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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爽文女主的绿茶妹妹(谁家团子)


生死危机,杨家竟还受了顾显宗另一女的大恩。
如果顾桑和顾九卿知晓杨慎的想法,只会嗤之以鼻。
“就这玩意儿,纯粹就是运道好。”
杨旭趴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疼的龇牙咧嘴,不忘插嘴道:“如今顾家嫡长女是秦王妃,秦王势起,听说齐王双腿也已经恢复康健,不知可会再起风云?”
也不知秦王和齐王谁才是下一任储君,毕竟太子是个高风险职业,怀仁太子不得善终,如今的太子也没得好下场。
位置只有一个。
只有,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赢家。
杨慎苦笑道:“朝堂风云与我们杨家无关,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在北地活下去?又该如何活?”
想到庶女遭受的苦楚,杨慎如鲠在喉。
屈辱的活,简直辱没了杨家百年清誉。可他身为人父,却无能为力,连家中女眷护不住。
几人都想起杨四姑娘的遭遇,一时相顾无言。
顾桑将银钱全部给了杨靖儿,此刻可谓身无分文,在她第三次赊账买东西被掌柜的赶出来后,她就像上回一样又捡了张银票。
无人的雪地,遗落一张百两银票。
顾桑眉眼弯弯道:“呀,这么不小心?有没有人要,没人要就归我了。”
话是这般说,但她捡钱的动作丝毫不含糊。
躲在暗处的暗卫们:“……”
眼见着顾桑高高兴兴地去买年货,几个暗卫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都快过年了,也不回京和亲人团聚?”
“一个人在外面,有什么好过的。这鬼地方又冷,晚上还要出来望风,那风嗖嗖嗖地往脖子里刮,不亚于滚刀子刺肉。”
“就是,燕京的娇小姐不是插花投壶,就是吟诗诵文,山珍海味自有人奉上,这日子岂不美哉?何苦跟我们这些糙老爷般,在外找罪受?”
“我们总不能每次都给她丢银子,早晚露馅。”
流云嗤笑。
早就露馅了。
流云跟过顾桑一段时日,略了解顾桑的性情,远比他们这些只会打打杀杀的聪明机灵。
毒楼的人擅长搞情报、隐匿、暗杀,平常很难被人窥见行迹。
偏偏这回的任务比较特殊,主子不愿顾桑受苦受罪,但凡顾桑遇到麻烦,他们就要暗中出手。
顾桑又不是个蠢笨迟钝的,次数多了,怎么都会被她察觉。
整日跟着个姑娘,流云也深感无聊,见同僚们兴致勃勃地讨论,遂也不戳破。
顾桑在集市上转悠了大半日,满载而归。由于采买的物资太过丰盛,甚至雇了一趟牛车,方将年货全部拉回去。
北方天气寒冷,相当于天然的储物冷库,也不怕肉坏掉,鸡鸭鱼肉等买了足够她吃到雪化时,宰杀好的鸡鸭肉扔进竹子框放置在院里,没过多久便冻上了。
鱼要吃新鲜的,提早买回来的几条鱼被她养在澡盆里,放在有炕的屋子里。没办法,屋外太冷了,肯定会被冻上结冰。
担心鱼缺氧而死,又捯饬了一件简易的制氧器放在水里。
手头上的银子剩下大半,顾桑打算留作赚钱的启动资金。她总不能回回靠顾九卿暗中接济,说要同他划清关系,却权当不知情的花他银子算怎么回事?用了多少银两,她心中大致有数,等赚了钱就还他。
现在天儿太冷了,又要过年,攒钱的事等明年开春再说。
顾桑清查了一遍物资,见无所遗漏,便喜滋滋地躺平了。

天光将亮。
宋家夫妇一早就起床忙活,宋大娘忙着厨房的活计,宋大叔则扫尘除雪, 顺手将顾桑院外的雪一并清扫干净。
除旧迎新,新旧交替的这一天, 讲究的事情繁多,忌讳也颇多。
宋家人挂上门笼贴完窗花,隔壁没有动静。
宋家人吃完早饭,隔壁还是没有动静。
宋家人摆上香案祭祖,隔壁也还是没动静。
“当家的, 隔壁妹子不会还在睡觉吧?这都快晌午了。”宋大娘做午饭时,见隔壁烟囱依旧没响动,忍不住对着厨房门口剁骨头的宋大叔道。
宋大叔将剁好的骨头扔进盆子里, 应声道:“年三十,是不该犯懒。”
宋大娘说道:“这大过年的,一个姑娘背井离乡看着怪孤单可怜,小姑娘胃小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不如我去说说,让她与我们一道过年。”
宋大叔剁完骨头,又去宰鸡:“你不是说她不愿意吗?”
