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穿为爽文女主的绿茶妹妹(谁家团子)


司马睿猛地攥紧拳头,声音又悲又痛:“你等着,我立刻让人请御医,全部请过来,他们一定有办法解你的毒。”
顾九卿缓缓摇头。
“如此兴师动众,不过让陛下知晓秦王妃命不久矣。一个短命的秦王妃,陛下会做什么?还会让我继续霸着秦王妃的位子么?”
命不久矣?短命?
司马睿被骇得心神俱裂,本该是他最欢喜的时刻,却得知心上人死期将至,从天堂到地狱不外如是。
见司马睿面无血色,顾九卿又道:“不论是雍州的大夫,还是静安寺的玄叶高僧,皆诊断我活不过一年半。不过,能做一年半的秦王妃,足矣。”
司马睿颤抖着唇,想要说什么,心中悲苦更甚,一个字都说不出。
就连玄叶高僧都对顾九卿判了死期。
顾九卿余光瞥了一眼司马睿,原本他为司马睿安排的是另一出好戏,以偷梁换柱辅以幻毒给他创造一个旖旎的美梦。
但从青石镇回来后,他改了主意,不想与司马睿沾染分毫,不想司马睿做那事儿时却口口声声唤他的名字,光想想就恶心。
司马睿难受的一宿未睡,被圈禁在西郊别院的司马骁亦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个是为得到却将要失去而痛苦,另一个也是为曾经差点得到却失去而痛苦。
青石镇。
顾桑听闻顾九卿大婚的消息后,坐在小院的天井旁,枯坐了将近一日,从早到晚不吃不喝,直到第二日才恢复如常。
吓得暗卫们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顾桑表面看似好转,该吃该喝,但心里很不是滋味。
女主终于嫁给了男主,她该高兴的,合该高兴的,女主有了男人就不会记得她的存在,也不会惦记杀她的事,她和女主终将渐行渐远,她们会沦为陌生人,女主昔日带给她的困扰亦将不复存在,那些不该存乎的暧昧撩拨犹如黄粱一梦。
她将不再纠结,不再彷徨,不再为女主对她的鬼祟心思而胆颤心惊,甚至不受控的悸动。
这是好事,是她原本期待中的好事。
只不过放弃攻略女主,放弃抱上女主的粗大腿终是离她的初衷背道而驰。
顾桑将利弊分析清楚,近乎麻痹地一遍遍说服自己,理智让她坦然对待,情感上却是另一回事。
让自己接受男女主同枕共眠是夫妻敦伦,但她心里就是不大舒坦,隐隐感觉一颗心空荡荡的,每当夜深人静,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转眼就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时节。
顾桑的心情也跟着逐渐明媚起来,她在宋大娘的热忱帮助下,赁了个小铺面,打算做个糕食铺子,自力更生。青石镇地方小,做不了什么大的营生。
她也想过开家火锅店,最好做到让大燕百姓都爱上火锅这种美食,但想到还要请人手租间大的堂食店面才行,考虑到前期资金不足,运转起来也比糕点铺子麻烦,且不知百姓对火锅这种口味的吃法接受是否良好,便先作罢。
至今觉得火锅好吃的也不过是宋家人和文殊公子,宋大娘是明明白白地告知她,他们一家人都喜欢吃,只是家中小儿吃了上了几天火,可不敢多吃。而文殊公子虽然吃撑了,却有被她气到暴饮暴食的缘故,对她的火锅未评价一字片语。
何况,她来到大燕以后,平日最常做的就是各式花色糕点,制作点心的手艺可谓娴熟。
很快,糕点铺子便开了起来。
顾桑取了一个比较文雅的名字,叫做花食记。
她依着时令花开做各种花香味的糕点,桃花味的,梨花味的杏花味的等等。开张初期,当地百姓见她是外地来的新手,不知味道如何大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着糕点精致漂亮便买上一点,品尝过后无不赞不绝口。
花食记的糕点不仅做的好看,味道软糯清甜,带着春天的花香味,老少皆宜。
花食记的名声渐渐传扬开来,生意一日比一日好,邻近村镇甚至慕名而来,只为吃上一口花食记的糕饼。
生意好了,供不应求,顾桑一个人忙不过来,便将宋大娘请到铺子里帮忙打下手,顾桑给的薪资比别家厚道,宋大娘自是十分愿意。
