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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爽文女主的绿茶妹妹(谁家团子)


陌上装作没看见方诸手中的匕首,恭敬行了个礼道:“惊扰了先生,是小的不是,还望先生莫怪。”
方诸暗暗收回凶器,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放在心上:“不知你家姑娘有何吩咐?”
陌上回道:“我家姑娘让小的转告先生,如果先生遇到任何麻烦事,尽可告之,姑娘定会替先生排忧解难。”
说罢,又递上一方地址和一张房契,“这是六皇子在京中的私宅,先生可去此处见六皇子。对了,先生初到燕京,如不愿住在六皇子安排的地方,也可去东巷方宅居住。”
方诸看着房契,说:“方宅?”
陌上道:“这处房产是姑娘买在先生名下,白银三百五十两,是一处两进两出的小宅院,是姑娘借与先生的安家费。毕竟屈居于六皇子处,总归不如自己的地方自在。”直接赠送,方诸必然百般推辞。
方诸收下房契,郑重道:“顾大姑娘想的周到,买宅子的银钱,方某他日必当如数奉还。”
陌上躬身道:“我家姑娘祝先生乘东风而起,早日实现心中抱负!”
乘东风?是六皇子这股东风,亦或是,其它东风?
方诸眯着一双精明睿智的眼,笑道:“借你家姑娘吉言。”
说完,便走了。
等方诸走远,陌上方才回去复命。
顾九卿把玩着手中的瓷娃娃,淡淡道:“他收了?”
“是,方先生说他日会如数归还置办宅子的银钱。”
顾九卿笑了一声:“收了我的东西,归还本金可远远不够,没有足够的利息,脱得了身么?”
纵马踩踏命案的犯事者乃太子母舅的小儿子吴章,国舅爷几番到太子和皇后跟前哭诉求情,誓要尽可能地摘除小儿子的罪名。受害者也不是什么权贵人家,就一普通的商户儿子,原本事情没闹这么大,商户又重利,自有百种法子将事情捂住。可这家商户却是独子,又是老年得子,商户两夫妻受不了丧子之痛,拼着身家性命不要,也要吴章替子偿命,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在国舅爷这边尚未打点好受害者家属,事情便闹的满城皆知,影响恶劣。
甚至,于太子名声也不利。
太子被扣上了纵容母族逞凶草菅人命的恶名。
而魏文帝的态度也不明朗,只说将案件全权交由司马睿查办。
吴章当街纵马致受害者无辜惨死,诸多人皆可作证,可谓罪证确凿,若依《燕律》判刑,从重可判斩首示众,就算有所转圜余地至少也是流放三千里。
司马睿着实为难,如果真要了吴家小儿的性命,国舅爷势必嫉恨上他,太子和皇后也会迁怒于他,至于皇上对他这个儿子本就漠视居多,也未见得会维护他。可如果将人保下来,又会影响储君的名声,再者皇上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打不定主意。
看着桌案上的卷宗,司马睿用力揉着眉心,烦恼不已。
“殿下,受害者李奎的父亲纠集了一群人围堵在京兆府门口,还扯了数道横幅,叫嚣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让京兆府秉公执法。”
一衙役上前禀告道。
司马睿不耐烦道:“知道了,让林少尹出面安抚闹事者,尽量别激化矛盾。”
“是。”
在司马睿迟迟想不到最完美的解决之道时,忽听闻方诸抵京,恍似看到了救星,忙道:“快将方先生请进来。”
方诸本就是他吸纳的谋士,自该给他出谋划策,正好趁机看出他的本事是否可堪为重用。
侍卫刘尚道:“方先生在私宅。”
“请他过来。算了,外面闹哄哄的,还是我去见他。”司马睿说完,从后门出了京兆府,立马拐去了私宅。
一通寒暄过后,司马睿将这桩命案的详情尽诉之。
方诸深深地看了一眼司马睿,看出他眼中的急切之色,只一句便直击要害:“且看殿下最不想得罪谁?也就是最不该得罪谁?”
司马睿疑惑不解:“先生何意?”
方诸道:“殿下之所以不知案子该如何定判,就是谁也不想得罪,世间安得两全法。两相其害取其轻,且看殿下想取哪边?”
顿了顿,又道:“当今皇上想要什么?太子和皇后想要什么?国舅爷想要什么?他们想要的跟你想要的又有何相悖之处,又有何相通之处?”
