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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肖肖)


第四天,裴越客派出一名衙役,快马加鞭从京城赶往锦城送信,本来需要一天一夜的行程只用了一个白天就完成了。
白素素疑惑,这时候裴越客给她写信是为什么?好像还很紧急。
展信读之,惊喜交加,原来,李镇生被找到了!
两个打猎的山民在一处洞穴中发现了李镇生,李镇生断了一条腿,被困在洞穴中,饥寒交迫,奄奄一息时被救了。
他被困之地是在姚城,姚城知府得到消息之后,为了邀功便亲自将李镇生押送到了顺天府衙门,裴越客又把消息带给白素素。
白素素连夜赶回京城,第五天晚饭过后才到。她直奔顺天府衙门。
衙门已经关门歇业,她让圆圆把门敲开。
守门的衙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从来没有人大半夜的敢砸顺天府的大门,还要求他去把府尹大人找来的。
裴越客也没想到白素素如此急切,一晚上都等不了,非得连夜要见李镇生。他的美梦被吵醒,精神不济,心情自然也不佳。
李镇生暂时被安顿在顺天府的班房里,断腿已经让郎中医治过,腿是保住了,可却留下了终生残疾。
白素素一见李镇生,视线首先落在他的右手大拇指上,果然有一道从指甲根部到指头根部的疤痕,几乎呈一条直线。
裴越客介绍道,“这位是白素素姑娘,就是她侦破了这桩奇案。”
李镇生躺在床上,胳膊撑在床上想起身,白素素连忙制止,“不必多礼,你躺着吧,养伤要紧。”
李镇生动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张了张嘴,只见他的嘴角青紫,口腔内血肉模糊,他含含糊糊道,“嘴巴,伤,说话。”他摆了摆手,意思是嘴巴受伤说话不方便。
裴越客道,“何彩叶为了不让他呼救弄伤了他的嘴巴,真是一个毒妇。”
白素素道,“是啊,好在她已经死了。”
她从袖中拿出那一枚翡翠扳指,递给李镇生,“这是你的扳指,被无影手盗走了,如今物归原主吧。”
李镇生惊喜地笑了笑,嘴角的伤扯得他生疼,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他双手合十对白素素拜了拜表示感谢,接过扳指戴在了右手拇指上。
白素素道,“裴府尹,麻烦您为李掌柜准备笔墨纸砚,既然李掌柜不方便说话,那就写字吧。好在李掌柜的手没有受伤。”
裴越客以为白素素只是迫不及待想见见李镇生,等见到李镇生受伤严重,一定不忍心再深夜盘问。没想到白素素面热心冷,人家都不能说话了竟然还要盘问,简直毫无人性。
“白姑娘,你干了一天的路,不若休息一晚再问不迟。”裴越客委婉地提醒。
“不必了。我不累。不问清楚我睡不着。”白素素丝毫没领会裴越客的提醒。
裴越客暗暗吐槽,哼,还是合作伙伴呢,一点默契都没有。
李镇生眉眼间尽是疲惫,但他还是撑着坐了起来。裴越客让人搬了床桌放在床上,笔墨纸砚也安排得妥妥当当。
白素素客气地笑道,“辛苦李掌柜了。我亲自为李掌柜研墨。”
李镇生诚惶诚恐地张了张嘴,摆了摆手,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白素素道,“李掌柜,那我们开始吧。是何彩叶把你困在山洞里的吗?”
李镇生以笔代口回答,“是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五天之前。”
“此前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不是。我们到锦城之后,她把我骗到地窖里软禁起来,五天之前,她蒙上我的眼睛,把我带到了山洞里,打断了我的腿,弄伤我的嘴,想饿死我。”
“她为什么要把你软禁起来?”
“我不知道。我问她她也不说。每天给我两碗粥喝。后来,我知道跑不了就不跑了,我好像听到有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那个贱人,肯定是看上了哪一个小白脸了,嫌我碍眼。我为了她,把铺子卖了,她嫌弃我了,想霸占我的钱和小白脸双宿双栖。”
李镇生笔走龙蛇,笔锋锐利,可以看出他是何等的愤怒。
“你为什么要卖掉胭脂铺?”