顾桑每日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地,整个人又累又充实,又有钱赚。数着每日赚的银钱入睡,出奇的好眠,没再想起顾九卿,也忘记了其他重要的事。
这一忙就忙到了六月底。
那日,顾桑偶然路过一家茶肆,听见里面的人高谈镇国公府获罪之事,她才恍然记起自己忘了何事。
女主大婚不久,便是男女主合谋从镇国公府谋夺兵权的剧情。
她记得原书中,镇国公府被定的是与外族勾连的谋逆叛国之罪,镇南侯爷侯向翼和侯天昊皆被斩首示众,南安公主痛失夫君爱子,心灰意冷之下移居白云庵,青灯古佛一生,至死未曾下过山。
顾桑一门心思扎进糕食铺子上头,压根就不关注燕京的动向,待她从茶客嘴里得知后,这才发现侯家除了南安公主被幽禁在府邸外,侯家父子及其余人等皆于五月关进诏狱。
竟是迟了。
她原本打算的是,待雍州事毕,随女主一道回京后,便想法子让镇国公府规避这场灾祸。哪知道后来发生的事,让她将这件事抛诸于脑后。
镇国公府与她本没有交集,但是,侯天昊救过她的命。
顾桑回到花食记,心不在焉地捏着糕点样式,平日做惯的活儿此刻却是频频出错,宋大娘见她心神不宁,关切地问道:
“东家,今儿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爽利,要不回去歇息一日?铺子里有我照看,你且放心。”
宋大娘自在花食记做活儿,便改了称呼,不再以妹子相称,而是称呼顾桑为东家。
顾桑闻言抬头:“婶子,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花食记便托付给你,每日入账不必交给我,权当是你的薪资。”
她承诺过要回报侯天昊的救命之恩,不能言而无信。
让她漠视那个肆意张扬、嘴硬心软的少年郎在大好年华死去,她也做不到。
虽晚,但总要试一试。
嘴上说的是暂离一段时日,但她隐约觉得,可能回去了便不会再来青石镇。
毕竟,北方的冬天是真的冷,不适宜长久定居。
顾桑不仅将花食记托付给了宋大娘,还给她留了四道食谱方子,就算她不回来,也可以让宋大娘勉强将铺子支撑着。
顾桑当日就离开了青石镇,一刻不停地往燕京城赶。
但愿来得及。
十日后,顾桑回到燕京城,发现镇国公府的人依旧被关押在诏狱,尚未真正定罪,这点着实令人怪异。
原书剧情中,侯家父子被抓入诏狱,没过几天,就被判了斩立决。

屋内站满了外头庄铺的管事嬷嬷。
施氏坐在椅上,一边喝茶一边训话, 冷不丁看见立在门口的顾桑,登时愣住。
许嬷嬷惊喜道:“三姑娘, 你可算是回家了?你不知道夫人有多惦念你,快去同夫人好好说说话。”
说罢,便将屋里的人全部领了下去。
顾桑走到施氏面前,低着头道:“母亲……”
音落瞬间,施氏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不是打在脸上,而是气得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一个姑娘家整整一年野哪儿去了,也不知道着家?年关不回, 就连长姐成婚也不回,更不知道给家里捎个信,可知家里人也会跟着担惊受怕?”
施氏色厉内荏,好一通数落。
顾桑也不反驳,低垂着脑袋,一副做错事听训的模样。
“是桑桑让母亲操心了。”顾桑伸出手指,扯了扯施氏的衣袖,做出一副小女儿撒娇的情状, “桑桑知道错了,母亲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她抿着嘴唇,低声道:“其实,去年九月我就想与大姐姐一起回京的, 只是我与大姐姐游湖泛舟时,大姐姐竟起了玩心将我……将我……”
施氏犹自气道:“她能将你如何?”
“将我推入湖中。”顾桑呼吸急促一顿, 犹似对那一日的事心有余悸,快速小声地说道,“我气不过,就与大姐姐分开了。我本想绕道回京,结果不小心跑到了北边,遇到大雪封路被困在当地,这才磨蹭至今归家。”
“什么?推入湖中?”施氏惊诧不已,陡然拔高了音量。
“大姐姐玩笑属实开的太过了。”顾桑抬眸看了眼施氏,气鼓鼓道,“所以,我就生气了。”
这……这可不是一般的玩笑?
