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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肖肖)


罗菀道,“我们进门之后,沈小姐见血之后就晕倒了,我让小厮去把侍女找来,小厮走后,迟迟不归,我想自己去找人过来,我从北面走廊跑到了月洞门,远远看见小厮带着侍女过来了,就赶紧返回了这里。”
“也就是说,你和小厮都离开了,只留下了沈小姐,沈小姐却是昏迷状态。”裴越客简单做了总结,“凶手很可能是这时候逃走的。”
白素素蹲下身子,往床底下瞧了瞧,没发现藏人的痕迹,若是藏过人,地面上的灰尘会留下痕迹。
她又打开两个衣柜,衣柜里倒是有空间藏人,可里面的衣衫叠放整齐,也没有藏过人的痕迹,莫非凶手离开时把衣衫整理好了?
她摇了摇头,道,“裴府尹,我们的思路不对,凶手并没有藏在房间里。整个房间可以藏人的地方只有床底下和衣柜里,这两处都没有藏过人的痕迹,凶手不可能逃走时还有心思把衣服整理好。”
裴越客微微颔首,“有道理。可是你如何解释门窗反锁的问题?”
白素素一时无言以对,她再次走到李玉珠的尸体旁,抓住李玉珠的两只手腕提起来,李玉珠的手上很干净,可是指甲缝隙里却有隐隐血丝。
她起身走到门口,查看里面的门锁,锁上很干净。
她的目光倏然变冷,犀利地射向沈小姐、罗菀和小厮,扫视一圈,最后定在小厮身上。
小厮被看得紧张起来。
“你从窗户跳进来之后,就把门打开了?”
小厮回道,“不是。门是罗姑娘打开的。我跳进来之后,罗姑娘也跳进来了,还让我不要乱动。”
裴越客狐疑,“那为何窗台上没有罗姑娘的脚印?”
沈小姐笑道,骄傲地夸赞,“罗姑娘自小练舞,身姿轻盈,这窗台不算高,她拿手撑着一跳就过去了。”
她看向罗菀,却发现罗菀似乎十分忐忑,勉强回应了一个干巴巴的微笑。
罗菀一抬头,正对上白素素犀利的目光。
白素素展颜一笑,“罗姑娘,可否借你的手帕一用?”
罗菀的手猛然一颤,忐忑地攥紧,“今日我不曾带手帕。”
白素素冷笑一声,厉声喝问,“是没带,还是不敢拿出来?”
罗菀惊得倒退一步,脸色变得煞白。
其他人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白素素突然对罗菀发难。
沈小姐感念白素素之前帮她证明,可也看不惯白素素欺负人,冷冷质问,“白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菀,杀害李玉珠的凶手就是你。”白素素抬手一指,指尖几乎戳到罗菀的鼻尖。
罗菀惊慌地倒退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桌角,“咣当”一声,桌上的一只景泰蓝瓷瓶滚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不是我。你不要血口喷人。”罗菀激动地反驳,语气中却透着心虚。
沈小姐和裴越客一脸懵逼,但见白素素说得如此肯定,罗菀的态度似乎有点儿 心虚,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
裴越客半信半疑道,“白姑娘,你何出此言?”
白素素放下手,稍稍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裴府尹,门窗都从里面反锁,我们经过验证,门窗是无法从外面反锁,所以我们就认为凶手一定藏在房间里伺机逃走,可是房间里却没有藏人的痕迹,我认为可以排除这个可能。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门窗是被李玉珠锁上的。”
闻言,沈小姐连连摇头,“玉珠已经死了,如何能锁门?”
“不,她被凶手刺伤之后,并没有立刻死去,她或许是装死,或许是短暂失去了意识,凶手却想当然地认为她死了,便连忙逃走了。”白素素解释。
沈小姐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中的疑惑更甚,“既然玉珠没死,她为何不出去求救,而是把门窗锁上呢?这说不通啊。”
“也许她是担心凶手还没有走远,万一她跑出去求救被凶手察觉会再次遭到刺杀。也许她有其他原因,这一点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求证。”白素素自信昂扬,说话条理清晰,和以往有些唯唯诺诺的形象大相径庭。
“把门锁上之后,李玉珠因体力不支倒地而亡。”她唏嘘地补充道。
裴越客暗暗惊叹,白素素的思路目前难断正确与否,但她的想法另辟蹊径,异于常规,毋庸置疑是值得称赞的,而且目前来说可以解释几乎所有细节。
只是他还有一处不明白,虚心求教道,“那你有何证据证明罗菀是凶手?”