“我是被何彩叶那个贱人骗了,她说想去锦城投奔朋友,说在锦城可以开一间更大的胭脂铺,我轻信了那个贱人。悔悔悔!”
李镇生一连写下三个“悔”字,哀叹声不断。
“既然何彩叶有了小白脸,为何不干脆把你杀了?”
“她是为了财。我骗她说我藏了一笔钱,她想逼我说出藏钱之所。”

第28章 紫兔佩19
李镇生颤颤巍巍撸起一只袖子,他的胳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全都是蜡油烫出来的。他又拉开胸襟,前胸上也有同样的伤痕。
见者无不唏嘘,心生怜悯。
白素素却面容冷淡,继续问道,“五天前何彩叶为何要把你困在山洞自生自灭?你告诉她藏钱的地方了?”
李镇生摇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何她突然这么做。不过,现在我好像知道了,衙门在通缉我,她做贼心虚,担心迟早会暴露,故而要杀我灭口,她好逃之夭夭。”
白素素点点头,“和何彩叶在一起的小白脸长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我没看到那个人,只是在地窖里听到了声音。”
“那那人是什么口音?”
李镇生默然片刻,努力回忆,“京城口音。”
白素素没有再问,转身问裴越客还有没有要问的。
刚才裴越客让裴前将李镇生的供词全都记录了下来。
他道,“没有了。”
并没有让李镇生在供词纸上签字画押。
白素素和裴越客一起出了班房,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目光交汇的一刹那彼此心领神会,心照不宣。
她道,“裴府尹,可否到书房叙话?”
“请。”裴越客道。
二人移步衙门书房,这里也是裴越客办公的地方,说是书房,除了笔墨纸砚和一些卷宗文书,并没有几本书。
裴越客不爱看书。
“裴府尹怎么看李镇生?”白素素开门见山,她不等裴越客客气就自己坐下了。
裴越客弯唇一笑,“你这是在考我?”
“岂敢岂敢?”白素素笑得很敷衍,那笑容分明在说“就是就是”。
她要看看自己的合作伙伴是不是个草包。
裴越客心如明镜,并没有拆穿白素素,道,“他不是李镇生,而是赵天卓。”
白素素赞赏地点点头,对他道回答很满意,“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裴越客道,“他的回答简直是天衣无缝,表面上挑不出什么破绽,但是仔细一琢磨,其实他避重就轻,错漏百出。他说卖掉胭脂铺是想去锦城开一间更大的,一个做了二十几年生意的人岂能轻易 换一个地方重起炉灶?就算要重起炉灶也应该先去锦城考察一番。”
“还有呢?”白素素自斟自饮了一杯茶。
“还有他身上的伤痕,乃是蜡油所伤,伤痕有新有旧,旧伤痕看起来有许多年了。只需要去赵天卓常去的妓馆问一问,就知道他有没有此癖好。”
白素素道,“他可以解释说这是他们之间的夫妻情趣。”
裴越客反问,“白姑娘又是如何看出此人不是李镇生?”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不,确切地说是从何彩叶的房东说和何彩叶一起租房子的男子是京城口音我就知道了。”
裴越客恍然大悟,“所以,你故意设局,将案情散布出去,就是为了把赵天卓引出来?赵天卓为了重生,会伪装成李镇生,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有合法的身份。”
“不错。”白素素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望了望窗外的月亮,估摸着自己睡觉时间快到了,“他见到翡翠扳指的时候,眼神好像很陌生,根本不像是看到一件跟随了自己近二十年的失而复得的宝贝该有的样子。他的拇指有伤疤,翡翠戒指的凹槽要和伤疤严丝合缝,戴之前他应该调整戒指,让凹槽对准伤疤,这应该是近二十年形成的习惯,可是他刚才只是随意地戴在手上,因为他没有调整戒指的习惯。”
裴越客补充道,“嗯,而且他手上的伤疤是假的,没有对准凹槽也可以戴进去,说明伤疤是伪造的。”
“他故意弄伤嘴巴,就是为了少说话掩盖自己的京腔。”白素素啧啧两声,“此人心思缜密,几乎所有细节都想到了,除了太完美找不到漏洞。怪不得他可以欺骗赵五斗十几年。可怕,可怕。”
“识破他的诡计容易,可给他治罪却不容易。十五年前他谋害唐氏,找不到直接证据,唯一的证人,那位修车的唐师傅并没有亲眼见到他的真容。”裴越客目光清明,没有丝毫疲态,“何彩叶被杀,现场痕迹被雨水冲刷,也找不到给他定罪的证据。白姑娘你可有对策?”