是要人命的。
施氏眉头深皱。
有些不敢相信顾九卿竟能做出这种事?
可是,却又由不得不信。顾桑没理由撒谎,这种谎言轻易便可被戳穿。
思及顾九卿的种种变化,早已不是当年在母亲膝下承欢撒娇的天真小女孩,只是施氏一直停留在女儿纯良时期,始终只记得女儿良善纯稚的一面。
“桑桑,这件事我会寻着机会问你长姐,如果真是她做的……”
施氏面色一顿。
真是顾九卿做出这种戕害姐妹的……施氏不愿用恶毒这个字眼形容自己的女儿,她这个当母亲的又能如何,顾九卿虽是她的女儿,早就不受她所管束,如今已成秦王妃,自己顶多苛责两句,还能如何。
施氏深感无力,终究还是亲疏有别,只能偏袒顾九卿,委屈顾桑。
“许是有何误会,桑桑不要告诉其他人,可好?”
顾桑点头,乖顺道:“我知道的,除了母亲,我谁也没告诉。”
一顿,又道:“我当大姐姐是与我玩笑,便是玩笑,母亲不必纠心于此。”
之所以将这件事说出,为的不是让施氏给她主持公道,不过是让施氏多一丝愧疚而已。
施氏的愧疚,能让她在顾家的生活更上一层次。
见顾桑如此明理懂事,施氏确实愧疚难当,分明两姐妹离京时都很要好。
气氛一时变得沉重低迷。
顾桑知道施氏不痛快,也知道施氏不愿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顾九卿,如果有天知道顾九卿并非亲女.....
念头转过一瞬,就被她否定了。
不会的,顾九卿注定要当女帝,要有能显于人前的清白家世,应是做好哄骗施氏一辈子的打算。
顾桑心稍定,顺势坐在施氏身边,转移了话题:“母亲,这趟离京,我可是长了诸多见识,真是应了那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说罢,便路上的所见所闻,捡着有趣的说与施氏听。
说到兴起处,她笑的眉眼弯弯:“母亲不知道,就因为我买了两个肉包子,被一只大黄狗愣是追了三条街。”
施氏听得心惊:“最后如何摆脱的?”
其实也没有追了三条街,追了一条街就不见了,被跟着她的暗卫打晕了。
顾桑笑眯眯的:“因为,我把肉包子扔了,它就去吃肉包子了。”
施氏一愣,又好气又好笑:“你呀,还是家中好,对不对?”
“是是是,家里最好最安全,还有母亲最疼我。”
施氏忍不住伸手抱了抱顾桑,自己分明有女儿,可总觉得顾桑才更像她的女儿,在她怀里亲昵撒娇,更显亲近。
话匣子一打开,话题自然而然地从天南地北的民俗游玩转到当下朝堂政事。
“母亲,我回京路上听闻镇国公府谋反下狱,究竟是怎么回事?”
镇国公府的世子侯天昊与顾桑私下议过亲,又救过她的命。
施氏并未多想,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详细告知。
“春猎过后不久,南安公主便大张旗鼓地为世子议亲,相看家世门第相当的世家贵女,据说是应世子本人要求,扬言要挑个全燕京最好的姑娘做镇国公府的世子妃……”
顾桑眉心微蹙。
是被自己刺激到了?
“奈何亲事议了一轮又一轮,也不知相看了多少姑娘,世子都没看对眼的。直至今年五月,相看一年都未定下世子妃。燕京城流言蜚语四起,明面上不敢诽谤镇国公府,也不敢当着南安公主面说什么,背地里却是暗讽南安公主眼光挑剔,莫不是要给她家那纨绔世子配个下凡的天仙,南安公主一气之下就带着夫君儿子去普济寺拜菩萨,求个好姻缘。”
施氏叹了口气:“哎,哪儿曾想到那镇国公和世子竟撇下南安公主,偷偷前往西境边关。也不知南安公主是被蒙在鼓里,还是知情者,两父子离开普济寺后,南安公主对二人的行踪秘而不宣。
不过没两日,依旧被当今陛下察出端倪,龙颜大怒,派兵半路生擒侯家父子,历时半月,将其抓捕回京投入大狱。细察之下,发现镇国公府早就与西夏的君王暗中勾结,秘密来往多年,意欲挑起战火,图谋大燕疆土。”
“据说,镇国公向西夏许以西境五州疆土,做为西夏军陈兵西境的条件。”施氏顿了顿,说道,“这件事,我是从顾显宗嘴里得知,也不知是真是假?”
