话音刚落,小核桃忽觉眼前一暗。
抬眸间,一双鞋头缀着数颗豆大珍珠的女子绣鞋显露在他眼前。
这双绣鞋的主人生得好看极了。
叫他一时间看入了神。
他从前还从未见过比他阿姐还要漂亮的女子。
眼睛水汪汪的,像后山那口清亮的泉眼,皮肤比阿翁养的那些白白胖胖的春蚕还要白嫩,修长的脖颈仿佛河边柔美的柳枝。
小核桃觉得,她就像是阿翁讲的那些故事里的仙女。
于是,他大着胆子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是天上的仙女吗?你是来做什么的呀?”
对上他无比澄澈的目光,容因一怔,哑然失笑。
童言稚语,总能轻易便逗人开怀。
“不是,我同你一样,都是普通人,来此处只是为了寻人”,她矮下身来,笑意盈盈地问,“不过,你自己一个人又在这儿做什么呢?”
听容因说自己并非“仙女”,小核桃脸上不觉流露出一点失望,但很快又兴高采烈地笑着说:“我来捉蚂蚱!”
说着,他一脸骄傲地扬起手,向容因炫耀细节的“战果”:“姐姐你瞧,这是我方才抓到的。”
眼前这孩子身穿粗布短褐,个头比祁承懿高,身量也比他结实得多,一看年纪便知比他年长,可言行举止却远比那个小人精更显得稚气。
容因忽然忍不住想,倘若此刻向她炫耀蚂蚱的是祁承懿,那孩子脸上的表情会不会也像他这般的神气活现。
“好厉害!”容因十分给面子地附和,而后柔声问,“还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得到容因毫不吝啬的赞赏,小核桃将为数不多的戒心彻底抛之脑后。
他嘴里蹦豆子似地道:“我叫小核桃,就住在这个庄子上。阿翁下地去了,阿姐在家里煮饭,我只好自己一个人玩儿。姐姐,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玩一会儿?”
迎上如此干净的目光,容因心头一软。
她指节微蜷,轻轻抬起手,搭在他的头顶,摩挲了两下:“好。但我眼下正在寻人,那人于我而言很重要,能否待我寻到她,再来同你玩儿?”
言罢,容因忽然灵光一闪:“小核桃,你既住在这庄子上,可否帮我一个忙?”
“好呀,什么忙?”小核桃欣然点头,目光澄澈,眼神晶亮。
祁家的田庄比起京城的那些豪爵和富户来说,根本算不上多。
除了这处皇帝赏赐下来的三百亩的田庄之外,便只有京西一处一百亩的水田。
庄子上的管事姓周,容因提前打问过一番,此人并非这田庄被赏赐下来前原本的管事,而是后来被祁昼明指派来的。
如此一来,她一举一动便得更谨慎些。
毕竟,能让祁昼明那样精明的一个人瞧得上眼的人物,必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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