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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肖肖)


第二个受害者的死亡状态和第一个受害者一模一样,无外伤,血流干。墙壁上的题诗也一模一样,从字迹来看出自同一个人之手。由此判断凶手是同一个人。
经过调查,第二个受害者没有家暴行为。他和第一个受害者的共同点只有嫖客这一点,因此裴越客推断凶手是曾在妓院生活过的人,或是妓女,或是妓院的用人,或是妓女的亲友。
凶手曾经被嫖客伤害过或者看到自己的亲友被嫖客伤害过,伤害可能是身体上的也可能是心理上的。
这两个受害者并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共同认识的人。由此判断凶手的作案目标是随机的嫖客。
半个月之后第三个受害者出现,果然也是一名嫖客,他去的妓院是怡红院。
第三名受害者的身份显赫,竟是户部侍郎。他的尸体在一个枯井里被发现,除了死亡地点其他的和前两位受害者一模一样。
至此,这起骇人听闻的阴看见杀人案引起了轰动,街头巷尾都在激烈讨论此案。
京城有大大小小妓院三四十家,其中百花楼、杏春楼、怡红院和潇湘馆并称四大名馆。
如今百花楼、杏春楼和怡红院都相继发生了阴妓索命案,按照规律,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潇湘馆的嫖客。
从前三起案件来看,凶手是随机选择谋杀对象,都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守在妓院附近,等着醉酒的嫖客落单从妓院出来,引至偏僻之处行凶。
裴越客推测凶手应是一貌美女子,最可能是曾经的妓女,令死者失去防备之心,色令智昏,伺机杀害。
顺天府下达通告,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潇湘馆。
潇湘馆的嫖客们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去潇湘馆,胆子小的连其他妓院都不敢再去,胆子大些的转而去了别的妓院,避开四大妓馆。
潇湘馆门可罗雀,干脆闭馆。
同时裴越客从四大妓馆入手排查凶手,曾在妓院工作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妓院,或者在妓院被欺负殴打过的妓女和用人。
竟然揪出了上百人,只要在妓院挨过打的女子都被揪了出来。
裴越客一一排查,工作量巨大,然而最后却一无所获。
既然潇湘馆已经关门了,第四位受害者应该不会出现了吧。几乎所有人都如此料想。
不料,又过了十几天,第四位受害者出现了。
这一次死者是死在自己家中的。
这一意外情况让裴越客几乎推翻了之前的所有结论。
之前他认为凶手是随机选择谋杀对象,但第四位死者却是在自己家中被害。
第四位死者曾经去过怡红院,这说明凶手肯定见过或者认识他,知道他经常光顾怡红院。
幸运的是这一次也有目击证人,目击者在案发前曾看到死者家门口有一红衣女子经过,可惜他也没有看到女子的真面目。
裴越客重点调查第四位死者的关系网,他最喜欢的妓院就是怡红院,表面上斯文有礼,可是在床上却喜欢虐待妓女,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有一次他下手太重,将一个妓女的腿生生打断了,后来妓女接不了客,被赶出了妓院,生死不知。
或许她因此对嫖客恨之入骨,痛下杀手。
第二位目击者也声称看到的红衣女子似乎有腿疾,腿是瘸的。
但是第一位目击者却说看到的红衣女子没有腿疾,走路很正常。
两位目击者描述的红衣女子的身形和衣服大差不差。
裴越客认为这种矛盾的情况有三种解释。
一种是,模仿作案。前三名受害者是被第一位凶手所杀,第四名受害者是被第二位凶手所杀,第二位凶手是在模仿第一位凶手,目的是嫁祸给第一位凶手。
另一种情况是,凶手只有一位,但凶手因为某种原因腿瘸了。在杀害第二个受害者时腿是好的,在杀害第四个受害者时腿瘸了,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是凶手和第二位受害者或者第三位受害者发生过肢体冲突,腿部受伤瘸了。
第三种情况是,第一位目击者看错了,他没有看到红衣女子的腿疾。
经过不懈的努力,那位被第四位受害者打瘸的妓女被找到了,她却坚称自己不是凶手。然而,她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案发时间她说自己在家睡觉,无人能证明。
妓女被关押在顺天府大牢,第三天早上狱卒发现她用腰带自溢身亡。
原来她听隔壁的狱友说进了大牢就被想出去了,就算凶手不是她,官老爷也会想尽办法让她招供画押,因为抓不到凶手就没办法交差。
就这样,妓女因为听信了狱友的胡说八道,害怕屈打成招而自尽。
裴越客无奈,将那位胡说八道的狱友打了二十大板。
他直觉自尽的妓女并不是凶手。
然而此案的社会影响不容小觑,凶手迟迟未伏法,京城的嫖客们吓得不敢去妓院,妓院没生意只好关门,周边的商铺也间接受到了影响。
社会各界督促顺天府尽快破案,严惩凶手。
彼时,裴越客一心往上爬,政绩上自然不愿拖后腿。为安抚民心,在观察一段时间之后,确定没有第五位受害者出现的情况下,宣布自尽的妓女就是凶手。
事情过去三年,他内心的一个小角落一直放着这个案子,偶尔想起来就夜不成寐。
如今遇到了白素素,她聪慧机敏,擅长查案,思维跳跃,总是能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悬案的突破口。
或许这是上天赐予他的一次珍贵的改正错误的机会,赎罪的机会。
他希望白素素能抓住真凶,帮他打开心结。这些话他并没有对白素素言说,不想给她造成太大压力,即使最后还是没有结果,他也能接受。
白素素听完他的叙述,颇为头疼,从裴越客的叙述来看,这个案子的线索太少,时间久远,受害者恐怕只剩下尸骨了,案发现场更不用提,说不定早被拆了。
她只能发挥想象力来破案了。
“我可以重新回答你的问题了,单就这个案子来说,我不相信有阴曹地府,更不相信有什么阴妓。”白素素认真地道。
“这么说你确信凶手是人?”