白素素蹲下身子,拿起李玉珠的右手,“凭借李玉珠指甲缝隙中的血迹。裴府尹,请看。”
裴越客的余光注意到罗菀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整个人似乎瞬间被抽离了灵魂一般。
他蹲在白素素身边,两人的肩膀几乎擦在一起,只见李玉珠的指缝里的确有血迹。
白素素解释道,“李玉珠的指缝里有血迹,可是手指手掌上却是干净的,很明显她的手被人擦拭过,手指或者手掌上的血被擦干净了,指甲缝隙里的血却难以被清理,留了下来。”她拿起地上的手帕,“这是从李玉珠袖中取出的手帕,很干净,显然血液不是李玉珠自己擦的,那便是别人帮她擦的。”
裴越客想起刚才白素素特意检查了门锁,立刻明白了,“李玉珠手上的血沾到了门锁上,如今门锁却干干净净,定然是被人擦干净了。罗菀跳进房间,不让小厮乱动,她则趁着给沈小姐开门之际将门锁上的血液擦干净了。”
“不错。”白素素点点头,霍然起身,看向呆在当场的罗菀,“罗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手帕上还沾着李玉珠的鲜血。请你拿出来吧,别逼我动手。”
她的声音冷意森森,毫不容情,好似阎罗判官,和之前对待罗菀的客气态度天差地别。
罗菀瘦弱的身体忽然抖如筛糠,双膝一软,瘫倒在地,整个人失魂一般呆若木鸡。
沈小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以置信,“罗姑娘,真的是你?可你平素里和玉珠那么要好••••••你为何要杀她?”
她感觉后背袭来阵阵寒意,牙齿都冷得打颤。
白素素叹口气,唏嘘地摇摇头,转瞬又换上一副冷静的面孔,“罗姑娘,得罪了。”
她走近罗菀,蹲下身子,手伸向罗菀,罗菀的身体抗拒地向后撤了半尺,白素素不得不身体前倾,抓起罗菀右手的袍袖。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罗菀藏在背后的左手悄悄抓起了一块破碎的瓷片,紧紧抓牢,锋利的瓷片甚至刺破了她娇嫩的皮肉,滋滋渗出了血,她轻咬牙齿忍着疼痛。
突然,她胳膊抬起,左手中的瓷片向白素素的脖颈挥过去,一道白光闪过。
白素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
“小心!”
裴越客大喝一声,同时敏捷地冲过去,强壮的身体把一脸懵逼的沈小姐撞开,伸出胳膊去拉白素素,却只能勉强拉住她的头发。
白素素感觉后脑勺头皮陡然被人生拉硬扯,可眼前的利刃之危竟让她连尖叫都忘了。
接着她感觉脖颈的皮肉被利刃刺破,不知道是不是大脑神经的错觉,她甚至能听到皮肉被划开的声音。
她的后脑勺重重摔在地砖上,涓涓热流顺着脖颈流淌,她心道,完了,刚穿越重生不到 24 小时又嗝屁了,还会不会有下一次重生的机会?
“咣当”一声,瓷片被踢飞,穿破一扇丝绸屏风,打到墙壁上,生生将墙壁戳出一个洞,又掉到地砖上。
罗菀也被踢翻倒地,她的肩膀受了裴越客凶狠的一脚,发出轻微的“咔嚓”声,竟然脱臼了。
沈小姐从地上爬起来,乍见白素素的脖颈鲜血直流染红了白衣,又见罗菀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一时不知道该去帮谁。
“沈小姐,可否借你丝帕一用?”裴越客向沈小姐伸出手。
沈小姐猛然回过神来,“哦,哦。”她从袖中取出丝帕递给裴越客。
裴越客转身将丝帕放到白素素身上,“快擦擦血吧。”
白素素见裴越客神色轻松,态度不像是对一个濒死的伤患,她眼珠一转,感觉脖颈上的血液停止了流动,抓起丝帕擦了擦血,血液并不多,已经止住了。
没死!她一骨碌爬起来,四下看了看,朝着梳妆台跑去,拿起一块镜子照了照,伤口很浅。
“我没死,没死。”白素素欣喜若狂,差点跳起来。
裴越客见她一个贵女竟展现出顽童般的调皮一面,不禁莞尔,“哪那么容易就死了?”
