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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先生”,祁承懿率先走进去,规规矩矩地朝他见了一礼。
文彦博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笑意温和,本想开口,余光却忽然瞥见了紧随其后走进来的容因。
他一怔,连忙将书放下,站起身朝容因拱手一揖:“文某见过夫人。”
容因轻“咦”一声:“先生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文彦博说:“这不难。观夫人衣衫发饰与年岁,便可知您的身份了。”
他说话的语调平缓从容,不卑不亢,一点儿也看不出旁人口中“穷举子”的落魄来。
容因轻笑着点了点头:“先生慧眼。今日贸然而来,还请先生见谅。我只是想看看懿哥儿平日里都是如何用功的,除此之外……也想请先生指点我习字,教授我书道,不知先生可否愿意?”
她眼中带了点期许。
文彦博眸光微闪,笑着说:“不敢说指点。能为夫人效劳,是文某之幸。”
祁大人的这位夫人,竟如此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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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书里曾将男主形容为神童,甚至有过目不忘之能;祁太夫人也曾亲口夸赞过祁承懿,说他比祁昼明还要聪慧。
对此,容因先前一直没有什么实感。
直至今日,她亲自见他听文先生讲授诗书,才见识到他常人远不能及的悟性和记忆力。
按理说,容因作为一个接受过后世高等教育的人,无论如何学习能力都要远远强于祁承懿这样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可事实却是,他接收知识的能力比容因不过稍微略逊些许而已。
难以想象,日后随着年龄和学识的增长,这孩子究竟能够达到怎样让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在书室待了一整日下来,容因确实得到了文彦博的一些指点。
她本就有些底子,因此不过第一日,便初见了一点成效,让文彦博十分惊讶。
其实今日见到容因之前,文彦博早已对她略有耳闻。
听闻崔家这位三姑娘,虽是庶女出身,但秉性柔顺,极为贤孝。只是可惜却不擅诗文,不通琴棋书画,不然便是真正的德才兼备了。
先前还以为是她天资不够抑或无心向学,可今日所见,却并非如此,不知究竟是什么缘故。
日薄西山时,祁承懿散学,容因跟着他一同告辞。
从书室出来后,这小奶团子便时不时地用一种颇为古怪的眼神偷瞥她两眼。
一行人正走着,容因忽然停下来,俯下身问:“你做什么一直这么看我?”
被她抓包,他小脸微红,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你管我!”
“那……让我猜猜?”容因摩挲着下巴,笑吟吟地道。
“你是觉得我今日的字练得还不错?”
“切。”小奶团子冷嗤一声。
她那把字与先生的比起来可差得远了,不过就是勉强能入眼而已。
“不是?”
容因略一思索:“那你是觉得我瞧着不像是会跟着先生用功的样子?”
见小奶团子依旧不说话,她眉眼弯弯:“那我猜不出了,你告诉我可好?”
“笨”,他嫌弃地睨了容因一眼,却除了这个字什么都没说,转身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他身后,容因却望着他小小的背影,笑得一脸狡黠。
今日他文先生随学《礼》,文先生每问一处,但凡他答得好,她都要称赞他一句。
彼时他脸颊上的那片薄红她尽收眼底,方才又怎会真的猜不出原因。
她故意不点破,就是怕万一这小子脸皮薄,明日再不好意思让她跟来了。
今日晚膳时的饭菜偏咸了些,祁承懿夜里喉咙干涩,醒来时本想自己倒杯水润润喉咙再去睡,却发现茶壶里的水冰冷。
他不得已,摸了件外衫套上,准备出去唤人来帮忙。
月色空明,庭院里洒下影影绰绰的树影,层叠错杂的枝叶如同浸在水中,随水波飘摇。
他手执烛台,才向耳房的方向走出几步,忽听得隐隐约约的人声呜咽,在轻渺的风声里显得有些骇人。
他迈出的步子一僵,瞪圆了眼睛,警惕地四下张望起来。
可侧耳听了片刻,他忽然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
循着这声音的方向找到它的来源时,祁承懿一怔。
他眼前这间是青松的房间。
“吱呀”一声轻响。
青松下意识从双手怀抱着的两腿间抬起头,眼前竟毫无预兆地出现了祁承懿小小一只的身影。
“懿哥儿?”他慌忙撇过头,用衣袖揩去脸上的眼泪。
再转过脸时,又像白日里那般一脸轻松地笑起来。
“你怎么醒了?若有什么事,叫我一声便是,何用亲自出来?”