司马睿皱眉沉思。
父皇想要的是贤名,也在意储君的声名,最宠爱的女人是宫中的华贵妃,可他跟皇后倒底是原配夫妻,太子又是他的嫡子,他自是不愿伤了和皇后的情分,当然就不会摆明自己的态度,让底下人去猜。太子和皇后估计同他一样左右为难,既不想寒了母族人的心,又不希望此事影响到太子。至于国舅爷,自然最想保住小儿子的命。
如果依律判刑,太子和皇后便在国舅爷那儿有了交代,可推卸到他头上,自己跟国舅爷是彻底交了恶,但也在太子和皇后那边落不了半点好。但最满意的可能还是他的父皇,他做了恶人,全了皇上和太子的好名声。
如果徇私轻判,就算保住了国舅爷的小儿子,国舅爷满意了,父皇怕是不高兴了。如果有心人恶意煽动舆论,是太子纵容母族戕害人命,不拿普通百姓的性命当命,太子和皇后也不会高兴,而他这个代京兆府尹从此也会在百姓中的官威大大受损,上次剿匪所累积的声名怕是也会付之东流。
权衡过利弊后,司马睿便知如何做,对自己最有利。
他心中豁然开朗,对方诸由衷的钦佩,真诚地鞠了一躬:“多谢先生指点迷津!”
“殿下,使不得使不得。”方诸伸手扶过司马睿,笑道,“殿下本身聪慧过人,就算方某不提点,殿下也会想到这一层。”
太子是储君,离真正的帝位尚有一步,可这一步走的不好,便犹如天堑。
如今,这天下做主的是魏文帝。
皇子们的荣辱富贵皆系于今上一身。司马睿想要封王加爵,脱颖而出,最大的依仗不是太子,而是皇帝。
司马睿最需要的是皇帝的认可。
人有的时候,想要做什么,想要实现什么,必须要掌握话语权,而话语权是一个人的权力、势力,影响力带来的。一个势微的人再有想法,说的再有理,面对绝对的权利,也会变得无理、无力。
方诸多年前已经体验过,早已被现实磨灭了棱角。
司马睿见方诸态度恭敬,不似初见那般傲慢粗鲁,又见方诸褪去粗布换上青锦袄腰坠双穗条,精气神完全不同于乡野汉子,心下甚为满意,当即谦虚道:
“比之先生,我尚不及。九卿对先生颇为推崇,如果没有九卿,我便要错失先生了。”
方诸笑笑:“殿下过谦了。”
原来最先看重他能力的,也是顾九卿。
最后,又在方诸的建议下,李家人再次拉横幅围堵京兆府要求严惩凶手时,由司马睿亲自出面安抚受害者家属,并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既是京兆府尹,便是百姓的父母官,不论什么人犯法,都不能逃脱律法的制裁。
这一操作,自是让司马睿赢得了百姓的好感,但也有人存疑。当国舅爷的小儿子吴章被判处死刑时,百姓对他的话不再存疑,都说他是包拯化身的青天老爷,真正为百姓做事的好官。
当然,同国舅爷是彻底交了恶,要不是有人拦着,国舅爷当场就要找司马睿拼命。
皇上虽没明着褒奖,但司马睿面见圣上时,察觉到父皇对他的判处结果还算满意。
国舅爷和国舅夫人则哭晕在皇后面前,皇后又去找魏文帝求情,希望改死刑为流放,好歹保住侄儿的小命,魏文帝看着哭红了眼的皇后,叹息道:
“这是老六负责的案子,朕让他全权负责,可这孩子实心眼不懂变通,如果朕现在推翻案子改判,岂非自拆台子让天下百姓看了笑话,君无戏言,朕也无能为力。吴章那孩子,确实可惜了。”
吴章是国舅爷幺儿,被宠的霸道蛮横,纵马闹市,也不知毁了多少摊贩养家糊口的家当,惹了多少祸事,每回都是吴家人赔钱了事,下回依旧我行我素。没想到这回众目睽睽之下出了人命官司,又被人恶意攀扯到了太子身上。皇后跟母族关系亲厚,是太子的一大助力,可这股助力若只会拖后腿,魏文帝便要敲打一番。
皇后甚感无力,她是陪着魏文帝经历过十二年前那场夺权之争,魏文帝当时是魏王,同那位主儿全无抗衡之力,可现今坐稳天下的却是当年被严重低估的魏王,他凭借的就是那副铁石心肠和骨子里的狠辣无情,外人眼中,魏文帝敬重她这个原配皇后,却把宠爱给了华贵妃,但她却一点都不嫉妒华贵妃。因为,她知道那份敬重有真的成分,而那份宠冠后宫的‘宠爱’却是虚假的。
皇后知道魏文帝的决绝,没再继续求情。
回了坤宁宫,皇后满脸疲惫地倚在贵妃榻上。
太子司马承见状,迟疑道:“母后,父皇他……”
皇后摇了摇头。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如我去求求父皇?吴章毕竟是我表弟,他若没了,舅舅舅母指不定如何伤心?”