“嗯。肯定是人。”白素素笃定地点头。
“那如何解释死者没有外伤,血液却流干了这件事?人如何挣够做到?难不成凶手有什么邪术?”裴越客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我听说西南地区的深山里有一个部族,他们的大祭司法力高强,能活死人肉白骨,既然可以肉白骨,将人的血液吸干也是有可能的。”
白素素不敢用现代的常识去反驳裴越客的道听途说,也许这本书里的世界真的存在这种邪术呢?

白素素建议裴越客找一些西南人问一问到底有没有这种吸干人血的邪术。
“我倒是知道一种方法可以做到。但是••••••”白素素掀开帘子看了看,就快到家了。
裴越客又惊又喜,惊讶于白素素知识广博,“你真的知道?是什么方法?”他非常好奇如何在没有外伤的情况下放干人血。
白素素没 有正面回答,因为她认为这个世界的人肯定不知道那种方法,就算知道以这个世界的技术也做不到。
“裴府尹,我可以看看卷宗吗?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白素素问。
裴越客自然应允,又问,“到底是什么办法能够在没有外伤的情况下把人的血放干?你快说啊。”
白素素道,“等我看完卷宗再说。”
说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听话人会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裴越客此刻就是这种感觉,可他又不想为难白素素,只能压下强烈的好奇心。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白府到了。
圆圆早已经等候多时,过来给白素素掀帘子。
白素素抬眼一看,两个徒弟石楠生和小雨竟然也都在,“你们怎么也在?”
石楠生和小雨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石楠生见白素素站在马车上,没有凳子很难下来,白素素作势要跳下去,他直接单膝跪在地上做下马凳,“师父,您踩在我的背上下来吧,别摔着您。”
白素素哪里有过这种待遇,虽然知道石楠生有拍马屁的嫌疑依然很受用,“哈哈,不愧是我徒弟,这个徒弟机灵又可爱。但是不用了,我的腿脚还挺好使的。”
她利落地蹦了下去,乐极生悲,着地时脚一崴,身体倾倒,石楠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坐在马车上的裴越客心里酸酸的,看向石楠生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敌意。
白素素欣喜道,“真是我的好徒弟,谢谢你们陪圆圆一起等我回来,你们可以回去了。”
石楠生和小雨对望一眼,有些尴尬。
圆圆道,“小姐,小雨没地方住,阿生哥的盘缠也用完了,他们两个都没地方住了。我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白素素慷慨地让他们住在自己家里,反正还有空房间。
石楠生和小雨异口同声道谢。
裴越客攥紧拳头,恨不能往石楠生的脸上招呼一拳,暗骂石楠生不要脸,一个大男人竟然要抓在一个女子家里。
裴前跟了裴越客十年,一眼就看透了主子的心思,暗暗着急。
裴越客笑道,“白姑娘,你家有几间空房啊?”
白素素道,“刚好够住,我们三个女孩子住一间,楠生住一间。挤一挤就行了。”
楠生,叫得多亲热啊。裴越客心中醋海翻涌。
他道,“你既要照顾侦探馆,又要帮我破案,休息好很重要,三个人挤一块怎么能休息好?这样吧,我有一处私宅,空闲无人住,让你的两个徒弟住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白素素喜道,“太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府尹大人。”她抱拳深深拜了拜。
裴前悄悄扯了扯裴越客的袖子,使了个眼色,裴越客微微侧身。
裴前凑在他耳边道,“主子,那里还住着你的表弟你忘了?”
裴越客低声道,“没忘,你现在就去让他搬走,快去。”
裴前点点头。
石楠生和小雨跟着裴越客走了。
第二天,白素素去顺天府看阴妓连环杀人案的卷宗。
卷宗统一放在卷宗房里,浩如烟海,裴越客带着白素素找了半晌才找到。
白素素认真看完,很失望,基本上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当年负责验尸的仵作可以让我见见吗?我有话要问。”
“你要问什么?”裴越客疑惑。
他自认为案卷已经写的很详细了,没必要找仵作来。
“我要问他们可能没有记录在案的东西。”白素素道,“当时你找了好几个仵作吧,最好都找过来,越多越好。”
当时顺天府的仵作,刑部的仵作,还有另外两个府衙的仵作,一共四个仵作,顺天府和刑部的好说,另外两个府的路途太远,时间上的耗费值不值?