祁承懿并没立刻答话,他转身走到青松床榻边,用手中的烛火将床头的那盏油灯点燃。
昏暗的室内顷刻间明亮许多。
他将烛台放在油灯旁,走到床脚试图将坐在地上的青松搀起。
但他力气比青松小了不止一点,最后还是青松自己配合地站了起来。
青松比他高出一大截,站在他面前却反倒不如他更有气势。
祁承懿板起一张小脸:“休想瞒我,方才我都听见了。你究竟因何而难过?”
“没、没有的事儿”,青松反驳着,神色却透出几分不自然。
“府中有人欺负你了?”祁承懿细细端详着他脸上的表情。
“没有”,青松摇摇头,“我真的没事。”
祁承懿抿了抿唇,说:“你若不说,便不用跟在我身边了,明日我便将你安排到别处去。”
青松闻言一惊。
看他的神色不像只是为了吓他而随口一说。
懿哥儿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若是打定了主意,谁都劝不住。
他支支吾吾半晌,终于垂下头,嗫嚅着开口:“我……想我娘了。”
祁承懿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根本没想过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
青松再如何懂事,也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当初宋嬷嬷离开时,再三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祁承懿,事事以祁承懿为先。
他做到了。
可如今已过去月余,宋嬷嬷依旧没有回来,恐惧和忧虑渐渐地像丝线一般将他的心密密麻麻地缠绕起来。
这几日他总是忍不住去想,万一娘和妹妹今后都只能待在庄子上,再也无法回府了呢?
那他该怎么办?
他时时刻刻记得娘说过的话,要好好照顾懿哥儿,可是他也想和娘、和妹妹在一起。
狭小的房间沉寂得如黑夜一般,悄然无声。
许久后,祁承懿深深看了一眼青松,神色认真而笃定地说:“嬷嬷会回来的。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天一日比一日暖和起来。
一转眼柳枝便抽了条,前几日容因经过前院那处抄手游廊时还惊讶的发现那廊下的燕子窝里已住进了一家五口,那三只乳白色的小燕还不足她半个手掌大小,玲珑可爱。
如此春意萌发、生机蓬勃的场景,叫人心情也自然而然地跟着变好。
这几日容因一直过得很是充实,卯时起床按祁昼明的要求先扎上半个时辰的马步,然后再去文先生那里蹭课习字,用过晚膳之后再随便挑几本讲地理风物一类的书读来打发时间,一整日便就这么过去了。
今日的晚膳里有一道鲫鱼羹,鱼肉软嫩,鱼汤鲜美,容因一个没忍住便吃了个肚圆。
因此碧绡将碗筷收走回来后,她难得没在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而是兴致勃勃地道:“走,咱们出去走走,消消食。”
谁知才出了院子没几步,便迎面撞上了祁承懿和怀抱着厚厚一摞书跟在他身后的青松。
容因指着青松怀中那一摞,面露疑惑:“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小奶团子闻言,弯了下唇角,头一次对容因露出了笑容。
“我想请你帮个忙”,他说,“这书上的字印得太小,瞧得我眼睛疼。我忽然想起你这几日正随先生习字,不妨替我誊抄一份如何?字写得难看也不要紧,只要比这上头的大就行。”
什么叫“字写得难看也不要紧”?
容因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
“誊抄一份?”她看一眼他糯米团子般软乎乎的小脸上乖巧无害的笑容,再看一眼青松臂弯里那些摞起来足足有六七寸高的书,嘴角一抽。
小奶团子点点头:“对,一份就够了。”
见容因一语不发地看着他,他忽然又可怜巴巴地说:“你不愿意吗?可我问过了,府里识字的除了账房先生和管家爷爷也没旁的人了,但他们都年纪大了,眼神更不好。若是你不愿帮我,那我就只能自己抄了。这些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也不知道要抄到什么时候……”
说到最后,他神色黯然的低下头。
容因深吸一口气。
也不知这臭小子是跟谁学的这一招。
这个神情、这个语气,她怎么瞧着那么眼熟呢?