皇后直直地看向太子,目光逼人:“不可!你是太子,怎可为了杀人犯求情?”
太子道:“吴章表弟很可能是被人构陷,他马术精湛,控马术更是师从名师,不可能出现踩踏人命这种事。”
皇后揉着头说:“凡事都有例外。就算章儿是被人陷害,有证据吗?不论是京兆府,还是三司衙门,都要靠证据说话。”
太子沉默了。
他确实没有证据。
皇后又道:“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是冲着你而来,你父皇焉能不知?之所以重惩章儿给李家一个交代,也是为了不牵连到你。你去求情,只会让你父皇对你失望。”
她没说的是,还有敲打吴家之意。如果真要深察,就不会只交给京兆府,事涉储君名誉,当由大理寺和三司揪出背后主谋。可,魏文帝没有。
作为魏文帝的枕边人,魏文帝的心思虽不至于全猜得准,但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
“儿臣知道了,儿臣会派人告知舅舅舅母结果。”太子用力握拳,“这件事,儿臣会暗中调查下去。”
太子并非无知无能之辈,自他被立为储君,明枪暗箭便没少过。只是舅舅舅母待他亲厚,他便想为吴章表弟多争取一些活命的机会。
皇后欣慰道:“你知道就好。”
一顿,她看向太子,问道:“你觉得顾九卿此女如何?”
太子想起顾九卿弹琴那一幕,遂道:“才貌惊人,世间难得!”
“太后有意将她指婚给康王,皇上也有此意。”
太子抬头:“母后确定?”
皇后莫名笑了一下:“八九不离十。估摸着年头上,太后的懿旨就要下发。”
太后是念及康王到成婚年纪,当娶妻生子。可魏文帝就未必了,康王长得最像魏文帝年轻时,指婚之事,怕是另有深意。
太子顿了顿,说:“康王倒是好福气。”
闻言,皇后略有深意地瞧了一眼太子:“未必是好福气,你未来的太子妃也不差。”
轰动朝野的纵马踩踏命案终于结案,诸多朝臣对司马睿另眼相看,没想到这个名不转经不转的六皇子竟有魄力直接定了吴章死罪,腰板挺硬的,也不怕得罪国舅爷。谁不知道国舅爷护犊子成性,对自家两个儿子宝贝的很,原本大家就等着看国舅爷如何在朝堂上给六皇子使绊子,结果没过几天,吴章就在监牢里暴毙身亡,国舅爷悲痛之下竟吐血晕厥,平日里身体康健的人突然就缠绵病榻,动弹不得,每日汤汤水水都要人服侍喂食。
顾桑一边练字,一边竖着耳朵听隔壁施氏同顾九卿叙话,大多是施氏在说,顾九卿时不时回应两声。
听施氏说完了京中时下最热议的事,顾桑戳着笔尖,结合原书剧情,不禁感叹道:“男主不愧是气运之子,得罪了当朝国舅爷还没迎来报复,人家自个儿就病倒了。”
“再过不了多久,男主就该升官了。”
感慨了一会儿男主,顾桑就不再关心此事,反正男主搞事业大多都是顺顺利利的。
她埋头,继续同眼前的字帖作战。
隔间里,施氏继续同顾九卿闲聊,看着女儿那张又冷又美的脸,施氏在心里无奈叹息一声,又事无巨细地关怀了一遍顾九卿的衣食住行,接着拐到顾九卿的亲事上面,哪知道刚起了个头就被顾九卿堵了回去。
施氏拿着帕子捂了捂胸口,又无力又无可奈何:“母亲的意思是,先把亲事定下,过个两三年成亲亦可。”
顾九卿漫不经心地转悠着茶盏:“既不急于成亲,何必急于定下?”