“当时四个仵作的结论是一模一样的,有必要四个都找来吗?”裴越客道。
“有必要。”白素素斩钉截铁。
裴越客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了四个仵作,裴前暗道,看来这回主子是真的动心了,他还从没有对一个女孩子的话这么认真对待过。
白素素客客气气请四位仵作落座。
白素素落座之后,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针孔?”
四位仵作面面相觑,一时不理解白素素是什么意思,针孔和死者有什么关系,有的甚至不明白她到底在问什么。
“针孔?”其中一位仵作想确认一下,“是绣花针那样的针吗?”
白素素道,“是的。”她想了想又补充,“或许可能稍微粗一点。”
四位仵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先摇了摇头,另外三个也陆续摇头,
其中一个仵作问,“白姑娘为何有此一问呢?”
白素素笑道,“稍后我会向诸位解释。麻烦诸位再想想,死者身上有没有比较小的伤口,几乎看不出来的伤口,比针孔大一点的。”
另一位仵作道,“有,第一位受害者的胳膊上有一处小米粒大的出血点。”
另外三位仵作也从其他受害者身上看到了米粒大小的出血点,有的在脚踝处,有的在腋下,有的在受害者的胎记上,位置各不相同,都是不容易发现的地方。
四位仵作以为那是死者生前不小心在什么地方划伤造成的出血点,而且伤口极小,他们根本想不到米粒大小的伤口和凶手有什么关系。
白素素欣喜不已,希望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她想的一样,“你们认为那种小伤口是什么造成的呢?”
四位仵作纷纷摇头。
其中一位问出了大家的疑问,“白姑娘,那种小伤口和死者的死有关系吗?那么小的伤口也不可能把血放干吧?”
白素素道,“我看卷宗上写着案发现场有鹅毛,当时衙役认为凶手家可能养了鹅,或者从什么地方沾到了鹅毛带到了案发现场。你们有没有发现鹅毛?”
一位仵作道,“我也看到了鹅毛,只有一根管子,没有毛,管子一端有点血迹,或许死者身上米粒大小的伤口就是被那鹅毛管子所伤。”
白素素激动不已,“那根鹅毛管子是不是被剪刀剪过,两端比较锋利?”
刚才那仵作很吃惊,“是的,白姑娘没有去过案发现场,卷宗上也没有记录,你怎么知道?”
几位仵作已经感觉到那不起眼的伤口和鹅毛或许和死者的死因有莫大的关系,只是他们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期待着白素素为他们解答。
白素素道,“我知道凶手是如何把受害者的血液放干的了。”
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插嘴的裴越客道,“凶手是如何做的?”
白素素兴奋道,“这个凶手如果不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是一个天才,我希望这三年他没有死,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想描述一下注射器,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描述清楚,让裴越客找来笔墨纸砚,她当场将注射器画了出来,讲了注射器的用法和原理,听得裴越客和四位仵作一头雾水,她将注射器分解画出来,也没有让他们明白。
“我的画工太差了,干脆我让人做出来一个吧。”她兴奋不已。
让裴越客帮忙找一位擅长打造金属制品的工匠,先画了草图详细讲解给工匠,然后亲自盯着工匠的工作。
裴越客不理解她为什么如此重视,同时很心疼她,“我可以让裴前盯着,你回家休息就好。保证不会出差错。”
白素素却婉拒了他的好意,“注射器的精度要求比较高,尺寸上稍微有差池就会失灵,我相信裴前一定会尽心尽责,但他没有见过注射器,不知道关键所在。”
几天之后,注射器终于打造好了,针筒的打造并不太难,最难的是插入血管的金属针的制造,以大夏国的技术水平不可能打造出中空的金属针。
白素素模仿凶手,用鹅毛管代替了金属针。
她让裴越客准备了一盆清水,用注射器将清水吸到注射器中。
裴越客第一次见,感觉新奇有趣。
“如果将鹅毛管子插进人的血管中,就可以像抽水一样把血液抽出来,直到抽干为止。”白素素道,“凶手很可能是利用了注射器行凶。”
裴越客暗暗倾佩白素素见多识广,很多他闻所未闻的东西她不仅听说过,竟然还能做出来。
白素素照例做出了一样的解释,是从东山书院的藏书阁里的书中看到的。
裴越客道,“这么说,凶手很可能也读过你读过的书,也去过东山书院。能够进入东山书院藏书阁的人,凶手就在其中。”
白素素一脸黑线,她成功把裴越客带偏了。
哪有什么书籍啊?
“那也不一定吧,也许凶手天纵奇才,自己发明了注射器呢,或者他是从别的地方看到过呢。”白素素试图将裴越客引到正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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