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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爽文女主的绿茶妹妹(谁家团子)


书中并没提到过女主跟哪个女子交往过密,里面的女性配角无一不是炮灰,无一不是女主的虐渣对象。从她穿书到现在,炮灰女配角才出现三个,一个顾皎,一个北嘉郡主,还有她也算一个。好吧,反正最终都没人在女主手上讨到好处。
顾皎没了她这个冲锋陷阵打头阵的,又因为毁女主琴的事被顾显宗教训了一番,目前很是安分,龟缩在慧心院。而北嘉郡主则因为静安寺‘诬陷女主名誉’一事被皇后斥责,又被家里禁了足,暂时也蹦跶不起来。
至于她,转投女主阵营,巴结讨好女主都来不及,哪里还会玩心机陷害。
哎,可现在……
某些东西变了,在女主挑明那番话后,她完全没了头绪,不知该怎么办了。
放弃攻略女主吧,前功尽弃。继续吧,过不了心里这关,谁知道到后面会失去什么,又会付出什么代价?
狂抓了几把头发,千头万绪越理越乱,顾桑蒙头一趟,索性暂时摆烂了。
爱咋滴就咋滴,老子不往女主身边凑了。她就不信了,离了女主这个粗大腿,她在古代就活不下去。

顾桑没去昭南院练字, 顾九卿也没派人来催。
她已经连着三天没去找顾九卿,若是前些日子,但凡去的迟了片刻, 顾九卿都要派个婢女过来问问情况,好一番催促。
顾桑闲着无事, 在院中逗弄鹦鹉。虽然攻略女主的事陷入僵局,但她和鹦鹉的感情却是与日俱增,小家伙对她早已没了防备心,亲昵地拿脑袋蹭她掌心,她教它的吉祥话诗词也能背不少。
原是打算将鹦鹉调/教好, 当个逗趣解闷的乐子送给顾九卿,现在见小家伙这么可爱听话,倒是舍不得了。
“小东西, 还是你简单。”
给它吃的,抽空陪它玩玩,就搞定了。
鹦鹉扑棱着翅膀,在鸟架上跳来跳去,一个劲儿扯开嗓子附和道:“简单好,简单好——”
顾桑被它逗笑了。
“三妹妹,多日不见,怎么看着脸色憔悴了不少?”
顾桑敛去笑容, 淡淡地看着顾皎,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顾皎捻着帕子捂嘴一笑:“三妹妹真是厚此薄彼,有了大姐姐,就不带搭理我这个二姐姐了。我可听说大姐姐近来好为人师, 每日都要教三妹妹练字,可三妹妹好像已经连着三天没去了。瞧三妹妹这神色, 别不是在大姐姐那儿受了什么委屈?”
顾桑说:“二姐姐瞧出我脸色不好,怎么就没瞧出我是身体不舒服,大姐姐体贴我,给我放几天假休息。习字固然重要,但身子更为重要。”
顾皎一噎,直觉顾桑和顾九卿之间肯定有什么罅隙,可昭南院的仆嘴巴紧没探出有用的信息,她想到自己的来意,并没因顾桑冷淡的态度而恼羞成怒,反而比平时很好说话的样子,脸上带了笑道:
“原是我想岔了,三妹妹身体不舒服,想来是最近日日练字太累所致,明日羲祖庙将举办一场盛大的庙会,我已经约了四妹妹去逛庙会,三妹妹可要一起去瞧瞧热闹,权当放松?”
看着顾皎脸上刻意堆起的笑,顾桑眯眼道:“好啊,二姐姐盛情相邀,我却之不恭。”
“就这么说定了。”
顾皎顿了顿,又说,“我们三姐妹出去游玩,只留大姐姐在府上好像不太好,不如将大姐姐一起邀上?大姐姐对我有成见,我去请,她可能不会愿意。三妹妹,你现在同大姐姐走的近,不如你去给大姐姐说一声?”
“大姐姐喜欢清静,喜欢弹琴读书,不会喜欢庙会这种热闹嘈杂的地方。”顾桑为难道,“我们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
顾皎听出顾桑话中的暗讽之意,暗暗咬牙,还想再说什么,顾桑却已转头看向鹦鹉:“二姐姐,我养的鹦鹉可会背诗了,要不要听听?”