“那……不然你再叫人重新挑些字大的一样买一本回来?”容因试探着同他商量道。
小奶团子却摇摇头:“如今市面上的书,上头的字几乎都是这个大小。”
容因闻言,眸色深沉的看他一眼。
祁承懿却丝毫不怕被看出他那点儿小心思,眼神没有半分躲闪,完全不避讳地与她对视。
他故意给她找麻烦。
可偏偏她即使心知肚明,也依旧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他的圈套里钻。
毕竟若是明日他转头跑到祁太夫人面前喊一句“眼睛疼”,她怕是就要跟着吃瓜落。
罢了,抄就抄吧。
就像他说的,权当是练字了。
容因叹一口气,认命地道:“那便给我吧,我回去替你抄。你几日之后要?”
“唔”,小奶团子略一思索,“十日之后吧,二十日后先生要考校我,需得给我留出十日的时间温习功课。”
看着碧绡将那些书从青松手中接过,小奶团子眼中的得意一闪而逝,嘴角的笑意不由更深。唇红齿白,玉雪可爱,这般讨喜的模样与他恶劣的行径截然相反。
随着他与青松的身影逐渐走远,碧绡转过头,迟疑地开口:“夫人,小公子前几日分明已经对您亲近了不少,也不再处处与您作对了,怎的今日忽然又这样为难您?”
“您……又何必应下呢?”
连她都看出小公子此举是故意为难,夫人不会不知道,可为什么还要答应下来?
容因轻笑着摇了摇头。
她隐约能猜到他今日忽然转变了态度是什么缘故。
昨日这臭小子拐弯抹角地试探她何时能接宋嬷嬷回府,彼时她含混其辞地糊弄了过去去,却不想今日他便给她找了这样一个麻烦。
不愧是他。
她之所以肯答应,也是因为这一点。先前她曾在他面前说过会尽早接宋嬷嬷回来,可后来她改了主意,无法履约,吃他这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不过他今日的举动也确实提醒了她,究竟要不要接回宋嬷嬷、何时接,她都该好好思虑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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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声声,东院正房依旧灯火通明。
容因素色的里衣外仅披了一件石绿色外衫,此刻正伏案奋笔疾书。
距那日祁承懿带着那一摞书来寻她已过去四日,她却仅抄了不足一半,显然离那臭小子十日的要求还有不小的距离。
能完成这些,也已是容因走捷径之后的结果了。
跟了原主这么久,碧绡并非一点字都识不得,只是未曾有机会动笔写过。因此,容因特意挑出几本内容相对简单、用字较为常见的书让她帮了忙。
容因一点都不担心那臭小子会看出来,毕竟他是请她帮忙抄书,又不是罚她抄书。既然如此,她转而请旁人帮忙誊抄又有何不妥?
“啪嗒”。
一滴浓墨从笔端滑落,洁白的纸页上洇出一团漆黑。
握着的笔从手中滑落,容因随之伏在桌案上昏睡过去。
祁昼明回府时,早已月上中天。
府中寂静无声,安静得连一声鸟叫都没有。
走到外院书房门口,他却又忽然改了主意,转身穿过抄手游廊,向东院走去。
推开院门时,祁昼明微微一怔。
她房里的灯竟还亮着。
一打眼瞧见容因的模样,祁昼明哑然失笑。
她此刻的模样实在太过滑稽。
手中那支毛笔,笔尖恰好点在她的额头,从眉心到鼻骨,划出长长的一道墨迹,她却浑然不觉,反而睡得香甜。
而她原本白嫩的脸颊此刻正静静躺在墨汁洇出的那一片“滩涂”中,弄出一片狼狈的脏污,活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
祁昼明忽然俯下身,从她面前捡起一册书。
是一本《龙文鞭影》,里面俱是辞章典故。
这不像是她会看的东西,倒像是祁承懿要学习的课业。
而容因左手边,堆放着一摞厚厚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皆是她手抄的字,最上层那张,甚至连墨迹都还没有干透。
他拿起一部分细细翻看起来。
果然,上面所写的内容正是书上的内容。
祁昼明瞬间了然。
这些书大约皆是祁承懿令她抄的,只是不知道抄来何用。
看这大小,不像是要制成巾箱本,应当不是为作弊之用。
还是说,那小鬼确实只是单纯地想要折腾她一番?