以国之疆土做为交易,单凭这一点,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如果是真的话。
顾桑沉思片刻,提出疑惑:“可现在,西境边关并无异动,镇国公府会不会是被人所构陷?”
施氏摇了摇头:“这些军政要事,不是我这等妇孺所能知晓的,我也只是听说了个大概,其间另有隐情也说不定。不过,陛下将镇国公府谋逆案交由秦王负责,也许……”
施氏想说,也许顾九卿知道详情。
顾桑瞬间了然于心:“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问问大姐姐。”
镇国公府未被真正定罪,想来是证据不足,尚有疑点。
顾桑从主院出来,心事重重地回到芳菲院,还没进去,就被奔出来的秋葵抱了个满怀。
秋葵激动的又哭又笑:“小姐,奴婢以为你不要奴婢了,小姐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芳菲院有多安静,没有小姐坐镇,院里的人都变懒惰了。”
顾桑抬手捏了捏秋葵的脸:“那你变懒了没?”
秋葵骄傲道:“当然没了,奴婢要替小姐看家,守着小姐的物件和金银财宝,免得被那不干净的人偷拿了去。”
有次院外的小厮就偷摸到内室,想要偷东西,幸亏被秋葵发现交由施氏处置了。
秋葵高兴不已,指挥着芳菲院的仆婢忙活起来,备热水,准备吃食,摆置冰鉴等等。
仆婢们穿梭不停,芳菲院因主人的回归重新热闹起来,一扫之前的冷清。
时值七月,天气正热。
顾桑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洗去一路的风尘黏腻,又吃了些东西,久违的服侍竟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坐在窗边,看了眼对面寂静无声的昭南院,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对顾九卿放下狠话,从此各走各路,如今因侯天昊回京,少不得还要主动往顾九卿跟前凑。
就在她犹豫该先去探侯天昊的口风,还是找顾九卿询问案情进展时,顾兰听闻她回府的消息,兴冲冲地带着弟弟顾明柏过来找她。
一年不见,两姐弟长高了许多。
顾桑同他们说了几句话,顾兰见她面露疲惫,也不久呆,体贴地道:
“三姐姐,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过两日我再来找你。”
顾桑笑道:“好啊。”
两姐弟离去后,顾桑又发了会呆,纠结半晌,还是先去诏狱探监。
侯家是不是真的有冤屈,侯天昊总不可能全然无知。
顾桑本以为不会那么顺利见到侯天昊,结果连她准备打点的银子都未派上用场,人家听她是秦王妃的妹妹,未加阻拦,直接就放她进去了。
一入诏狱,就是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以及耳边挥之不绝的哀嚎喊冤声。
“三姑娘,就是这里了?”狱卒点头哈腰,近乎谄媚道。
顾桑道了声谢,顺手给了点碎银子:“不知南安公主可曾来探过监?”
狱卒道:“三姑娘是来探监的第一人。”
顾桑蹙眉。
如果侯家当真无辜,南安公主为何一次面未露。
南安公主虽被禁足于府内,只要她想,定有法子与夫君儿子见上一面。
侯家父子被分开关押在两间独立的牢房,二人皆受过刑讯,手脚被镣铐束缚,囚衣染血,死气沉沉地躺在草垛上。
侯向翼双眼紧闭,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的缘故。
侯天昊则是睁着眼睛,两眼空洞地望着墙壁上的小窗,一直保持着抬头仰望的姿势,如泥塑木雕一般。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被折磨的体无完肤,身上到处都是鞭伤,眼里空的没有一丝色彩。
不过一年,侯天昊身上再也没了当初蓬勃如朝阳的少年气,整个人状如槁木死灰,骤失生机,唯有暮气缠绕。
饶是顾桑出现,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动都未动一下。
顾桑心中酸涩不已,轻声唤他:“侯天昊。”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