白素素对着裴越客深深鞠了一躬,“多谢裴府尹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
裴越客微微侧身,表示不能受拜,“白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你也是为了帮本官查案才遭遇危险。”
“罗姑娘!”
突然,沈小姐一声惊呼。
白素素和裴越客不约而同看向罗菀,只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手里抓着一块碎瓷片,正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白素素和罗菀的距离比裴越客更近,她来不及细想便飞扑了过去,将罗菀整个人扑倒,抓住罗菀的手腕抢夺瓷片。
罗菀拼命挣扎,死死抓着瓷片不放手,她和白素素的手都被划破了,鲜血流到一处,分不清谁是谁的。
“白素素,你放手!让我去死。”罗菀目眦欲裂,憎恨地瞪着白素素,眼珠差点瞪出来。
裴越客绕到罗菀身后,猛然在她后颈砍下一记手刀。
罗菀闷哼一声,白眼一翻,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白素素松了一口气,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的衣衫在扭打中被搞得凌乱不堪,精致的发髻也歪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此时她才感觉被划伤的手传来阵阵痛意,举起来一看,手上有一道拇指长的口子,跨越了三根手指,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手掌。
“撕拉”一声脆响,裴越客从里衣下摆撕下一块布条。
“沈小姐,劳烦你帮白姑娘包扎一下。”裴越客将布条递给沈小姐。
“我,我晕血。”沈小姐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别过头去不敢看白素素的手。
裴越客这才记起沈小姐刚才说过她晕血,他略一迟疑,还是蹲下身子亲自为白素素包扎伤口。
“多谢裴府尹。”白素素感激地致谢。她心道,一定要和他打好关系,毕竟他主管京城刑讼,今后我若是开了侦探馆,少不得和顺天府打交道。
裴越客挑眉,冷冷地瞥了白素素一眼,怨怪道,“你刚才太大意了,罗菀要杀你,你还扑过去,万一那是她设下的陷阱你岂不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就算不是陷阱,万一她见你近在咫尺,再次刺杀于你,你该当如何?本官可没本事次次救你,你也不可能永远走运。”
包扎完毕,裴越客站了起来,瞥了一眼晕倒的罗菀,“她一个杀人凶犯,死了便死了,救她做甚!”
白素素道,“她还不能死。我怀疑还有另外一个凶手。她自杀很可能是为了保护那个人。”
裴越客目光凛然,“另外一个凶手?”

第5章 另一个凶手
“你的意思是说,本案有两个凶手?”裴越客的质疑多过于相信,就目前的线索来看,他没有察觉出还有另一个凶手的蛛丝马迹。
“你的依据何在?”他虽然质疑白素素的结论,但很好奇她是如何作出此种判断的。
白素素站起身,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整理了凌乱的衣衫,“依据有几个。最重要的依据是李玉珠身上的伤口,她的伤口显示她被刀刺了两次,而不是一次。”
裴越客想起刚才白素素的确是查看过李玉珠胸口的伤口,当时他只觉得她胆子很大竟不像其他姑娘一样惧怕血淋淋的伤口,没想到她并不是随意查看的, 竟还能看出点东西。
不过,伤口的形态不是属于仵作的知识范畴吗?白素素怎么会懂?
他姑且按下心中疑惑不表,问道,“何以见得?”
白素素指着李玉珠的衣衫道,“裴府尹请看,她的衣衫上有两道口子,第一道口子长约一寸,这是第一个凶手用匕首之类的锐气刺入造成的,第二道口子的长度只有半个指甲盖,并且这两道口子没有交叉,距离很近。这两道口子不可能在一次刺入中形成,必然是两次才可以。”
本着男女大防的行为准则,之前白素素查看死者伤口时他有意避嫌,并没有看。这一次他仔细看了看,果然如白素素所说,死者的衣衫上有两道口子,这两道口子距离十分靠近,第二道口子长度短小,若不是仔细观察是极难发现的。
白素素的种种表现不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倒更像个经验老道的捕快。裴越客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点点头,凝眉思忖片刻,又疑惑道,“李玉珠遭受了两次刺伤,确定无疑了。可你凭什么判定这是两个人所为,而不是一个人刺了她两次?”