又看了一眼容因沉静的睡颜,祁昼明忽然抬手,修长的手指轻戳了戳容因的肩膀:“起来。”
她不能睡在这里,至少不能就这么睡,否则明日醒来身体酸痛事小,还极有可能受凉伤风。
听她的婢女说,这小丫头娇弱的很,这段时日接二连三地生病。
若是又病一场,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子。
他将她娶回来,可不是为了让她隔三差五地养病的。
“唔嗯……”,她哼唧一声,变换了姿势,将脸扭向了另一侧,留给他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祁昼明未曾开口,她便又自顾自睡了过去。
“啧”,他不耐地蹙了蹙眉。
那臭小子可真会给他找麻烦。
长腿一迈,他绕到容因身后,大手扶住她的肩膀,微一用力,让她轻轻靠上了身后的椅背。
容因那张此刻略显滑稽的小脸顿时露出了全貌。
因方才她一番无意识的动作,此刻就连她原本白皙的那半边脸也没能幸免于难。
整张脸像在砚台里滚过一圈似的。
他蹲下身来,抬手捏了一下那张小花脸,手上微一用力,她便发出一声嘤咛。
“啪”一声脆响,祁昼明难以置信地看向容因。
这小丫头,正睡着竟还不忘给他一巴掌。
他又报复似地重重捏了一把她的脸。
指腹蹭上一点她脸上的黑墨。
他垂眸,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看着那片墨迹在指腹间晕开,眼底逸出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站起身,一把将人捞起。
手中的分量比他想象的还要轻,于他而言,轻而易举。
想起碧绡前几日说的那些话,他神色复杂地低下头看她一眼。
真是笨呐。
怎么会有人像她这样,连怎么对自己好一些都不知道。
将人和衣放在床榻上,盖好被褥,他转过身,正准备离开。
一抬头,却忽然被一股力道拉扯住。
他身侧,容因于睡梦中下意识蹙起眉,微微挪动了一下。
原是她的一缕发丝勾住了他腰间的锦带。
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古怪。
他抬手去解她那缕发丝,却不想小姑娘睡梦中下意识寻找倚靠,身子不老实地挪动起来,半边小脸严实合缝地贴上了他的侧腰。
祁昼明浑身一僵。
耳后悄然爬上一点微红。
他微微侧身,试图留出一点缝隙。然而那缕发丝勾得太紧,他一动容因便哼唧出声。
小姑娘脸上的墨全都蹭在了他的衣衫上,几乎把脸都蹭干净了。
这还是其次。
更要命的是,不知她是什么臭毛病,睡着后并不老实,白嫩的脸颊在他腰间蹭了又蹭,似乎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蹭得他腰间的软肉一阵酥痒。
祁昼明几乎是有些慌张地一把按住腰间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大手一推,将她推远。
下一刻,他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刃,手起刀落,一小截断发轻轻落入他掌心。
而后,他长腿一迈,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第二日早晨容因是被碧绡从床榻上拽起来的。
她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一脸笑眯眯地盯着她的碧绡,揉了揉眼,困惑地问:“怎么了?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夫人瞧瞧,如今是什么时辰了?”看着她这副略显娇憨的模样,碧绡的笑里竟隐约透着一点暧昧。
容因下意识转过目光,被窗棱间刺目的日光照得眯了眯眼。
“坏了”,她微怔一瞬,下一刻忽然惊叫一声,掀起被子踩上鞋就往外间跑去,“快快快,你快帮我拾掇拾掇。怎的也不叫我一声?晚了晚了,若是被祁昼明知道我今日没扎马步,还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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