白素素上下眼皮打架,几乎快睁不开眼,她的胳膊支撑着下巴,突然脑袋往下一沉,她惊醒了过来。
“哦,你刚才说什么?”白素素揉了揉眼睛。
她困倦的样子蔫蔫的,整个人收敛了锐利的锋芒,变得软萌可欺,竟有几分可爱。
裴越客不觉看呆了,听到她说话才回过神来,“哦,没什么。”他急忙转过身去,不去看她。
“嗯••••••好困啊。明天再议吧。我要回家睡觉了。”白素素起身往外走,背对着裴越客摆了摆手,“拜!回见。”
她总是蹦出一些闻所未闻的词语,裴越客已经习以为常。
白素素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吃过早饭时间将近中午,省了一顿午饭。
刚要出门,门被敲响了,圆圆开门迎客,来人竟是裴前。
裴越客早早去了顺天府等着白素素,左等右等等不来人,这才遣裴前来白府找人。
“嘿。我们府尹大人从来没有对一个案子如此上心,这回我算长见识了。”裴前对圆圆夸夸其谈,二人跟在白素素的马车后面。
裴越客给白素素安排了马车,白素素很是受用,暗赞裴越客挺会做人。
裴越客面前的公文几乎占满了整张书桌,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却看不下去,椅子上像生了刺似的让他坐立不安。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想见到一个人的急切感,心腔里涌动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他有些心慌,兴奋加上心慌,混合成了一种难以描说的难受。
他努力想把这种难受压下去,可同时兴奋的感觉让他很开心。
他把这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情绪归咎于对陈年悬案的兴趣,他从未对什么案子如此用心,一定是案子的原因,他才坐立不安,他才迫不及待想见到白素素。
白素素出现在游廊拐角的时候,他的心几乎停跳了一拍,他的视线跟着白素素的身影移动。
她踏进书房的时候,见裴越客正在发呆,“嘿!裴府尹!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裴越客像一个被抓包的小偷一样心虚地脸红了,说话都连不成句了,“没,没,没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刚来啊。”白素素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裴越客,笑道,“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迷,连我进门都不知道。”
裴越客从未如此失态,连忙调整好状态,“你怎么才来?眼看就要正午了。”
白素素笑呵呵地连声致歉。
若是往日,裴越客断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对白素素生不起气来,故作冷脸。
“关于您昨天晚上的问题,我想了一个办法,要想给赵天卓治罪,那就让他再犯一次罪好了。”白素素道。
裴越客忽而笑了,“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裴越客竟比解决问题本身还要开心百倍。
两人轻声慢语商量了半晌,敲定了详细的计划。
李镇生躺在病床上,有专门的衙役送来可口丰盛的饭菜,还有郎中每天来为他治伤。
门外的守卫从零增加到了四名。
郎中被拦了下来,守卫冷冷命令,“打开你的箱子。”
“为何?”郎中不解,却不敢挑衅守卫。
“管那么多干嘛?”守卫不耐烦但声音压得很低道,“让你打开就打开。”
郎中无奈地打开药箱,守卫翻了半天才放行。
郎中进了屋,向李镇生抱怨守卫,“不知道有什么好翻的,老夫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还能害了你不成?哼,老夫若是想害人,办法多得是。”
李镇生从屋里就听到了刚才守卫搜查,觉得有些反常,但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听郎中抱怨,心里那点异样的感觉陡然强烈了起来。
“老先生,刚才守卫在搜什么?”李镇生低声问。
郎中放下药箱,也压低了声音,“把药箱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不知道要干嘛,收走了两把刀子,那是治疗外伤用的,不知道他们拿走要干嘛,好像生怕我会害你似的。莫非你仇家很多?”