施氏顿了顿,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顾九卿闻言一顿,眼眸余光若有似无地扫了眼隔壁:“没有。”
施氏稍微宽心,想要说服女儿定亲,顾九卿却已是不耐:“许嬷嬷,母亲累了,扶她回去歇息。”
许嬷嬷看了看顾九卿,又看了看施氏:“夫人……”
施氏摆摆手,看向顾九卿欲言又止:“九卿,我是担心……罢了,你可知我为何着急你的婚事?”
顾九卿道:“知道,因太后寿宴献艺一事而起。”
“你既知道……”施氏豁地起身,睁大眼看着顾九卿,好半晌,才道,“你……你是个有主意的,母亲是拿你没办法了。”
说完,便颤巍巍地扶着许嬷嬷的手离开了。
施氏走到昭南院外,神色有些恍惚:“我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儿了,没走丢前,她一个笑我这个当娘的就知道她为何高兴,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想要什么,可现在,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一概不知,就连她的婚事,我都做不了主。我这个母亲,当的真失败!”
许嬷嬷劝道:“姑娘家大了,总有自己的心思。”
施氏伤心道:“什么心思,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能说。我真想压着她直接给她定一门亲事,看她还能怎么办?”
气话归气话,倒底是清楚顾九卿的性子,真给她定了亲,也无法让她顺利出嫁,到时反而成了燕京的笑柄。
许嬷嬷一边扶着施氏,一边说着宽慰的话:“大姑娘生的这样好,又有满腹才华,虽性子冷了些,但心思通透,谁也无法真正算计到大姑娘头上,不论嫁与什么样的人家,都吃不了亏。”
施氏心里好受了些,只能安慰自己儿孙自有儿孙福。
顾九卿掀帘入内,见桌边少女极为认真,唇角轻轻一扯,也不打扰她,径直坐到靠窗的小榻,顺手拿过那对瓷娃娃攥在手里,饶有兴致地把玩。
鲜亮的瓷器,修长白皙的手指,相得益彰。
顾桑甩着酸疼的胳膊抬起头,她看向顾九卿,首先入目的倒不是那对惹眼的瓷娃娃,而是那只白的晃眼的手,再是那张备受造物者偏爱的脸,任何时候看顾九卿,都是一种视觉盛宴。
她笑盈盈地走过去,将字帖递到顾九卿面前,一副讨要夸奖的乖俏模样:“大姐姐,我写好了,是不是比昨天有进步?”
顾九卿看一眼字,并没点评,而是转眸看向顾桑,伸手拍了拍塌边:“坐。”
顾桑依言坐到顾九卿身边,这才发现顾九卿手里的瓷娃娃,她眉眼弯弯道:“好可爱的娃娃!”
顾九卿摊开手掌,露出瓷娃娃的真容,他薄唇微抿:“喜欢吗?”
顾桑点头:“嗯,喜欢。”
他看着她,又道:“想要吗?”
顾桑摇头,一顿又点头,顺着他的话说:“想。”
顾九卿攥紧瓷娃娃,说:“想的美,不给。”
顾桑:“……”

“不给就不给, 我自己买。”
顾桑一边故意哼道,一边扭身起塌,却被顾九卿一把拽住手腕, 不让她起身离塌。
顾九卿挑眉看她,轻哂:“急什么, 陪我坐坐。”
说是陪他坐坐,顾九卿手上一使力,就将顾桑扯得仰躺在榻上,她瞬间瞪大眼睛,顾九卿顺势在她身侧躺下, 将瓷娃娃塞在顾桑手中,轻飘飘地说:“躺着也行。”
顾桑低头盯着手上相互偎依的瓷娃娃,没再吭声, 攥着瓷娃娃的手指微微收紧。
两人同塌而卧,距离甚近,呼吸萦绕。
顾桑默默地转头看了眼某人垂在她脸颊的墨色长发,觉得有些痒,犹豫半晌,抬手轻轻将其拂开,虽有过和女主同床共枕的经验,再次同塌, 心里依旧别扭的不行。
小手指将瓷娃娃攥的越发用力,硬质的瓷器棱角咯疼了手而不自知。
顾九卿没说话,只安静躺着,她也就老老实实地闭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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