“因为伤口的位置。”白素素直接上手扒开死者伤口处的衣衫,露出血淋淋的创口,“单从创口来看,你能看出是被刺了两次吗?”
裴越客对仵作一技毫无涉猎,“这两刀的创口几乎重合,若不是你指出衣衫上的漏洞,从创口看只会以为死者只被刺了一次。”
白素素露出“孺子可教”一般的欣慰微笑,“不错。如果是一个凶手刺了死者两次,在慌乱之中,两次创口几乎不可能重合,除非是故意为之,但让两次创口重合完全没有必要。而如果是两个凶手先后各刺了一次,就可以解释创口为何会重合了,因为第二个凶手想掩盖她的第二刀,所以她必须让第二次刺入的创口和第一次重合,让人误以为死者只遭受了一次刺入,可惜第二个凶手百密一疏,忽略了衣衫上留下的刀口。”
裴越客信服地点点头,白素素的分析将现场的种种细节串联成一条严密的逻辑链条,“我明白了,第一个凶手刺了李玉珠一刀,但并没有将她杀死,李玉珠挣扎起身将门反锁,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第二个凶手发现她并没有死,又刺了第二刀,这一次李玉珠是真的死了。之后第二个凶手将李玉珠手上和门锁上的血迹擦掉。”
不言而喻,本案中第二个凶手就是罗菀。
白素素在罗菀的袖中摸了摸,果然摸出一块带血的手帕。她暗自惋惜,可惜这个时代不能进行血液鉴定,否则就可以确认手帕上的血就是李玉珠的血。
她又在罗菀另一只袖口中摸索了一阵,身体忽然一顿,抽出手来,从自己袖中取出一方素白手帕,用手帕盖住手指,又把手伸进了罗菀的袖口中,很快,她抽出手,手中竟多了一把短鞘匕首,而她抓握匕首的方式十分特别,是用两个手指垫着手帕把匕首捏住提起来的,好像生怕弄脏了自己的手似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白素素想最大限度地保留凶器上的指纹。可在裴越客和沈小姐看来,她只是有洁癖而已。
接下来她的一切操作都是垫着手帕完成的,匕首和死者胸口的创口比对了一下,宽度正好吻合。
“这就是凶器。”
沈小姐目瞪口呆,若说之前她还半信半疑,当看到罗菀身上当真藏着带血的手帕和匕首时,她的半分疑虑才尽除,不禁对白素素刮目相看。
“沈小姐。”
沈小姐的思绪被白素素的呼唤拉了回来,她看向白素素的眼神认真专注,“嗯?”
“罗菀进入房间之前都做了什么?请你仔细想一想。”白素素客气道。
此时,沈小姐已经把抓住凶手的希望寄托在白素素身上,对待白素素的问题十分认真,她凝神片刻才道,“我是在北面走廊尽头的月洞门遇到了她,之后我们和小厮就往玉珠的房间跑过来,进来之后我就晕倒了。”
白素素看向小厮,“你是在哪里看到的罗菀?”
小厮答道,“在月洞门后的院子里,小的看到罗姑娘从石径那边走过来,好像正在往袖子里塞什么东西。”
“石径?”白素素指着正对门口的那一条石径,“是这一条石径吗?它一直连通到月洞门后的院子吗?”
“是的。”小厮道。
“沈小姐,戌时开始放河灯的时候,罗菀在不在河边?”
“她在。”沈小姐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陡然瞪大,“我想起来了,就是她发现玉珠不在河边的,我和玉珠一向交好,就想着亲自来叫玉珠。”
白素素面色微沉,“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罗菀和第一个凶手进行了精心的布局,以戌时为号,第一个凶手和李玉珠约定好在房间见面,同时罗菀看似不经意地发现李玉珠不在河边,故意引得沈小姐或者其他人来找李玉珠,就算没有人主动请缨,她也会拉上一个人一起来找李玉珠,然后半路再想办法和同来之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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