李镇生忙道,“或许他们是小心为上,请老先生莫怪。”
他的心往下沉了一下,敏锐地意识到了事情不妙,裴越客恐怕不是怕郎中伤害他,是怕他伤害郎中吧。
他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可他想不明白到底哪里漏出了破绽。
他忽然想起来,昨天录完口供之后并没有让他签字画押。说明那时候裴越客就识破了他的真实身份。
郎中为他换了药之后便离开了。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府尹大人,我想单独会会李镇生。可否?”
来人正是赵五斗。
裴越客定然是让赵五斗来认人的。

李镇生,不,确切地说是赵天卓,有一瞬间后悔了。
十五年来,赵五斗对他视如己出,手把手教他做生意,把自己半辈子的生意经倾囊相授,亲自给他张罗婚姻大事,他闯了祸赵五斗为他兜底,他陷入困境时赵五斗为他出谋划策。
他每天享受着赵五斗的关爱,每天都忍受着自责的煎熬。
但他的后悔仅仅维持了一瞬,转瞬即逝。如果赵天赐没有死,赵五斗不会把他当成亲儿子,如果赵天赐没有死,他将一辈子屈居人下,哪里有机会掌管那么大的家业?他的一辈子将是黯淡无光的。
他应该后悔的是没有早点杀了何彩叶,要不是她,他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往事不可追,他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赵五斗佝偻着走进来,赵天卓看到他的瞬间惊住了,不到一年时间,赵五斗好像老了十岁,脸上的皱纹多了一倍,身体佝偻驼背,整个人的精气神比之一年前差了很多。
赵天卓收敛思绪,代入李镇生的角色,“请问您是?”
赵五斗并不知内情,白素素只告诉他要见李镇生,他道,“鄙人赵五斗,赵天赐是我儿。”
赵天卓微微垂头,愧疚道,“老先生,我愧对你啊,令郎虽然不是我所害,但终究和我脱不了干系,我向您赔罪了。”他双手抱拳,低着头。
赵五斗五味杂陈,这么多年来他最大的夙愿就是抓住杀害他独子的凶手,无数次发誓一定要将凶手碎尸万段,没想到抓住凶手时凶手已死,他一腔愤恨无处发泄,眼前的李镇生虽然不是凶手,但的确和他儿子的死脱不了干系,他恨不得杀之泄愤。
可他还有任务,进来之前白素素特意和他见了一面,问了他赵天卓身上有没有胎记或者疤痕之类的。
他说赵天卓的左手腕上有一个黄豆大的胎记。
白素素让他找机会看看李镇生的左手手腕。他不明白白素素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白素素并没有解释,出于对白素素的 信任他没有再问。
赵五斗摆了摆手,“我儿若泉下有知,杀他之人已死,他也该瞑目了。我百年之后也可与我儿九泉下再见了。”
他走近一些,坐在赵天卓对面,“李掌柜,你不必自责了,不知者不怪。”
说话间,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赵天卓的左手手腕,赵天卓的手腕被袖子遮住,看不真切。
然而,赵五斗却觉察出了什么,他和赵天卓朝夕相处,情同亲父子,即使他并没有特意留意过赵天卓身上的每一处细节,但和一个人相处久了,仅凭感觉也能感觉出那人的独特气息。
他忽然明白了白素素的用意,继而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令人愤怒的可能性。
他不敢继续往下细想,不敢去求证那个可怕的可能性,但是他却忍不住想去求证。
他盯着赵天卓的手腕看,仿佛想用目光把袖子稍一个洞,看看手腕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赵天卓察觉到赵五斗的神色明显有了变化。
“你在看什么?”赵天卓微眯着眼,警惕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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