宋大娘一把麻利地淘洗骨头,一边道:“小姑娘脸皮薄, 不好意思上门叨扰。我多说一回,估计就愿意了。”
宋大叔皱眉:“还是别找事了,人家未必是一个人。”
宋大娘奇道:“咋说?”
“听她口音像是燕京人士,燕京离这儿上千里的路, 一个弱鸡崽子似的小姑娘不就是财狼嘴里现成的香馍馍,哪有路过不扑咬上一口的?”
宋大叔没说的是, 挨着顾桑左边那家无人居住的宅子似乎也住了人,神出鬼没,从没从正门出来过,也没开过火煮过饭。直到有天半夜小解,发现有人趴墙头屋顶,吓得他差点没了魂儿。
有人时刻窥视着隔壁的小姑娘,善恶不明。
宋家就是平头老百姓,还是不要生事为好。
宋大娘想到自己带着儿子回娘家省亲,差点就被人拖进了玉米地,那还是青天白日里,且离青石镇不远,要不是遇见同乡的叔伯,后果不堪设想。
瞧那小姑娘柔柔弱弱的,竟能离家千里而不遇险,着实不简单。
这年头,还是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日子。
宋大娘歇了邀顾桑过年的心思。
......
冬日严寒,又远离燕京的人和事,顾桑渐渐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为了省事,早午饭都是并一顿。
除夕之日,也不例外。
顾桑压根就不想起床,该准备的已经提早准备了。她打算晚上的团圆饭吃火锅,高汤昨日便已熬好,睡醒熬制一份麻辣味的底料即可。
贴贴对联,吃吃火锅,守守岁……
一切从简。
将近午时。
顾桑慢吞吞地起床烧水,洗漱梳妆,并换上专为过年而添置的新衣。她对着镜子一照,大红色的棉袄加身,衬得整个人喜气洋洋,立马就有了过年的喜庆气氛。
简单吃过午饭,挂上灯笼,贴上对联,过年的气氛越发浓了。
顾桑满意地瞧了两眼,开始筹备年夜饭。
“就你吧。”
顾桑挑了一条不肥不瘦约莫两斤左右的鱼,拎到院子里去杀。她一手按住活蹦乱跳的鱼,一手拿刀在鱼身上比划,似乎难以下手的模样。
暗卫们见她要杀鱼,叽叽哇哇地议论起来。
“她会杀鱼吗?敢杀鱼吗?要不我们帮她将鱼杀了。”
“怎么帮?你敢现身,不怕被发现?”
下一刻,就见顾桑手起刀落,一刀将鱼脑袋砍下,鱼头骨碌碌滚到雪地上,零星的血洒在白雪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暗卫们静了一瞬,又见顾桑手脚麻利地掏内腑,刮鱼鳞,没一会儿就将鱼洗干净转去了厨房。
“杀鱼而已,又不是杀人,好像也挺正常。”一暗卫小声道。
“我们砍人头不就这样,只是没有刮皮掏内脏而已,一个姑娘家杀个鱼又算什么?”
看不见厨房里面的情形,暗卫们的话题绕来绕去都离不开鱼。
“不知道是清蒸还是红烧?”
“三姑娘过年吃鱼,那我们过年吃什么,不会还啃干馍?”
“流云去街市买现成的熟食去了,好歹过年,还是要吃顿好的。”
“有酒没?”
“执行任务期间,不怕喝酒误事?”
就在暗卫们嘀咕不休时,顾桑陆续出来了几趟,慢悠悠地将冻在外面的肉拿进去解冻。
顾桑见灶里的火将熄,随手往里添了一些柴,火势渐渐旺盛起来。没有丫鬟打下手,凡事亲力亲为,前几月尚不会烧火,如今却已是得心应手。
她烤了烤手,便开始熬制火锅底料。
没过一会儿,鲜香麻辣的味儿顺着厨房飘出去,馋的暗卫们嗷嗷叫。
“啊啊啊啊,做的什么菜,怎么这么香?馋死我得了。
“又香又辣,这味儿太霸道,我敢打赌三姑娘做的绝对不是红烧鱼。”
“也不是清蒸鱼。”
年纪最小的暗卫一出口,就遭年长的暗卫给鄙视了。
“谁家清蒸鱼是这个味儿?”