“是吗?”顾皎道。
顾桑笑眯眯地摸了摸鹦鹉的脑袋,说:“来,给二姐姐来一首《春宫怨》。”
平日里,顾桑想让鹦鹉背诗时,都会拿它最爱吃的小鱼干引/诱,而此时她的手心却是空空如也,而她也从没教过《春宫怨》这种幽怨诗词。
鹦鹉偏着脑袋看了看顾桑,又看了看顾皎,扑棱起翅膀飞到树枝上:“不,不,就不。”
顾桑故意气道:“不给二姐姐背诗,我就不给你吃的。你明明就会的,怎么二姐姐来了就不给她背,你这鸟做的也太不懂人事了,来,给二姐姐背一句。”
顾皎脸上的笑再也绷不住,面皮抖动,极力控制着怒火。
“做人要有风度有涵养,知礼数识礼仪,做鸟也是这般道理……不就是背诗吗,有什么难的?给二姐姐来上两句,就有很多很多小鱼干哦。”顾桑坚持不懈地说服鹦鹉,然小家伙仍是不配合,昂着鸟脖子,扯破喉咙喊道:“就不——”
许是太过用力,居然蹦出了一坨灰白色的鸟屎,好死不死地落在了顾皎的手背上。
顾皎瞳孔震裂,瞬间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
丫鬟春梨手忙脚乱地拿出帕子:“二姑娘,别怕,奴婢帮你擦干净。”
小家伙真给力。
顾桑看了一眼树枝间跳的欢快似乎向她邀功的鹦鹉,强忍着笑意,板着面孔呵斥呆愣在旁的秋葵:“还不快端盆水给二姐姐洗洗。”
说完,又对着顾皎道:“它只是个小畜生,二姐姐知书达礼,大人有大量,不会同个什么都不懂的畜生计较吧。”
顾皎看着手背上恶心吧唧的鸟屎,气得差点晕过去,她白着脸,深呼吸再深呼吸,将满腔怒火迁怒到笨手笨脚的丫鬟身上,一把推开春梨。
“三妹妹,别忘了明天的庙会。”顾皎颤着身子,咬牙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盯着顾皎狼狈离开的背影,顾桑若有所思:“她竟然没发火?”
就这么想她去庙会吗?
也不知庙会上有什么惊喜等着她?或许,应该说原本等着女主的惊喜!
电光火石般,忽然想起了一段无关紧要的剧情,顾桑微眯眼,吩咐梅沁道:“听说粉黛居最近新进了一批胭脂,闲来无事,正好去选些。”
梅沁诧异,顾桑平素出门只带一个婢女的话,都是让春梨随行,她垂首应道:“是,姑娘。”
主仆两出门买脂粉,却是待到夕阳西下方才归府。
翌日,实在不是什么好天气,天空阴沉沉的,像是随时要下雨似的。
顾皎拉着顾兰过来时,顾桑还赖在床上,她打着呵欠道:“这么早?”
看着捂在被窝里的顾桑,想到自己忍着寒冷爬起床的痛苦,顾皎窝着满肚子的火,催促道:“不早了,我同四妹妹已收拾妥当,车马也已备好,就等你了。”
顾桑看了一眼窗外,将身上的被褥裹得更紧了些,说:“好冷。看这天儿,怕是要下雨,庙会固然热闹好看,可淋了雨生了病就不好了。”
顾兰看了看天空,也怯生生地说道:“二姐姐,三姐姐说的对,八成是要下雨的……”
顾皎转头瞪了一眼顾兰,吓得顾兰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顾桑瞥一眼梳着双环髻的顾兰,悠悠道:“二姐姐喜欢逛庙会,做妹妹的自当舍命陪君子,淋雨受点寒算什么?”
顾皎脸色稍缓和了些,却听得顾桑又说:“不过,四妹妹身子弱,若是淋雨遭了寒怕是要大病一场,四妹妹就呆府上吧。”
顾兰慌乱摆手:“我……我……可以的。”
顾皎本就是怕顾桑不答应,才拿顾兰当借口邀她出门,到时还得想办法支开顾兰这个麻烦,遂道:“四妹妹身子骨弱,就别出去受累了,下回天气好,我带你出去逛。”
顾兰点了点头,声音弱弱道:“谢谢二姐姐三姐姐体贴!”
说完,感激地看了一眼顾桑,似有话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只得回了青妩院。
顾桑眯了眯眼,慢腾腾地起床,又慢悠悠地吃了点东西,才在顾皎一遍遍催促不耐的眼神下,上了马车,直奔庙会而去。
青妩院。
韦姨娘见女儿回来,问道:“兰儿,你没跟二姑娘三姑娘去逛庙会?”