只要鼻子没失灵,谁都闻得出来。
“三姑娘厨艺这么好,谁娶回家,天天吃香喝辣,口福不浅啊。”
“这可是主子最宝贝的妹妹,哪个不长眼的敢随便娶,不要命了。”
“三姑娘总不可能不嫁人吧,主子以后送三姑娘出嫁,岂不是要哭死了?”
暗卫们听命顾九卿行事,却并不知主子的真实性别。
宋家人也闻到了从隔壁小院传出的香味,宋家小儿馋的口水直流,吵着闹着要吃。
过年不宜动棍棒,宋家夫妇耐着性子哄儿子,但小孩子贼会看大人脸色,发现父母只是雷声大不会动真格时,就闹得更汹了。
“我不管,我就要吃,你们也给我做,给我做一样的味道。今天过年,我就要吃那个姐姐家里做的。”
就在宋家夫妇耐性耗尽,打算破了俗例也要收拾一顿顽劣小儿时,院门被敲响了。
“婶子,是我。”
听见是顾桑的声音,宋大娘瞪了一眼撒泼的儿子:“给我老实点。”
说完,便去开门。
院门一开,那股子浓郁的香辣味扑鼻而来,直击味蕾。
顾桑端着一大盆冒着热气的红汤火锅底料,俏生生道:“婶子,这是我自己做的红汤锅底,我一个人吃不完,便送过来给婶子和家人尝尝鲜。不过,我口味偏重,这份汤底可能有些辣,也不知是否合口味,还望婶子莫要嫌弃。”
宋家人并非吃不得辣。
宋大娘早上还在以小人之心揣度顾桑,这会子心里却过意不去了:“这……这大过年的,怎么好意思?”
顾桑说:“婶子不用客气,大家都是邻里,我会在这里长住,日后还需婶子多关照才是。”
宋大娘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客气了,让宋大叔将盆子端进厨房,并招呼顾桑去正屋坐坐。
“不了,我还要回去准备食材。”
火锅尚未在大燕流行起来,顾桑又将吃法和调蘸碟的法子仔细说与宋大娘。
这也是宋大娘第一次听见火锅这等稀罕吃法,听得连连称奇,说什么也要让顾桑带两道菜回去。
“妹子,婶儿不跟你客气,你也莫跟我客气。这两道菜带回去,尝个现成,你也省点事不是?”
顾桑抿唇道谢,带着宋大娘送的两样荤菜回去。
刚进院子栓上门,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追逐声。
“快,别让他跑了。”
“往前面去了,快追。”
顾桑顺着门缝偷偷往外瞧了一眼,只看见几个手持刀兵的黑衣人快速从门前闪过。
阖家团圆的日子,也不知被追杀的倒霉蛋是谁?
顾桑摇摇头,转过身子,就见一道矫健的身影翻墙而入。
四目相对的刹那,双方都惊了惊。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
文殊公子身穿厚重的鹤麾,身形狼狈地站在院里,满身风雪气息,他戴着银质面具,露在外面的漆黑眼睛掠过一抹惊喜之色。
顾桑没想到在边远小镇的除夕日,竟会遇到文殊公子。
文殊公子救过她,她也救过他。
他还对她半真半假的表白过,竟要与她白头偕老,不过也让她知晓,他戴着面具并非是因为颜值丑陋,而是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缘分还真是奇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故人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俱是异口同声。
顾桑略愣,随即噗嗤一笑:“公子何故在此?”
文殊公子亦是低笑了一声:“外出游历遇到几个仇家,被追到了这儿。”
原来被追杀的倒霉蛋,就是文殊公子。
但顾桑并不信文殊公子外出游历的这套说辞,太子和康王下台,男主和齐王得势,出京多半是为齐王暗中谋划什么事。
顾桑看他一眼,随口揶揄道:“公子倒是挺会挑地方逃,也会挑时间,赶着今儿过年,不如留下一道吃顿饭?”
文殊公子看着她,说:“谢姑娘收留。”
顾桑:“……”
还真是不客气。
“没什么好谢的,若是搁平时,我可不敢收留你。”顾桑丢下一句,抬腿往厨房而去。
文殊公子跟上去,与她并肩而走:“为何?”
“因为,今日只有我一个人过年。”顾桑眨眨眼,尽显俏皮,“不过,现在有你了。”
话出口,方觉不妥,易引人遐思。
顾桑懒得解释。
文殊公子明显会错了意,黑眸微闪,略沉寂了一瞬:“姑娘为何不回家?”
“不想回。”
“或许,姑娘的家人希望你早日归家。”
顾桑将菜盘放在灶头上,转身,水润明眸不悦地瞪向文殊公子:“不想回就是不想回,公子为何如此扫兴?”
她挑起黛眉,将文殊公子上下打量一眼,毫不客气道:“你又是为何被人追杀,缘何与人结了生死大仇,为何一路从燕京逃到青石镇,为何不回家跟家人阖家团圆?”
来啊,刨根问到底。
文殊公子滞了滞,被顾桑连珠炮似的诘问怼的哑口无言,只得道:“是在下言语无状,还望姑娘莫怪。”
顾桑哼了哼,不再搭理文殊公子,挽起袖子准备下锅的食材和蘸料。
添了一张嘴,还要加点菜才行。
文殊公子闻着空气中诱人的香味,目光默默地追随着那抹忙碌不停的身影,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别样的光芒,似缱绻似深情,又似伤情。
当顾桑转过头看向他时,眸底的情绪又被他极快敛去,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温润淡然。
文殊公子来到顾桑身旁,有心帮忙:“需要我做些什么?”
顾桑抬眼审视着气度卓然的文殊公子,智计过人的谋士能在厨房里帮什么忙呢。
她眉眼一笑,指了指旁边摘选好的几样蔬菜:“帮我洗干净,装在盘子里即可”。
文殊公子顺着她白生生的指尖看过去,视线略顿:“好。”

君子远庖厨。
文殊公子带给顾桑的感觉, 不像是老谋深算阴险狡诈的政客谋士,反而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翩翩君子风度,世无其二, 如雪上风松间月。这般风姿卓然的公子本不该与厨房沾边,顾桑原以为他定不会做厨房的活计, 哪怕是最简单的洗菜,也担心他洗不干净。
顾桑已经做好返工重洗的准备,但事实却是,她多虑了。
人家不仅洗的又快又干净,还会摆盘, 每样菜摆的整齐好看,就连菜尖都朝向一致,完美的几近强迫症。
甚至还会切菜, 烧火添柴。
她自认刀工精湛,虽比不得名厨出神入化的刀法,但也算中上水平。然而,文殊公子明显更胜一筹。
只见他手上的文式刀不断翻飞,刀下的肉片薄透,均匀又美观,肉色晶莹,看着就让人大饱眼福。
“公子这刀法, 堪称一绝。”顾桑啧啧摇头,“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等公子哪天不当齐王府的门客,寻一山清水秀的地方, 开家酒楼生意定然火爆,财源广进。”
文殊公子将切好的肉片放入盘中, 侧眸看她,温润黑眸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冷然深重。
见谁都这般奉承?
他说:“我擅使剑,刀与剑有异曲同工之处,难不倒我。但,我并不会做菜。”
擅刀工,并不等同于擅长做饭。
顾桑尴尬地挠了一下面皮,彩虹屁翻船了,她正欲补救,却听得文殊公子又道:
“幼年时,曾流落至食肆讨过生活,跟着里面的主厨学过一手刀工。”
准备的说,应是藏身于此。
顾桑讶然:“你还有这种经历?”
文殊公子:“家中遭了难。”
顾桑:“家人呢?”
文殊公子看她一眼,平静道:“死了,无一人存世。”
声音无悲无喜,平淡的仿若旁观者诉说着他人的离世。但仅凭‘无一人存世’几字,便可让人如置悲亡。
顾桑愣住,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她看着文殊公子无波无澜的眸眼,说出那句常见的安慰话:“就算你的家人不在,但他们一定都化作天上的星星陪着你。思念他们之时,只要抬头望一望星空,他们就会回应你,对你眨眼。”
一顿,又道:“无星无月时,他们也一定躲在云彩后面,偷偷地看着你,陪着你。所以,你不是一个人。”
她嗓音轻软,澄澈的杏色明眸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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