顾兰小跑着扑到韦姨娘怀里,轻声道:“嗯,我本来也不想去,三姐姐说天要下雨,怕我淋了雨生病,就让我回来。不知为什么,原本是二姐姐硬要拉我去逛庙会,听三姐姐这般说,也就同意了。”
韦姨娘拍了拍顾兰的肩膀:“不去就对了,你这两位姐姐都不简单,你不是她们的对手。”
韦姨娘没说的是,更不简单的是那位大姑娘,就是十个二姑娘和三姑娘联手都不是那位的对手。
顾兰疑惑抬头:“我不喜欢二姐姐,也不喜欢三姐姐,可我现在觉得,三姐姐好像变好了。”
韦姨娘低头看着怀中的傻女儿,直叹气:“傻孩子!”
那是更有心机了。
天阴蒙蒙的,乌青色的云笼罩着整个燕京城的天空,没有一丝空隙是白的,不时刮来一阵寒风,冷的直往人脖子里钻。天光透着阴霾,庙街高挂大红灯笼,却是一片热闹喜庆,丝毫没有影响到百姓们赶庙会的热情。
人山人海,比肩接踵,一眼望不到头。
庙会上的百戏更是精彩绝伦,南狮舞龙,高跷筋斗,生吞火油,踏索上竿,击剑碎石,昆曲说唱,十分抓人眼球,引得阵阵喝彩声,难怪百姓都不惧坏天气出门。
不愧是古代的庙会!看的人眼花缭乱。
“太好看了。”顾桑忍不住感叹,她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各种杂耍曲艺表演,奈何每处都是拥挤不堪,大冷的冬天,硬是挤出了一身汗。
她像是第一次逛庙会,对哪儿哪儿都感兴趣,在庙街上穿梭不停,左看看右瞧瞧,着实将顾皎累的够呛,连带出门带的丫鬟都跟丢了。
顾皎环顾周围乌泱泱的人群,哪还有自家丫鬟的身影,暗骂一声‘没用的东西’,又怕跟顾桑走散了,转眼就要跟上去,却一下傻眼了。
顾桑也不见了。
“可恶。”顾皎气得攥紧了绢帕。
虚白水榭,坐落于庙街最繁华的地段,燕京城最有名的画室,汇集天下名画,每一幅价值非凡,引得爱画藏画之人趋之若鹜,一掷千金求买。
内里曲折弯绕,清幽雅致,闹中取静,与外面的喧嚣隔绝。
二楼临街小室,幽幽书墨香混着四溢的茶香,让人说不出的惬意神清。
室内两男子临窗而坐,一边品茗,一边对着壁上画作品鉴。二人衣着不俗,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派风流,只是一个坐轮椅,一个面带银质面具。
坐轮椅的是齐王司马贤,虽双腿有疾,依旧不折损于他的天家贵胄风范,温雅,贵敛。
而戴面具的男子则是来历成谜、满腹心机谋略的文殊公子,齐王的门客兼好友,如果忽略那张冰冷的银质面具,不看脸,单论气度背影身段来说,此人绝对当得起风度翩翩的公子之称,颇有世家清贵公子之风。
文殊公子轻啜一口清茶,安静地听着司马贤评赏新到的南朝古画,时不时的轻点下头,表示赞同司马贤的观点。然而,除了那双面具之外深黑沉静的眼睛,无人可窥其真正的情绪。
司马贤也看不透他,一番高谈阔论下来,只得了文殊公子微不足道的几下点头,看似认真听他讲话,实则漫不经心。
他看向文殊公子:“先生,可还有其它高见?”
如此直白的问出来,对方再点头可就说不过去了。
文殊公子轻转茶盅,随意扫了眼挂在墙壁上的画,道了句:“确是难得的佳作。”
司马贤:“……太敷衍了,说了等于没说,普通的画作入得了虚白水榭?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文殊公子一语截住:“说正事。”
言外之意指他铺垫太多,司马贤一噎,不自然地笑了笑。他也想直奔主题,这不是好久不见嘛。文殊公子明明是他的谋士,是给他出谋划策的人,可他也不是随时都能见到对方,此人的行踪就像他的来历一样成谜,每次办完事情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有事找他,必须用特定的方式才能联系上人。
燕京城就这么大个地方,也不知道藏身何处。
司马贤笑看着文殊公子,说:“吴章死了。”
文殊公子眼也没抬:“我知道。”
司马贤:“国舅爷病倒了。”
文殊公子:“知道。”
司马贤又道:“虽已结案,可太子仍在暗中调查此事。”
文殊公子抬眼:“嗯。”
司马贤讶然:“什么都知道啊?那你可知吴章为何而死?”
文殊公子执杯饮茶,淡淡道:“不是王爷的手笔么?”
司马贤泄气道:“没劲儿。”
文殊公子放下茶盅,说:“王爷倒是替六皇子挡了不少麻烦,原本吴国舅已经疏通狱中关系,只待吴章斩首前以死囚犯李代桃僵,将吴章送出燕京,只可惜计划还没实施,人就死了。”吴章一死,吴国舅病倒,也就没法报复六皇子。
“倒是便宜了老六。”司马贤拧眉沉思,“我是真没想到老六竟然有魄力直接判了吴章死刑,他难道不知道会跟国舅爷彻底交恶,皇后和太子那儿也落不了好?”
文殊公子说:“或许在圣上那里落了好。”
司马贤哼笑了一声:“父皇对老六‘铁面无私’的做法确实很满意,明面上没表示什么,但老六头上代京兆府尹的帽子该换了。”如果不是照顾皇后母家的心情,恐怕六皇子早就挪了地方。
司马贤叹气道:“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反正吴章死不死的,也无关紧要。”
文殊公子认真道:“不,吴章必须死。”
康王和太子的争斗,需吴章的死拉开序幕。
司马贤一愣,随即眯起眼睛:“嗯,确实要死。”
只是阴差阳错帮了老六,让老六在此次命案中大放异彩,他有些不高兴罢了。
文殊公子穿着厚重的鹤麾,窗棂紧闭,屋内似乎有些闷热,他抬手略微推开窗,街上的热闹喧嚣顿时入耳,他回头看了眼司马贤,淡然的声音有些缥缈:
“六皇子不足为惧,暂时翻不出什么风浪,王爷不必浪费时间在不成器的人身上。”
司马贤搁在轮椅上的手用力收紧:“是这个理儿,康王和太子才是心腹大患,尤其是太子。”说到太子时,司马贤目光中慢慢渗出一丝狠劲儿,绝然不同于外人眼中的仁厚贤名。
“只是下一步……”
司马贤一顿,见文殊公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落定处是一个求签占卜的卦摊,算卦的是个半老头子,周围挤满了问卦解签的男男女女,大多无非是问前程问姻缘。
看了几眼,司马贤并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先生如果对卦象感兴趣的话,不妨哪日去护国寺求上一签,寺里精通此道的高僧算命才灵验,这些行走江湖摆摊的不过骗钱挣口饭吃罢了。”
文殊公子没接话,抬头看了一眼越发暗沉的天空,拢了拢衣襟,低喃:“快下雨了。”
说完,起身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说:“目前什么都不要做,否则反引其身,适得其反。至于下一步,待到合适之机我会告诉王爷。”
司马贤哼声:“故弄玄虚。”
顾桑一把折断手中的签文随手扔掉,嘴里哼哼道:“什么玩意儿,就是一骗子,我要问前程,非要给我算姻缘,非说我命犯桃花,姻缘坎坷……”
手突然被人抓住,顾桑心中一凛,正要一脚踹过去时,忽听得顾皎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三妹妹,可算找到你了,你跑哪里去了?”
顾桑:“逛庙会。”
顾皎:“……”
天空乌云翻滚的越发厉害,黑云压顶,十里庙街的大红灯笼也压不住逐渐暗下的天色,这绝对是一场滂沱大雨,即使大家备有雨伞,也不想同冬日里刺骨冰凉的雨相抗衡,再精彩的曲戏终有散场之时,百姓们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归家。
顾桑想了想,说:“二姐姐,我们也该回家了。”
顾皎点头道:“嗯,回家吧。”
顾桑愣了一下,没想到顾皎答应的这般痛快,难不成顾皎放弃了害人的计划?
两人朝马车停靠的方向走去,忽的左侧一簇燃烧的火焰喷向顾桑,犹如燃烧的火箭,直朝她面部而来,竟是庙会上表演生吞火油的那个杂耍艺人。
顾桑迅速侧身躲避,虽堪堪躲了过去,奈何转身的动作太快,猛的扑摔在地上。
膝盖处登时传来一阵剧痛,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顾桑惊怒地看向眼前身穿粗袄短褐的男人,竟是方才表演生吞火油的杂耍艺人。
“嗐!干什么!怎么欺负人家小姑娘?”有那正义心爆棚的路人呵斥上前,却被男人反手喷了一道火油,瞬间将衣服给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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